四、
元夕觉得回宫的路那么长,宫墙如此之高为什么有人可却想住进这里,住在这里真的幸福吗?抬头看着天空井底之蛙的视角,过于狭窄。一步一步跟在禁军头领身后,眼前的人身穿铠甲迈着□□有力的步伐,很坚决、很果断,他的任务好像如此重要。
“民女拜见陛下皇后。”
“快快起来。”元尊义连忙扶起,元夕眼睛不停打转“你是…和景儿长得真像,真是太像了。”对元夕来说眼前的陌生人熟悉又陌生。
“陛下您召民女前来是为了和亲的事吧。”元夕开门见山说。
“该改口了你是朕的女儿,不知道的还以为朕有两个一模一样的儿子。这些年辛苦你了。”皇后抱着元夕“夕儿,我的夕儿,你的名字还是我给取的,受苦了。”元夕感受着母亲给的怀抱,温暖又太紧。
“不幸苦,孩儿在崇山生活得很好,这些年师傅待我真的很好,生活也算自由自在。”元夕不了解眼前两位是什么路数,与父母相认本是开心事。
但是,有但是!
她要远赴中原萧国替这商洲和亲。
“父皇,相国一家会怎么样?”
“欺君之罪,死罪难免,活罪难逃。”陛下哼一声。
“父皇母后,可从没问过我愿不愿意去中原?若是父皇愿意放了相国一家,我自心甘情愿替王兄去中原萧国。”
“夕儿,你怎么就知道父王皇会舍得你远赴中原?”
“我和父皇母后相处时间最短,而哥哥是父王母后从小看着长大的孩子。从情感上来说,舍我其谁?自当是我。”
“可你是女孩,是朕的女儿,是我商洲的公主。”
“相国把我当男孩照看,我从小学武,饱读诗书,为了就是有一天能够回报师傅、回报相国。倘若我远赴中原,父皇能否放过相国一家,当这事从来没有发生过,不去处罚任何一人。”
其实元夕知道,以母后是相国女儿,元景是相国的祖父,陛下爹爹是不会动相国一家人,苦也是苦了不想干的人,死也死无辜的人。从元夕出生时一直流血,今日她只是想让这血不再流,不想别人因为她而受到伤害。在皇家,在帝王之家,要想杀一个人如同碾死一只蚂蚁,轻巧得不值一提。
“夕儿,说到底你是担心相国一家。也罢,毕竟有照拂之恩。最近几天住在宫内同你母后说说话,与你王兄见一见,至于相国一家,就如你所愿。”
皇帝的心思很好猜他只要安稳的商洲,其他都可舍弃。当他看到女儿时可会有一丝怜惜?她这个陌生的女儿真的会因为相国一家而为商洲所牺牲吗?她又值得信任吗?眼前的父亲又是怎么想的?
“谢父皇。”元夕轻车熟路谢过商帝。
皇后娘娘给元夕夹菜“夕儿,来吃只虾。吃这个…”皇后下意识将认为最好吃的食物夹给刚回来的女儿,她的关心小心翼翼。
“母后我食用虾浑身红肿难受,想必是风疹。”
皇后瞬间夹走“都是母后的错,那不吃了,夕儿喜欢吃什么就夹什么,不用居于礼数,应当吃的开心些。”
元夕看着对方急促不安的神情安慰道“谢谢母后,我会好好吃的。”皇后转而笑脸。
“母后,母后这就是我妹妹。”太子来给皇后请安。“景儿用过午膳没有?坐下吃点。”
“好,妹妹也吃点。”元景给元夕夹了一只虾。
“王兄…”元夕看了他一眼“景儿你妹妹不喜欢吃虾,来吃些别的!”皇后打圆场说着,还是有小心翼翼成分在。
“虾是孤最喜欢吃的食物,妹妹怎么会不喜欢。”
“王兄我是元夕,元夕不是王兄,王兄也不是元夕,你喜欢吃的食物和我喜欢吃的食物怎么会相同?”
“妹妹说的是,是王兄对不住,下次我一定改。”
“好啦,王兄,我没有怪你的意思,倒是你要多吃点。”元夕给元景夹了一块虾。
“妹妹,你和我长的真像。”
“听祖父说了,我们一胎胞生是兄妹,长得像再正常不过。”
“你们两个快吃饭吧。”皇后欣慰看着这两个孩子,眼里只有幸福。只想时间停留在此刻。
“好香呀~”陛下闻味赶来,皇后叩见陛下,元景随即给陛下请安,元夕学着兄长的动作,拜见陛下。“大家都免礼,一家人难得在一起吃顿饭。一定要吃的尽兴。”元夕没想到此刻一家人聚得那么齐,她以为自己是相国府里见不得光的私生子。在崇山过了十几年平静日子,如今告诉她,她是商洲公主,要为了两国道义去中原萧国和亲,这是做质子。她不知道中原有什么在等着她,她也不知道继续做相国的孩子如何能回的去?崇山又如何能再见到师傅、崔澈。一个从小失去父爱的孩子如何在一片荒野中种出绿色?那真的很重要吗?元夕现在是公主,马上要变成王妃,接着变成……
元和二十年,封元夕为安公主,与皇子同裳,聪慧过人,特入中原和亲担当大任。
皇后把跟随自己十几年的女官擎娘派给元夕当女官。皇帝把禁军统领手下带着的五百精卫随公主殿下出中原,运行十万两黄金和彳绥,送到后归国,陈大人同行到中原详谈。只有相国安排的护送部队二十人,出自南荣府侍卫,功夫超然,各有绝招。其中有一起练武同上学堂的南荣笙。相国让南荣笙跟随元夕做贴身侍卫保护她的安全。侍卫接受相国任命遣送公主,即使十分震惊眼前的女子是朝夕相处的元夕,也没有多问,只是担起保护之责。相国只是想保护元夕,入中原后这几人跟在殿下身边守护着。
南荣笙这才得知元夕是个女子,这天进宫看姑姑。
“拜见皇后娘娘。”南荣笙向皇后行了个大礼,头都没抬只等皇后那句平身。
“笙儿,起来吧。”
“是。”南荣笙抬头看见坐在皇后身边的女子,模样好熟悉,定睛一看原来是元夕,再仔细观察观察原来她和太子殿下长得如此相像。平时怎么没发现,她到底是谁?南荣笙有些迟钝!不!是太迟钝了。
“你你你,啊,元夕你是女子??”南荣笙十分震惊,眼睛瞪得比平时大了一倍,用手不可思议指着元夕“你,你快下来,莫冲撞了皇后娘娘。”
“南荣笙,过的好吗?”元夕笑着和他打招呼,仿佛什么也没变。
“微臣…微臣…过的还好。”说话磕磕巴巴的样子可爱极了,眼神时不时用余光观察皇后的反应。
“笙儿,坐下吧。”
“是。”
“南荣笙,这是回报给你的。”元夕指了指面前糕点“听说你最喜欢吃了,吃吧。”南荣笙打量了元夕走又看了看皇后“笙儿,吃吧在姑姑这还拘着?”南荣笙拿起桌上糕点吃了一口,呛住,元夕立马挽袖给他倒了一杯水“慢点吃,不和你抢。”又顺了顺他的背。吓得南荣笙一个机灵,噎住一口吞了下去。
“笙儿你随元夕到中原,若是可以你在中原娶妻生子安定下来吧。”
“爷爷在说什么,我南荣家的孩儿定当是守护家人,守护商洲,守护着百姓。”
“元夕就是你的家人,她是商洲公主,你的表妹,你作为哥哥守护妹妹再正常不过。”
“元夕她是公主,孙儿早猜到她的身份特殊,没想到是要和亲的公主。”
“她也是大义。”
“能为国远嫁他国的女子值得人尊敬。那爷爷,您和祖母呢?”
“我们!就就在这里。我们一代有一代的责任,你只管放心去就是。”
“爷爷,孙儿不明白。”
“往后你自回明白。”
当初相国对元尊义说当年南荣皇后一胎双子的事向,如今可以召回这个女儿。相国把元夕接回南荣府后又送还皇宫封了公主。皇后与元夕交谈,交代商洲在中原萧国的部署。这些部署只为当初元夕元景出生时国师预言,以防万一,若是有朝一日派上用场。
在短短的一个月内,元夕见了父王母后,哥哥弟弟,国师陈通。
国师他交给公主一些配好的彳绥。给公主一张药方,是彳绥的配方。也得到了一个新名字“元夕,安公主”。元夕一看方子这不是师傅常做的开胃丸吗?这就是彳绥!
“公主看完可要记得这个方子,可以自行配药,必要时,可保殿下平安。”国师千叮咛万嘱咐。
“好”国师待公主看完后手拿方子挽袖靠近烛火烧了。
元夕心想,这张方子好像是个秘密,中原皇帝最想延年益寿,长生不老。这彳绥吃了倒是能强身健体,并不会长生不老。此药只有商洲才有,因此商洲才会招人垂涎。中原为得此药不惜发动战争,导致生灵涂炭。她全明白了。
“在去中原虞国之前我要回崇山一趟,见见师傅空一道人。”元夕向皇后娘娘说明。
“夕儿,别去了,空一道人不在崇山。”
“母后认识空一道人??”
“认识。”
“……”
元夕想问清楚师傅的开胃丸的问题?崇山村落里战争并未在此处留下痕迹,不管外界发生什么,这里永远归于平静。萧、玄、商、北是不会进攻崇山,他们连找到崇山的大门都成问题,这座山邪得很。
而且元夕也不难猜出皇后认识师傅,她自小生活在崇山,若不是有人保护随便扔在什么地方那可以说是自身自灭。加上祖父又是皇后信任之人元夕也算幸运,毕竟没吃过什么像样的苦。
她为商洲而生,此番和亲,是命运一手促成。没有人问过云无尘的意见,只是元夕的命运需要云无尘来做答。
和亲队伍中:元夕、南荣笙、苏熙、擎姑姑。擎姑姑在皇后身边多年,懂得多、知道得多,对于中原部署这位全都知道和她一起去中原慢慢告诉元夕,为了更好帮助元夕。更有练兵营里五百南荣军,陪嫁!这些人会随元夕送往中原。
皇后希望她嫁给一个不受宠皇子,皇子到年龄回自己封地,过自由些的日子,远离朝堂纷争。皇帝则希望她能维持两国和平,让商洲有喘息的机会东山再起。
她?自己又有何选择?
出发的这天,举国同送元夕,把元夕当成真正的公主。百姓们感谢这位挺身而出制止屠戮的恩人。大臣们找到可以暂时缓解矛盾的解药。只见城墙之上躲在城墙之后的元显,远远看了一眼这个姐姐,若不是这个人恐怕去中原的就是元显自己。父王不舍得太子元景冒这个险,只有自己才是最佳选项,这个突如其来的皇姐恰巧解了这个尴尬的局面。
元夕起初不信自己是当朝皇帝的女儿……现实容不得她细细回想便做了公主被送上去中原和亲的车马之上。
皇后无论送谁都不忍自己的孩子到他国吃苦。“陛下真的没有办法了吗?真的要送夕儿到那边吗?”皇后的眼里满含泪水只听陛下说着“皇后我也不忍心,倘若送太子过去做质子,如果中原不讲信用杀了我儿,无论是玄洲还是中原的铁骑踏过我国境内,那我大商洲的国本将动摇,我又怎么向我全国的百姓交代,一但发生战争,将生灵涂炭,百姓苦不堪言。皇后你要明白我们身为皇家不得不挺身而出。”
“我懂,可她是我们的孩子呀,也是你喜爱的女儿呀。”
“父王,儿臣愿去中原是出自自愿。父王母后不必担心。”元夕公主走进寝殿用稚气的语气说着。皇后抱住元夕,摸摸孩子的脸颊还有些肉嘟嘟。“母后不哭,都听父王的安排。”
“父王不能让妹妹去,儿臣是太子,儿臣的责任儿臣自己承担,绝不能推给他人。”元景给父王跪下。元尊义走向两个孩子“好孩子,你们都是好孩子。”元景看着王兄父王母后。
“王兄听父王的,我替太子走一趟。”元夕握住王兄的手,怔怔看着他。这小子是虽然只是见了几天但他能想着自己去中原,倒也算是正大义。商帝有三个孩子,还有一位元显年纪尚小,去中原的可能都活不了。这也是所有人的担心,只是在权衡利弊之后元夕正是合适之人。
“元夕,我的女儿,父王等你回家,那时父王定恢复你公主之位,锦衣华服的生活将属于你,我们一家人也能团聚。”
元夕只是觉得父王说的这话有些赤耳,嫁出去的公主谈何又有回来的道理。她既不想要公主皇子之位,也不想要荣华富贵傍身,她只想做个闲云野鹤做个自由不被束缚的鸟。
出发在即也不想扫父王的兴,随口答应“好,儿臣遵旨。”
云无尘短暂的做了几天元夕,后变成公主元夕入中原和亲。这人生变故容不得十几岁的孩子有所反应,却已敲成定局。
蹲在城墙上观看的元显更舍不得阿姐。平日里父王母后只会留意哥哥元景的一切,更把他当成接班人培养,父王哪里还有心丝关注另一个儿子,阿姐回宫后,这个姐姐时常拿些果子逗逗我,陪我玩,教我认识草药。她此番前去和亲,元显倒是想跟她一起去。元夕队伍越走越远,元显本来在习武上小有天分,更加用心练习。小小的身躯一手握剑,划出的弧度更像是指引,平日受姐姐影响她对药草医术研究,他决定潜心钻研医术。
玄洲也是战败国,派宫霸最得宠的公主宫文芮前来和亲。这宫文惜聪慧有谋略,未来不可估量,是皇储的最佳人选,本不该派他过来。六皇子自请护送妹妹去虞国,皇帝本不同意,他与父亲不知说了什么,陛下便同意了。
“此番前去定要小心待,保护好芮儿。”
“儿臣定当,不辱使命。”
“惜儿你是朕最喜欢的儿子,万事保全性命要紧,记住,只有活着才能可能改变一切。”
拜别陛下皇后。
元夕穿着华丽的嫁衣转身离开大殿,坐上马车离开皇宫与使团去中原,路上元夕与擎娘换衣服,她还是乔装成男儿模样,擎娘穿上公主的嫁衣。这一路上不知还会遇到多少危险,擎娘这是以防万一,南荣笙在马车旁左近身侍卫,苏熙还是侍奉的婢女只不过马车里是擎娘,元夕穿上侍卫衣服是右侍卫职位。他们就这样离开都城。
五、
车队行使到驿馆前停下整装休息,南荣笙跳下马,元夕看了他一眼,咚咚敲门。
“来啦来啦。”驿丞开门,看见南荣笙掏出文牒,对方眼神一怔很快恢复平静呼着“官爷里边请。”驿丞领着众人进了驿馆,问他们想吃什么,擎娘带着纬纱已换上常服坐下,苏熙、元夕与擎娘一桌,苏熙下意识拿起茶杯想给元夕倒茶,元夕事先自己摸上茶杯,给了苏熙一个眼神,苏熙转而给擎娘倒茶“哦!姑娘先喝茶。”擎娘接过杯子挽袖微微抬起纬纱,在里面喝了一小口放下茶杯。
“面来喽~”驿丞携着驿卒给他们端来刚做好的面“官爷请慢用。”
“驿丞怎么称呼?”
“下官姓闵,官爷叫我闵老三还是驿丞都行,随您高心。”驿丞把面上完后笑着作揖。
“闵老三,这面怎么这么咸,重做!”元夕重重拍了桌子把碗里的面震到地上碗打碎了。驿丞没想到对方是个暴脾气。
“是呀,你们后厨会不会做饭?”南荣笙揪着驿丞衣领,吓得驿丞连忙摆摆手“官爷,今日后厨厨师家里老婆生孩子请假,这是他的徒弟做的,可能没学到师傅精髓还望官爷海涵。”
“不会做,还出来丢人现眼,这面做的还不如我兄弟。再给爷重上一碗!”
“是是是。”驿丞身后的驿卒脸色有些不好,看着自己的上司被欺负想理论几句,被驿丞拦住。
“你去吩咐下去,给这几位爷做点味道好的,可切莫再把难吃的饭端上来了。”
“是。”
后厨,大厨正在做饭,他的身影身型都长着一副会做饭的样子,魁梧的身材,手里刀在他手中旋转,切出的菜井然有序。按道理说这样的人厨艺不可能差。
“老李,你今天做面是否盐放多把菜做得难吃,前厅的几位官爷发了好大的火,让你重新做。”驿卒碎碎念吩咐着老李。
“行!”
南荣笙吩咐属下把马喂喂,安顿好一切。驿馆容不下五百多人,南荣笙让他们驻扎在离驿馆二里处等待着,把黄金彳绥交与他们守护。元夕、擎娘、苏熙、他和少量的侍卫带着装假黄金的箱子进入驿馆。一路上招摇过市。
这驿馆看起来有些荒凉,除了元夕一行人,住下的却不少。最近商洲官员走动频繁?可谁又可知。
重新端上面碗,元夕闻了一下,示意大家可以吃了。苏熙拿起筷子递给擎娘,擎娘接过,元夕开始吸溜起来。元夕还一只腿翘在凳子上,造型好不文雅。苏熙眼神很震惊。
“慢点,没人和你抢。”南荣笙盯着饿死鬼投胎。
“赶紧吃,多吃点,晚上还有体力活。”
“哈!”南荣笙也拿起筷子吃起来。
“告诉底下的兄弟,今晚机灵点。”
“嗯!嗯!这面真好吃。”
三更天,更是人睡觉熟睡的时候,元夕苏熙擎娘南荣笙一个房间,擎娘与苏熙在床上合衣而躺,而南荣笙与元夕一个时辰一个时辰换班轮守,在凳子上坐着。
月黑风高,寂静如水,而水又是那么柔和,黑衣者在黑夜里穿梭,井然有序像一个阵对、像一个组织,又像是!又像是一个杀人夜!
领头的蒙面者在窗臼上戳了一个小洞用眼睛看屋里的情况,吹尽迷烟后抬手示意,可以进行,只见队列分散开来随时准备攻击。
元夕发现不对劲,晃醒南荣笙,叫苏熙和擎娘捂住口鼻。四人对视一眼明白怎么个情况,窗外的月光恍出杀手在穿梭的极限。
那蒙面者推门而入,看见四人趴在各处,挥刀准备杀人。元夕装作刚醒的样子,伸了个懒腰揉揉眼。杀手们呆住。元夕看见此等情况先是装做一愣的样子后开口“哦,大哥们行行好,放过小弟们吧,我全家老小还指望着我挣钱回家过年呢。求求你放过我吧。大哥~大哥~”元夕扑通跪倒在地“要不黑衣大哥你把他们杀了,放过我行吗?就留我一条小命吧。”
杀手一愣,躺着的南荣笙也是一愣,这二货真行。
“黑衣大哥我们有官职在身,若你们杀了我们,上头吩咐的任务完成不了,还会拍其他人来做,自会调查到这,你们也脱不了干系。不如放我完成任务只说我的同伴们都被匪寇杀了,就我一个幸存者,您看可以吗?”
“哼,现在求饶白天不是挺横吗?”黑衣蒙面者举刀指着元夕。
“果然!”元夕的眼神有些不同。
“你!你?”
南荣笙起身对元夕说“你这叛徒,竟然想着自己独活,真是可耻。”拔刀向元夕就要砍去。
“笙哥呀~都是黑衣大哥逼我的,我也不想背叛皇上,但我一家老小孩等着我回去呢。”元夕装着对南荣笙哭泣。南荣笙的刀停在一处做做样子。
“够了,你们两个别再唏嘘,在座的各位今天一个也跑不掉。”领头黑衣发话。
“哈!闵驿丞,听到皇上都不震惊,可谓派你来杀我们的人下得是死命令吧。为皇上做事的人都敢杀,你的主子该不会是楚惠楚大人吧!”元夕把抱着南荣笙腿的手松开站起,侃侃而谈,显然没有刚才的求饶,换作从容。
“少废话,拿命来。”蒙面者气急败坏,挥刀要向他们砍来,南荣笙举刀元宣抽刀,二人接下黑衣人的乱砍。苏熙与擎娘也不装了起身拿起自己的武器协助他们二人。
南荣玉林对元夕说过一定要小心楚氏父子,元夕只是胡乱猜测,结果一猜一个准。果然在商洲境内只有楚氏敢对付南荣府。然楚惠好似在隔岸观火,把商洲全国百姓算进来做筹码,杀了和亲公主会让整个商洲陷入困境,楚惠是想坐收渔翁之利却忘记唇亡齿寒的道理。没有商洲又哪来南荣守护,没有南荣又哪来楚氏。楚惠永远比南荣玉林慢了一步。从前是!现在是!他们不同之处在于楚氏的自私贪婪为的一己之欲不惜付出更多人的命。当初如果没有南荣玉林的提拔,现在的楚惠不知在哪里打牙祭。在尝到权利带来的甜头后变得更加贪婪。如果想维持这种蜜意,必然要做更多沾血的事。
南荣笙和元夕手起刀落伤了一半蒙面人,加上苏熙擎娘都会武,自保是没问题。房间里的空间根本不够这么多人施展身手,蒙面人向后退出门外元夕南荣笙打头阵拿着刀从客房的门槛上跨出去,“闵老三,今日收手吧。”
“哼,给我上。”杀手哪有杀不到人还退缩的道理,更何况目前双方打个平手,响动声惊醒了照看那批假黄金的侍卫,在驿馆的院中集合。眼看就要拼个你死我活,黑衣人趁机挟持了擎娘,刀架在擎娘的脖子上“都给我助手。”打斗停止,都看着蒙面黑衣人与擎娘那边。
“都给我退后,否则杀了这个女人。”
“嘿~黑衣大哥有话好好说,别动不动就动刀呀。”元夕笑嘻嘻停下手中坎人动作。
“好!放了我这帮兄弟,让他们活着离开。”
“好说,好说。”元夕应着。
“都别打了,黑衣大哥,这姑娘身子弱,要不你换我当人质,行吗。”
“!!”南荣笙转头看她,你小子在打什么鬼主意?
“好!”蒙面人答应。
元夕把手中的刀扔在地上,擎娘向南荣笙的方向走来。路过元夕小声说了句“公主万般小心。”元夕点头,嗯。
“明日午时把金子送到后山树林里,我们就把这个小兄弟放了。”
“公子!公子!”苏熙叫着想跟着她去,被南荣笙拉住,摇摇头。
“好!”南荣笙应着
擎娘全程戴着面纱,从未露过面,看着一切。
黑衣人把元夕给五花大绑,带走。
树林里黑衣人们正在生火,他们把元夕绑在树上,有的在歇息有的烤火,很多黑衣人受了伤,闵老三拿了块烤饼给元夕吃上几口,元夕也不客气框框吃啃上几口。闵老三笑了一下“现在不嫌弃饼难吃吗?”
“不敢不敢。”元夕小心翼翼笑了笑。
“吃吧。”
“你别走,喂我。”
“你!”
“你看我现在被绑着怎么吃?您说是吧,黑衣大哥。”
“吃吧,吃吧,喝水吗?”
“嘿嘿,那当然有点更好。”元夕还是笑嘻嘻,整的对方很无语,给她喂水。
“黑衣大哥,你看你们给我饼吃,小弟恰好略懂医术,可以帮各位兄弟们治治伤。”
“你小子会医术?”
“是,略知一二。”
“别给我耍花招,小心我在这废了你。”
“是是是,不敢不敢。”
“给她解绑!”闵老三抬手示意身边人。
元夕把自己身上带的金疮药贡献出来,给受了伤的黑衣蒙面人们包扎,包扎好后元夕蹲在火旁烤烤火,伸手想要抓住温暖。闵老三看着元夕“你这个小个子没想到有两把刷子,不如别跟官爷混了跟我混吧。等明天我们拿了金子分你一些。”
“大哥抬举了。小弟想问大哥为什么做着劫财的这勾当?”
“实不相瞒,我们这一帮兄弟本来是船运帮人卸货的伙计,跟船出海在快要停岸的时候船突然沉了,船上就剩了我们这些人撑着船上的小船活命。到了岸上也不会什么,便走上了劫财之路。”
“那你怎么知道我们这些人有钱?”
“有人写信给我,告诉我即将有一队伍运着很多钱让我们劫。”
“写信给大哥的是何人?”
“从来没见过,只是收到了信。”
“那大哥认识楚惠吗?”
“不认识!”
“一开始我以为大哥是楚惠派来杀我们的,原来不是。”
“我们土匪只求财,不求人命。”
“大哥何不找个正当营生做做。”
“??”闵老三满脸问号。
闵老三把面具摘了,又把易容的面皮扯下。这是一张年轻的脸,是个二十三岁左右的年轻人。
“哈哈!大哥又那么年轻。”元夕看着对方。
“我!”闵老三指了指自己,又看了周围有些已经睡下的兄弟,有些因为伤口疼得睡不着辗转反侧的身影“世道太难!太难!”
“大哥,男子汉大丈夫,与其一辈子在这山头上,每日过着刀口舔血的生活,倒不如去参军,保家卫国还能与侵略者战上一战。靠劫财度日钱总有花完的一天,但这种日子给予你们的也是夜不能寐的生活。大哥,何不如向前看一看?”
“说的倒容易……”闵老三摇摇头添了根柴火。
“只要你想!这帮兄弟或许也想活得堂堂正正。”元夕拍拍他的肩膀。“给你,大哥带着这块玉佩到南荣府找南荣丞相,他看见玉佩自会给你安排。”
闵老三看了看玉佩又看了看元夕,收下了。
天还没亮,闵老三带着弟兄告别元夕“小弟说的对,我们也想活得堂堂正正,在此别过,来日后会有期。”
“大哥保重,后会有期。”
元夕向闵老三众人作揖告别,闵老三激动拥抱元夕“谢谢你兄弟,给我们指了条明路。”
“不客气,都是大哥自己做的决定。”元夕挠挠头不好意思笑笑。
“那小弟在此恭祝大哥未来扶摇直上建功立业。”
“谢兄弟。”
元夕拜别他们后接着睡下,她等着南荣笙来树林里来接她。知道他们会来,等着就行。
树林东边,一人一马踏过路面,马蹄发出哒哒声,一行黑衣人拦住此人的去路。
“阁下何人?”萧玦勒住马绳,马发出声音翘起前面的两只蹄子,坐在马背上的人稳了稳身体对黑衣人道。
“取你性命之人。”说罢抄起手中的家伙与萧玦开始厮杀。萧玦拔出佩剑从马上飞下划身穿过,二人倒地,接着倒地,杀手不是萧玦对手。远处一只箭矢射出射中萧玦腹部,萧珏半跪在地上用剑撑着地面,左手捂住伤口,一口血吐了出来。
“一群人欺负一个人,胜之不武!啧啧啧~”元夕从树后走了出来。萧玦抬眼。
“你谁?”
“我是谁不重要,你们又是谁?”
“别管,一起杀了。”黑衣人向领头的大哥建议。
元夕抬手拔出自己的佩剑,萧玦忍痛接着打。二人携手互助,被黑衣人围成一团。
“伤还好吗?”
“还能撑得住。”萧玦说罢把箭折断。
“哇哦!干吧!干死他们。”元夕说罢跳起向黑衣人坎去。萧玦腹部血直流。
黑衣人向受伤的萧玦刺去“小心!”元夕大叫帮他接刀,萧玦一把拉住元宣、夕将她护在怀里,一个转身避免了元夕受伤,而自己划破了胳膊。
“没事吧?”
“没事,这点小伤不要紧。”元夕当了真,接着和黑衣人打斗。
打到激烈之处,南荣笙听到树林里有异动怕元夕有危险,和部下说“我先去看看什么情况?你们留在这,如果有什么不测我会发烟花信号,你们再来支援。”
“是,公子。”万仞作揖应答。
苏熙擎娘想一同过去被南荣笙拦下在原地守着“我一定把元夕平安带回来。”
当南荣笙赶到时元夕正在奋力反抗,
元夕看见南荣笙,像看到救星,可不是!他就是来救你的。也是元夕每次只伤了黑衣人,却不要他命,而对方确是想要她命,这种不对等的对打不累才怪。
“呵!”南荣笙一个跪划帮元夕解决两个,转到他们中间与元夕汇合。
“南荣笙你可算来了,跟他们干架实在太累了。”元夕抱怨嘀咕。
“怎么回事,这和昨天不是同一批杀手。”南荣笙眼神眉头微皱盯着黑衣人,又和身后的元夕搭话。
“不是同一批,今天这批更强。打的过他们吗?打不过看样子今天得交待在这!”
“放心!”南荣笙伸手从怀中掏出一个东西,元夕以为是什么厉害武器,定睛一看是烟花。“啧啧~”连忙摇头。
烟花发向天空,万仞收到消息带着弟兄赶过去。
“你们收手吧,我们的帮手很快就来。”
黑衣人见大事不妙真有人围过来。还是三十六计,走为上计。待他们走远,元夕对空气一顿拳打脚踢“别走,我要打得你们落花流水。”
“行了,行啦!”南荣笙拉住元夕,以防真得追过去,接着干。
“这可是你拦我,要不然他们吃不了兜着走。”
“是是是。”南荣笙宠溺又无语摇摇头。
在他们说话之际,萧玦因为腹部中箭而体力不支,倒下。元夕向他跑去“你怎么样?你怎么样?”声音原来原小,眼里越来越摸糊,直到完全闭上晕了过去。
醒来时已是两天后。
躺在床上的萧玦呼喊“母亲!母亲!”又会说“不要离开我…”之类都是这两天昏睡时说的话。
醒来的萧玦睁眼看见满屋简洁的陈设与陌生的环境,起身觉得头有些痛,用手扶着额头,另一只手撑在床边,低头看着自己换上的白衣腹部被包扎得很整齐。
“公子,你醒啦。”苏熙对着床上的人说,又把敖好的药端了过来“公子身体感觉怎么样?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请问姑娘,这里哪里?你是谁?谁人救了我?”
“公子不必担心,问题我一一为你解答。我叫苏熙,这里是客栈,是我家公子救了你,把你带了回来,也是他帮你医治。”
“那你家公子人呢?”
“还说呢,我家公子整整照看你两天,没日没夜伺候你换药,刚回屋睡下。”
“公子你先把这药喝了,暂时不要乱动以免伤口裂开。”
“姑娘我再问最后一个问题,我这衣服谁给我换的?”
“公子你小命都快没了,还担心这个,还是好生休息把伤养好。”苏熙见他把药喝完,把碗收走,顺便把门给带上,让萧珏好生休息。
元夕把他带回来时,身体已处于昏睡状态,南荣笙万仞架着他把他放进马车里,车里只有二人。
“南荣笙,酒!”元夕伸手,南荣笙扔给她。
“把药拿来。”南荣笙照做把所有治疗外伤止血的药都给元夕搬进马车没。
“他还好吗?”南荣笙关心询问元夕,元夕也强装淡定。
“不好,在不拔出箭头,会有生命危险。”
“我能帮些什么忙?”
“现在出去让我治疗他,”南荣笙离开马车,在马车外候着,元夕需要解开他的衣服,伤口在腹部,不解衣服很影响判断。元夕伸手有些犹豫“我是医者!医者!猪脑袋!醒醒!”元夕两手打自己的头,为了在这节骨眼上冷静。
元夕脱到最里层衣服,萧玦手紧紧握住元夕解衣服的手,盯着她,元夕被盯得有些不好意思。“放心,我不想占你便宜,只是想帮你治你的伤。”
“好!”萧玦说完后晕了过去。
元夕把南荣笙扔给他的酒打开,倒在腹部,躺在马车上的人吃痛的眉头紧锁“忍忍啊!我这就帮你把箭头拔出。”元夕打开自己的工具包,找到镊子夹到箭头,把箭头周围的肉用刀一点点划开,成功去除。“糟糕有毒!”元夕看着伤口又看了看刚取出的箭头“看来他的仇人想要他死得彻底。”用棉布盖上伤口,一块又换了一块,吸完后用刀划过自己的手掌心,将血滴在伤口上。元夕看差不多,上些金疮药包扎好。
转头想出马车看到他的胳膊,也一并包扎好。
“南荣笙把彳绥拿一颗过来。”元夕使唤南荣笙。
“你疯了!那可是要进贡给中原,我们怎么能随便用?”
“让你去,你就去,他必须要吃那个药,晚了就完了,有什么事我担着,按我说得做。”
“彳绥我帮你拿,你的手怎么了?怎么受的伤?”
“没事,不要紧,现在把他救活才重要。”
元夕给萧玦喂下去那中原皇帝最想要的药丸,师傅曾经告诉过元夕她的血可以解毒,不要让别人发现,也不要自己去做危险的事。元夕从小吃开胃丸长大,源于小时候身体不好空一道人作为医师给她做的补药,一吃就是十几年,体质自然特殊。元夕把自己的手包好让南荣笙帮他换了件干净的衣服,驾车到下一个目的地。
“这是这位身上的玉佩,我怎么记得你也有一块一模一样的。”南荣笙在帮萧玦换衣服的时候从他身上掉下来的。
“什么玉佩?”
“呐,这个。”南荣笙掏出玉佩,元夕接过看了一眼,果然一样的,可是为什么他也有一块。元夕把玉佩给了闵老三让他投奔南荣府。元夕这自然没了玉佩。
“我确实有一块一样的,可我的给了闵老三。”元夕实话实说。
“啊!对了,忘记问了,绑架你的黑衣人闵老三哪去了?”南荣笙终于想起来今天要干什么。
“去了该去的地方,他不会再为难我们。”南荣笙怎么也不会想到元夕说的该去的地方是他自己家。
“一看你那玉佩价值不菲,为什么你的玉佩要给他?”
“一块玉佩指了条明路,值了!”
“他要是把玉佩当了,换成钱财,可有你哭得。”
“那也值了,毕竟是我自己要给闵老三而我选择相信了他,当然玉佩该怎么处理是他的事。我向来眼光不错,如果他当了就当我看走眼了呗。”元夕自自说,看了眼面前昏睡的人,这辆马车上只有萧玦南荣笙与元夕,在驾马车之前元夕让苏熙帮萧夕身下垫了很厚的被子,就算马车颠簸也不会很难受。毕竟赶路要紧。
“元夕你对他照顾得很,怎么没见你对我这个哥哥如此过?”
“哈!南荣笙,要不你也中个箭试试,看看我会不会紧张你?”
“哈哈哈,真是说不过你。”南荣笙摇摇头,递给她一些炙猪肉。
“南荣笙你真好,我想我们兄妹一直一直在一起吃便那中原所有好吃的,加上苏熙,还有擎娘。”
“元夕,你心里牵挂的人太多,哥哥我都不知排到九霄云外去了。加上你去中原和亲,也就是成亲,万一你成亲后把心思全放在夫君身上,那我和苏熙可就失宠喽,对还有擎娘。”
“啊,也是哈!”元夕哈哈笑起,南荣笙手做了一个嘘的手势,指了指躺着的萧玦,打扰他睡觉了。
“南荣笙,他好像长得还不错,武艺也还行,等他身体好后要不你收他当侍卫算了。”
“元夕,你来中原是嫁人的!”
“这跟你收侍卫有什么关系?”
“头疼!!头疼!”
“我来帮你看看。”元夕过南荣笙的手帮他把脉“你这不该头疼,最近如厕方面吗?”
“你!”南荣笙收回手,生怕再把出点什么来“没大没小。”
“略略略~”
元夕和南荣笙一起笑了。
另一辆马车里苏熙与擎娘互相攀谈。
“苏熙姑娘放心,公主聪慧自有解决的办法。”
“苏熙没有擎姑娘果敢,只想公主平安。”
“她自会平安。”
“那借擎姑娘吉言。”
萧玦被元夕所救,元夕没有扔下他不管,一路照顾到客栈。萧玦还在沉睡昏迷。他拉着元夕的手,紧紧的,不放开。任由元夕如何抽出她始终不放。
“一定又在做梦!”元夕看着此人,一点点小心翼翼帮伤口换药,拍拍他的肩膀,元夕趴在床边睡着。由于元夕吩咐苏熙待在擎娘身边,而她这个侍卫只是个偏职,身边多个人照顾显得也很奇怪,元夕现在身边没人照顾。南荣笙去休息,毕竟累了一天。他以为苏熙会照看元夕,苏熙以为南荣笙在元夕身边。这可……
第二天苏熙到房间看见公主趴在床边。惊呆了,也不忘捂住自己的嘴,把元夕戳醒“公子,醒醒!快!醒!醒!”
元夕睡眼惺忪揉揉眼“苏熙你来啦。”
“公子怎么在这里睡着了?”苏熙指着床边,小声说。
“你看!”元夕举起手“他不放手我怎么回我房间?”元夕一脸无辜歪歪头。
“公子你一女子怎么同这个来历不明的男子在一起共处一夜。”
“苏熙,你看他这样像是能做什么奇怪事吗?更何况我是个医者,患者命最大,没你想的那样。”
“公主,不行,接下来我来照顾他行吗?”
“叫我啥?公子公子记住没有。你照顾他也行,把手掰开,正好我也两天没休息了。”
“是是是~公子。看我的,我这就让你们的手松开。”苏熙声音还是小小的。
苏熙转身拿了个斧头过来,元夕一愣“苏熙你疯了,莫不是要把我手砍掉。”
“错,公子,手再不松来苏熙自然不会砍公子手,我要砍他的。”
“我刚救活他,我可不想再救第二遍。苏熙三思呀。”元夕闭眼害怕苏熙真砍下去。关键时刻萧夕松手了,元夕的手拿起被对方我出汗渍,萧玦他想转身却有些痛。苏熙握着元夕的手腕用方巾沾水擦拭她的手“谢谢你,苏熙。”
“公子和我还客气啥,去休息吧。公子的这位病人我会好生帮公子照顾。”
“元夕坐在床边,抱住苏熙,此刻的苏熙站着正好环抱住苏熙的腰用。“公子~”苏熙有些不好意思。
“我去睡啦。”元夕说完就走,一刻也没有停留。
六、
待元夕睡醒后,南荣笙敲响元夕房间的门。
“进来。”元夕已从床上起来在穿靴子。
“元夕你的病人醒了。”
“是吗?走,去看看。”
二人出了元夕休息的屋子,向萧玦房间走去。
“你身体感觉如何?”元夕盯着萧玦看,萧玦的神情有些复杂。
“既然醒了我们就上路吧。”南荣笙对屋里所有人预告。
“好。”元夕应答。
“那他怎么办?”苏熙指的是萧夕。
“还能怎么办,带着呗。”南荣笙悠哉悠哉双手环抱于胸“对了,还没问兄弟你叫什么名字呢?”
“我…我叫王央。”
“呵呵~王央!这名字真特别!”南荣笙歪嘴,尴尬一笑。
元夕看了看胳膊上的伤口,又想看腹部伤口,却被萧玦阻拦,他眼神微皱露出你想干什么的神情。
“别动,只是想帮你看看伤。”元夕歪头疑惑。
“在这??这么多人??”萧玦环视周围人。
“啊,都不是外人,没关系的。”
“不行!你们出去让他给我看。”萧玦指了指在场唯一男生,南荣笙!
“我!”
“他又看不懂,别害羞,为了你这条小命该看的不该看的我都看过了,现在还在乎这?”元夕正经对着眼前人悠悠说,手上的动作却没停的意思。
“让他们出去!”萧玦最后的倔强。
“好好好。”元夕一个眼神示意南荣笙、苏熙、擎娘,他们离开。
“你这伤口恢复还不错。”元夕小心翼翼扯开包扎伤口的布,上面渗了点血渍,元夕扯下后扔在一旁,用手扶上伤口周围看看伤势。萧玦痛得腹部微微抽搐。
“没事没事。”元夕看出对方的窘迫,用嘴轻轻呼出气“这样就不疼了。”元夕那明朗的笑像太阳,看得萧玦眼睛一亮。元夕帮他把伤口周围余血结的小块擦掉,有用新的棉布进行包扎。元夕的手扯开布条的一端按在萧玦腰侧,另一只手扯着布条环上萧玦的腰,两人靠的极近,元夕的脸颊微微碰到萧玦的胸膛,萧玦别过脸去尽量让对方察觉不到自己的异样。
再次贴近,元夕给他腰部伤口处饶了三圈,终于包扎好。她正了正打量他“王央,为什么受伤?你之前是做什么的?”
萧玦一时半刻还未熟悉这个新名字,回应慢了半拍“我…我…”元夕见他说话难以启齿“嗨,不想说那就别说了,总之你要去哪?”
“虞国都城。”
“虞国!那正好我们同路,放心,要是再有人想来杀你,我们人多好帮你!别怕。”元夕慷慨激昂陈词,反向的大拇指指了指昂首挺胸的自己,很是骄傲。
“哈哈~”萧玦笑了起来“谢谢!”
萧玦温柔看向她,自从母亲去世后第一个不问缘由对他这么好的人,故而激动不顾自己腰伤抱了元夕。
元夕反应过来立马推开他,因为萧玦还没把衣服穿上,裸着上半身!此刻元夕虽然穿的是侍卫衣服,也免不了露出女孩子的脸红。被元夕推了一下萧玦用手臂撑在床边,满脸安稳。
“公子换好药了,小弟这,这就出去了。”元夕落荒而逃。
“属下失手了,眼看就要把他杀掉,后来出现了一个侍卫把他给救了。”黑衣人拜见太子。
“废物!”
“再给属下一次机会,属下一定杀了七皇子。”
“他,暂时轻易动不了他。”
“属下一定竭尽全力,当不容使命。”
“下去吧。”
“是。”
“咱们这是到了哪?”马车里的人正在轻轻用细长白净的手搭在马车帘微侧露出头来询问两边左右护法。
“已经进入中原地界。”
“中原!”苏熙重复回应。
镜头推远和亲部队已到中原玉津城。
陈庄客栈,人迹罕至,压根没人住这客栈。没想到刚南荣笙与元夕、万仞他们一起拔起了剑。
“来者何人?”
“要你命的人!”
“这一路上要我命的人可多了!你们还是乖乖向后退排队吧!”
“少废话,这陈庄客栈今日就是你们的葬身之地。”
“呦,口气倒不小。只怕今天死在这的是你们。”
“呀!”黑衣人蒙面给周围一个眼神,队形闪列开,开始上……
他们的目标是和亲公主,杀手们集中在一辆马车上攻击。一个健步飞过,万仞挡住了来者的刀,他们的衣服和佩刀上有特殊纹样,万仞只是看了一眼便记住。
万仞回身站在擎娘苏熙的马车上,刀向下挥,直直一个侧脸,冷冽、俊朗“向前者,死!”说出的话也格外冷静。
和亲部队几次三番遇险,不是商洲有人阻挡就是中原有人不想让和亲公主到中原萧国和亲。他们为什么如此害怕一个女人带来的和平?还是有人就想让这天下大乱!中原皇帝想要的是彳绥、商洲皇帝想要的是和平、南荣笙苏熙擎娘万仞想要的是和亲公主的平安、而元夕想要的是这和亲队伍里每个人平安。
一只飞镖打破了这悦耳刀剑打斗叮叮当当声,双方齐声看向那个方向。一个异族服饰头发有些微卷,梳着闲散发髻的男子身后跟着很多人。围了这陈庄客栈。
“敢在我清山闹事,都给我绑了。”三堡主发话。
显然三堡主的人更多,从进入中原开始,运输小队兵分两路。一个以元夕为首万仞为辅带着苏熙擎娘入陈庄客栈,另一队是南荣笙与五百将士运输黄金与彳绥从水路走,直到都城。本来南荣笙要带着元夕和黄金一起从水路,又一想不对,商洲和中原两国百姓都知道两国和亲,在道上必须有引人耳目招摇的队伍才能掩盖水路运输的实况。南荣笙一行人假扮成运货的商人,加上有通关文牒,行路畅通无阻。几天就到了都城,只等元夕汇合。
万仞是南荣笙最信任的部下,他的武功上乘可以与南荣笙媲美,他自然放心。说实话!还是有些担心的,这一路上的杀手太多,根本区分不出他们到底想要抢夺什么?彳绥?黄金?还是元夕的命?!南荣笙最是听元夕的话,一部分觉得她鬼点子多,每次遇到危险都能逢凶化吉。又觉得元夕说得有道理。从水路运输的责任重大必须要南荣笙自己亲自接手,出了问题那就全完了。
清山挽家堡寨中,三堡主自坐其中,半躺的人身后铺着一张虎皮,不知是真是假斑纹像虎,有点像唬人的架势。身边坐着两位美艳的美女,身着华丽的服饰加上本族特色,很是耀眼,看着元夕眼睛直愣。
“这位公子,尽管我生的如此好看你也不要总盯着我看呀!相公会吃醋的。”
一位美女夫人走到元夕身边打趣道,此刻他们的手还在绑着。另一位美女夫人走过来开怀大笑“姐姐怕不是要吓到这位公子,”手抚上元夕肩膀,元夕身体有些僵硬,不敢动,真的不敢动。坐在上方的三堡主正在喝酒,一杯一杯又一杯,毫不在意两位夫人对这位清秀公子的调戏。元夕躲在萧玦身边“王央兄救我!江湖救急呀!”
“人两位姑娘看上你又没看上我,让兄弟我怎么救你?这此等美事你还是自求多福吧!”萧玦歪身向元宣小声嘀咕。元夕一个闭眼皱眉,完了完了完了。
“把这位公子带进我房间去。”一听就是大堡主开口。
“慢着!”元夕急中生智“这位夫人我看起来清秀帅气但我身材不好,平时也不勤加锻炼,落的一身难看的肥肉,恐怕会污了姑娘的眼。”
“不碍事!”
“他好!”元夕指向萧玦,萧玦眼睛瞪大一副被出卖的握紧了拳头“我见过他的身材可好了!看起来就让人垂涎欲滴很想让人摸两把,姑娘你还是把他带走吧。”元夕也是在胡言乱语,实在没办法。
“你!你!”萧玦气急败坏很想揍元夕一顿,现在又无办法“别让我抓到你,要不然不会放过你。”
“好吧,都别争了,两个都送我房里去!”夫人走起路来婀娜多姿一扭一扭很是风趣。留下擎娘苏熙在大殿,万仞已经发配关在柴房,这人武功颇高,必须得有人盯着他,防他出来搅乱这个寨子。帮这两位姑娘请到三堡主的屋中。
“放开我们!否则来日找你算账!”苏熙开口,虽然从未见过此等情况,但表现的凶一点总是没错的。苏熙说着说着还未说完就被拖走了,擎娘也被请过去,和苏熙对比起来擎娘看起来可镇定多了,不吵不闹也不多说话。她想要再观察观察,毕竟请去他的房间,不一定非要做些什么。加上擎娘观察环视过周围,这个挽家堡三个寨主也不是狠毒的路子,应该没什么大事。
“唉,一个也不给我留呀!”二堡主见他们走后自自环在原地。
“柴房还关着一个。”一旁属下同二堡主搭话。
“那个呀太凶,我可不敢碰。我还是去研究我的药去吧。”
“王央兄,苏熙与擎娘要遭遇不测,我们得赶快去救他们。”元夕脑海中想到三堡主躺在虎皮上喝酒的情形。
“元兄,你看!我们现在被绑着自顾都不暇,哪还能去救她们?”
“想想办法呀!”元夕本来坐着瞬间跳起走到他面前,盯着他的眼睛。距离有些近给萧玦看的有些不好意思。
“办法倒也不是没有,只是先把这位夫人解决才得行。”萧玦坏笑。
“你去□□,我去救她们,行不行。”
“不行,为什么你不去?”
“我腰上有伤,不方便。”
“啊呵!好一个不方便。但我更不行。”
“为什么?”萧玦疑惑。
“总之我不行。”
争论之际大堡主从外面推门进来,看见两人坐在椅子上“你们两个谁先来?”
“??”二人同时看向大堡主。
“不如一起!”大堡主走向元夕,眼看越靠越近,越靠越近。
咚!大堡主倒下……
萧玦被绑的双手用尽了全部的力气打在大堡主的颈部,大堡主倒下后原先眯着的眼睁开看着萧玦,眼睛忽闪“行了,想谢我就直说,别用这种眼神,看得人毛骨悚然。”
“呵!”元夕一个嫌弃。萧玦打碎桌上的茶杯捡起碎片,割开手中的绳子,后又把元夕的解开。
元夕拍拍他的肩膀笑道“干得好!”
“哈!”萧玦双手一摊的无奈。
二人出了大堡主的屋,刚走没多久眼看要撞见挽家堡的两名属下,萧玦一个转身打开一间屋子,拉住元夕环抱于怀,抵于门上,对元夕做了个嘘的手势。二人距离近极了,只见外面的属下讨论着。
“你说咱们三堡主的隐疾也不知好没好?”
“难说!”
“难怪大堡主和二堡主这样开放,也不见三堡主生气。”
“起初,我刚来的时候他们三人感情可好了,要不然三堡主突发…他们也许会一直恩爱下去。”
“我们这些做属下的还是别操这个心了,巡逻吧!柴房那家伙太凶了,得看紧点。”
萧玦压着元夕,转头已经到了能亲到的地步,元夕看着眼前人的肩膀,萧玦看他们二人走远“好了,他们走了,我们出去吧。”元夕已经趴在的的肩膀一处,像只小猫。
“别娘们唧唧,像个女人。”萧玦这话说的打破该有的氛围。前提之下他也有些脸红、心在狂跳,生怕对方察觉出了什么,向后退了一步。
元夕无语!
转而想到“你说他们讨论三堡主的隐疾是不是那方面的?”看看萧玦“要真是,我能帮他治!”
“你有这手艺,为啥不早说?”
“呵!王央兄,你怕莫不是傻。我会,并不代表我知道这挽家堡的三堡主得的是这方面的病。”
“走吧!”
“去哪?”
“给三堡主治病。”
“对对对,还是要先找到苏熙和擎娘。”元夕跟在萧珏身后。
元夕推开门,看见苏熙和擎娘在切草药,走过去询问他们“你们两个没怎么样吧?”把苏熙翻过来复过去看看有没有少什么?擎娘隔着面纱笑笑。萧玦现在跟在她身后,转头望向床边,三堡主躺在上面。
“你们切这些草药干嘛呢?”
“我们也不知道干什么,三堡主吩咐我们做,我们就切了,看了看这些草药无非是一些寻常的药材,也没有什么。”元夕拿起一块龟龄集,又看了看六味地黄丸“果真如猜测的那样。”点点头。
“看样子,接下来是元公子你的事了。”
“都出去吧,我要施针。”
“可是…”苏熙想说些什么被萧玦拦了去路,他们三人一起出去在外候着。
在屋里帮其堡主治疗一个时辰后,元夕出来了,
“怎么样?”
“好了。”
萧玦搀扶着元夕,关心询问“你怎么看起来脸色不太好?”
“我没事。”元夕转头交代苏熙办事“苏熙把这张方子交给二堡主,让她每日三次半个月后可痊愈。”
苏熙疑问“可为什么交给二堡主?”
“二堡主身上的药味,可想而知,或许也是为三堡主治疗隐疾而沾染的,你就不难看出二堡主还是很挂心三堡主。”
“去吧!”
“是。”
“你怎么脸色也不好?”
“我没事,休息休息就好了。”元夕晕了过去。擎娘从萧玦手里接过元夕,送回屋内。萧玦看起来很担心元夕。
待元夕醒来又是三天后,苏熙守在身边。
三堡主的身体状况也有些好转,很开心。元夕开的药方每日正常喝,大堡主和二堡主也很开心,很想感谢元夕。
这天寨子里锣鼓喧天,三堡主高兴大摆宴席。酒肉穿肠肚整的寨子都很热闹。
“元贤弟,感谢你对在下的出手相助,这么大的恩都不知如何感谢,都在酒里,都在酒里,干了!”三堡主与坐下的元夕喝酒,元夕也不小气“干,干了!能帮得上三堡主那也是小弟的荣幸。”元夕喝了一杯又一杯。
“贤弟客气了,想问贤弟一个问题,愿不愿意留在我这挽家堡当四堡主?我们从今以后有福同享,有难同当,如何?”
“谢三堡主的厚爱,小弟去都城还有重要的事做,有任务在身不得不离开。加上我还有位兄弟身受重伤,还未完全好也要去都城寻再瞧瞧。”元夕看了眼萧玦。
“贤弟医术这么好。也有治不了的病吗?”
“对,他是另一方面的问题,我的医术有限。”元夕小声说,也被萧珏听见了。要说他之前受的箭伤,已经好的差不多了,元夕最多是把他当成借口,想快点出发赶去都城。
“那得快些治疗!可慢不得!慢不得呦。”三堡主喝了口酒“贤弟什么时候出发?”
“明天!”
“好,明天我送送贤弟。”
“谢三堡主。”
一位官爷在家里拿了只小棍在逗鸟,属下来报“大人!属下失职。”
“还是没能杀掉他,他的命真硬。”
“看来着京城要出事!”
第二天一早三堡主给他们准备马车把从陈庄客栈带回来的东西通通还给元夕。另外还给他们多准备了些干粮、肉类、酒。
“谢谢三堡主。”
“贤弟客气,以后有用得着我挽家堡的地方肯定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那小弟就在此拜别三堡主。”
“等等,你怕不是忘记点什么?”
“??”元夕疑问。
“带出来。”挽家堡的手下把万仞带了出来,万仞一脸不屑“啊,哈哈哈~还是堡主心善,谢谢堡主。”
“还不快谢谢堡主。”元夕小声在万仞耳边悄悄说“快!再不说人家可要反悔喽。”
“谢谢堡主!”万仞脸上虽然不情愿,但还是作揖礼貌对待三堡主。元夕全程笑呵呵。
擎娘苏熙萧玦上了同一辆马车,万仞和元夕骑马一左一右像护法。车上擎娘还是带着纬纱,走哪都带着。
“怎么万仞?不开心吗?”
“没有公子!”
“这挽家堡三堡主不是坏人,他要是个狠毒的主,我们也出不来。是不是让你和堡主道歉你不开心啦?”
“公子没有!”
“你可知这挽家堡是何来头?”
“听说,因为当初有一户人家举家搬迁,被山匪抢劫流落至此,在清山建立自己的家名叫“挽家堡”存续至今,专干一些打抱不平的事儿,有路过的人被抢劫,他们会上前帮忙帮受害者抢回来。”
“那万仞是怎么想?”
“被绑在柴房里,我只是很气愤没有挣脱来帮助公子,在危难时刻没有挡在公子身前。”
“万仞呀万仞!”元夕摇摇头“对我来说,你们所有人活着比我更重要。”
“我们更重要?!”万仞眼睛睁大。
“你、南荣笙、苏熙、擎娘、萧玦、和所有与我们一起出发的将士,你们的命都得保住。别难过,如果真的遇到危险为了自保弃我们而去,我也不会怪你。我的命是命!你的命也是命!架~”元夕驾马向前走了几步。
“公子!”万仞心里若有所思,眼神从未从元夕身上离开,他觉得这一刻元夕在发光,活了十七年从未有人告诉他他的命也很重要,他也是被关心的人!人!
萧玦听见元夕与万仞的对话,马车里的人都听见了。苏熙观察萧玦,这人是有些姿色,清秀面庞两只眼睛清冷而透彻,正是因为清澈才更狡猾,更让人琢磨不透。苏熙还是打量着。
“看够了吗,苏熙姑娘。”
“啊,没看够!”
“呵,倒是和你家公子学的厚脸皮。”
“你说什么?要不是你这只狡猾的狐狸,这一路上能让我们公子受这么多苦吗?”
“她愿意!”
“哈!无耻。反正我不喜欢你,离我家公子远点。”
“苏熙姑娘呀,你究竟是这位姑娘的婢女还是元公子的婢女?”
“你管我呢!”苏熙也许和元夕在一起待的久了,说话一呛一呛,怼的萧玦无言。
“……”
奇怪的是走在中原的官道上畅通无阻。那么我们就大胆的猜测一下是不是源于萧帝急切想得到彳绥,吩咐了下面的官员只要商洲公主一入境谁也不能阻拦?暗暗下了任务,这本该不用派任务应该是所有官员都会遵守的义务。
“书大人,按您的吩咐障碍都清除了。”
“好,下去吧。”书大人正在家里后厅喝茶,四周陈设儒雅静谧,如兰、如莲。清秀的茶香与这周围的草木十分合应。身着青色长袍加上裘皮外套只显得更优雅,琴声,对!仿佛能听到琴声!
元夕进城后与南荣笙汇合,真是好久不见。南荣笙先到都城买下了两户院子,把黄金彳绥放置在一处内,与将士们嘈杂居住在另一户院子。他每日在城门口等元夕。恰巧在今日撞上。
“南荣笙!”
“元夕,你们终于来了。这小子怎么还跟着你?”南荣笙看了眼元夕身后之人。
“哈!我也不想跟着,只不过我家也在这都城中,好吧!”萧玦拽拽双手交叉环胸,哼。
“好了,不和你打趣,谢谢你一路上保护元夕,保护我们这个团队。”
万仞见南荣笙对萧玦一顿赞赏,默默退下,南荣笙并没有回院子与元夕萧玦一行人在客栈住下。
“我观察了,有暗哨盯上我们运金子的队伍。并切现在从你们进城那一刻已经有人盯上我们。”南荣笙对他们坦诚相告。
“那怎么办?”
“明日诏告官府,说和亲公主到,想进京面圣。元夕你得回院子穿上你的衣服,带上你的队伍。”
“好。”
“那萧玦怎么办?”
“他!他不是要回家吗?”
“我去和他说。”元夕走出房间向萧玦的房间走去,开门一看,萧玦已不在屋内。
事已至此,元夕和南荣笙一起回了院子,他们来中原的任务他们知道,手上攥着太多人的命,不敢轻易放肆。
元夕没有再去寻找萧玦,在掌柜的那里留了些钱“那间房里的住客回来了,就说元公子给他留的。”
“好。”掌柜的答应。
“如果那位顾客没有来的话,这钱掌柜的您就自己收着吧。”元夕又添了一句。
“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