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半夜,又是刚从官兵手底下溜走,好吧,虽然溜走并没费什么力气,但这一声呼嚎吓得时溪差点从剑上摔下去。时溪回头看去,一个人影从下方御剑,不,御刀飞了上来。时溪吃惊道:“春忘?”刚才那声嚎叫就是春忘发出的。
春忘飞到时溪和黄耳面前,打量了时溪一眼,眼神着重在黄耳搂着时溪的腰上缠绕了一秒,然后下定结论道;“我操了,时溪,三百年不见,你他娘的怎么跟个娘们儿似的还需要让人搂着了。”
啪!
时溪一个飞射扑向了春忘,然后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右勾拳击中了春忘的左眼眶。春忘几乎被扑下长刀,好不容易稳住身形,刚要大嚎,时溪就挽起了袖子,露出他肌肤嫩白透亮的胳膊,拳头捏的死死的:“你他娘的再跟我说些不着调的话,看我干不死你!”
见春忘惊诧的张大嘴,他“啪啪”拍了两下春忘的脸,然后瞄了眼下方,顺势跳到了下方的二层酒楼上。长刀距离楼顶距离起码也有二层楼高,但时溪就这么直直跳了下去。
黄耳大惊,刚要随着时溪一起跳下银剑,就见时溪落到了楼顶的碧瓦上,一个前滚翻,稳住身形,然后以一个漂亮的半跪起身。
“我操,时溪。”春忘不可置信的瞪大了双眼,“你他娘的真是越来越生猛了!”
黄耳眉目间露出骄傲的神色,那模样好像比他自己跳下去做出如此帅气动作还要自豪,他也就势跳下长剑,脚下银光闪烁,稳稳落在时溪身边:“有没有受伤?”他伸手随意一抓,尚在空中的银剑飞射到他掌中消失不见。
“没有关系。”时溪摆了摆手,转身看向还站高空的春忘,“这不叫生猛,这他娘的叫爷们儿!”然后他拍拍黄耳的肩,“走,跟我回家。”
春忘这才注意到时溪身旁的黄耳:“卧槽,时溪,你旁边这个小哥也太好看了吧!”他飞落到二人面前。
时溪语气不无阴沉地说,“你怎么在这?你师父呢?”春忘刚才飞来的方向,很明显就是时溪家的方向。
见时溪根本不给自己好脸,而这个小哥尤甚,春忘有些委屈,他道:“时溪,卧槽,你别这么看着我,当年是我破刀堡对不住你温清宗,但那都是我师父的事,不,都是春不度做的事,我虽是他门下大弟子,但这么些年来,我早就不在他那混了,更何况这些年来,他音信全无,是死是活都不知道。”
“我当是谁呢,在这叫苦叫屈的,原来是冤家,真是不是冤家不聚头。”冷寒远远的飞过来,从佩剑上落下,他身边还跟着恨生。
“你给我住嘴,别以为你当上仙首就了不起,谁都得看你脸色,我还就不怕告诉你,这里还真没有你说话的份!”春忘呸的向地上吐了口口水,“操!”
冷寒咬牙切齿:“市井无赖!”
黄耳携着时溪又要上剑飞走,冷寒忙抓住时溪的手腕,对黄耳不悦道:“干什么?都是朋友,凭什么你就要霸着他?”
黄耳看了一眼时溪手腕上的手,说道:“谁跟你是朋友?你也配?”
冷寒大怒,知道自己言语被人钻了空子,他握着手中佩剑就要向黄耳招呼去,春忘却不嫌事大地说:“就是,你也配?”
话音刚落,那即将要劈向黄耳的剑,却是猛地一转,电光火石间就到了春忘身前。
“卧槽卧槽,我不过说了实话,你至于吗?”春忘边接招边大吼。
冷寒携剑劈向春忘:“你住口!”
春忘苦苦支撑,嘴上却不饶人,冷寒倏地收了剑,春忘终于喘了一口气:“我就说,干什么那么大火气……”
谁知话没说完,冷寒却是冲春忘一笑:“恨生,给我弄死他!”
闻言,恨生持刀倾身而上,他身姿轻盈,却刀刀狠辣,刀上甚至有灵流闪烁,春忘顿时不敌,他吼道:“卧槽,时溪,我要死了,我是来投奔你的,你不能看着我死啊!当年之事是破刀堡对不住你们,但是我却没做什么啊,你不能一棒子打死啊!”
时溪黄耳冷寒三人站在附近,却没有一个上前帮忙的,冷寒一副看好戏的表情,说:“刚才不是很嚣张么?”
时溪却是一直注意着恨生的刀法,他身姿鬼魅,细看之下竟与春忘的刀法很相似,却比春忘的刀法更细腻,就像粗糙的针脚都被细密精致的针脚填满,填补了原来的空缺。
按理说春忘才是名副其实的破刀堡弟子,但恨生却比春忘更像破刀堡的弟子。
他说:“住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