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失忆之后和前男友在警厅重逢 第33章 第三十一章

作者:云门约 分类:宫斗宅斗 更新时间:2025-11-08 22:25:33 来源:文学城

梧桐巷的青石板路被月光洗得发白,江云归攥着那把从海棠树下挖出的水果刀,刀鞘上的铜扣在寂静里叮当作响。

老宅的朱漆大门虚掩着,门缝里漏出昏黄的灯光,像只睁着的眼。

推开门的瞬间,他看见陆远站在客厅中央,对面的人穿着件灰色中山装,鬓角斑白。

正是陆远高中时总提起的李教授,那个说要带他们研究“人格与创伤”的心理学专家。

“云归来得正好。”李教授转过身,镜片后的眼睛在灯光下泛着冷光,“我早说过,陆天深那种人渣不配活着,远儿只是做了该做的事。”

陆远没说话,手里握着把不知从哪摸来的旧猎枪,枪口对着地面。

他囚服上的血迹已经干涸,倒让手腕上的刺青更显狰狞。

“你终于来了。”他抬头时,眼神里一半是温柔,一半是疯狂,“我们可以像以前说好的那样,带着妈妈的日记走了。”

“李建军,”江云归的声音冷得像冰,指尖在水果刀的刀柄上碾过,“二十年前你就教唆他伪造现场,现在又帮他越狱,你到底想干什么?”

李教授笑了笑,从公文包里抽出一叠纸。

“这是远儿的人格研究报告,”他扬了扬纸页,“只要证明他的复仇者人格完全受我控制,法庭就会判他无刑事责任能力。到时候,我们三个……”

“闭嘴!”

陆远突然嘶吼起来,猎枪猛地抬起,却被江云归抬手打掉。

子弹擦着地板钻进墙里,惊起一片灰尘。

江云归顺势翻滚到八仙桌下,反手从后腰摸出配枪。

这把□□是萧停川硬塞给他的。

“就算你枪法再好,也得有家伙防身”。

此刻枪管在月光下泛着冷光,他瞄准的是李教授手里的公文包。

“砰”的一声,公文包应声落地,文件散了一地。

李教授踉跄着后退,撞翻了墙角的煤油灯。

火光舔上窗帘的瞬间,江云归看见陆远扑过来想灭火,却被李教授死死拽住。

“别管那些!”李教授从怀里掏出把匕首,塞进陆远手里,“杀了他!杀了江云归,就没人能分开我们了!”

陆远握着匕首的手在抖,眼神在江云归和李教授之间来回晃。

“他是云归……”他喃喃着,突然将匕首刺向李教授的胳膊,“你骗我!你只是想利用我!”

李教授惨叫着后退,撞开后门冲了出去。

陆远正要追,却被江云归喝住。

“站住!”

两人在火光里对峙,猎枪和手枪的枪口遥遥相对。

“你还是不肯跟我走?”陆远的声音里带着哭腔,“就算我变成这样,你也……”

“砰!——”

第二声枪响打断了他的话。

子弹精准地打在猎枪的扳机上,零件崩飞出去,落在燃烧的窗帘旁。

江云归握着枪,手臂稳得像块铁,枪口始终微微上扬,避开要害。

“我是警察。”他一字一顿地说,火光在他瞳孔里跳动。

“但我记得你教我画画时说,血的颜色要调得暖一点,才像夕阳。”

陆远突然笑了,笑得眼泪都流了出来。

“你果然还记得。”他扔掉手里的枪托,转身往地下室跑,“我在妈妈的日记里夹了张机票,明天早上的……”

外面突然传来警笛声,萧停川带着人冲进来时,正看见江云归举着枪追进地下室。

“江云归!冷静一点!”

“留活口!”

萧停川的吼声混着枪声响起,却见江云归反手一枪,打在陆远脚边的石阶上。

火星溅起的瞬间,陆远停住了脚步。

江云归的枪口抵住他的后背,却没再动。

“二十年前埋的刀,”江云归的声音很轻,“你说要当护身符,可护身符不该沾血。”

陆远缓缓转身,伸手握住枪管,往自己胸口按。

“那就让它沾我的血。”他笑了笑,眼角的皱纹里还留着少年时的影子,“这样你就永远忘不了我了。”

江云归猛地偏过枪口,子弹擦着陆远的耳际飞进砖墙。

与此同时,萧停川带人冲了进来,手铐“咔哒”一声扣在陆远腕上。

李教授早已被第二支队按在巷口的海棠树下,嘴里还在嘶吼:“他是我的实验品!你们不能带走他!”

江云归站在地下室门口,看着陆远被押走。

经过他身边时,陆远突然低声说:“机票在《反家暴法》第23页夹着,是去海边的。”

火光被扑灭时,萧停川拍了拍他的肩膀。

“枪法不错,”他看着墙上的弹孔,语气里带着后怕,“再偏一点,他就得躺这儿了。”

江云归没说话,弯腰捡起一片烧焦的海棠花瓣。

花瓣边缘还带着点红,像极了陆远画里那抹夕阳的颜色。

他突然想起高中时陆远替他改画。

“阴影要留三分暖,才像有人在等你回家。”

“哥哥永远等你回家。”

警笛声渐远时,他摸出手机,给萧停川发了条信息。

“查李建军的银行流水,二十年前他收到过一笔匿名汇款,金额和范琴的保险金一致。”

发送键按下的瞬间,月光从地下室的窗棂漏进来,照在散落的文件上。

其中一页写着:“双重人格的关键在于锚点,江云归就是陆远的锚点……”

后面的字迹被火烧得模糊不清,只剩下个鲜红的批注。

“摧毁锚点,即可完全控制。”

江云归合上文件时,指尖被纸页边缘划破。

血珠滴在“江云归”三个字上,像朵开在灰烬里的海棠花。

审讯室的白炽灯比上次更亮,把两张并排的审讯椅照得毫无阴影。

陆远坐在左边,囚服袖口沾着未干的药渍。

刚才在看守所处理伤口时,他死活不肯让护士碰手腕上的刺青,最后是江云归冷着脸用酒精棉替他擦了三遍。

右边的李建军倒显得平静,中山装的袖口卷到肘部,露出被匕首划破的纱布。

“我没罪。”他先开了口,镜片后的眼睛扫过对面四人,“我只是在进行人格学研究,陆远是最完美的样本。”

“完美样本?”萧停川把李建军的研究笔记拍在桌上,纸张边缘还沾着老宅的灰烬,“教唆精神病人伪造现场、协助越狱、甚至煽动杀人,这就是你的研究?”

李建军翻了翻笔记,指着其中一页:“你们看,陆远的复仇者人格出现时,皮质醇水平是常人的3.7倍,正好印证了我的创伤应激阈值理论。”

他突然看向陆远,眼神像在打量实验室的小白鼠。

“如果不是江云归这个变量,我的数据早就完整了。”

江云归的指尖在桌下攥紧。

笔记里夹着张脑电波图谱,标注日期正是他离开临江那天。

图谱旁写着:“锚点消失,人格稳定性下降72%。”

“变量?”陆远突然笑了,笑声在密闭空间里显得格外诡异,“云归是我弟弟,不是你的变量。”

他猛地转头瞪向李建军,眼神瞬间切换成冰冷的调子。

“你给我吃的药,根本不是治疗人格分裂的,是让我更容易暴躁,对不对?”

李建军的脸色微变,随即恢复镇定:“那是为了激活你的潜在人格,获取更精准的数据。”

他从口袋里掏出个微型录音笔,按下播放键,里面传出他和陆远的对话。

“想想陆天深打你妈妈的样子,愤怒一点……再愤怒一点……”

“……他该死……”

“很好,复仇者人格出现了,记录时间19:25。”

录音戛然而止。

姜卿辞猛地拍桌:“你把他当实验工具!”

“工具?”李建军挑眉,“他该感谢我。没有我的引导,他能有勇气向陆天深复仇吗?”

他看向江云归,语气带着点嘲讽。

“你当年要是没走,说不定也能成为我的研究对象。”

“目睹家暴者的心理创伤演变,这课题可比陆远有意思多了。”

江云归的枪在枪套里硌得慌。

他想起陆远高中的时候,李建军总以“辅导功课”的名义找陆远,每次聊完,陆远都会失眠好几天。

那时他只当是陆远情绪不稳定,现在才明白,那些所谓的“心理疏导”,全是精心设计的实验诱导。

“9月18日晚上,你怎么知道陆天深会独自回老宅?”宋长清翻着卷宗,“监控显示你提前三个小时就在巷口蹲点,是你通知陆远的?”

李建军坦然承认:“我跟踪陆天深半个月了,知道他每月18号会回去祭拜范琴。”

他看向陆远。

“我只是提供了时间,动手的可是他自己,哦不,是他的复仇者人格。”

“不是你!”陆远突然嘶吼起来,人格再次切换,眼底翻涌着痛苦,“是我自己想杀他!二十年了,我每天都在想!”

他突然转向江云归,眼神里充满哀求。

“云归,你信我,这次不是他逼我的……”

江云归看着他手腕上被手铐勒出的红痕,想起埋在海棠树下的那把刀。

二十年前,陆远也是这样挡在他身前,说“别怕,有哥在”。

他喉结滚动,缓缓开口:“我信你有苦衷,但杀人终究是犯法的。”

陆远的眼神瞬间黯淡下去,像被抽走了所有力气。

“也是,”他低声说,“你是警察,肯定帮理不帮亲。”

萧停川适时递过杯温水:“陆远,李建军给你的药,我们已经送去化验了。”

他意有所指地看向李建军。

“非法提供精神类药物,加上教唆犯罪,够你判十几年了。”

李建军的脸色终于白了。

他张了张嘴,想说什么,却被萧停川打断:“你研究了这么久人格分裂,就没发现陆远的两个人格有个共同点?”

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过来。

萧停川看着陆远,声音很轻:“无论是守护者还是复仇者,他想保护的人,从始至终都只有一个。”

陆远猛地抬头,眼眶泛红。

二十年前衣柜里的黑暗,高中时被撕毁的志愿表,还有刚才在老宅里,他刺向李建军的那一刀。

原来所有人格的底色,都是不想失去的执念。

江云归。

审讯结束时,李建军被押走前,突然回头对陆远说:“我的研究还没完成,等我出去……”

“你出不去了。”江云归冷冷开口,“你的研究笔记,我们会交给医学会,让所有人都知道你用活人做实验的龌龊事。”

陆远被带走时,脚步顿了顿,看向江云归的眼神复杂难辨。

经过门口时,他低声说:“海边的机票,你要是不去,就扔了吧。”

审讯室的灯关掉时,萧停川拍了拍江云归的背。

月光从百叶窗钻进来,在地上投下细碎的光斑,像极了陆远画里的星星。

“他的人格切换,有一半是真的创伤,一半是被李建军诱导的。”姜卿辞揉着眉心,“这案子判起来,怕是要更复杂了。”

江云归没说话,摸出兜里的《反家暴法》单行本。

第23页夹着的机票已经被他抚平,目的地是座靠海的小城,正是当年他们约定要去的地方。

他突然想起陆远送他的那幅海边画。

画里的两个少年笑得灿烂,仿佛永远不会被家暴的阴影追上。

“不管怎么判,”萧停川看着他手里的机票,“至少他不用再当别人的实验品了。”

江云归把机票折成小方块,塞进证物袋。

窗外的月光落在证物袋上,像层薄薄的霜。

他突然明白,有些执念,该随着案件的结束,一起封存进档案里了。

宾利的引擎在夜色里发出低沉的轰鸣,萧停川把车窗降下三指宽,秋风卷着海棠花的冷香灌进来。

江云归靠在副驾上,指尖还残留着证物袋的塑料味。

那两张被折成方块的机票,终究还是放进了陆远案的补充卷宗里。

“想什么呢?”萧停川打了把方向盘,车子平稳地滑过临江市的滨江大道,“从审讯室出来就没说话,陆远那句扔了吧,扎心了?”

江云归抬眼,看见后视镜里自己的影子。

眼底的红血丝还没退,倒让萧停川硬塞给他的那件黑色冲锋衣显得更宽大了。

“没什么,”他望着窗外掠过的街灯,“只是觉得,李建军说对了一件事。”

“什么?”

“我们都被困在二十年前的那个晚上了。”他轻声说,指尖在膝盖上划出当年衣柜门板的纹路,“他困在仇恨里,我困在没说出口的告别里。”

萧停川没接话,突然猛踩油门。

宾利像道黑色闪电蹿出去,码表指针疯狂跳动,路边的霓虹在车窗上拖出彩色的光带。

“操!”江云归下意识抓住安全带,“你疯了?”

“疯一次怎么了?”萧停川的笑声混着风声砸过来,“案子结了大半,李建军那老东西跑不了,陆远……至少不用再被当实验品。”

“偶尔放纵下,不算犯纪律吧?”

江云归被他逗笑了,嘴角刚扬起个弧度,就看见前方路口闪过红蓝警灯。

萧停川骂了句脏话,踩刹车的动作却慢了半拍。

警车已经横在了路中央,穿着荧光背心的交警正挥手示意靠边。

“是老张。”萧停川咂咂嘴,“上次抓连环小偷,他还帮我们调过监控。”

老张走过来时,手里的测速仪还在滴滴响。

“萧哥,江队?”他摘下墨镜,看着宾利的车牌吹了声口哨,“开这么快?赶着去抓贼啊?”

萧停川降下车窗,笑得一脸坦荡:“刚审完案子,放松下。”

“放松也不能超速百分之五十啊。”老张掏出罚单本,笔尖在纸上沙沙响,“限速60,你开100,够得着吊销驾照了。”

他抬头时冲江云归挤了挤眼。

“江队也不劝着点?”

江云归无奈地耸肩:“劝了,他不听。”

“听听,群众的眼睛是雪亮的。”老张把罚单递过来,“扣6分,罚2000。”

“萧哥,你可悠着点,下次再让我逮着,别说我不给面子。”

萧停川接罚单的动作顿了顿,突然指着江云归:“他开的车,我只是乘客。”

“得了吧,”老张笑骂,“全市谁不知道这宾利是你的宝贝?除了你,谁敢开这么野?”

他收起本子,拍了拍车门。

“对了,梧桐巷那案子破了?听说挺邪乎的。”

“差不多了。”萧停川发动车子,“回头请你喝酒。”

警车让开道路时,老张突然喊住他们:“江队,上次你落在咱们那边的那盆多肉,我帮你浇着水呢,没死。”

江云归愣了愣,随即点头:“谢了张哥。”

车子重新上路时,速度慢了许多。

萧停川把罚单揉成一团塞进口袋:“你还养多肉?我以为你只对老古董感兴趣。”

“疗养院的周阿姨送的,”江云归望着窗外,“她说看着植物慢慢长,心会静点。”

萧停川没说话,突然把车拐进路边的停车场。

滨江公园的长椅上空无一人,月光把两人的影子拉得很长。

他从后备箱摸出一罐啤酒、一罐牛奶,递给江云归一罐。

“其实我刚才是想带你去个地方。”萧停川拉开拉环,牛奶溅在手指上,“江边有座废弃的灯塔,以前是航标站,现在改造成观测台了。”

江云归咬着啤酒罐,听着江水拍打堤岸的声音。

“不去了,”他说,“明天还要整理陆远的案子材料。”

萧停川没强求,只是仰头灌了口牛奶。

“陆远的精神鉴定,估计要拖很久。”他看着江面的月光,“不过有李建军那些实验记录,法官应该会酌情轻判。”

“嗯。”江云归应了声,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啤酒罐的拉环,和陆远送他的那支钢笔笔帽触感很像。

沉默在两人之间蔓延,却不觉得尴尬。

远处的城市灯火璀璨,近处的江水泛着银光,倒比“锦绣阁”的佛跳墙更让人觉得踏实。

“罚单我来缴。”江云归突然说。

“不用,”萧停川笑,“就当为刚才的超速买单。”

他顿了顿。

“其实我刚才开那么快,是怕你钻牛角尖。”

江云归转头看他,路灯的光落在萧停川脸上,痞气里带着点难得的认真。

像极了那天在“锦绣阁”,他把海参夹到自己碗里时的样子。

“我没钻牛角尖。”

他轻声说,语气里有些委屈。

“那就好。”萧停川把空罐扔进垃圾桶,“回去吧,明天还要上班。”

半晌,萧停川突然说:“江云归,你之后可不要对别人这样咄咄逼人啊。”

“嗯?”江云归喝着啤酒,嘴里嘟嘟嚷嚷的,“我嘟嘟逼人?”

萧停川沉默了一阵。

“没有,”他转着方向盘,“你在撒娇。”

江云归:……???

宾利驶回主路时,江云归看着窗外掠过的海棠树,突然想起陆远说的海边。

也许有一天,他会带着那两张机票去看看,不是为了赴约,只是想告诉二十年前的自己:

都过去了。

车窗外的风还带着凉意,却不再像刚才那么凛冽。

萧停川哼着不成调的歌,罚单还在口袋里硌着,但江云归突然觉得,这日子或许真的像那碗鲈鱼汤,清淡里藏着说不清道不明的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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