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失忆之后和前男友在警厅重逢 第32章 第三十章

作者:云门约 分类:宫斗宅斗 更新时间:2025-11-08 22:25:33 来源:文学城

晨光透过百叶窗在警局走廊投下明暗交错的条纹,萧停川的黑色宾利刚停在门口,江云归就看见车标在阳光下泛着冷光。

他拉开车门时,座椅加热的温度透过衬衫渗进来,和记忆里桥洞下的保温杯暖意不同,带着点刻意的灼烫。

“坐豪车就是不一样,是吧队花?”萧停川转着方向盘,瞥到他攥紧的袖口,“比你那辆除了铃铛不响哪儿都响的自行车强吧?”

江云归没接话,指尖在膝盖上碾着。

那里还留着昨天鲈鱼骨刺划过的浅痕。

车刚拐进警局大院,就见姜卿辞抱着卷宗跑出来,皮鞋跟在水泥地上敲出急促的响。

“萧哥,江队,梧桐巷出命案了!”姜卿辞把档案袋递过来,封皮上的字被红墨水洇得发暗,“死者陆天深,退休警察,死在自家祖宅,死状……有点邪门。”

江云归抽出照片的手顿住了。

百年祖宅的青砖墙前,陆天深趴在雕花门槛上,后颈三道鞭痕像褪色的旧伤,和记忆里范琴手腕上的勒痕重叠在一起。

他突然想起八岁那个雨夜,陆远把他按在衣柜里,捂住他的嘴说:“别看,看了会做噩梦。”

“梧桐巷17号,”萧停川的声音把他拽回现实,“老城区最里头那栋,听说住了三代警察。”

他推开车门时,突然发现江云归的指关节泛白。

“你怎么了?脸这么白。”

“没事。”

江云归把照片塞回档案袋,指尖蹭到“陆远”两个字,纸页边缘被汗濡湿了一角。

祖宅的朱漆大门虚掩着,门环上还挂着去年的春联,“阖家平安”四个字被雨水泡得发涨。

莫林森正在客厅丈量血迹,淡红色的喷溅痕迹在青砖地上画出奇怪的弧线,像极了范琴日记里画的伤痕。

“死者后颈是典型的挥鞭样骨折,”莫林森指着X光片,“凶器应该是细长的钝器,和现场找到的甩棍吻合。”

他顿了顿,压低声音:“更奇怪的是这个。”

厨房的瓷砖墙上,有人用鲜血画了个扭曲的符号,左边像把刀,右边缠着麻绳。

江云归盯着符号的弧度,突然想起陆远十七岁画的油画,《囚鸟》里的鸟爪就是这个形状。

“嫌疑人陆远呢?”萧停川翻看监控记录,画面里一个穿灰色风衣的男人走进巷口,风衣下摆扫过墙角的海棠花,“这人看着眼熟。”

江云归没说话,目光落在地下室的门锁上。

锁芯是老式铜制的,上面有个歪歪扭扭的刻痕。

那是他十五岁时用螺丝刀划的,陆远说这是“我们的暗号”。

推开地下室的门,霉味混着铁锈味涌出来。

墙角的木箱里堆着范琴的日记,最上面那本的封皮沾着暗红的血迹。

翻开第一页,“9月18日,天深又喝醉了”

几个字被泪水晕开,字迹和江云归高中时收到的匿名信一模一样。

“这里有发现!”姜卿辞举着录音笔跑进来,按下播放键的瞬间,陆远的声音在潮湿的空气里炸开——

“你不能再打他了!”这是守护者人格,声音发颤,像极了当年拦在他身前的少年,“《反家暴法》第23条规定……”

“闭嘴。”另一个声音冷得像冰,“这么多年了,该还了。”

录音突然中断,只剩下电流的滋滋声。

江云归的手按在木箱边缘,摸到一块凸起的木刺,和陆远送他的那支画笔笔杆上的毛刺一模一样。

“江队,你认识陆远?”萧停川突然开口,指着监控里男人风衣口袋露出的半截画笔,“你大学志愿填的刑警学院,当时是不是有个人反对?”

江云归的喉结动了动,没来得及回答,就听见楼梯传来脚步声。

陆远站在地下室门口,风衣上沾着海棠花瓣,手里攥着把剔骨刀,刀刃上的血迹已经凝固成暗红色。

“云归。”

陆远笑了笑,眼角的皱纹里还留着少年时的模样。

“别来无恙。”

他举起刀,刀尖对着自己的掌心。

“你看,我还记得你最怕血。”

江云归后退半步,撞在木箱上。

日记哗啦啦掉下来,其中一页飘到陆远脚边,上面是范琴写的:“远远说要带小云走,走得越远越好。”

“你当年为什么不告而别?”

陆远的声音突然变了,眼神里的温柔碎成冰碴。

“我给你留了那么多画,你一幅都没带走。”

他突然逼近一步,刀尖几乎碰到江云归的高领灰毛衣。

“就像当年看着妈妈被打一样,你又要跑吗?”

“陆远,你冷静点。”

萧停川举着枪,手指扣在扳机上。

“你现在的行为……”

“别叫他陆远。”江云归突然开口,声音哑得像砂纸磨过,“他不是。”

陆远愣了愣,突然笑出声,笑得肩膀发抖。

他抬起左手,手腕内侧有个刺青,是江云归的名字缩写,被一道刀疤划成两半。

“你看,”他晃着手腕,“我把你刻在肉里了,你怎么跑?”

地下室的窗棂透进一束光,照在陆远的风衣纽扣上——

那是颗铜制的海棠花纽扣,和江云归高中校服上丢失的那颗一模一样。

“这么多年了,”陆远的声音又变回那个冰冷的语调,刀尖转向自己的心脏,“该祭了。”

他突然举起刀,江云归几乎是本能地扑过去,却被陆远反手按住肩膀。

掌心贴在对方风衣内侧,摸到一个硬物。

是支钢笔,笔帽上刻着“云归”,是陆远送他的十八岁礼物。

“你想当刑警,”陆远在他耳边低语,气息里带着铁锈味,“那我就给你办个案子,让你永远记住我。”

警笛声从巷口传来时,陆远突然松开手,任由萧停川将手铐扣在他腕上。

经过江云归身边时,他低声说:“日记最后一页,有你的录取通知书复印件,我一直替你收着。”

江云归蹲下身捡散落的日记,最后一页飘落在地,上面用红笔写着:“他想飞,可我只想把他关在笼子里。”

字迹边缘的墨水晕开。

走出祖宅时,萧停川拍了拍他的背:“你早就认识他,对不对?”

江云归抬头看着巷口的海棠树,花瓣落在他手背上,像极了陆远当年替他挡开的鞭梢。

“他是我哥。”这是他第一次对人说起,声音轻得像风,“不是亲的。”

警车的鸣笛声渐远,陆远隔着车窗望着站在巷口的江云归,嘴角勾起个诡异的笑。

他藏在手心的平安结露了出来,绳结松散,和周永芳编的那个很像——那是江云归十五岁时教他编的,他说。

“这样就能把你绑在我身边了。”

阳光穿过海棠树叶,在江云归的警号上投下斑驳的光影。他摸出兜里的录音笔,按下了刚才偷偷录下的片段

———

“你真的要抓我吗?”

“我是警察。”

“那我等你,像等了好多年那样。”

审讯室的白炽灯亮得刺眼,把陆远的影子钉在铁灰色墙壁上,像幅被揉皱的素描。

江云归坐在单向玻璃前,指节抵着眉心。

刚才在走廊撞见陆远被押进来时,对方突然歪头笑了笑,嘴角弧度和十二年前送他钢笔时一模一样。

“开始吧。”

萧停川推了杯温水过来,杯壁凝着的水珠滴在审讯记录纸上,晕开个浅痕。

铁门锁芯转动的声响里,陆远抬起头。

他换了身囚服,手腕上的刺青被手铐勒出红印,倒让那道划开名字的刀疤更显眼了。

“云归,”他先开了口,声音比地下室时柔和许多,“你还记得我教你画画时用的炭笔吗?你总把手指弄得黑乎乎的。”

江云归没接话,翻开卷宗第一页。

陆天深后颈的鞭痕照片旁,法医标注着“与范琴尸检报告中第17页伤痕形态一致”。

他指尖划过照片边缘,突然听见陆远轻笑:“他配不上妈妈的血。”

“9月18日19点到21点,你在哪里?”萧停川敲了敲桌子,声线冷硬,“监控显示你进了梧桐巷,没监控的那段路,你做了什么?”

陆远的眼神晃了晃,突然攥紧拳头,指节发白。

“他又在骂妈妈,”声音陡然变调,冷得像结了冰,“二十年前他也是这样,拿着皮带……”

他突然顿住,眼神茫然了一瞬。

“我、我记不清了。”

江云归抬眼时,正好对上他这副模样。

和高中时某次争吵一模一样。

那天他说要填刑警学院,陆远先是暴怒地撕了志愿表,转眼又红着眼圈说“我只是怕你走”。

“记不清?”萧停川把甩棍照片推过去,“这根□□上有你的指纹,还有范琴的指甲油成分。十二年前她自杀时,你就在现场,对不对?”

陆远的呼吸急促起来,喉结上下滚动。

“是他逼死妈妈的!”他猛地拍向桌子,手铐碰撞着发出刺耳的响,“《反家暴法》第33条规定,加害人实施家暴……”

话没说完,又突然捂住头。

“别吵了……”

江云归看着他人格切换的间隙,突然开口:“地下室的日记,你藏了二十年?”

陆远僵住了,缓缓放下手,眼神里的暴戾褪去,换上种近乎虔诚的温柔。

“妈妈的字好看,”他轻声说,“你以前总抄她的日记练字,说长大了要当律师,帮她告陆天深。”

“我改了志愿。”江云归的声音很轻,却像块石头砸进水里,“你不知道。”

陆远的脸色瞬间白了。

“你说过会永远信我,”他猛地前倾身体,手铐链绷得笔直,“你说要和我一起离开那个人渣,永远不回来!”

他突然笑起来,笑得肩膀发颤。

“可你走了,留我一个人守着这栋房子,守着妈妈的日记……还有你的录取通知书复印件。”

萧停川皱眉看向江云归,却见他指尖捏着笔,在纸上划出凌乱的线条,像在画那个厨房墙上的血符号。

“范琴的死,你到底看到了什么?”江云归抬眼时,目光锐利如刀,“二十年前那个晚上,你把我锁在衣柜里,自己出去做了什么?”

陆远的瞳孔骤然收缩,脸色变得惨白。

“我没让你看……”他喃喃着,突然剧烈挣扎起来,“是他!是他把妈妈推下楼梯的!我看见了!”

声音又成了冰冷的调子:“所以我要他偿命,用他最宝贝的警察身份,用他那根打了妈妈无数次的甩棍……”

“用麻绳伪造上吊现场,是模仿范琴的死状?”江云归追问,指尖抵着太阳穴。

衣柜门板的触感突然清晰起来,二十年前的夏夜,他透过门板缝隙,看见陆远站在楼梯口,手里攥着什么东西在滴血。

陆远突然安静了,眼神直勾勾地盯着江云归的领口。

那里别着支钢笔,笔帽上的海棠花纹和他送的那支一模一样。

“你还是用这种钢笔,”他轻声说,“你走那天,我在你枕头下塞了支新的,你没带。”

审讯室的时钟滴答作响,萧停川看了眼江云归,对方微不可察地摇了头。

他合上卷宗:“陆远,你的精神鉴定报告显示……”

“我没病。”陆远打断他,眼神突然清明得可怕,直直看向江云归,“我只是太想留住你了。”

他笑了笑,嘴角勾起个诡异的弧度。

“就像现在,你是刑警,我是嫌疑人,这样我们就能永远绑在一起了,对不对?”

江云归猛地攥紧钢笔,金属笔帽硌得指头疼。

他起身时带倒了椅子,在死寂的审讯室里发出巨响。

“今天先到这里。”

他没回头,声音哑得像被砂纸磨过。

走出审讯室的瞬间,身后传来陆远的声音,清晰得像贴在耳边:“云归,我在日记最后夹了张画,是我们说好要去的海边。”

走廊的阴影里,萧停川递来根烟,却被江云归推开。

他望着单向玻璃里那个蜷缩在椅子上的身影,突然想起陆远十七岁那个雪夜,陆远把他的手揣进自己兜里。

“等我赚够钱,就带你走,去没有陆天深、没有黑暗的地方。”

那时的雪落在陆远发梢,像极了此刻囚服上沾着的灰尘。

江云归摸出手机,翻到姜卿辞发来的照片。

地下室木箱底层,果然有张泛黄的画,画里两个少年站在海边,远处的船帆上写着“云归”。

公安局门口的梧桐叶被秋风吹得簌簌响,萧停川点燃的烟卷在暮色里明灭。

江云归靠在斑驳的墙面上,指尖夹着支没点燃的烟,烟盒边缘被捏得发皱。

“他那人格切换的频率,不像装的。”萧停川吐了个烟圈,烟味混着秋风里的海棠气息,“但刚才在审讯室最后那句话,清醒得可怕。”

江云归没说话,低头看着地面。

萧停川的皮鞋尖旁,落着片卷边的梧桐叶,像极了陆远画里那只折翼的鸟。

“二十年前,”他突然开口,声音被风吹得很散,“范琴死的那天,陆远把我锁在衣柜里。我透过缝隙看见他站在楼梯口,手里的皮带在滴血。”

萧停川的烟顿在半空。

“所以法医说甩棍上的血迹有陈旧性痕迹——”

“不是陆远的血。”江云归打断他,指尖掐进掌心,“是陆天深的。那天陆远把他打晕了,拖到地下室。等我从衣柜里出来时,范琴已经吊在房梁上了。”

烟卷烧到了尽头,烫得萧停川猛一哆嗦。

他踩灭烟蒂:“这事儿你从没跟谁说过?”

“说了又能怎样?”江云归抬头时,眼底映着警局楼上的探照灯,亮得刺眼,“一个八岁的孩子带着我跑出去报案,谁会信?陆天深那时还是联防队长,所有记录都被他压下去了。”

两人沉默地站了会儿,秋风卷起地上的烟蒂,滚到江云归脚边。

他弯腰捡起来扔进垃圾桶,动作像在收拾什么细碎的往事。

刚转身要进大楼,就见姜卿辞抱着文件袋跑过来,鞋在水泥地上敲出慌乱的响。

“萧哥!江队!”他脸色发白,声音都在抖,“陆远……陆远被人劫狱了!”

江云归猛地顿住,后颈的汗毛瞬间竖起来。

“刚才宋长清去提审,发现羁押室的门锁被撬开了,看守员被打晕在墙角。”姜卿辞递过现场照片,“监控拍到个穿黑色连帽衫的人,身手利落,带着陆远从后墙翻出去的,没看清脸。”

萧停川的脸色沉了下来:“调周边监控,通知各卡口拦截。”

他转头看向江云归,对方正盯着照片里那把被撬开的锁。

锁芯上有个熟悉的划痕,和梧桐巷老宅地下室的铜锁一模一样。

“是他自己策划的。”江云归的声音冷得像冰,“那把锁的结构,还是当年陆远教我怎么撬的。”

宋长清喘着气跑过来,警帽都歪了。

“萧哥,查到点东西!陆远入狱前托律师转了幅画到市局,说是给江队的,刚才才送过来。”

他展开画轴的瞬间,江云归的瞳孔骤然收缩。

画的是梧桐巷17号的后院,月光下,两个少年蹲在海棠树下埋东西。

画框右下角用红笔写着:“你藏的那把小刀,我替你收了二十年。”

江云归的指尖突然冰凉。

那是八岁那个雨夜,他从陆天深的抽屉里偷出来的水果刀,被陆远发现后埋在后院。

“等我们走了再挖出来,当护身符”。

“他在等我回去。”江云归突然开口,声音里带着种不祥的笃定,“他要去梧桐巷。”

萧停川立刻摸出对讲机。

“全体注意,重点布控梧桐巷周边,重复,梧桐巷!”

他拽住转身要往外冲的江云归。

“你不能去,他现在的状态太危险。”

江云归甩开他的手,眼底翻涌着某种决绝的情绪。

“他要的不是越狱,是带我走。”

他摸出兜里的录音笔,按下播放键,陆远在审讯室的声音在夜风中炸开——

“这样我们就能永远绑在一起了,对不对?”

秋风突然变得凛冽,卷着海棠花瓣扑在江云归脸上,像极了多年前那个雪夜,陆远替他挡开的鞭梢。

他转身往停车场跑,萧停川的喊声被抛在身后。

“江队!”

“江云归!你他妈给我站住!”

宾利的引擎声刺破夜空时,江云归看着后视镜里越来越远的警局大楼,突然想起陆远送他的那支钢笔。

笔帽里刻着行小字,是他今天才发现的。

“等你想起埋刀的地方,我们就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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