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风不胖但一路背回家费了岑福不少力气,岑福给自己倒了杯水,“看着不胖,怎么这么重,累死我了。”
“窝也莫叫米背。”因为中了毒,严风舌头肿了起来,讲话有些口齿不清。
“你说什么?”这肿着舌头说话语气显得莫名有些可爱,可转头看到严风那一张严肃的脸,和可爱无论如何都挂不了钩,一时没忍住笑了,还没来得及咽下的水喷了严风一脸。
“岑~福~”严风瞪着双眼,眉毛绷着,在岑福的笑声中气的头发都竖了起来,而后端了杯水,无情的往岑福脸上泼去,胸中燃起来的怒火才跟着灭了下去。
岑福笑声中断了,用衣服袖子擦了擦脸,“幼稚,简直幼稚至极。”严风回了他白眼。
小小调侃过后,岑福才正色说道“好了,说说正事吧,死者身上没有其他伤,唯一可疑的就是死者指甲缝里的血迹,以及手臂上的抓痕了,应该是在她死不久前与人有过冲突。”
“顾吟梅,她油文体。”严风试图想把字说好,可实在是不受控制,只能冷着张脸掩饰内心的尴尬。
“先去走一趟顾家。”岑福说完,看了眼严风,似乎是被点到了笑穴,又开始笑,直到严风拿剑架在岑福的脖子上,岑福才识相的闭上嘴。
顾吟梅在家里整理顾嫂的遗物,岑福和严风到的时候,顾吟梅还在以泪洗面,岑福跟着大人走南闯北,什么场面都看过,面对一个哭泣的弱女子,反倒有些不知所措。还是顾吟梅先开口说道“两位大人有什么想问的嘛?”
“你木亲去世的辣天,气过哪里?”严风冷冷的说道。
顾吟梅一头雾水,迷茫的看着他,这口音着实让人摸不着头脑。
岑福摇了摇头,这口齿,还是他自己来,随后问道“他的意思是,你母亲去世的那天,曾经去过那些地方?和哪些人接触过?吃过什么东西吗?”
“那天我母亲上街买了些布匹说要给我做衣裳,所以去了趟布行,其他地方也没去了,然后就是吃了岑大伯的腊肉了。”顾吟梅说道。
“那你母亲可曾与人交恶嘛?”岑福继续问道。
顾吟梅摇摇头。
“一直就是只有你跟母亲两人生活嘛?”
顾吟梅犹豫了一下,然后点了点头。
岑福向顾吟梅问问题的时候,严风已经将屋子里看了个遍。他依旧还是简单粗暴,坐下来倒了杯水,毫无技巧的假装不小心倒到顾吟梅身上,“不好意细,窝不系故意滴。”
这么拙劣的演技,不瞎的人都看得出来你是故意的,严风是真不知道迂回两字什么意思,岑福扶额说道“实在是对不住,顾姑娘,他可能中了毒,连带脑子都出现问题了,你看他连话都说不连贯,请见谅啊。”
顾吟梅是个明事理的人,没拆穿他们,只是挽起湿的袖子,说道“不碍事,这位公子也不是故意的,不知两位还有何要问嘛,要不然容我换身衣裳你们在继续问吧。”
严风和岑福相视一望,顾吟梅的手臂并无抓痕,也就说与死者起冲突的人不是顾吟梅。
“没事没事,我们问得差不多了,就先行告退了,打扰姑娘了。”岑福说完便和严风离开了。
“她油文题。鞋子。”严风说。
“你也发现了,她说了是两个人生活,床底下却又男性鞋子。这几天我派几个人盯着她。”岑福皱着眉说道。
严风沉默了几秒,“官堂上,辣个妇女。”
“什么妇女?”岑福问道。
“缩岑大伯系欢顾嫂滴辣个妇女。手臂。”严风说道。
岑福恍然大悟,“我想起来了,那个妇女当时我还看了她好几眼,手臂上缠着绷带,而且一直想把凶手说是我爹。这么看来,她当时情绪是比其他人激动啊。她身上有很重的酒味,不像是喝酒,像是在酒庄工作。”
严风斜了他一眼,锦衣卫确实还是有点样子,“文氏酒庄老板娘。”
“被窝猜中了,还真是酒庄。”也不知是听多了严风的话,语调跟着他跑偏了。
另一边从他们两人走后,顾吟梅越想越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