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福与严风兵分两路找寻线索,严风去了布行,岑福则去了文氏酒庄。
文氏酒庄虽说规模不大,可卖的酒都是大坛装的,若有人想小酌一杯,还买不到小容量的。这强买强卖导致生意并不怎么兴旺。岑福一进门,老板娘本想热情的喊出“客官,里面请。”看到来人是岑全的儿子时立马拉下脸来,给他下了逐客令。
直至岑福拿出锦衣卫官牌,“办案,麻烦配合一下。”
老板娘才不情愿的请岑福坐下,问道“你找我有什么事?”
岑福看了看老板娘手上的抓痕,说道,“老板娘皮肤甚好,也不知道是谁这么不怜香惜玉,在你手上留下这么几道抓痕。”
老板娘有些紧张,随后撩了撩袖子把抓痕遮住。“这个。”
“是顾大嫂吧。”岑福不疾不徐的说道。
“没,不关我的事,我只是跟她发生了口角而已。”顾大嫂连忙摆手否认。
“别紧张,到底发生了什么,为什么顾大嫂指甲缝里有血迹,而你手上又有抓痕。”一旦拿出在北镇抚司办案的那一套,岑福浑身就散发冰冷的气息,让人不寒而栗。
强大的气场老板娘麻口袋倒米似的把那天的事说出来“顾大嫂平常三不五时就得来我这里买酒,那天也不知道哪根筋搭错了,来我这就跟背个炸药桶一样,火气大的很,对我家酒莫名其妙一百般嫌弃,我气不过这才跟她打了一架,手不小心被她抓了,不过以她酒鬼性格,最后还是买了两缸酒扛回去。”
“你说她是个酒鬼?”岑福皱着眉,怎么那天在顾大嫂家并没有看到酒坛。
“对啊,她几乎两天就来一次,这下她死了,我这又丢了个大顾客,生意还真是越来越难做了。”说完,老板娘叹了口气。
想到这老板娘在公堂上说的话,又问道“你那天为何在公堂说岑全是凶手?”
老板娘眤了岑福一眼,尴尬一笑“这他们俩之间的风流事谁不知道呢,更何况岑老头子总是被拒绝,好几次都被拒绝火了,这一气之下做错事也不是不可能嘛?好多人都认为是他做的。”
这老头子一把年纪了还收不住那颗躁动的心,这事也能让他长长记性。岑福决定等这事结束后得带老头子去看山水风景,省的让他整天拘泥于这些小情小爱里。
严风在布行里打听之后,并没得到有用的消息,在小摊吃完了碗阳春面岑福才来。
刚坐下岑福对老头子毫不留情的一番吐槽,严风实在忍不住打断他“停,老头子在县府里知道你这么骂他,你肯定得被扒掉层皮,快说重点你查到啥了?”
“据老板娘讲,顾大嫂是个酒鬼,去世那天还去买了两缸酒,可奇怪的是在顾大嫂家里并没有看到酒坛子,文氏酒庄的酒坛子那么大,藏不起来啊。”岑福认真的说。
“所以你认为这个酒有问题?那那个老板娘有问题嘛?”
“应该与老板娘没关系,对了,老板娘说顾大嫂那天心情极为不好,所以才会和她吵架。你那边有线索嘛?”岑福沉默了几秒后说道。
严风摇摇头,“布行并无可疑之处,你说为何那天顾大娘心情会不好?家里的酒又去了哪里?还有家里的男士鞋子又是谁的?看来又得再去趟顾家了。”
“我哪里知道,现在我得先吃碗面,饿死我了。”说完岑福也点了碗阳春面。
“...”怎么爹在监狱里,这还能在这里吃阳春面呢?严风还真是佩服岑福稳得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