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P之游魂 第3章 半巨人海格

达利在德思礼家的日子过得井然有序，自从成为他后，好多以前的记忆都想不起来了，时间久了他干脆就不去想了，他想如今这样的生活也挺好的。

哈利仍然像一只可怜兮兮的流浪猫，达利能够猜测出其中的原因。毕竟长成他这样无父无母的孩子总是会不断地被欺负，尽管他已经警告过那些自以为是的人，但他们也只是在达利面前收敛了一点而已。背地里在达利看不到的地方该怎么对哈利还是怎么对他，小孩子的恶意向来不加掩饰，达利却不可能时时都看着哈利。

但至少他聪明到了解外面的世界会给他带来委屈，所以偶尔会来找达利寻求安慰。他在达利面前的脾气也越发稳定，不会在像之前那样对达利伸出锋利的利爪，对于这一点达利还是很欣慰的。

达利对哈利的感情十分复杂。佩妮妈妈讨厌哈利，尽管如此她也仍然尽到了作为姨妈的责任。弗农爸爸每天抱怨着生活琐事，但这也只是他性格上的缺陷。但一旦将这些组合而成，对哈利来说，大概可以说是灾难也不为过。

他经常一个人蜷缩在小小的阁楼里哭泣,达利经常在经过时听到这些声音。但他并不想在这个方面去安慰他或是开解他，一是觉得麻烦，二是他确实不觉得妈妈和爸爸做错了什么。

他们能为了一个并不是自己的孩子做到这种地步已经足够了，天底下失去父母的孩子那么多，难道每一个都为了一点小事就因此哭泣吗？如果哭泣有用的话，那这个世界就应该全是哭声了。

达利想，哈利或许该学着坚强一些。

“哦！哈利，你这个可恶的小混蛋！我昨天才给你剪了头发！”客厅传来佩妮妈妈略带失控的声音。

达利坐在沙发上抬眼望过去，看到了哈利有些委屈的眼神。

哈利的魔力增长总是不稳定，他时常因为控制不了自己的魔力而弄出了很多糟糕的事情，比如昨天刚剪好的头发第二天会立刻长出来，又比如有一次他魔力失控跑到了学校的烟囱上，被学校发了通告。再比如时常不受控制地做出仿佛要伤人的举动。

尽管他很尽力地去和那些人解释他也搞不懂自己为什么会这样，但显然无论是学校还是佩妮妈妈又或者是弗农爸爸都已经受够了他一次次的力量暴走，时至今日，已经没有人愿意去相信哈利说出的话了。

而哈利也在一次次的辩解无法得到回应后，失去了再费心去辩解的精力。

达利合上手中的书，心中有些无奈。他又怎么能去取笑哈利呢，他自己的情况其实也半斤八两，随着力量的觉醒，他也有些控制不好自己的力量了，这段时间他常常也只能通过睡眠来平缓体内躁动的力量，在这一方面，他和哈利一样一塌糊涂。

这么想着，达利从沙发上站起来走到佩妮身旁道：“妈妈，我来吧，你有事的话就先去忙吧。”说着他顺手接过了佩妮妈妈手里的剪刀。

佩妮妈妈下意识松了一口气，然后不好意思地看向达利：“抱歉，我可爱的达利宝贝，你要小心不要被剪刀伤到了，妈妈马上就回来。”达利点了下头，看着佩妮妈妈匆匆走向门关，她显然很急着出门，甚至连道别都没有说就匆匆离去了。

关门的声音比以往要大声很多，达利注意到哈利被那道关门声吓了一跳，宽大外套下的身体猛地抖了一下。达利没太宽慰他，只是看着哈利长长的已经盖住眼睛的头发陷入了沉思，他微微叹了口气，就发现哈利的手不知道什么时候拽住了达利的衣角。

他显得有些紧张，眼神慌乱并没有看达利：“达利…我觉得我自己可以剪的……”

达利看着他发出一声笑声，他想哈利要是真想剪这头发他的头发就不该长这么快才对。

而哈利似乎误会了达利的笑声，他有些慌乱地站起来似乎想要解释什么，被达利一只手按回到了座位上：“坐着别动。”

哈利紧绷着身体，达利没管他，手指缓缓穿过他的发丝，刚刚洗过的头发还带着一股橘子味的香味，他第一次给别人剪头发一时也有些踌躇不知道怎么进行下去。

好在佩妮妈妈也不太会剪，她去翻了一本理发的杂志，刚刚就是边看杂志边给哈利剪的，此时那本杂志还静静地摆放在一旁，达利拿起来粗略地翻看了几下，里面有一些理发师分享出来剪头发的小教程，看着还挺煞有其事，他微微松了口气，开始按着教程上说的步骤剪起了哈利的头发。

头发一缕一缕地掉落在地上，过长的头发都被达利一一梳理剪短了，有时候挑起头发的时候还能看到哈利红透了的耳朵，达利不禁有些好奇地捏了捏，哈利的反应却大得惊人，他飞速地站起来，他的喉咙滚动了好几下才慌乱地说道：“不…不要碰我的耳朵。”

达利看着他笑：“我下次会注意的，你的头发还没剪完过来坐下。”

哈利略微有些警惕地看着达利，一会后才渐渐坐了回来，似乎在防备达利突然的举动，但之后达利在没其他的动作了。

看着眼前哈利的头发一点点成形又渐渐修剪出了造型，达利觉得自己应该还是有些理发师的天赋的，被削短的头发露出了哈利时常被遮住的绿色眼睛，这个年纪的孩子剪这样的短发清秀得像个女孩，看着还挺可爱的。

达利终于满意了，他收了剪刀拍了拍造型布上面的碎发道：“可以了，等等记得把这地下的头发收拾干净，下次注意一点别让头发长太快。”

达利的话让哈利有些紧张，他连连点头，随着这个动作他鼻子上挂着的眼镜腿不太牢固的晃了两下，达利的视线就落到了上面，那个眼镜很老了，被哈利用胶布缠了好几圈堪堪固定在了脸上。

达利记在了心里，在哈利收拾碎发的时候，他去房间翻出了一副金丝眼镜，等到哈利收拾完碎发时他也正好下来，然后将眼镜递给他：“这个眼镜我用不着了，给你戴吧，记得有空去找店家把镜片给换了。”

哈利哦了一声接过眼镜，神情有些呆愣，看不出来是不是开心。

达利提醒他道：“听到了吗？”

哈利惊醒过来，呆呆的啊了一声，然后指了指自己道：“给我的？”

“是啊。”达利漫不经心地回他。

“可……可是今天不是什么节日……”哈利紧紧地抓着眼镜盒，像是想抓住什么一样紧紧地追随着达利的身影。

“我想给就给了，不是节日也可以给。”达利回头看着哈利，好笑地说：“你要是不想要的话就还回来吧。”

哈利立马摇了摇头，笑地握紧了眼镜盒：“不…不！谢谢你……”

哈利其实很少能拿到属于自己的东西，这是他从达利那里收到的第二件属于他的礼物，哈利显得过于兴奋，他飞快地打扫好了卫生，就兴冲冲地把旧眼镜摘掉，换上了那副新的眼镜，他跑到哈利面前，神色罕见的没有以往的畏缩，他显得有些激动，用那双失焦的绿色眼睛看达利，他开口问道：“合适吗？”

其实这个眼镜有些大了，哈利的脑袋比眼镜要小一圈，并不十分合适，达利看着哈利没有焦点的眼睛知道他现在看不清自己，伸出手用力量点了点那个眼镜框，让眼镜的尺寸变得适合他之后才回道：“挺好的。”

"不过这个镜片是平光的，你还是尽快去换掉吧。" 达利感觉到之前的动作让内心压抑的力量再次躁动起来，他有些烦躁地皱了皱眉。一阵又一阵的困意袭来，达利眨了眨眼，他推开眼前的哈利打了一个哈欠：“我困了，你要换的话最好赶在傍晚之前就去换好，不然再晚一些眼镜店就得关门了……”

他后面就没太关注哈利了，他一觉睡到了第二天早晨才醒过来，由于昨晚没有吃晚饭，再加上长时间的睡眠让他感到有些头重脑胀。

下楼时，正好听到弗农爸爸喊哈利去取邮件的声音，但达利没在意，径直走向餐桌，拿起一片面包，然后瘫坐在沙发上，无聊地换着电视节目。

哈利迟迟没有回来，弗农爸爸大声嚷道："让你去取个邮件你是去邮局取了吗！？"

哈利从门那边磨磨蹭蹭回来，他把信件都给了弗农爸爸，却留了一封在自己手上，达利瞥了一眼有些诧异，真是稀奇事，有人竟然给哈利写了信？

这还是哈利来到德思礼家收到的属于他的第一封信，哈利在学校时并没有特别要好的朋友，又或者说除了达利没有人愿意和哈利做朋友。

“慢着小子，把你手上的信交出来！”弗农爸爸显然也看到了，他有些粗暴地夺过了那封信件，哈利着急地想要抢回来，却被弗农爸爸一把推倒跌坐在了地板上，他执拗地看着弗农爸爸手里的信喊道：“那是我的！”

"哈！多可笑，有人给你这种讨人厌的小子写信！？" 弗农爸爸嗤笑着低头看了一眼信封上的地址，脸色却突然变得有些苍白。

哈利站起来，愤怒地盯着弗农爸爸："那是我的信！"

"不！这不是你的！" 弗农爸爸也吼道，但显得有些慌乱。他猛地抓住哈利的衣服，将他推回到阁楼，然后暴躁地说道："听着小子，没有人给你写信！我要惩罚你一大早就不听话！"

“那是我的信！”哈利仍然执拗地盯着弗农爸爸。弗农爸爸愤怒得气血上涌，干脆地关上了阁楼门，然后带着佩妮妈妈两个人一起小声地讨论起来。

然而，信件显然没有要给他们讨论出结果的时间，大批的猫头鹰就蜂拥而至，屋子里很快被漫天的猫头鹰侵占了，它们把一封封的信砸在了德思礼家的沙发上，壁炉里，窗户上……以及达利的手中。

哈利被弗农爸爸关进了橱柜，他那双绿色的眼睛焦急地看向达利。

达利没看他，而是有些专注地看他手里的这封信。署名并不是哈利，而是达利·德思礼。

他的手上竟然也出现了一封霍格沃兹的入校通知书？就在达利想要不要告知自己父母时，就被弗农爸爸粗壮的声音打断了，他把哈利从橱柜里面拖了出来，然后朝着达利喊道：“达利，咱们现在必须得离开这里了，跟紧我！”

达利还在状况外，等到被弗农爸爸拽上了汽车才反应过来，佩妮妈妈和弗农爸爸在前面两个座位一直在说着话，达利没有找到机会插话，他有些头疼的按了按自己的太阳穴。

他任命的跟着弗农爸爸四处乱窜，在他们身后，成群结队的猫头鹰紧紧跟着他们，说实在的，那种感觉实在是……惊奇。起码路上碰到的每一个过路人的眼神是这么告诉达利的。

他们一直逃到了夜晚，到达了最后一站大海中央的木屋里，达利和哈利靠在木屋里被衣服堆成的布堆上，耳畔皆是海潮的声音，鼻息间全是海水的味道。

弗农爸爸终于从紧张中松了口气，他似乎觉得都已经到了这里，那些猫头鹰就一定不会找过来了。

哈利有些不安地靠近达利，达利瞥了他一眼，没有理会，目光默默地投向佩妮妈妈，她似乎异常焦虑今天。

她的目光落在达利身上，眼里有些许湿润，她走过来没有顾及一旁的哈利，紧紧地拥抱住达利："亲爱的达利宝贝，希望你别被那些恶魔发现。" 她已经很久没有这么不安过了。达利皱了皱眉头，想起早上那封信，觉得必须得说些什么了。

他刚张开嘴，门就突然被猛力推开了，冰冷的风像刀子一样涌进来。哈利蜷缩着微小的身体更紧地往达利那边靠去，达利并未太在意哈利的动作，只是眯起眼睛，注视着门口高大的身影，伴随着轰隆作响的天空，那道身影在此时为他们带来了无法言喻的压迫感。

“达利……”哈利蜷缩着身体，紧张地抓住了达利的衣角，他的手指不安地颤抖着。

达利感受到哈利的紧张，但他的目光却被门口那高大的身影吸引住了。那个人看起来像是巨人，或者说是半巨人，身上散发出与哈利一样的力量。

显然，这个人是和哈利来自一个世界的。

“哈利波特……和达利德思礼……”那个半巨人迈着有力的步伐走进木屋，注视着达利和哈利，缓缓开口说道。

佩妮妈妈的脸色瞬间变得苍白，她紧紧拥抱着达利，焦虑地喊道：“你这个恶魔！！别想从我身边夺走他！”弗农爸爸甚至拿出已经准备好的猎.枪，愤怒地上了子弹，并指向那个半巨人。然而，在子弹射出之前，那把枪已经被半巨人轻易扳成两截……

弗农爸爸呆住了，那位高大的半巨人耸了耸肩：“抱歉，但你太没有礼貌了。”之后，他不再注意弗农爸爸，而是去看向了屋内的两个孩子。

“哦~你好，哈利，很高兴再次见到你。还有达利，第一次见面海格向你问好。顺便说一句，因为今天是哈利的生日。”身形高大的半巨人完全无视了一直喋喋不休的弗农爸爸，向哈利伸出手，手上捧着一个摔碎的蛋糕，他看起来有些伤感地说道：“很抱歉，哈利，来的路上我把它弄碎了。”

半巨人拿出一块脏兮兮的手帕，轻轻擦了擦眼泪。

哈利默默无言，他松开对达利袖子的抓握，转而紧握住达利的手。他的手渐渐收紧，哈利的眼神中闪烁着激动，仿佛与在达利面前第一次展现力量时一样，他的眼睛在瞬间迸发出夺目的光芒。

“跟我一样的……”达利听到哈利小声的呢喃，语气中透露着内心的喜悦。

“你们这些恶魔又想干什么！……！！”佩妮妈妈还未来得及说完话，那位半巨人便不友好地抽出一把粉红色破伞，对准了佩妮妈妈，他皱着眉说：“我说了，你们太没有礼貌了。”

达利沉下双眼，感受到那把伞所蕴含的强大力量。这种力量足以让一个普通成年人当场丧命。他皱起眉头，站起身挡在佩妮妈妈面前。

事实上如果他没有做出这个举动，达利其实并不介意和这位奇特的半巨人好好谈谈，毕竟他看上去与其他人相比更为特殊。然而，在刚刚第一次见面时，这位半巨人却将危险的伞对准了佩妮妈妈，这使得达利心中刚刚产生的一丝兴趣也瞬间被扼杀在了囚笼中。

“这位先生，请您收起这把伞好吗？”达利的眼神冷漠地注视着半巨人，希望他能够明白自己的意思。半巨人站在那里，有些尴尬地收起了伞，但他似乎无法找到合适的话语回应达利的请求，或许是因为达利此刻的眼神并不友善。

“请告诉我你来这里的目的。”达利的语气不再像之前那样冷淡，但他仍然抱着双臂，凝视着半巨人。

“哦！是这样的，达利，你已经被霍格沃兹录取了。你知道的，那位慈祥的校长。”半巨人不好意思地解释道。

“哈利，你也一样，邓布利多校长会非常喜欢你的。”半巨人说完，又对坐在一旁的哈利重复了一遍。

“抱歉，我并不知道你所说的校长是谁。”达利没有等待哈利回答便冷淡地向海格表明了态度，希望能因此让他明白这里没有人欢迎他的到来，同时也希望他能自己意识到现在尽快转身离开才是最佳选择。

然而...

佩妮妈妈却在此时伸手拉住了达利的手，她温柔的眼神中透露出复杂的情绪，制止了达利即将说出口的话。

达利注视着她的眼神，感到一丝犹豫：“妈妈……？”

佩妮妈妈似乎想对达利露出微笑，但最后却只呢喃出一句带有恍惚感的话：“我的达利，是巫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