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药课教室里。
斯内普的黑袍翻滚如蝙蝠翅膀,手里捏着那本从铁三角手里缴获的《巫师周刊》,嘴角挂着令人毛骨悚然的冷笑。
"‘赫敏·格兰杰小姐那颗聪明的脑袋里,装的不止是书本知识——’"他拖长声调,每念一句就故意停顿,让斯莱特林们有充足的时间发出夸张的嘘声和窃笑,"‘还有对威克多尔·克鲁姆的——啊——炽热情感。’"
潘西·帕金森尖声大笑,差点从椅子上滑下去。德拉科·马尔福灰蓝色的眼睛里闪烁着恶意的光,故意用能让整个教室听见的音量嘀咕:"泥巴种和纯血叛徒,绝配。"
洛瑞斯单手支着下巴,对斯内普的恶趣味抽了抽嘴角——结果立刻被那双黑洞般的眼睛锁定。
"看来斯忒诺小姐有意见?"斯内普的声音像毒蛇吐信,"那么,为了让某些人更专注课堂——"他魔杖一挥,铁三角的坩埚瞬间移位,"——我们重新分组。"
罗恩·韦斯莱 & 潘西·帕金森
"你离我的袖子远点!"潘西尖叫着甩开罗恩沾满豪猪刺的手。
"你以为我想碰你的袍子?闻起来像被狐媚子泡过!"罗恩涨红着脸反驳。
五分钟后,他们的坩埚炸出一团荧光绿的蘑菇云,斯内普扣了格兰芬多二十分,并赐予潘西一句"连巨怪都能比你做得更好"。
赫敏·格兰杰 & 德拉科·马尔福
"把月长石磨成粉末,不是碎石,马尔福!"赫敏咬牙切齿地抢过研钵。
"闭嘴,泥巴种!"德拉科刚举起魔杖,就被赫敏一脚踹在小腿上,疼得倒吸冷气。
他们的缓和剂呈现出诡异的橘红色,斯内普盯着这锅"介于毒药与失败品之间"的产物,冷笑:"看来爱情冲昏了某些人的头脑。"
哈利·波特 & 洛瑞斯·斯忒诺
哈利战战兢兢地把切得歪七扭八的瞌睡豆递过去。
洛瑞斯盯着那堆大小不一的可怜豆子,眉头皱得能夹死一只狐媚子。
"……去搅坩埚。"她最终冷冰冰地命令,"顺时针三圈,逆时针半圈,速度均匀——敢多搅一下我就把你扔进魔药里一起熬。"
哈利如蒙大赦,乖乖当起了人形搅拌机。洛瑞斯手法凌厉地重新处理材料,银刀在她指尖翻飞,瞌睡豆被切成近乎透明的薄片。
然而成品依然遭殃——
"傲慢,斯忒诺。"斯内普检查他们的魔药时讥讽道,"你以为单打独斗能走多远?"
洛瑞斯面无表情:"至少比某些人靠欺负学生找存在感走得远。"
教室瞬间死寂。
斯内普的脸色黑如坩埚底,而斯莱特林们集体倒吸冷气——敢这么怼斯内普的,洛瑞斯绝对是霍格沃茨建校以来第一个。
下课铃响起时,哈利小声对洛瑞斯说:"谢谢没让我炸坩埚……"
"别误会。"洛瑞斯把书包甩到肩上,"我只是不想被愚蠢连累。"
Scipio从窗台飞进来,精准地往德拉科头上丢了一颗鸟粪,然后得意地落在洛瑞斯肩头。
走廊上传来罗恩崩溃的喊声:"为什么马尔福的头发上会有——呕!"
洛瑞斯嘴角勾起0.5度的弧度。
今日魔药课受害者名单:
1. 哈利的自尊心
2. 罗恩的袍子
3. 德拉科的小腿和头发
4. 斯内普的血压
5. 全体斯莱特林的认知(他们第一次发现有人敢当面嘲讽院长)
清晨,一只通体漆黑的渡鸦穿过礼堂的窗户,将一封烫金火漆印的信丢在洛瑞斯的早餐盘上。火漆上的纹章是权杖与双头鹰——波吉亚家族的家徽。
信纸展开的瞬间,一股冷冽的雪松与铁锈的气息弥漫开来,仿佛写信人刚用沾血的指尖抚过羊皮纸。
「亲爱的洛瑞斯,听说你最近和那个赫奇帕奇的男孩走得太近了。这很危险——对你,对他,都不好。我耐心有限。如果你不肯主动远离他,我不介意亲自来霍格沃茨……教他明白,有些界限不该逾越。——你忠诚的,凯撒」
洛瑞斯的指尖在信纸边缘收紧,羊皮纸发出轻微的撕裂声。Scipio在她肩头炸开羽毛,钢灰色的眼睛死死盯着那行字迹,仿佛随时准备扑杀信使。
塞德里克从赫奇帕奇长桌投来询问的目光,洛瑞斯面无表情地将信纸折好,塞进袖中。她的表情依旧冷淡,但指节已经泛白——凯撒从不虚张声势。
与此同时,赫敏的面前堆满了信件——粉色的、黑色的、甚至带着可疑污渍的。她刚拆开第一封,刺耳的尖叫声就炸裂在礼堂上空:
“泥巴种!离威克多尔远一点!你这种肮脏的血统也配——”
罗恩一把抢过吼叫信揉成团,但更多的信件开始自动燃烧、喷出臭汁、甚至长出尖牙。最恶毒的那封在赫敏触碰的瞬间爆开,未经稀释的巴波块茎脓液溅在她手指上,皮肤立刻鼓起紫红色的脓包。
“啊!”赫敏疼得倒吸冷气,眼泪在眼眶里打转。
哈利慌忙掏出手帕,但脓液已经腐蚀了布料。麦格教授匆匆赶来,魔杖一挥:“速速愈合!”可那些疮疤只是略微收缩,依然狰狞地盘踞在赫敏的手指上——黑魔法的痕迹。
“需要去医疗翼。”麦格教授脸色铁青,“庞弗雷夫人有特效药。”
赫敏咬着嘴唇点头,却在起身时撞上了德拉科·马尔福讥讽的目光。
“看来有人收到‘粉丝礼物’了?”他拖长声调,灰眼睛里满是恶意,“需要我帮你写感谢信吗?‘亲爱的脑残粉,谢谢你的脓液——’”
“万弹齐发!”
几道银光擦着德拉科的脸颊飞过,餐桌上的三把刀叉在他身后的石墙上扎进去三寸。所有人震惊地转头——
洛瑞斯·斯忒诺的魔杖还指着马尔福,深蓝色的眼睛里翻涌着罕见的暴戾。
“再聒噪,”她轻声说,“下一道咒语会让刀穿过你的喉咙。”
德拉科脸色惨白地后退两步,而斯莱特林长桌一片死寂——没人敢质疑她的威胁。
两小时后,医疗翼的病床上,赫敏的手指缠着绷带,洛瑞斯靠在窗边,望着黑湖上翻涌的乌云。
“谢谢。”赫敏突然开口,“为了马尔福的事。”
洛瑞斯头也不回:“不是为了你。我只是讨厌噪音。”
赫敏笑了,聪明如她,早已看穿这层伪装。
远处,塞德里克和哈利正穿过草坪朝医疗翼走来,一个捧着新鲜采摘的曼德拉草叶(据说能中和脓毒),一个攥着皱巴巴的《巫师周刊》,脸上写满愤怒。
乌云压得更低了,但霍格沃茨的灯火依然明亮——这场由谣言与恶意掀起的风暴,终将有人亲手终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