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厉擎烈带了名贵布料与剪裁师傅,前来看望二人。
“这是华睿城的料子!本王特意给你们备的!”厉擎烈命人摊开布料,“之前你把盛从汐关照得甚好,为本王省了太多心!本王要谢谢你了!”
布料轻柔,泛着若隐若现之光泽。
缓思飖望着那些布料,便是知道,厉擎烈已晓得自己之难处,仍是说了体面话去,“这是臣份内之事。”
“今后,你就不用管他了!”厉擎烈甚是体恤,对缓思飖道。
缓思飖听得厉擎烈所言,甚是高兴,忽然一身轻松。
“多谢兄台为我洗衣!那日之糗态,令在下着实汗颜。”盛从汐诚恳至极,掏出那个砚台,“唯有把此砚台相赠!”
缓思飖盯着盛从汐,半晌没言语,两片嘴唇紧紧闭着,心里对他愈加厌弃万分——
这一个砚台,真是你之应急良器!你一会儿说要喝毒酒,把它托孤给我;一会儿又要做善事,把它捐赠给润汐阁;一会儿又为了你那脏衣服,把它送给我当致歉礼!
本来以为你只是愚钝蠢笨,忍忍便是!现在发现你着实讨人嫌得狠,令吾忍无可忍!
“不必!”缓思飖懒得看那砚台,冷脸回道,“今日送你上路!你带着你的砚台一起走吧!”
“多谢兄台照顾及包容!”盛从汐拱手道,“兄台莫要送我。”
谁送你?自作多情!
缓思飖心里暗喜,可算送走这个蠢货了!
“这个——”缓思飖掏出一个袋子,递予盛从汐,“虚莫桓送我们的御敌针!给你带上防身!”
盛从汐颇是有礼地接过,小心塞入袖中,“多谢兄台,待我安顿好了,定写信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