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p安魂曲 第16章 第 16 章

哈利、罗恩、罗恩背上的加布里埃尔、金妮和洛哈特站在门口，身上布满了淤泥和黏液，有几个人的长袍上甚至像是被血液浸透过。一时间，四下里一片静默。突然，一声尖叫——

“金妮！”

是韦斯莱夫人，她刚才一直坐在炉火前哭泣。她猛地跳起来，后面跟着韦斯莱先生，两个人同时伸出双臂，搂住了他们的宝贝女儿。

加布里埃尔轻轻笑了起来，他的目光越过他们，朝屋里望去。邓布利多教授面带微笑，站在壁炉架前面，在他旁边的是麦格教授，她用手揪住胸口，大口大口地抽着冷气。那只奇怪的红色大鸟落在邓布利多的肩头。就在这时，加布里埃尔才发现自己被韦斯莱先生从罗恩肩上轻轻抱了起来：左手收在他的肩胛骨下，右手放在他的腿弯处。他的头歪在韦斯莱先生的左胸前，很慢地喘着气。

“你们救了她！你们救了她！你们是怎么做的？”韦斯莱夫人把罗恩和哈利紧紧地搂在怀里，几十秒后才松开了他们，她走到自己丈夫旁边，摸了摸加布里埃尔凌乱的头发和惨白的脸。

“这也是我们大家都想知道的。”麦格教授虚弱无力地说。

哈利迟疑了片刻，走到书桌旁，把分院帽、镶着红宝石的银剑，以及里德尔那本日记的残骸，一样一样都放在桌上。随后，他开始把事情原原本本地讲给他们听。他讲了大约有一刻钟，大家听得十分专心，房间里鸦雀无声。他从听见的的游魂般的声音到发现那是蛇怪再到跟随蜘蛛进入了禁林。于是他便猜到，哭泣的桃金娘就是那个受害者，而密室的入口很可能就在她的盥洗室里……

“很好，”他停顿下来时，麦格教授鼓励他继续往下说，“这么说你们发现了入口在哪里——我还得补充一句，你们一路上违反了一百多条校规——可是你们究竟是怎么从那儿死里逃生的呢，波特？”

于是哈利继续往下说，他因为不停地讲话，嗓子都沙哑了。他告诉他们，福克斯怎样及时赶到，分院帽怎样赠给他宝剑。可是接着，加布里埃尔立刻意识到他的声音变得迟疑了。他前面一直避免提到里德尔的日记——提到金妮。此刻，金妮正站在那里，把头靠在韦斯莱夫人的肩膀上，眼泪仍然默默地顺着她的面颊滚落下来。

“我最感兴趣的是，”邓布利多温和地说，“伏地魔是用什么办法迷惑金妮的，因为据我的消息来源显示，他目前正躲在阿尔巴尼亚的森林里呢。”

加布里埃尔强撑着不要闭眼，愣愣地听着他们对话，在霍格沃茨念书时一个聪明、英俊的男生学生会主席后来变成了那个巫师界最邪恶的神秘人。金妮仍然在流泪，为她在妈妈给的一本书里发现的那个本子上写了整整一年日记而感到彻底的抱歉。

“韦斯莱小姐应该立刻到校医院去，”邓布利多不由分说地打断了她，“这对她来说是一场痛苦的折磨。学校不会对她有什么惩罚的。许多比她年长、比她足智多谋的巫师都被伏地魔蒙蔽了。”他大步走到门边，把门打开。“德文特先生也很需要庞弗雷夫人的治疗和一段时间的卧床休息。或许，还可以一人再喝上一大杯热气腾腾的巧克力奶，我一向觉得那对改善我的心情很有好处。”

最后，邓布利多微笑起来，慈祥地眨了眨眼睛，“你们不用担心吵醒庞弗雷夫人，她刚才在分发曼德拉草药水——我敢说，蛇怪的受害者随时都可能醒过来。”

“这么说，赫敏也没事了！”罗恩高兴地说。

“没有造成任何持久性的伤害。”邓布利多说。

韦斯莱夫人把金妮领了出去，韦斯莱先生抱着昏睡过去的加布里埃尔跟在后面，仍然是一副受了很大打击的样子。

霍格沃茨在当天晚上举办了大型宴会，所有人都穿着睡衣，庆祝活动持续了整个晚上。

加布里埃尔后脑勺的伤在喝了魔药后并没有完全好，但又急着要去参加宴会。庞弗雷夫人用纱布帮他固定住并非常严厉地说绝对不可能放他走。他拼命保证和撒娇，对着梅林发了一堆的誓，才让对方同意他出去玩一个晚上，但是必须坐在庞弗雷的轮椅上，明天一早立刻回到医疗翼，且必须确保一定会小心不再损伤到自己的脑袋。

他刚刚准备从病床上跳下去，又被庞弗雷夫人瞪了一眼，立刻改成又轻又慢地挪到床边再缓缓站起来，像是个比邓布利多岁数还要再翻一倍的老人。被解除石化的赫敏从旁边向他跑来，尖叫着轻轻抱住他。在她沉睡了几个星期之后，再次看到她的动作有种超现实的感觉——就像看到萨莫色雷斯的胜利女神雕像振翅飞翔。

“刚好，”庞弗雷夫人对赫敏说，“那就麻烦你推着他。”

他们和同样醒来的贾斯廷一起匆匆地往礼堂赶过去，一路上加布里埃尔都在和他们说密室里和蛇怪的故事（因为贾斯廷在所以没有提任何与日记本有关的内容）。赫敏紧紧攥着他的手，不停发出深吸气的声音；而贾斯廷一路忏悔自己对哈利的态度和说过的话。一到礼堂，这个羞愧的赫奇帕奇还没来得及接受同院同学对他康复归来的欢呼，就急急忙忙跟着赫敏和轮椅上的加布里埃尔一起走向格兰芬多长桌。

当贾斯廷握住哈利的手没完没了地道歉，说当初不该怀疑他的时候，赫敏和加布里埃尔被格兰芬多的其他学生团团围出。加布里埃尔不知道多少个人摸了自己的脸和肩膀，但大家都小心避开了他被包扎住的伤口。他晕头转向地却不知道怎么从人山人海中挤出去，西莫和迪安在外面记得团团转都没法找到一个人群突破口把他拽出去，好在乔治突然出现把他举了起来提出人群。晚宴接下来的时间里，加布里埃尔一直坐在弗雷德和乔治中间听他们拿蛇怪开玩笑，忍不住一直爆发出大笑来。

海格在凌晨三点半的时候出现了，用力拍打着他们的肩膀，使好几个格兰芬多吃不住劲跌倒在装甜食的盘子上。哈利告诉加布里埃尔，邓布利多说他们俩和罗恩都获得了对学校的特殊贡献奖，每人还能各为格兰芬多赢得了二百分。他们的加分也成功使格兰芬多在学院杯中卫冕成功。

麦格教授站起来告诉他们，学校为了款待大家，决定取消考试（“哦，糟糕！”赫敏说道，加布里埃尔在她旁边同时大喊了一声“不要啊！”）；邓布利多宣布道，很不幸，洛哈特教授下学期不能回来了，因为他需要到别处去找回他的记忆，大家听到这个消息，爆发出一片欢呼，有几位老师也在叫好。

“真遗憾，”罗恩给自己拿了一块果酱炸面圈，说道，“我倒是越来越喜欢洛哈特了。”

夏季学期剩下来的那段日子，是在一片耀眼的阳光中度过的。霍格沃茨恢复了正常，只有几个小小的变化：黑魔法防御术的课程取消了（“反正我们在这方面已经有了大量的实践。”罗恩对闷闷不乐的赫敏说），卢修斯·马尔福被开除出了学校董事会。最好的消息是，金妮又恢复了活泼开朗的性格。

格兰芬多魁地奇队的追球手三人小队每天都主动拿着扫帚去球场上。她们不是天天都练习，也会一起玩点什么别的。艾丽娅?斯平内特也会来和她们一起，四个人的笑声在空中被风吹得飘来飘去。

离放假的最后几天，学姐们有其他事情要去忙。加布里埃尔肩上扛着光轮2001手上提着快有他本人那么重的一套魁地奇球和迪安一起从宿舍中走出来，正好碰到在和弗雷德和乔治轮流玩噼啪爆炸牌的金妮。加布里埃尔立刻热烈邀请了金妮拿上弗雷德或乔治的扫帚一起去球场，没有思考超过一秒金妮就跳起来同意了。

“没有人征求一下我们的意见吗？”双胞胎一起大喊。在和罗恩下棋的哈利立刻提出自己愿意借出光轮2000，这样金妮和双胞胎就都可以去玩了。

几人在去球场的路上碰到了霍格沃茨的塞德里克和他的舍友。距离上次见面，塞德里克似乎长高了差不多一英寸，现在已经有很多的人在背后称其为霍格沃茨最帅的男生。在看到加布里埃尔手上的扫帚后，塞德里克心领神会地挑了挑眉，表示他现在就回宿舍取十分钟后球场见。他旁边那两个个瘦高个暗色头发的男生（加布里埃尔记得他们两年前在火车上见过，但早就把这两人名字里的任何一个字母都忘干净了了）也同意一起来。

“八个人了！”迪安说，“再凑六个人我们就能打比赛了。”

“找几个拉文克劳和斯莱特林的来。”弗雷德说，“我们打盗版学院杯。”

谈话间，几个拉文克劳迎面向他们走来，其中一个笑着和加布里埃尔打了个招呼，正是在火车上遇见过了漂亮黑发女生秋·张。

“嘿！”擦肩而过的时候加布里埃尔突然转身，毕竟打魁地奇缺人的时候谁都敢喊，“秋，你和你的朋友愿意和我们一起打魁地奇吗？”

秋转过头来，旁边那个有着一头泛红金色鬈发的女生也好奇地回头看了一眼。“好呀。”她点点头，“我会把戴维斯也叫过去。”罗杰·戴维斯是拉文克劳魁地奇院队队员。

“这下好了，”乔治说，“现在真可以打学院杯了。”

他这句话说太走了。在离魁地奇球场的最后一步时，他们碰到了德拉科?马尔福和他旁边那两头熊。自从他爸爸被开除出学校董事会后，再也不在学校里趾高气扬地到处走来走去，就好像他是这里的主人似的。相反，他现在整天阴沉着脸，双手抱在胸前用一种酷似费尔奇的的目光扫视所有人。

“要问他吗？”擦肩而过的时候，迪安问加布里埃尔。马尔福像立刻抓住了什么把柄一样走到他们面前来，加布里埃尔在他嘴里喷出什么脏东西前先一步拦住了弗雷德和乔治，直接问道，“马尔福，我们想去打魁地奇，三个学院都有人来，你们来不来？”

很难描述马尔福那一秒僵硬的表情。他又想批判所有人，视线又忍不住跟着每个人的扫帚转来转去。众目睽睽之下，他翻了个白眼准备，轻轻咳了一声慢悠悠地准备开口说话。眼前的一行人突然绕过他往前走，不知道是谁留下了一句“五分钟后球场集合。”

马尔福气得大喊，“我才没答应呢！谁会干这种蠢事？”

五分钟后他气喘吁吁地拿着扫帚带着那两个跟班熊站在了魁地奇球场上。

等所有人都到齐了之后，共有5个格兰芬多，3个赫奇帕奇，3个拉文克劳，3个斯莱特林。他们彼此面面相觑，又大笑起来（当然斯莱特林没人笑）。他们快速地分位置，但是分出3个找球手，5个追球手，6个击球手和0个守门员。

“干脆我们随便抽位置好了。”弗雷德嘻嘻哈哈地说，“老是打自己的位置也没意思。”

秋立刻提供了羊皮纸和羽毛笔，写好每个位置后用魔杖把羊皮纸平分成14个小纸片分给每个人。

“还好这里有拉文克劳。”塞德里克的舍友里更高一点的那个说，“请不要怪我刻板印象，但我想不到除了他们以外谁还会把纸和笔带到魁地奇球场上来。”

当加布里埃尔抽到击球手时，他立刻后悔同意弗雷德的意见了。更让他想要一头撞死在弗雷德肩膀上的是他们队的另一名击球手是马尔福。“不。”加布里埃尔呻吟道，“能不能重来？”马尔福立刻阴沉沉地盯着他。

“这下可真是完蛋了。”乔治和他们在同一队，是守门员，笑得快倒在地上，“全场最皮包骨头的两个小豆苗菜是我们队的击球手。”

另一队的击球手是在场唯二的两个女生金妮和秋张。

让加布里埃尔马上就就开心起来的是，他们这边的找球手是塞德里克（他正好本来就打这个位置），而对面的找球手是马尔福的跟班熊之一。

“我第一次看到找球手体型比两个击球手加起来还庞大的比赛。”弗雷德说，“这是魁地奇吗？”他和迪安都抽到了追球手。

“我们有球吗？”拉文克劳的罗杰·戴维斯说，加布里埃尔惊讶地发现他长得也很不错，下颌骨偏方，是那种看起来特别聪明的长相。

“我有。”加布里埃尔得意地说，指了指放在他和迪安中间的那个黑箱子。

在强调完这就是个友谊赛，不许犯规和冲动后，双胞胎打开了那个箱子释放出所有的球。十四个人一起蹿上湛蓝色的天空。

“有个问题！”在空中传来迪安的大喊，“我有点不记得谁是我的队友了。”

“没关系！”弗雷德大喊，“你只要别让把球扔到自家圆环里就好了！”

几秒后加布里埃尔眼睁睁看着马尔福努力举着乔治借给他的击球棒（确实很重）把游走球打向塞德里克，忍不住崩溃地尖叫：“马尔福！！塞德里克和我们是一队的！”

按理来说每队两名击球手应该分别在不同的场地位置活动，以更好地覆盖整个场地，但是场上的四名击球手全乱哄哄地挤在一个半场。“往他那个方向打啊！”“那是我们的人！”“你打歪了！”“太重了！”“你打鬼飞球干什么，打游走球啊！”

追球手们疯狂地抢断截球，然后在得分区里狠狠一抛。

“故意的吗？”守门员乔治懒懒地一只手抓住扫帚柄，一只脚倒钩在上面，做出海星倒挂的姿势显摆。因为新任追球手们的投出的鬼飞球离门坏的距离快有从格兰芬多塔到魔药学教室那么远了。

少数抽到自己常打位置的塞德里克习惯性地以“之”字形高速前进，在高空中绕场寻找金色飞贼。当他发现自己的速度比对面那个找球手快了将近一圈后，默默地慢了下来，以这个趋势就算对方先看到飞贼十秒钟，他也能率先抢到。

比分莫名其妙地来到了20:20，大部分人都对新的位置逐渐上手。因为手臂力气不足，无法坚持拿着自重不低的击球棒去打同样沉甸甸的游走球，加布里埃尔和马尔福凑到一起试图学斯莱特林院队的击球手们比赛里最爱用的双人联击来增大撞击力。结果加布里埃尔还没喊到一，马尔福就先一步把击球棒挥了出去，害得打到空气而重心不稳的加布里埃尔差点从扫帚上掉下去。

“等到了地面上我真的会考虑杀了你。”加布里埃尔恶狠狠地宣布灭口计划。

出乎意料的是，过了适应期后金妮打得很好。她平常也是更喜欢追球手的位置，但击球的力度比加布里埃尔和马尔福加起来还大。女生细但已经有了不明显肌肉线条的小臂在每次击球时微微收紧，整个人散发出一种由内而外的明亮感和生命力。

“霍利黑德哈比格兰芬多分队会很欢迎你的。”在终于脚踩在地面上后加布里埃尔对金妮说。他们打了整整一个下午，直到太阳快要落山塞德里克才终于抓到那个小小的金色飞贼。

一群人精疲力尽地直接躺在球场上大喘气，就连马尔福都屈尊直接坐在了地上。

“下次打这种比赛的话还可以叫我们。”罗杰·戴维斯说，他们队基本上所有进球的进球都是他的功劳。虽然他本身就是追球手，但加上要和两个从未打过这个位置的人配合传球就很不容易了。秋和她的鬈发朋友（打得最烂但是很努力）靠在一起笑着点头。

“我也想试试其他位置。”塞德里克笑着说。在傍晚昏黄的光线下，他眉眼间阴影更盛，愈发显得五官立体，深灰色的眼睛如同被打磨过的铅石。

加布里埃尔往后一倒，把乔治的热气腾腾的后背当成靠背椅，“我这辈子都不在也不想当击球手了。”他轻轻踹了几下马尔福的鞋子。

马尔福立刻凶狠地转过来瞪他，僵硬地开口：“你以为我想吗？”有些出乎意料地是他没有再说什么难听的话，甚至没有站起来先离开。

“下次球场上见可能就是在真的学院杯上了。”

几天时间很快过去，他们就要乘坐霍格沃茨特快列车回家了。烈日当空，学生们排成一队向霍格沃茨火车站跋涉而去。前半程加布里埃尔和迪安、西莫挤在一起聊天，后面跑到哈利、赫敏和韦斯莱们占满了的那个隔间里，双子只好把座位让了一个给他，轮流站完后半程。

他们充分利用了放假前允许使用魔法的最后几个小时。又玩了几个小时的噼啪爆炸牌——加布里埃尔和弗雷德并列第一，因为两人都作弊了——然后向窗外燃放了弗雷德和乔治的最后几支费力拔烟火（加布里埃尔忍痛献出了他的存货），欣赏着碧绿的山坡上噼啪爆炸的场景。几个人还一起教那晚逃离了决斗俱乐部的加布里埃尔如何用魔法解除对方的武器。这一套魔法，哈利做得最好也最熟练。

在车上加布里埃尔终于弄清楚了进密室那天金妮为什么没说完话就离开了，和他猜的一样，都怪他好死不死突然提了一嘴赫敏的名字。金妮本来就觉得赫敏他们被石化全都是自己的错，他一说更是内疚得要死，怕把加布里埃尔也扯到泥潭里害了他，所以直接跑走了。

列车快要到达国王十字车站时，哈利又突然想起了什么，“金妮——那天你看见珀西在做什么，他不许你告诉任何人？”

“噢，你问那个呀，”金妮咯咯地笑着说，“是这样——珀西交了一个女朋友。”

弗雷德把一摞书掉在了乔治头上。

“那个拉文克劳级长，佩内洛·克里瓦特。”金妮继续说，“去年夏天他就是在给她写信。他们两个一直在学校里秘密幽会。有一天我撞见他们在一间空教室里接吻……”。

“你在撒谎。”弗雷德倒吸了一口气，书还在乔治头上没有拿起来。

“金妮。”乔治心潮澎湃地说，“你是我的最爱。真的。”

霍格沃茨特快列车渐渐放慢速度，终于停住了。

哈利抽出他的羽毛笔和一张羊皮纸，转向他的朋友们。

“这是电话号码。”他对罗恩说，把号码草草地写了三遍，然后把羊皮纸一撕为三，分别递给他们。“往德思礼家的时候，给我打电话，好吗？整整两个月只跟达力说话，我可受不了……”

“我会的。”加布里埃尔说，声音听起来很得意，“我知道怎么用电话。”赫敏忍不住拍了一下他的脑袋。

他们下了火车，加入拥挤的人流，慢慢向那道被施了魔法的隔墙走去，大声地和身边路过的认识的人说再见，然后一起通过了出口。

和上一学期一样，加布里埃尔几乎是一眼就看了自己的爸爸。他在人群中依然那么亮眼，侧着头和一个被挡住的人讲话。完美的侧脸线条像极了雕塑，让人忍不住想象他皮肤下的骨骼大概也会像石头一样硬朗。

在霍伯特把脸转过来的下一秒，加布里埃尔看到了他旁边的那个人——显然，他们两也同时看到了他。

下一秒，加布里埃尔以追球手躲避游走球的灵巧从人群中穿过去，狠狠扑进妈妈的怀里。雷娅稳住了小儿子的身体。另一只手放在他的背上，摸到他支棱的肩胛骨。加布里埃尔从小瘦得像一副漂亮皮肉下包裹的骨架，任由妈妈亲了亲自己的发顶。

“你们怎么一起来了？”他兴奋地说。

“因为想你呀。”雷娅和霍伯特一起说。

喜欢魁地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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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第 16 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