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足球]昙花一现 第5章 第 5 章

你站在伯纳乌的球员通道里，感受着熟悉的喧嚣，两年了，这里的一切似乎都没有改变，白色的战袍依然耀眼，球迷的歌声依然嘹亮，就连通道里的灯光，都和你离开时一模一样

阿蕾娜站在你身边，穿着那件白色球衣——那是你第一次为皇马进球后，特意为她定制的她的金发在灯光下泛着柔和的光晕，就像两年年前一样

"还记得吗"她在伸手轻扶我的背，轻声说，"你在这里的第一个进球"

当然记得，那是你对阵巴萨的处子秀，一记头球破门，赛后你兴奋地冲上看台，在万千球迷面前亲吻了队徽，媒体都说那是你献给皇马的表白，只有你们知道，那是献给爱情的誓言

"米勒尔，"C罗拍了拍你的肩膀，"该上场了"

你深吸一口气，迈步走向那片熟悉的绿茵场，阿蕾娜走在你身边，她的身影在阳光下若隐若现，透过她你看到了看台上激动的死忠，看台上响起震耳欲聋的欢呼声，你听见有人在高喊你的名字

两年了，他们还记得你，你有些意外的受惊若恐和感动

开场哨声响起时，你的心跳快得像要跳出胸腔，第一个对手从你身边轻松突破，看台上响起失望的叹息，你的大腿传来熟悉的刺痛，仿佛在嘲笑你的不自量力，妻子的幻影站在禁区线上，裙摆随风飘扬"别怕，我在这里"

上半场第三十分钟，对方前锋带球突入禁区，你看见妻子的幻影突然出现在球门前，就像你们第一次约会时那样张开双臂，你的身体先于意识做出反应，一个精准的滑铲将球破坏出底线

欢呼声响起你后知后觉的感到害怕，冷汗浸湿你的后背

你很快找回了节奏，虽然右腿的伤疤还在隐隐作痛，但肌肉记忆让你依然能准确判断每一个落点，你在后场游走，像一只优雅的猎豹，随时准备扑向猎物

"左边，"阿蕾娜的声音在耳边响起"注意左边"

你迅速转身，正好拦截了对方前锋的传球，看台上响起掌声，你听见解说员激动的声音："米勒尔·耶莱斯，他回来了！"

汗水顺着脸颊滑落，你抹了把脸，阿蕾娜站在场边，和穆里尼奥并肩而立，她朝你比了个心形手势，就像你们热恋时那样，你忍不住笑了，这个笑容被摄像机捕捉到，第二天登上了各大体育报纸的头版，他们称这个为救赎之笑

比赛进行到第70分钟，你迎来了最危险的时刻，对方前锋带球突破，速度极快，你记得这种场景，太记得了，那天的车祸就是这样开始的，一辆失控的货车，刺耳的刹车声......

"米勒尔！"阿蕾娜的喊声将你拉回现实，你不再恍惚，看清了前锋的样子，可你的体力已经开始到底

你咬紧牙关，一个精准的滑铲，将球干净利落地断下，伯纳乌沸腾了，球迷们高喊着你的名字，你爬起来，看见阿蕾娜在场边鼓掌，她的笑容比马德里的阳光还要灿烂

终场哨声响起时，你仰面躺在草皮上，天空是那么蓝，蓝得让你想起阿蕾娜的眼睛，她跪在你身边，轻轻擦去你脸上的汗水，附身亲吻你的额头

全场球迷起立鼓掌，北看台唱起了专门为你写的歌，歌声在暮色中回荡，泪水模糊了视线

你站起身，向看台鞠躬致意，球迷的欢呼声像海浪般将你包围，这一刻，你终于明白自己从未真正离开，足球场上不仅有伤痛和失去，还有爱与重生

"你做到了，"妻子站在你身后低声说"我就知道你能做到"

你伸出手，想要触碰她的脸，但你知道会是什么结果，你的手指穿过了她的身体，只触到冰凉的空气，辛好你的队友这时候握住了你的手让你没有那么突兀

更衣室里，队友们为你欢呼，拉莫斯递给你一瓶水，C罗和马塞洛给了你一个拥抱，卡西利亚斯拍了拍你的肩膀穆里尼奥走进来，拍了拍你的肩膀："欢迎回来，小子"

你笑着回应他们的祝贺，但目光始终追随着那个只有你能看见的身影，阿蕾娜坐在你的更衣柜上，晃着双腿，像个顽皮的孩子，看到你的视线她微微一笑，走进了浴室

淋浴时，你让水流冲刷着身体，右腿上的伤疤依然狰狞，但已经不再疼痛，你闭上眼睛，听见阿蕾娜在哼着那首你们约会时最爱的歌

"今晚我们去吃那家意大利餐厅吧，"她说，"就像以前一样"

你点点头，尽管知道这不可能，但有什么关系呢？至少在这一刻，你们又在一起了如同从未分离过，你穿上便装，背上包，走出更衣室

你拒绝了和队友们一起去庆祝

妻子跟在你身边，她的身影在夕阳下拉得很长，慢慢的与你的身影交叠在一起

伯纳乌外，球迷们还在高唱着你的名字，你抬头望向天空，那里飘着几朵淡淡的云，妻子挽着你的手臂，靠在你身边，虽然你感受不到她的重量，但你知道她就在那里

回家的路上，你开车经过那家意大利餐厅，橱窗里透出温暖的灯光，你看见玻璃上倒映着你的脸，还有阿蕾娜模糊的身影

"明天见，"到家时，妻子上前吻了吻你的嘴角，说，"记得想我"

你站在门口，看着她消失在暮色中，你知道明天她还会出现，在训练场上，在比赛中，在你生命中的每一个角落，这不是诅咒，而是祝福 ，因为有了她，你才能重新站在这片绿茵场上，你才能活下去

你走进屋子，关上门，窗外的马德里灯火通明，而你的世界，终于又完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