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dc】哥谭小人物 第26章 不解之谜（一）

当企鹅离开之后，这里自然而然只剩下了道恩和特蕾西。

特蕾西身上有一种街头出身的强势气息，金色的近乎贴在头皮上的短发和傲然的胸部让她整个人显得强硬。她的穿着相当简单，上身是一件下摆系起来的白色衬衫，而下半身穿着件普通的牛仔裤。如果道恩没有记错的话，特蕾西这个助手在蝙蝠侠起源里登场过。后期没有在出现，整体来说是一个只被使用了个数次的角色。

这个时候道恩才有余裕观察周围的环境，这里看起来像是一个仓库，周围白布下盖着乱七八糟的东西，而白布和地面都已经满是脏污，显然已经废弃很久了。或许她现在在繁华街的某个半地下室的仓库里，靠近海岸边或者鱼市，道恩假如死在这里连蝙蝠侠都不一定可以找得到她的尸体。

在道恩心有余悸的时候，特蕾西确认企鹅人走远了，上来把她的绳子解开了。

“你听到老板说的了么？”特蕾西反问道。

“听到了。”道恩不敢有更多话，鹌鹑一样缩着脖子说。

“姑娘，从现在开始你归我管了，你知道这是什么意思么。”特蕾西弯着腰，v字手势掐着道恩的下巴，一下一下捏着道恩的脸说。

“说明我得听你的。”

“说明不管我让你干什么你都要干，说明我可以让你去一家中学门口当贩d的黄牛，我可以让你在一晚上接三十个客人，我可以现在就把你头朝下吊在柱子上把你当皮纳塔打，我甚至可以现在就把你送上黑拳拳场，给你分一个俄罗斯的纹身壮汉当对手。”特蕾西拉长声音威胁道，“而你不能询问缘由，一个不字都不能说。”

道恩只是盯着特蕾西，眼睛都不眨，等着她说接下来的话。

这和特蕾西设想中苦苦哀求自己的场景有些背道而驰，她语塞了一下。对着道恩的眼睛她居然有些底气不足了，忍不住对着空气念道：“我本来应该在那艘‘最终报价’上面的，该死的坎蒂。”

“听好了斯科特，”在道恩对上面的话做出反应之前，特蕾西转向道恩说，恢复了她那大姐头的口气，“现在我要派给你第一个任务。”

“你要把这里打扫一遍，直到这里的地面闪闪发亮，像是新的一样。”特蕾西指了指地面说。

道恩观察了一圈周围，这个废弃的仓库大概有几百平方米，油渍和灰尘几乎镶嵌在地上了一样，用脚擦都擦不出半个痕迹。

“这里？”道恩不可置信得反问道。

“需要我再详细得说么，是的，整个仓库！我看到你的简历上说过你当清洁工的经历，想必你一定很拿手吧。”

“为什么？我为什么要——这地方有什么清理的必要，我是说这根本没意义！”这种不讲道理的工作让道恩很是恼怒。

“我记得我刚刚才说过，不准问问题。从现在开始如果我再从你的嘴里听到一句除了：‘是的，没问题，特蕾西小姐’之外的话，我就把你倒吊在那边的鱼竿上把你喂给老板养的鲨鱼。”特蕾西又一次掐住了道恩的嘴说，道恩的话物理和精神上的都被封进了肚子里。

这女人看着道恩挑了下眉毛：“然后你要说什么？”

“......是的，没问题，特蕾西小姐。”道恩嘟囔道。

“这就对了。”特蕾西直起身子叉着腰扫视了一下整个仓库：“看来你的工作繁重，我就不打扰了。”

“我会在明天早上回来检查你的成果，门口有人看着你，即使那两个蠢货喝酒去了你也最好别想着逃跑。”特蕾西说，“这可是个善意提醒，科波特先生今天心情比较好，你再逃一次就不是这个待遇了。”

说完，特蕾西从正门走了出去，门口两个壮汉小弟向她问好，显然她在这里地位很高。

道恩回头看向这个破败的仓库，一只肥大的蟑螂从她的脚边漫无目的得爬过，爬到其中一个白布盖着的杂物下方，而这样散发着**气息的杂物几乎延伸覆盖了整个仓库。

“......”道恩决定先去找清洁用的工具，而当她打开橱柜的时候，几只蝙蝠吱吱叫着从里面飞了出来，一只蛾子直接落在了道恩的手背上。

道恩看着毛茸茸的半个手掌大的蛾子，表情彻底扭曲了。

——

在普通的哥谭郊区居民区，一个女人正哄着怀里的孩子，听到门铃作响，甚至来不及孩子就开门应答。

“您好，哪位？”

门口是一个素未谋面的男人，带着紫色的贝雷帽，刻意遮住了大半的脸，显得格外的可疑，这让她的声音也紧张起来。

“不好意思。”男人不留痕迹得扫视了一圈里面，在女人关上门之前继续说，“我们是大学生调查组，来做社会调查的，专门调查像是您这样美丽的已婚妇女的生活状况。”

说完他露出了一个笑容，那张文质彬彬的脸上写满了无害。

“诶呀，真不好意思。”女人笑着摸着脸说，“请进吧，要一杯咖啡么。”

不一会，这个男人坐在公园的长椅上，手上拿着笔记本，把上面最后的几个名字全部画上了×号。他往后翻页，却发现这个本子已经用完了。

“不可能，”他喃喃自语，从头到尾又翻了一遍，这才真真切切得意识到全部的设想都已经被他自己划掉了。

他挫败得瘫在椅背上，今天出门为了掩人耳目，尼格玛特意没穿他的西装三件套，而是选了一件比较朴素的黑色风衣。在路人看来，他挫败得就像是谋杀了妻子之后刚刚参加葬礼结果妻子在棺材里复活了的人。

“难道她是哥谭外的人，新的移民？——不对，她的神态和举止对不上。”尼格玛放下了盖在脸上的手，看着天空，蓝色的天空现在只让他觉得烦躁，“雁过留痕，只要存在过我就肯定可以找到，只要给我一点线索，哪怕是蛛丝一样的痕迹。”

他伸出手臂，看着手一点点攥紧，猛然一道灵光击中了他：“对了，网络，只要用过，我就一定可以找到。”

他腾地一下站了起来，吓坏了旁边打算关心他的小孩。连一句对不起也没说就拿上本子匆匆赶走了。

——

特蕾西是宿醉着来的，她早就想好了措辞，道恩没道理把这里整理妥当。如果她因为害怕消失得无隐无踪，那她的问题就会交给科波特，水泥还有哥谭的河水处理。而如果道恩做的不好，她就有了提出来更过分的要求的理由。

门口的两个蠢货还没醒来，睡得和死猪一样，特蕾西忍不住踹了他们一脚。

而当她推开门的一瞬间，眼前的景色让她惊呆了。

整个仓库闪闪发亮，油腻的地板被清洁得一干二净，露出原本灰色的地面，走上去甚至有些打滑。墙壁上的霉菌也被铲干净了，仔细看只能看到淡得不行的痕迹。杂物也被清理干净了，只留下几张盖着的毯子，也被洗白整整齐齐叠在一边。甚至连这里的空气也像是更加清新了一点。

“怎么样。”道恩从另一边走过来问道。

“额，嗯，嗯，挺不错的——”

挺不错个鬼啊，这是人能做到的事情么，那些杂物你到底是怎么拖出去的，你是灰姑娘还是灰尘精灵啊！连霉菌都清理了，你是自己有洁癖吧。

就在特蕾西心里疯狂吐槽的时候，道恩说道：“我拜托了门口两个大哥，让他们帮我把杂物清理出去方便我打扫，估计他们现在挺累的，最好还是不要打扰他们了。”

“你怎么说服他们的？”

“我说科波特先生要拿这里做他用，要在明天早上之前弄好，特蕾西下的命令。”道恩有些不好意思得说。

这个时候特蕾西才重视起这个小个子，她从上到下把她看了一遍，从被漂白剂泡得发白的袖口，到那双磨损的鞋子。从那双审视的眼睛里，道恩确认了一件事，自己过关了。

“我老板总说个子小不代表力量小，烛火照出的权力之影不由人的身影来决定大小。”特蕾西笑了，揉了揉道恩的脑袋顶。

“这是权力的游戏的台词吧。”道恩摸着头顶说。

“无所谓，我也是从别人那边听过来的。”特蕾西大度得甩了甩脑袋说，“跟我走。”

“接下来要干什么？”道恩跟在特蕾西后面问道。

“我是不是说过不要问我问题。”

“好吧——”过了一会，道恩还是忍不住问道，“所以说我到底要——”

“你这家伙问题多得不怕死，”特蕾西叹了口气，“你以为这就结束了，要知道我们能留你一命肯定是有只有你能做的工作打算派给你，这做多是个测试。”

特蕾西突然蹲下来，拉着道恩很认真地说：“如果之后你有机会见到科波特，别这么问他话，他最烦跟人解释事情了。”

道恩用力的点了点头，继续说：“那我接下来要干什么。”

特蕾西词穷了，过了一会她才无奈地说：“我要你用上你的两个特别之处。”

——

“我们的目标是一个钢琴师，他表面上是普通的钢琴师，实际上是罗马人军火交易的线人，专门处理和警方的关系。平时作风低调，是个聪明人，知道怎么把自己的存在感降低以为自己保命。而这样的人有一个致命的癖好。”

道恩看着一张张照片，突然意识到特蕾西指向了自己。

“我？”道恩抽着嘴角说。

“他喜欢未成年的女孩，还有点英雄主义。”特蕾西说着上下打量着道恩，“而你看起来比十五岁得还要像是未成年，比出租车司机里的雏|妓还像是——算了。”

特蕾西意识到道恩的眼神已经越来越不好，很快住了嘴。

“我不会演戏。”道恩说道。

“不不不，别说你不会什么事，你还没弄明白么，这件事和你的命挂钩。”特蕾西扶着脑袋，“你有时候真是天真得可以。”

“不会演你也要演，这不是给你的选择，如果你能在这件事里做出选择，你唯一可以选的就是上，或者死。”特蕾西点着桌子上的照片说。

道恩看着里面偷拍的几张男人模糊的脸说：“明白了。”

“没错，就是这样，你要勾引这个恋|童|癖。”特蕾西说完突然忍不住笑了出来，“勾引一个，恋——哈哈哈哈哈，抱歉，哈哈哈哈。”

道恩等着她笑完，特蕾西继续说：“总之，是要他的命，不管在什么场合以什么手段丧命都可以，我们会给你一种毒药，如果你有别的突发情况直接枪杀他也可以，反正上了法庭你就说正当防卫，以他劣迹斑斑的事迹没有过不去的道理。但是你也发现了吧，这样就只能用到你的一个特点，而你还有第二个用处。”

“你的事务所。”

道恩突然开始思考了起来。

“他是专门和警方接头的□□线人，而最近警局内部一团糟，新局长是一个油盐不进的老顽固。所以出于各种原因，他们会选择和侦探一起查案。到时候我们可以做一些手脚，保证选择查案的侦探是你。”

“我名不见经传，不会很突兀么。加上我还是当事人。”道恩说。

“不不不，我们会让一位哈佛逻辑学教授写一封推荐信，在里面说你是他的弟子。我们还可以拿到CIA和FBI甚至军情六处的推荐。而对你来说，你可以说因为自己在这场事故里涉及了自己的**，出于保护自身**的需要不希望别的侦探接手。”

特蕾西拍了一下桌子：“重要的不是所谓的名正言顺，而是当你接手这个案子之后如何为自己辩护，不过你要是不在乎事务所的名誉不辩护也可以。”

这又是一个不守规矩的好处了。道恩心里吐槽道。

“我能看出来你对这些话有不满，斯科特。你还不懂，金钱是世界上唯一通用的通行证，任何一件事都可以依靠金钱来摆平。”特蕾西压低身子，上半身几乎紧紧贴着桌子说，“只要有钱，什么东西都好处理，只要有钱，你就握住了所有人都命脉。没人不想要钱，只是价格高低的问题。”

道恩被这些过于激动的话吓到了，愣了一会，然后缓慢得点了点头。

特蕾西快速得直起了身子，恢复了她近乎大字形的站姿。

“然后你要用你侦探的权力去搜查他的住处，找到任何有关军火交易的资料都要交给我们。”

“说到底这件事可以用两个人完成，为什么选择我？”道恩反问道。

“因为我们希望这件事涉及的人越少越好。”特蕾西说。

越少越好，说明清除知情人也会变得方便。道恩心里付了一句，这件事她刚刚从罗马人那边吃到了教训。

这次的行动起码牵扯上千万的军|火交易，还有未来的哥谭军|火市场分配。难怪昨天企鹅人会专门过来一趟对付她这种小人物，足以说得上上心。

但是小人物站在风口不是好事，从来不是，她就像是风扇上的碎布，只能随着风向的起伏摇摆，祈祷自己不要掉进某个垃圾桶里。

这件事的结果有两条：第一条是自己在事后被企鹅人或者罗马人杀了，这是最有可能的结果。企鹅人肯定是希望把这件事捂灭的，而罗马人也不会希望看到自己的得力干将被谋杀。第二个可能是自己彻底投奔到企鹅人的旗下，因为一旦这件事结束过后，不管科波特是否愿意收留自己，罗马人都会把自己当成眼中钉肉中刺。到时候就是科波特不要她，她也要跪在地上舔科波特的鞋子求他保护自己。

“你一直以为自己活到现在是因为我什么都没做，道恩，但是你错了。”

谜语人的声音在此时不合时宜地从脑子里响起，如同被一道雷光击中，道恩突然意识到了什么。

“原来这句话是这个意思。”道恩喃喃道。

“什么？”特蕾西看向道恩。

“没什么。”道恩抬起头，“我的行动时间是哪一天？”

上一篇作话被锁了，因为提到了某个被全网封禁的三个字母的网上论坛创作。那个题目致敬得我喜欢的一篇

还有xuanfengguanjia我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这个，因为这个也被封了好像。

坎蒂和特蕾西都是起源人物，最终报价也是。

《出租车司机》一部电影

——

道恩和谜语人真的聊一会大概要在两万字之后了（

这个星期没什么力气所以嗯，就这点（目移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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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 考验以及行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