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英美]退休生活，但是哥谭 第22章 出游

“我们明天可以出去玩。”

话音未落，餐桌上的另外两人一齐看向你，表情如出一辙，让你有一秒真的在怀疑安东尼是约翰流落在外的孩子。

屋子里唯一的孩童没有在你想象中表达兴奋愉快的情绪，反而露出莫名其妙的表情，像个无聊的大人，半天才憋出一句话：“……你还好吗？”

约翰帮腔似的把掌心附在你的额头上，惹得安东尼噗呲笑出声。

“拜托，两位。”你扒拉掉青年的手，用夸张的语气说：“你们已经闷在这间公寓里三天了，不想出去走走，呼吸一下新鲜空气吗？”

“不太想。”安东尼老实回答，“这里什么都有，而且没有每天准时响起的铃声，没有定时体检，没有每周必须抽血，更没有人强迫我做任何事，我很喜欢这里，所以……”

他的视线和声音越来越低，话没有说完就已经闭上嘴，金属刀具在瓷盘上轻轻滑动，最后他用叉子把一团沙拉放进嘴里，咀嚼着吐出含糊不清的话：“真好吃！”

没有人回话，他抬起头，看到你们都注视着自己，随即明白自己转移话题的技巧太过拙劣，又低下头吃了两小块牛排，试图用沉默蒙混过关。

“我们确实得出去走走。”约翰率先收回视线，吃掉最后一片培根，“看安东尼都憋坏了。”

“我没……”

你打断安东尼的反驳，顺着约翰的话提议说：“是啊，哥谭游乐园怎么样？听说最近有活动。”

“等等！”

“就这么办吧……”

巨大的拍桌声打断你们的一唱一和，视线再度转移到安东尼身上，只见他双眉纠结地拧在一块，餐具丁零当啷的余音让他反应过来自己的行为，僵直站在原地，低下头去不敢去看你们，踌躇着是否应该道歉。

“安东尼。”

你看见对方抖了一下，只能无奈地放轻语气：“你就当陪我们去玩，好吗？”

男孩慢慢抬起头，小心翼翼看向你，又确认似的看向约翰：“陪你们玩？”

“我们偶尔也需要放松。”约翰继续循循善诱，“不管是变种人还是人类，大人还是小孩，总有疲惫的时候，不是吗？”

有了约翰的肯定，安东尼的眉头终于愿意松开，脸颊泛起不好意思的红晕，撅起嘴嘟囔着说：“好吧，既然你们这么说，我就勉为其难陪你们去吧。”

“噢，谢谢您。”

安东尼神气地扬起下巴，对你的打趣不屑一顾，在一声轻哼后，他别过小脸，拿上自己的餐具，脚步轻快地走向厨房。

你单手撑着头望着对方的背影，坏心眼地调侃说：“真可爱。”

约翰看了你一眼，会意附和道：“可不是嘛。”

声音不大不小，让厨房的安东尼听得一清二楚，果不其然下一秒磨砂玻璃门内传出气急败坏的声音：“我听得见！”

你们相视一笑，见好就收，等到这个别扭小孩进入梦乡，你们终于能谈谈正事。

“出门不是你临时起意吧。”

一瓶牛奶紧随话音落在你的手边，青年顺势依靠书桌沿，一手用毛巾擦拭还在滴水的短发，视线始终没有从摆在你面前的资料上移开，半晌，他略微皱起眉头，面带疑问看向你：“你收集生物论文做什么？”

“了解变种人。”你手指轻点资料，斟酌着话语解释：“市面上没有太多把‘变种人’摆在台面上讲的论文，我只能一篇一篇找……”

约翰把毛巾放在脖子上，无言努了努嘴，这是他在隐忍情绪时的无意识小动作，随即他以不悦的口吻警告你：“别打马虎眼。”

“好吧。”

这并非秘密，于是你很快向他妥协了，言简意赅说：“我要参加一个举办在哥谭的学术会议。”

“什么？”约翰显然没跟上你的脑回路，呆滞一瞬，迟疑地问：“你要怎么参加？”

“这是个问题。”

你盖上资料推到一边，接过约翰递来的吹风机，坐到床边，不用你提醒，他自觉走到你的跟前盘腿而坐，背靠床沿，让小小的发旋映入你的眼帘。

“所以我只好向爱莲娜妥协了。”

闻言，眼前的脑袋偏转，发尖扫过你的指腹，留下轻微的痒意，但你无暇顾及微不足道的触觉——在对方偏头的同时，你几乎下意识把双腿又张开些，即使你知道短发的水珠难以甩到你的裤子上。

距离太近，再细微的动作难免还是回引起对方的注意，在那双浅褐色的眼睛看过来之前，你先心虚地移开目光，好在约翰懒得和你计较，不过凝视你几秒就低下头去，把后脑勺留给你。

“又关咖啡店什么事？”他问。

“不是咖啡店。”你边给他吹头发边说，“是爱莲娜本人。”

“……什么意思？”

顿了顿，约翰说出所有杀手对安全屋老板的主要印象：“她要和你做什么交易？”

“大概是想拉拢我。”

约翰往后仰起头，你不得不把吹风机拿远，紧接他吐出一个单词：“大概？”

“对，大概。”你毫不心虚地肯定这个用词，并补充道：“她没有说得太明白。”

“噢。”

他又低下头去，你把吹风机停在原本的位置，另一只手正准备继续拨弄短发，一声快淹没在噪音里的语句让你的动作一顿：“你没跟我说实话。”

“你怎么知道？”你拉扯嘴角，带出一个微笑，报复似的用力搓了两下乌黑的脑袋，但这次没有引来对方的不满。

“一年前，我第一次来哥谭的时候，她也拉拢过我。”青年对你摆弄他的脑袋毫无怨言，一味解释说，“不管强弱与否，史密斯都会拉拢每一个进咖啡店的客人。”

“真是谦逊。”你煞有其事点点头。

“可能，但我更倾向于族训和习惯。”

“族训？”这句话引起你的兴趣，“她的家族也是□□？”

约翰摇了摇头：“史密斯家族是例外，他们是意大利商人。”

你确认头发干透后，关闭吹风机，注视青年翻身上床，问：“这很重要吗？”

他奇怪地看了你一眼，看起来完全不明白你的问题，思考了很久，他才说：“温斯顿提醒过我，要小心史密斯家族的人。”

没等你发问，他继续说：“他们擅长算计，尊重只是停留在交往的表面，在没有准备好面对棘手的局面前，该少接触他们。”

这么说来，爱莲娜在和我第一次见面的时候就已经开始布局了，真吓人。

你在约翰不解的目光中做了个鬼脸，把吹风机放回原位，也躺在床上，整理被角的时候，你随口问：“温斯顿是谁？”

“我的朋友。”

不知道是约翰没想瞒你，还是这件事人尽皆知，他很快补充说：“纽约大陆酒店的经理。”

你回想起爱莲娜在和你讲述关于“大陆酒店”的详细信息，此时它们像沙子揉进眼睛，即便是已经清理出眼睛，异样感依旧存在，久久无法消散。

你遵从自己的直觉，从日常方面切入：“噢，那你之前都住在纽约安全屋？”

约翰像是知道你不会错过任何一个可能有用的信息，在困意冲刷下，依旧勉强半睁着眼睛对你点了点头。

“杀手都有住进安全屋的资格？”

这次他摇了摇头，迷迷瞪瞪模样让你妥协张开手给他腾出位置，他一点点向你靠近，直到手脚缠到你的身上，他满足地舒展面部肌肉，接近呓语的声音从微启的嘴唇钻出：“只要持有金币，都有入住资格。”

“是这样啊……”

你伸手靠在他的脑后，感受柔软的毛发轻挠掌心，垂眼看着他在自己怀里调整一个更舒服的姿势，你才说出刚才未尽之语：“恐怕那不是族训和习惯，只是爱莲娜计划中的一环而已。”

可惜约翰不会听见，他已经睡着了。

“真让人担心。”你喃喃低语，“还好被算计的只有我而已。”

你依靠怀里令人安心的灼热睡着，在闹钟鸣叫之前，有人闯进你们的房间，猛然拉开窗帘，你刚掀开一条缝的眼皮又迅速闭上，想要翻身躲避刺目的阳光，又无奈旁边还有一个像八爪章鱼的青年，只好抬起手臂遮挡。

见你们没有反应，来人直接蹦上床，压在你们的身上，伸手拉扯未被遮挡的脸颊，最后干脆整只手贴在你的颈侧，双倍炎热迫使你睁开眼睛，把手糊在那张略显兴奋的小脸上，无奈坐起身：“安东尼……”

没有你的遮挡，阳光映照在约翰脸上，他下意识皱起脸，像只蜗牛一样缩回被窝，完全没有想要醒来的意思，于是安东尼很干脆扯开被子，让他无处可藏。

约翰双手挡住脸，声音闷闷：“我再睡一会……”

安东尼挣扎了一会才把自己的脸颊从你的虎口拯救出来，转而去拉约翰的手，并用高昂的声音驱散你们的瞌睡虫：“起床啦！”

“知道了知道。”

你抹了一把脸，把他从床上提起来扔出卧室，手指厨房，郑重其事地说：“你做完早餐，我们就会起床。”

闻言，他挥舞着手抗议：“这是虐待儿童，我要向警局举报你们！”

“严重的指控。”你按着男孩的头顶，没让他的手打到你，“况且哥谭警局也没时间管这种事。”

“警察不管，那谁管啊？”

安东尼皱着眉，显然不赞同你的话。

“是啊，谁管呢……”你心不在焉地敷衍说：“去吧，做完早餐再来叫我们。”

见你一副准备睡回笼觉的模样，他垮下脸，气呼呼地转身去往厨房，而你关起门后双眼俨然清醒，转过头看向床铺，约翰已经坐起身，正抱着膝盖注视你。

这时，你们终于意识到得安排一下今天的行程。

画了□□弹弹可爱到噗噗的约翰；=V=；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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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出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