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何要如此对我?
沈渡婚后两个月,终于与夫人坦诚相见……不是,他身上还穿着白色的浴袍,夫人为了排汗不着一缕……
沈渡忍得欲死,甚至都不敢运气,担心岔气走火入魔,即使闭眼,她身上的体香因为热水变得更加馥郁,一呼一吸之间,满是她的香气,浴桶足够宽大,两人相对而坐,他将她全身白皙娇嫩、吹弹可破的肌肤和曼妙婀娜、柔软妩媚的身躯全部尽收眼里。
她的纤纤玉指也是好看的,而且还正在……等等,沈渡回过神来,惊愕的发现她朝他靠了过来,背对他靠到他怀里,说道:「夫君我怕头晕坐不住,你让我靠着。」
其实吧,颜芷夕欣赏了好一会亲亲夫君身上穿着毫无遮掩效果可言反而增添风情的浴袍,结实蕴含着力劲的肌肉半遮半掩,似露非露,她怕再继续看鼻血会涌出来很丢脸,换了个姿势贴到她喜爱的胸肌上,还趁机摸了把腹肌,然后搭在她想了解的大腿肌上。
夫君明明看着不是很粗壮魁武的人,更像是身段笔直、体态欣长的世家公子,可是脱衣之后,宽厚的肩膀、结实的身躯,笔直的除了他的身段以外,还有那双结实匀称的腿!无一处不性-感!
夫君还生了一张俊美无俦、英姿英发的脸!
身姿矫健、体魄英武、面貌英俊,最最诱人的是,他只对她一人温柔,她靠在他怀里,他明明难受得很,环在她腰上保护她的手依然充满呵护和隐忍,并且他还尽力放松肌肉让她靠得舒服安稳。
颜芷夕悄声叹了口气,她直觉夫君忍耐不碰她的时候是最有趣好逗的,而且她肯定毫发无伤,吃亏的只有夫君,可是面对他无条件的爱护,她突然觉得心里难受,不想看他忍耐到这种程度……
「娘子?!」沈渡突然受到惊吓般差点跳起来,但是怀里护着妻子娇软的身体下意识克制住反应,而且……
拉燈......
结束之后,沈渡将她抱离浴桶,帮她擦乾身体穿好寝衣,检查她有些泛红的手心,再帮她耐心的把头发擦乾,全程他都不晓得自己该露出怎样的表情好,他想责备她万一他没忍住,她会受伤,可夫妻亲近天经地义,他也不是不舒服不享受,要诚实的摆出餍足舒畅的表情,他又觉得羞恼,一直纠结到帮她擦乾头发,她也睡着了。
沈渡无奈的叹了口气,把自己的头发也擦乾,搂住她把被子盖好......
翌日。
「娘子,为夫好奇妳看的避火图,可否让为夫也一观。」他要拿去烧掉!
颜芷夕自己也不晓得脑子里那些知识哪来的,可能她脑子出问题之前好奇看过避火图吧,但是他都问了,她觉得在知识一途上,精益求精是好事情,于是她点头答应,打算回颜府把颜阔的偷几本给他。
有过肌肤之亲的夫妻,氛围是不一样的,相处时的距离无意识贴近许多,拥抱和亲吻的次数也变多了,亲暱的动作也变得自然而然,看着彼此的眼神和表情,都带着热度!
颜家人发现,此次回来的七娘夫妻俩更加黏糊了,你侬我侬、如胶似漆,虽然是好事,但总令人生出一种非礼勿视的感觉,就是觉得眼前很亮,太刺眼,没办法直视。
沈渡对颜芷夕的爱称从七娘转变成娘子和夕儿,颜芷夕唤他依然是夫君和沈渡,但是语调和语气完全不同,甜得滴出蜜。沈渡看她的眼里满含爱意,颜芷夕看他的眼里也毫不掩饰崇拜和爱恋。
沈渡的爱护钜细靡遗,颜芷夕关注他的目光也不曾片刻转移,腻歪!太腻歪了!虽然替七娘感到高兴,但不妨碍他们想赶人……
「宫里头过几天举办七夕宫宴,小婿可以携带家眷,想邀岳父岳母们、五哥、三位妻姐一同前往,韩郎君也可以一起去照顾三姐,小婿开席之前还须先巡防,这段时间要麻烦岳父岳母看顾娘子。」
另外还有一点改变的就是,很令颜家众人寒毛直立的是,沈渡改口跟着颜芷夕叫几个兄弟姊妹的序齿。
金姨娘嚥了口口水适应下,手指自己问道:「我也可以去?」
沈渡点头:「岳母自然能去。」
「我们都去?」如氏环视众人。
沈渡再次点头:「如果四姐想带孩子一起,也可以。」和离的颜怡娇带着两个双胞胎儿子就住在颜府。
颜阔高兴得直捻鬚,倍感颜面有光,笑得合不拢嘴,说道:「好,我们都去。」
「小婿今日来还有一事。」吩咐门外的卫士们把东西拿进来,景林今天也跟着过来了,朝着大献殷勤的大阁领挤眉弄眼,沈渡无视他,继续说道:「小婿上回执法惊扰颜府,让三姐受到惊吓,今日特地备上薄礼致歉,还望岳父岳母、各位兄姐见谅。」
「秉公执法本就应当,这礼使不得。」颜阔看着大大小小的礼盒,赶忙推拒。
「小婿诚心致歉,岳父若是能原谅,便收下吧,都是寻常之物,只是特地拜託娘子投各位喜好帮忙挑选,岳父不必介怀。」
不得不说,沈渡想讲礼的时候礼数非常周到,毕竟沈家遭罪前也是高门大族,他又是下任家主,该会的他全都学过,只取决于他想不想表现。
和沈渡打过比较多次交道的颜幸此刻很想大吼一声呔!何方妖孽,还不速速现形!
颜阔推拒不了,只能收下,直到家宴结束,沈渡和颜芷夕离开,颜家众人分道属于自己几份礼物的时候,还在啧啧称奇,有人味的沈渡和内卫府的大阁领简直就像两个人,差别太大了。
「娘子小心。」从颜府离开的沈渡没有马上带她回府,今日他打定主意要好好陪一陪她,两人先是到襄安成最大最整齐乾淨的街道上,沈渡先走下马车,转身伸手扶她。
颜芷夕把手放到他手掌上,被他握住,对他一笑,走下马车,迫不及待的朝街道看。
卫士驾走马车去停,两人慢悠悠的逛着道路两边林立的摊位和各家店铺,颜芷夕看了不一定会买,但沈渡但凡她感兴趣的就会打包买走,景林和卫士们只好来回把东西拿到马车上放。
嘴馋买的小吃都是她先吃一两口,然后都给沈渡吃掉,她胃口没这麽大,想多吃几样,又不想浪费食物,只能靠夫君鼎力相助,沈渡本来平时不吃这麽多,但不代表他吃不下,最重要的是,娘子咬过的时候,他绝对不可能给其他人吃。
沈渡一口吃掉她手里的红豆糕,拿出手帕帮她擦手,然后牵住,逛进一家古董字画的舖子里,颜芷夕在里面挑了几样,颜阔就喜欢这些,而且,她从小就观摩他临摹字画,她自己也能彷得维妙维肖,字画彷得再像也逃不出她的法眼,夫君见多识广,也能帮她掌眼,不怕挑到彷的,她还买了两方古砚,一个送夫君,一个给阿爹。
这次逛街她没买成衣,而是去了布行,她想买几匹布帮夫君做衣服,拿着布样在他身上比画,沈渡知道了她想帮他做衣服,眼里满是笑意的看着她在他身上比对布样,顺从的抬手让她量尺寸。
「多谢娘子。」沈渡在颜芷夕给他量肩宽的时候,俯首凑近她的脸前,柔和的对她微笑。
被近距离的美颜爆击,颜芷夕害羞的移开目光,退后一小步,不好意思看他,说道:「谢早了,还不知道你会不会喜欢呢。」
沈渡上前一小步,将距离重新逼近,说道:「娘子帮为夫做衣服,为夫怎麽可能会不喜欢。」
「你喜欢?」颜芷夕抬眼看他,说道:「那我多给你做几件。」回去就挖脑子里的片段蒐罗蒐罗好看的男衣样式。
沈渡执起她的双手,叮嘱道:「注意休息,不要累着了。」
突然从沈渡身后传来几声拍手声,沈渡表情倏地冷了下来转身,眼底有些被打扰的不快,也有对来者的厌恶,眨眼的时间,俨然又是那位令人闻风丧胆、冷酷无情的白无常,但他左手一直搂着小娘子保护,冲淡了不少冷漠肃杀之气。
「大阁领真是好兴致,肩负重任,尚能抽出时间陪伴夫人逛街,内外兼顾,来某佩服。」来者正是来罗织以及御察司一干人等,店铺里的人都在瑟瑟发抖,不晓得发生了什麽事情,而沈渡这位平时令人畏惧的身影,此时此刻居然异常让人感到安心。
在门外等待腾出店内空间,以防打扰店家营业的景林和卫士们见状没有全部一股脑涌入,只有景林快步过来站到靠近夫人这一侧身前,疑惑警戒的看着他们,等待大阁领发话。
沈渡巍然不动,泰然自若的看着来罗织,说道:「来中丞时间似乎也是多得很,向太皇太后请罪重审陈火蛾的案子,有查出什麽了吗?」
「来某自然不是来逛舖子的,搜。」御察司的官差随着话落冲进店铺里,到处翻找搜查有无可疑之处,店内的人也被他们一一盘问。
颜芷夕不发一语的观察着,这个来罗织脸上虽然一直带着温和的微笑,但笑不及眼底,果然就像夫君说的,一直是这副笑面虎的样子,说出来的话十句里有十句不中听。
御察司办案一惯野蛮粗鲁,很快舖子就被翻得乱七八糟,沈渡几不可察的皱了下眉,开口道:「这般大肆搜街定是案情有所进展,看样子沈某可以回禀太皇太后,来中丞案情将破?」
内卫府如今有监察各司和协理各案的职权,他这句话一出,来中丞笑容微微一变,看沈渡一隻手负在身后,眼神透着不善,突然发出大笑,说道:「来某哪有大阁领明察秋毫,断案如神的本领,此番就是想要搜索线索,看看能不能有新的发现。」
「案件信息不是随便搜出来的,无故扰民,影响了商家营运,太皇太后想必不会太想看到街市萧条的襄安城。」他就知道这傢伙根本什麽线索都没有,每次办案都是到处製造恐怖氛围,让民众紧张,就像在惊老鼠一样把犯人惊得陈不住气自己冒出来。
这方式抓犯人,被波及的百姓和店家有苦难言,就连芷夕……也是受到波及受伤……
沈渡眼神逐渐转变狠戾,负着的手甚至有一度碰到刀柄,来罗织压根就没关心误伤过谁,虽有听说颜七娘一年多前因御察司办案受到波及受伤昏迷,但过耳就忘,并没放在心上。
只当沈渡是不想妻子被惊扰,还在暗叹怎麽看起来沈渡居然好像真的是英雄难过美人关?他以为这样的人,根本不会喜爱任何人,没想到啊,没想到……也许他知道要怎麽出口恶气了……
「不敢打扰大阁领和阁领夫人,我们走。」来罗织收队乾脆俐落的离开,也没有持续搜街的动作,毕竟沈渡话都那样说了,他要是还无证搜街,消息传到太皇太后跟前,他肯定得吃挂落。
反正不过是为了陈火蛾作戏之前的准备罢了,戏中的主角嘛……他得好好回去思考计画一下。
沉渡终于喝上肉汤了...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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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22.拿去烧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