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柱斑］梦中梦中梦 第5章 定局

千手一族驻地，主办公处。

“最近你不出面与族人接见其他家族，老往宇智波跑，族老颇有微辞。”

扉间把族人的态度转诉给大哥，也是希望对方能顺着最利己的方向走。

这件事隔三差五被提起，柱间无奈极了，“扉间，宇智波已经争不过千手了。”

他从一旁的公文里抽出一份用火红色绳索绑住的卷轴，放在弟弟面前。

“火影是已成定局之事，不必再特意拉拢他族，毕竟千手也是打着平等的旗号与宇智波结盟，若表现得太在意那个位置反而会过犹不及……”

“你告诉宇智波斑了？”扉间眸光骤然锐利，他知道卷轴里的内容，但是他并不想让这份东西公布于众，然而柱间的闭目不语让他面露怒容。

眼睑抬起时睫毛微微颤动，柱间的声音很沉重，“斑很聪明，宇智波作为战败者难以立威，所以两族再怎么争抢，最终他也会让我当上火影，以在众多家族面前表现出宇智波输得起的态度，挽回宇智波输给千手的颜面。”

真是张口闭口宇智波斑！

扉间心里很不耐烦，还没等他警告大哥，就被族人来报打断了谈话。

和族人交谈了几句，回来的扉间一脸凝重，他把情报密卷扔给大哥，“关于宇智波的密报。”

柱间接过卷轴，越看越严肃，扉间也眉心紧蹙，就获得情报的速度来看，宇智波闹出这般大动静就没想瞒着，他低声自语：“宇智波斑到底想干什么？还有半个月就是火影之位的……”

“不是斑，”柱间打断弟弟的话，很肯定地说：“他不会真的对族人动手。”

“你是说有人借他的名义？”扉间并不相信宇智波族人敢这样做，“就算是其他人做的，他也默许了。”

柱间看着情报上的死亡人数，眯了眯眼睛，详细过头了吧？

“杀鸡儆猴罢了。”他说。

摆明了是故意放给千手的消息，宇智波争抢火影之位无望，转而内部血腥洗牌，这样的话，千手为了和平，也不得不停下拉拢人心的行动，毕竟……谁知道下一次不如意的宇智波还会干出什么偏激的事情？

柱间把卷轴递给扉间，从他这个位置抬眸便能看到房间里挂着绣有千手标志的大布，思索着沉下了目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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兄弟俩就着这个情报又商谈了一阵，确定好计划的安排后，柱间突然问了一句无关此事的问题：“那把苦无有没有实验进展？”

扉间一顿，整理了一下思绪，说：“它有一部分性质与你相像，你说宇智波斑拿着也没事的话，我有一个大胆的猜测——

它是结合了你们查克拉的产物。”

“还有，派出去的人没有搜查到宇智波斑和外人接触的信息，你假想的敌人，真的存在吗？”

扉间的一番言论把柱间先前所有的猜想都推翻，于此，他不想再在这件事上耗费时间，“我直接去找斑聊。”

他站起身，注意到弟弟欲言又止的表情，随即正言厉色道：“能影响到斑精神的人，实力比我还强，木叶初建，整个世界都在看着我们，这是和平遍及各地唯一的机会，我绝不容许有人将其破坏。”

“我知道了。”扉间移开了视线。

“那么，就拜托你让长老们收点心思了，如果你不能让他们安静下来……”

男人站在门口，那宽厚的背影曾一度让人觉得安心，然而此刻他的声音却像从深渊下飘出来的：“虽然麻烦了点，但是我出手总归比你慢慢谈更快捷有效。”

“譬如，效仿宇智波族长的做法也无不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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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了“通行证”的千手柱间在前往宇智波族长大宅的道路上可谓是通畅无阻，就是路过的每一个人看他的眼神里都带着警惕和防备。

而大长老每天都能听到下属来报：

“大长老，千手族长来了。”

“大长老，千手那个又来了。”

“大长老，那家伙又又又来了。”

“大长老……”

“停！”大长老已经受不了这么频繁、内容又都是一样的报告了，年轻的族人比他还受不了，嫌弃的表情都不带掩饰一下。

大长老抹了一把脸，给自己的脑子清理一下垃圾信息，效果很好，他很快就想到了一条计策：“你去给三长老报告，她是族地安全的总负责人。”

这很合理，但是族人的回答叫他沉默：“就是三长老让我们来禀告您的啊，她说她很忙，您最近比较闲。”

大长老深深地倒吸一口气，报复，绝对是报复。

他不就是公费聘用千手柱间吗？呸，抠门。也不知道那天晚上是谁跑得比他还快，到了地儿又不吭声，三勾玉转得跟圆圈似的。

暗地里翻了一个白眼，大长老挥挥手，叫人拿自己的私房钱去填补公用经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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斑坐在院子缘侧上，盯着那棵被撕掉了封印符纸的树看。

突然，一双手从他身后伸出，紧接着另一道呼吸声也靠了上来。

“别从背后抱上来！”斑低吼一句，双手同时用力去掰扯对方的手臂。

两人各自用劲，斑没能弄开那双有力的手。

“斑，”柱间的声音从耳边传来，“半个月后的火影候选人公布会上，你说我接过火影帽后转手为你戴上，大家会不会惊掉下巴？”

对方没有进一步的动作，可是呼出的气息喷洒于耳后皮肤薄弱之处，加上后背实在敏感，斑赶紧撇开头躲避，差点没稳住声音：“少胡闹了，我不奉陪。”

柱间趁机蹭了蹭那白皙的脖颈，再次开口时，已是一脸难过：“这始终不是我想要的结果。”

“火之国大名指定了你，没必要推拒。”

斑的声音平缓，“选举不过是走个过程，千手想让你被民众推选，拉拢家族也是为了更大程度上消除异音，从而更好地塑造出一个亲民的领袖……”

“那么‘和善’一词将束缚我的一生，成为我永远摘不下的面具，”柱间松开手，坐到了一旁，“不会再有人接受千手柱间恶的一面，也不会允许他犯任何错误。”

斑烦躁地转回头：“没有人可以逼你去做不想做的事，柱间，你有这个实力，如果你不愿意，那就开口拒绝，你的妥协只会纵容那些蠢材散发荒唐的思维。”

他伸手揪住柱间的衣领，把人拉到身前，头抵着头，压低了声音说话：“听着，战争吞噬了无数条生命，我们曾在这片染满鲜血的大地上，共同发誓要创造和平盛世，护着亲人安稳地度过一生，可笑的是走到今天的我失去了所有的亲人，而你，还有弟弟。”

想起泉奈的牺牲，斑的眼角发红，“你赢了我，柱间，你做领头人我绝无异议。”

“然而人一但久居高处，就看不到下方的黑暗，届时，你将变成凌驾于生命之上的领导者，和平终将失去原有的意义成为一个冠冕堂皇的概念词。”

“你不能忘了和平之前我们身处的是何等的地狱，你必须记住这份的痛苦，不能向任何人妥协。”

“退让，就是和平崩坏的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