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剥面】偷偷潜入了医院,来到了一间病房门前。
那个在梦中引领他开启天堂的大门的人——JW,让他用最残忍的手法杀死病房内的女生。
“看名牌上写的,是叫冥河唯?真是个可爱的名字啊,希望你能耐玩点,嘿嘿嘿嘿。”
【剥面】迅速进入病房,他没有注意到门后的身影,直奔目标而去。
他猛地掀开被子,却只发现了两个枕头。
他瞳孔骤缩,震惊的大喊,
“没人!怎么可能!”
同时他身后传来了堪比恶魔的声音,
“请问,您是在找我吗?杀·人·犯·先·生。”
窗户不知何时敞开了,凉意席卷了整间病房。
【剥面】惊叫一声转身逃开,手上的刀具掉落在地上,发出清脆的响声。
他本来不应该害怕这个女孩的,但计划被发现背后可能存在的某个原因让他深感恐惧。
[难道我被放弃了?]
预料之外的展开让他大脑一片空白,连连后退,那个本是他今天虐杀目标的女孩,温柔的捡起地上的刀,不慌不忙的朝他走来。
女孩十分瘦弱,身上缠满了绷带,纤细苍白的手腕好像用一点力就能折断。
这样弱小的女生,面对他却毫无惧色,反而慢慢的向他靠近。
她黑沉沉的眸子紧紧地盯着他,让他有一种自己已经被完全看透的感觉,她的脚步很慢,但每一步都仿佛踏在他的心脏上。
那个恶魔笑了,眼神冰冷的好像在看一具尸体,说出来的话浇灭了【剥面】最后的希望,
“1,2,3,别跑啊,杀人犯先生,您刚才不是很兴奋吗?为什么要恐惧呢?毕竟我是这么弱小。”
“是,是JW派你来的?为什么?为什么!”
看着【剥面】一步步退到窗边,冥河唯脸上的笑容逐渐扩大。
“果然,越是享受残忍的暴力的人内心就越懦弱。”
冥河唯上下抛着手里的水果刀,满意地看到【剥面】双腿不住的颤抖,
“那么,您能告诉我是谁指使您来杀我的吗?或者说您想在身后唯一的逃生通道处放手一搏呢?”
“身后,身后,对,对的,我可以跳窗逃走。”
恐惧剥夺了他思考的能力,他只想着快些离开,浑然忘了这里是25楼,
“离开,跳窗离开,我要活下去,活下去!”
碰!
一声巨响,【剥面】像熟透从树上坠落的浆果,在地上绽开了一朵鲜红的花。
冥河唯随手将从【单挑】那拿的驾驶证从窗口丢出,关上窗户,迅速拿好自己的东西,趁着众人的注意都被巨响吸引,偷偷离开了医院。
鸣瓢秋人听到声音之后,前刑警的本能驱使他第一个赶到案发现场。
“坠楼?这个方向,不好!”
冥河唯的病房窗户就开在这个方向。
他匆匆赶到25楼的病房,只发现窗户禁闭,病房内空无一人。
“可恶,又被她骗了。”
他没有责备冥河唯再次剥夺了一条生命,大半夜摸进女生病房的人能是什么好东西,但他隐隐对冥河唯对生命的轻视感到痛心。
“秋人......”
姗姗来迟的鸣瓢绫子很感谢冥河唯救了鸣瓢椋。她对冥河唯的了解仅限于鸣瓢椋住院时的接触,她实在想不到那个腼腆、礼貌的孩子会这么极端。
“爸爸,妈妈,你们看我在病床上发现了一张纸条,上面写了一串数字。”
鸣瓢椋挥了挥手里皱巴巴的纸条,上面清晰地写着一段数字。
【19 15 18 18 25 20 8 18 11 19】
“SORRY THANKS ”
“啧,别扭的小孩。”
警察来的很快,走的也很匆忙。
死者没有住院记录,也不住在这附近,行迹非常可疑,基本与连环杀人犯【剥面】相吻合。
现场唯一的线索是一张驾驶证,属于两个月前擅闯民宅却意外被【纵火犯】烧死的胜山传心,仔细调查后发现【纵火犯】的嫌疑人在三个月前就已死在自己制造的火灾中。
至于被擅闯的民宅的主人,鸣瓢一家,在起火时夫妻均不在家,女儿患了ptsd失去了有关的记忆,住院期间与鸣瓢一家关系亲密的冥河唯现在下落不明,有可能已经罹难。
线索似乎彻底断了。
警察本来以为与案件有关的连环杀人犯只有【剥面】和【纵火犯】,结果去胜山传心宅搜查的时候意外发现了属于【单挑】虐杀受害者用的地下室。
于是整个事件变得复杂了起来。
最后,这个案件在高层的施压下移交给一个未知的机构,然后便不了了之。
鸣瓢一家在鸣瓢椋出院后便搬了家,地址只告诉了几个亲近的人。
平凡幸福的日子过得飞快。
某天,鸣瓢秋人接到了百贵船太郎的电话,
“鸣瓢,关于坠楼案还有冥河唯的事,我想我们需要谈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