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记得那起事件移交给一个秘密部门了?你现在在那个部门工作是吗,百贵哥。”
鸣瓢秋人接到电话有些意外,挑了挑眉。
“对,现在案件有了新的进展,我们基本可以确定多起事件凶手都是冥河唯,官方代号【模仿】。鉴于你们的关系,我想问问,你,知道这件事吗?”
百贵船太郎眉头皱的更紧了,“神探”的进展并不顺利,冥河唯的井毫不意外的和她本人一样排外,能确认她的嫌疑全靠幸运,他只能来鸣瓢秋人这里碰碰运气。
“她杀了人,【单挑】和【剥面】的事,我大概知道一些,朝香黑塔也是吧,虽然她咬死是意外。但她一声不吭的逃走了,现在的位置我也不知道。”
“那你为什么不阻止她!她还是个孩子,她不比椋大几岁,你就放任她这样下去吗!你对得起入职时发下的誓言吗!”
百贵船太郎面对辞职后自暴自弃的前搭档,心头莫名有股火气。
“我没有立场指责她啊,”
鸣瓢秋人看了一眼身边的妻子和女儿,
“我很感谢她,她救了椋。如果不是小唯的话,我们家现在可能已经支离破碎了。我想,她是想要守护她心目中的【家】吧。”
“你是说......”
“对,她想要一个家,但她又不想伤害无辜的人,她认为自己会给别人带来不幸,那备选项就只剩下......”
鸣瓢秋人为自己的结论感到一阵心痛。
“同样怀有【罪孽】的杀人犯。”
百贵船太郎沉重的补全他的未尽之言。
沉默在两人之间蔓延。
百贵船太郎想起了他观测到的那口井。
苍白、死寂的城市,僵硬的石膏像。
所有被她杀死的人,还有那些连环杀人案手下的受害者,还有她的母亲,都以另一种形式永恒的留在了这座无暇的城市中。
“她认为那些人都是被她害死的吗?”
“她自顾自的背负了所有人的罪孽。”
“鸣瓢,”
百贵船太郎突然开口,
“你......想不想来【仓】工作,先别着急拒绝,我知道你辞职了。其实有人向我们推荐你,职务是外务分析官。工作不会像刑警那样忙,而且我们可以派人保护你的家人。”
很诱人的条件,不得不承认鸣瓢秋人心动了,更何况,
[有人盯上你了。]
冥河唯提醒过他。
[不入虎穴焉得虎子。如果能揪出那个幕后凶手,就不用这样担惊受怕了。]
而且住院加上搬家,鸣瓢秋人本来就不丰厚的存款大大缩水,他不可能一直当全职煮夫。
“好啊,我同意了。”
“我知道你很为难......你同意?”
百贵船太郎有些诧异,他已经做好鸣瓢秋人拒绝后怎么跟上层报告了,他以为鸣瓢秋人至少会推脱一下。
“嗯,有些事不得不在意啊。”
“爸爸又要去工作了吗?”
鸣瓢椋从房间探出头来。
“还有一段时间才能入职呢,如果椋想爸爸了,爸爸会立即翘班来陪椋的。”
鸣瓢秋人用力揉了揉鸣瓢椋的头。
“讨厌,发型都乱了。”
“鸣瓢,我听到了。”
百贵船太郎无奈扶额,感觉今后的工作不会顺利。
鸣瓢秋人的入职很顺利,他每天的工作就是跟着松冈黑龙捧着那个名叫“稚产神器”的机器在犯罪现场收集“杀意粒子”。
【模仿】的调查陷入瓶颈,JW的出现仿佛在嘲笑警察的无能。
“松冈前辈,‘神探’真的只能由连环杀人犯担任吗?我想试试,我想调查有关【模仿】的案件。”
松冈黑龙揉了揉鼻梁,
“只有连环杀人犯才有成为‘神探’的潜质。”
“潜质”,又是潜质,冥河唯也提到过这个词,那个设计他的幕后黑手看中的,未知的潜质。他想起了冥河唯笃定的眼神,她仿佛看透了他的内心,看到了他的本质,看到了他的那颗扭曲的心。
“说不定有呢,那种‘潜质’,试一试又没什么坏处。”
松冈黑龙为新人的莽撞感到头疼,
[这家伙之前不是刑警吗,明明看起来很靠谱的样子,看来今后的工作会多出很多麻烦。]
他已经能看见黑暗的未来了。
鸣瓢秋人向百贵船太郎提出了申请,意料之外的是,百贵船太郎很轻易地就答应了。
“就算不同意你也会想办法去做吧,但你要保证你不会出事。”
百贵船太郎无奈的笑了,眉眼中隐含着担忧。
“放心吧,百贵哥,早些找到小唯还能减少些工作。”
“唉,你啊。”
“鸣瓢,准备好了吗?”
“当然!”
两人意气风发的样子一如之前搭档的时候。
“各部门准备 ,酒井户,投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