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游］穿成玉面狐狸和大圣he 第7章 第 7 章

黎山老母先是有意无意地提起家中无男丁，产业无人继承的烦恼，又说母女几人想要招婿。

“老身夫君早逝，留下这偌大家业。几个女儿都已到了婚配年纪，却苦于找不到合适人家。”黎山老母叹息道，“今日得遇四位长老，也是缘分。不知四位长老可愿意？”

唐僧连忙摆手：“阿弥陀佛，贫僧是出家人，不敢有此念头。”

猪八戒却听得两眼放光，忍不住插嘴：“老夫人，俺老猪虽然相貌丑陋，但力气大，能干活！”

孙悟空在一旁冷笑：“你这呆子，又动凡心了？”

白灵低着头在手指上扣月牙，耳朵却竖得老高。她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黎山老母会提出招婿，猪八戒会上钩，然后被挂在树上出丑。

果然，黎山老母笑道：“四位长老若肯留下，老身愿将家业平分。大女儿真真许给唐长老，二女儿爱爱许给孙长老，三女儿怜怜许给沙长老，小女儿莹莹。”

白灵差点被口水呛到。什么？她要被许配给谁？原著里可没这出啊！

“小女儿莹莹年纪最小，暂且不急。”黎山老母话锋一转，白灵这才松了口气。

唐僧连连摆手：“使不得使不得！贫僧奉旨取经，岂敢贪图富贵，耽误前程？”

孙悟空也笑道：“老孙是个和尚，不会做人家女婿。”

沙僧更是摇头：“弟子一心随师父取经，绝无二心。”

唯有猪八戒坐不住了，扭捏道：“师父，您老人家西去取经，少一个徒弟也不打紧。不如……”

“八戒！”唐僧皱眉。

猪八戒讪讪地住了口，眼睛却一直往三位“姐姐”身上瞟。白灵看在眼里，心中暗笑：这呆子，果然经不起诱惑。

一见这师徒四人，三个都这么不识情趣，黎山老母也恼了，没给他们饭食，只给师徒四人安排了住处。

太阳落山，唐僧等人歇下。

白灵没睡，无聊拨动烛芯，晚上还有一出戏呢，她可不想错过。

忽听窗外有窸窸窣窣的声响。白灵警觉地探头看去，果然见猪八戒，借口放马，鬼鬼祟祟地往后院溜去，显然是去找黎山老母商量入赘的事了。

赶紧站起身，想往后堂屋去，忽然听到背后有动静。

警觉回头，烛光下那毛茸茸的身影正大摇大摆地坐在她的绣墩上，金箍棒随意地靠在桌边，一只手正拎着茶壶往嘴里倒水。

“你这猴子！”白灵压低声音，故作羞恼，“深更半夜闯女儿家闺房，好不知羞！”

孙悟空“咕咚”咽下茶水，火眼金睛在烛光下闪着狡黠的光：“得了吧，白灵丫头，跟俺老孙还装什么装？”

白灵心头一跳，面上却不显，继续装傻：“什么白灵黑灵的，孙长老莫不是认错人了？小女子名叫莹莹。”

“呵，”孙悟空跳上桌子蹲着，尾巴悠闲地摆动，“你身上那股子香味，还有这没事就抠挠的小动作，当俺老孙认不出来？”

白灵下意识地把正在扣月牙的手指藏到袖子里，暗骂自己习惯成自然。她眼珠一转，故作茫然：“孙长老说的什么，小女子听不懂。若是无事，还请长老回房歇息，免得被人看见说闲话。”

孙悟空从桌上跳下来，绕着白灵转了一圈，鼻子夸张地嗅了嗅：“啧啧，这香味儿，跟这个小狐狸一模一样。怎么，玉面狐狸不当了，改当人家闺女了？”

孙悟空用手拨弄腰间的布偶狐狸，在白灵伸手想拿回时，猛地往后蹦，左躲右躲不让她抢到。

白灵仍强撑着不认：“孙长老定是认错人了。小女子自幼在母亲膝下长大，从未去过什么积雷山。”

孙悟空一听哈哈大笑：“你这妮子，不打自招了吧，刚才俺老孙可没有说什么积雷山！”

多说多错，白灵不开口了，转过身子生闷气。

“行啊，几年不见，撒谎的本事见长。”孙悟空又蹲到椅子上，摇头晃脑好不得意，“那你说说，为何刚才听见要把你许配给人时，差点被自己口水呛死？”

白灵脸上一热，暗恼这猴子观察如此细致。正欲再辩，忽听后院传来一阵窸窣声，接着是猪八戒那标志性的哼哼声。

“哎呀，差点错过了！”白灵顾不上和孙悟空纠缠，提起裙摆就要往外跑。

孙悟空以为白灵是要去救猪八戒，一个筋斗翻到她前面拦住：“急什么？让那呆子吃点苦头才好。”

白灵瞪他：“我得去看热闹，不是，我是说，我得去看看猪长老要做什么！”

孙悟空哈哈大笑：“好好好，咱们一起看热闹去。”

白灵索性不理会他，绕过他往外走。孙悟空也不阻拦，笑嘻嘻地跟在她身后。

两人悄悄来到后院，躲在廊柱后观望。只见月色下，猪八戒正搓着手，满脸堆笑地站在黎山老母面前。

“老夫人，俺老猪想了想，师父他们执意西去，俺一个人留下也不打紧。”

黎山老母故作惊喜：“猪长老愿意留下？那真是太好了！只是老身有三个女儿，不知猪长老中意哪个？”

猪八戒眼珠滴溜溜转：“三个姐姐都很好，不如让她们自己选？”

“这样吧，”黎山老母笑道，“你盖个盖头，我让三个女儿围着你，猪长老抓住谁，就娶谁如何？”

猪八戒喜得直拍肚皮：“好好好！这个法子公平！”

白灵看得直撇嘴，小声嘀咕：“这呆子，被人卖了还帮人数钱呢。”

忽听院内一阵莺声燕语，猪八戒蒙着眼睛，像只没头苍蝇似的乱扑。

“姐姐！好姐姐们！在哪里？哪个都行，倒是让俺老猪碰到一位啊！”

白灵看得忍俊不禁，又怕笑出声来，只得咬住嘴唇。孙悟空在一旁也是忍笑忍得肩膀直抖。

猪八戒左扑右抓，却总是差之毫厘。三位“姐姐”身形灵活，每每在他即将抓住时轻巧避开。如此几番下来，猪八戒已是满头大汗，气喘如牛。

“老夫人！这，这也太难了！”猪八戒扯下蒙眼布抱怨。

黎山老母笑道：“猪长老莫急，不如换种方式。老身女儿都做了珍珠汗衫，猪长老若穿上哪个，便将哪个女儿都许配给你如何？”

猪八戒一听，眼都直了：“此话当真？”

“自然当真。”

猪八戒二话不说，拿起一个就往身上穿。白灵心想，那哪里是什么汗巾呦。

“这呆子。”白灵摇头叹息。

果然，猪八戒穿上一个，突然，那“汗巾”猛地升高，变成绳索将他整个人倒吊起来，挂在了树上。

“哎哟！疼死俺老猪了！”猪八戒杀猪般嚎叫起来，“老夫人救命啊！姐姐们救命啊！”

白灵再也忍不住，“噗嗤”笑出声来。孙悟空也哈哈大笑，声音在夜空中格外响亮。

猪八戒听见笑声，挣扎着扭头看来，一见是孙悟空，顿时羞恼交加：“好你个弼马温！见死不救还笑话俺老猪！”

孙悟空跳到他面前，用金箍棒戳了戳他圆滚滚的肚子：“呆子，色字头上一把刀，这下知道厉害了吧？”

白灵也走出来，看着倒挂的猪八戒，故作惊讶：“二长老这是做什么？夜里练功吗？”

猪八戒涨红了脸：“莹莹姑娘快救俺老猪下来！都是你娘……哎哟！”

话未说完，那绳索突然收紧，勒得猪八戒又是一阵嚎叫。

黎山老母和三位姐姐此时也现了真身，正是观音、文殊、普贤三位菩萨。白灵见状，连忙上前行礼。

“白灵，我等试禅心已毕，这便回去了。”黎山老母慈爱地看着她，“你且自便。”

白灵乖巧点头：“弟子明白。”

黎山老母又看了眼猪八戒，摇摇头和其他三位菩萨驾云而去。

白灵站在原地，突然有些不知所措。她本打算看完热闹就溜，现在菩萨们走了，现在自己被认出来，没的玩，刚才还跟那猴子嘴硬。

“那个，”白灵眼珠一转，“既然戏看完了，我也该走了。”

“想跑？”孙悟空一把抓住她的手腕，“跟俺老孙回去见师父！”

白灵挣扎：“哎哎，轻点！我又没做坏事，凭什么抓我？”

孙悟空不理她，拽着她就往客房走。白灵挣不脱，只好被他拖着走，嘴里不停抱怨：“死猴子！臭猴子！一见面就欺负人！”

孙悟空回头咧嘴一笑：“终于承认认识俺老孙了？”

白灵语塞，气呼呼地别过脸去。

回到客房，唐僧正和沙僧在灯下诵经。见孙悟空拖着个姑娘进来，都是一惊。

“悟空！这是怎么了？”唐僧连忙起身。

“师父，这就是那黎山老母的小女儿，之前你见过的白灵。”孙悟空松开手，白灵立刻躲到唐僧身后。

“圣僧救命！这猴子要欺负我！”

唐僧看看白灵，又看看孙悟空，一头雾水：“救命之恩岂敢忘，悟空莫要顽皮。”

见唐僧又要唠叨，孙悟空忙从怀中掏出一张字条：“师父，您看这个。”

唐僧接过一看，原来是菩萨留下的，上写着八句诗，这才明白，这次考验，唯有猪八戒未能通过考验。唐僧看罢，连声念佛。

“阿弥陀佛，原来如此。那这位女菩萨？”

“她才不是什么女菩萨，”孙悟空插嘴，“就是个贪玩的小狐狸，跟着菩萨们来凑热闹的。”

白灵从唐僧身后探出头来：“谁贪玩了？我是奉菩萨之命来考察你们的！”

“哦？”孙悟空抱臂而立，“那考察结果如何？”

白灵还真点评起来了：“唐僧师父意志坚定，沙长老师父忠心耿耿，孙长老嘛……”她故意拖长音调，“夜闯姑娘卧房，不守清规！”

孙悟空作势要打，白灵赶紧又躲到唐僧身后。唐僧连忙劝阻：“悟空，不可无礼。”

沙僧在一旁憨厚地笑道：“大师兄，这位姑娘既然是旧相识，何必如此？”

孙悟空哼了一声：“这丫头狡猾得很，师父别被她骗了。”

白灵冲孙悟空做鬼脸，转向唐僧时又是一副乖巧模样：“圣僧，我真的是奉菩萨之命来的。只是我道行尚浅，没能帮上什么忙。”

唐僧连连摆手：“女菩萨言重了。不知接下来有何打算？”

唐僧这一问还真把白灵问住了。她眨了眨眼。是啊，接下来要做什么呢？昆仑山才去过不久，回积雷山看看老父亲？还是继续在凡间游荡？

“嘿嘿，师父这问题可难倒这小狐狸了。”孙悟空蹲在一块石头上，金箍棒横在膝头，火眼金睛里闪着促狭的光，”要俺老孙说，你左右无事，不如跟着我们一道西去，路上也好有个照应。”

白灵闻言眼前一亮：“这主意不错！反正我也没想好去哪儿。”她转头看向唐僧，“圣僧不介意多带个闲人吧？”

唐僧双手合十，慈眉善目地微笑：“白施主愿意同行，自是再好不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