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游］穿成玉面狐狸和大圣he 第6章 第 6 章

只见一名小仙娥倒在地上，额头鲜血直流，旁边一匹天马正不安地刨着蹄子。原来这小仙娥负责照料天马，不慎被踢伤了。

“快让开！”白灵拨开围观的仙娥们，蹲下身查看伤势。伤口不深，但血流不止。她迅速从袖中取出随身携带的雪灵芝粉，轻轻撒在伤口上，同时默念止血咒。

“忍着点，马上就好。”白灵柔声安慰道，手指泛起淡淡的白光，轻轻拂过伤口。那仙娥原本紧皱的眉头渐渐舒展，血很快止住了。

红衣仙女闻讯赶来，见状松了口气：“多亏灵儿在。这小丫头新来不久，还不熟悉天马的性子。”

白灵帮小仙娥包扎好伤口，又取出一枚丹药让她服下：“休息半日便无碍了。”她转头看向那匹惹祸的天马，眼中闪过一丝了然，“这马儿不是故意伤人，是蹄铁松了不舒服才躁动的。”

说着，她走到天马身旁，轻声安抚了几句，然后熟练地抬起马腿检查。果然，一块蹄铁已经松动，随时可能脱落。白灵从发间取下玉簪，变作一把小锤子，几下就把蹄铁重新固定好。

天马感激地蹭了蹭她的肩膀，蹭得白灵哈哈直笑：“好啦好啦，以后要乖一点。”

这一幕恰被刚到的西王母看在眼里。她站在回廊下，嘴角含笑，眼中满是欣慰。

“师傅！”白灵一抬头看见西王母，立刻欢喜地跑过去行礼。

西王母伸手扶起她，仔细端详了一番：“瘦了。”简单的两个字，却让白灵鼻头一酸。

“师父～”白灵撒娇地抱住西王母的手臂，“徒儿好想您。”

西王母拍拍她的手：“听说你最近整日窝在洞里无所事事？”

白灵心虚：“您都知道了啊？”

“我怎会不知？”西王母轻叹。

白灵低下头：“徒儿知错了。”

西王母摇摇头：“我不是责怪你，知道你懒，但修炼如逆水行舟，不可荒废。”

“灵儿明白。”白灵虚心受教，西王母摆摆手。

“罢了，今日不说这些。”西王母牵起她的手，“宴会要开始了，随我来。”

蟠桃小宴设在瑶池中央的亭台中。受邀的仙家不多，都是西王母亲近之人。白灵被安排在七仙女旁边，面前摆着琉璃盏，盛着琼浆玉液。

宴会开始前，西王母特意提起白灵救治仙娥的事，称赞她心善手巧。众仙家纷纷投来赞许的目光，让白灵既不好意思又有些小得意。

席间，七仙女悄悄拉着白灵八卦天庭近来的趣事。青衣仙女压低声音：“听说嫦娥仙子的玉兔跟着素娥仙子下凡了。”

“真的假的？”白灵瞪大眼睛，心里知道这是玉兔精跟着素娥仙子下凡，天竺国真假公主那一难了。

蓝衣仙女神秘兮兮地补充：“两人有宿怨已久。”

白灵嗯嗯点头：“这样哦。”

黄衣仙女激动：“还有还有！我与你说！”

正当她们说得热闹，忽见西王母看向这边，八位仙子立刻正襟危坐，装作认真品尝仙果的模样。西王母眼中闪过一丝笑意，却没有拆穿她们。

宴会持续了整整一日。待到众仙家告辞时，西王母单独留下白灵。

“灵儿，这个锦盒你替我送到骊山，交给黎山老母。”西王母从袖中取出一个雕花紫檀木盒，盒盖上镶嵌着北斗七星的图案，在瑶池的仙光下泛着淡淡紫气。

白灵双手接过，锦盒入手微沉，隐约能感觉到里面有什么东西在轻轻震动。“师父，这是？”

“不必多问。”西王母嘴角含笑，眼中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黎山老母自会明白。”

白灵乖巧地点点头，将锦盒收入袖中。她隐约记得原著中黎山老母曾参与四圣试禅心，难道师父让她送的东西与此有关？

离开瑶池，白灵驾云向骊山飞去。途中她几次想偷偷打开锦盒看看，最终还是按捺住了好奇心。师父既然不说，自然有其道理。

骊山位于南赡部洲西部，山势不高却灵气充沛。白灵按下云头，落在半山腰一座青瓦白墙的道观前。观门上悬着“骊山老母宫”的匾额，笔力雄浑，显然是出自仙家之手。

白灵正欲叩门，忽听里面传来阵阵笑声。那笑声清越悦耳，却又带着几分庄严，一听便知是得道高人。

“老母可在？弟子白灵奉西王母之命前来拜见。”白灵清了清嗓子，恭敬地站在门外通报。

门“吱呀”一声自动打开，一个梳着双髻的童女迎出来：“仙子请进，老母刚回来不久，正与几位菩萨说话呢。”

白灵心头一跳：菩萨？莫不是？她跟着童女穿过前院，来到后殿。只见殿中四位神仙正围坐在一张石桌旁品茶。主位上是一位鹤发童颜的老妇人，慈眉善目，正是黎山老母。左右两侧分别坐着三位气质超凡的女菩萨，白灵一眼认出，正是观音、文殊和普贤三位菩萨变化的女相。

“弟子白灵，拜见老母，拜见三位菩萨。”白灵连忙行礼，这场景她太熟悉了，分明就是四圣试禅心的前奏！

黎山老母笑呵呵地招手：“起来吧，西王母的高徒，不必多礼。”

白灵起身，恭敬地取出锦盒呈上：“这是家师命弟子转交给老母的。”

黎山老母接过锦盒，轻轻打开一条缝看了看，眼中闪过一丝了然：“西王母有心了。”她合上盒子，对三位菩萨笑道，“看来我们的事，连瑶池那边都知道了。”

观音菩萨慈眉善目地看向白灵：“这位小友倒是来得巧。”

白灵心里一喜，心道来着了，正好无聊。

又听文殊菩萨道：“既然西王母派她来，想必有其深意。不如请这位白灵小友一同参与如何？”

“我……”刚要答应，想起孙悟空火眼金睛，她不得一个照面就被认出来，坏了菩萨的计划，被怪罪怎么办？

“弟子修为浅薄，恐怕会坏了菩萨们的雅兴。”

普贤菩萨温和地打断她：“无妨，只是扮作老母的女儿，试试那取经人的禅心罢了。”

黎山老母拍拍白灵的手：“老身原有三个女儿，今日加上你，正好凑成四个。你意下如何？”

她当然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黎山老母扮作寡妇母亲，三位菩萨扮作真真、爱爱、怜怜三个女儿，现在还可以加上她！

“弟子遵命。”白灵看热闹的心情占上风，点头应下，心里已经盘算着如何不暴露。

黎山老母满意地点点头，拂尘一挥，白灵只觉身上一凉，低头看时，发现自己已经换了一身装扮，淡粉色罗裙，腰间系着珍珠丝绦，发髻也变成了少女式的双鬟，还簪了几朵小巧的桃花。

好了，菩萨出手，这下不用担心被认出来了，白灵喜滋滋地想。

“从此刻起，你名唤莹莹，是老身最小的女儿。”黎山老母说着，自己也变了个模样，从仙风道骨的老母变成了一位风韵犹存的中年美妇人。

三位菩萨也各自变化。观音化作二十出头的长女真真，文殊变成二女爱爱，普贤则成了三女怜怜。四人站在一起，俨然是一户富贵人家的母女。

“走吧，那唐僧师徒快到山脚了。”黎山老母一挥袖，众人眼前景象变幻，已然置身于一座豪华宅院中。白灵环顾四周，只见楼阁精致，花园锦绣，仆从来往穿梭，与凡间富贵人家无异。

白灵摸了摸自己的脸，触感依旧，但想必在旁人眼中已是另一副模样。

“莹莹，发什么呆？快来帮忙布置。”真真，也就是观音菩萨唤她。

白灵回过神来，跟着三位姐姐去准备宴席。她心不在焉地摆着碗筷，耳朵却竖得老高，时刻注意着门外的动静。

约莫半个时辰后，门外传来脚步声和说话声。白灵一激动手一抖，差点打翻酒壶。

“老身去开门。”黎山老母道。

款步出门，不多时领着四个风尘仆仆的僧人进来。白灵躲在屏风后偷看。

为首的唐僧眉清目秀，一表人才。后面跟着的三个徒弟中，沙僧高大魁梧，挑着行李，猪八戒长嘴大耳，眼睛滴溜溜乱转，还有走在最后的。

白灵的上下看了一圈。那个头戴金箍，腰系虎皮裙，扛着金箍棒的猴子，不是孙悟空又是谁？他脱困后的模样比之前中更加神采飞扬，火眼金睛顾盼间精光四射。

“阿弥陀佛，贫僧自东土大唐而来，去往西天取经。路过宝地，天色已晚，特来借宿一宿，望施主行个方便。”唐僧合十行礼，声音温和有礼。

黎山老母热情相迎：“长老客气了。寒舍虽简陋，却有干净客房。快请进来歇息。”

猪八戒一进门就东张西望，鼻子不停地嗅着：“好香啊！师父，这家人定是准备了斋饭！”

孙悟空一把揪住他的耳朵：“呆子，就知道吃！”

白灵躲在屏风后，看着这熟悉的一幕，忍不住抿嘴一笑。这猴子，和书里一样爱揪八戒的耳朵。

“女儿们，别躲了，出来见客。”黎山老母唤道。

白灵整了整衣裙，跟着其她人缓步走出。她低着头，不敢直视孙悟空，生怕被他认出来，破坏了菩萨们的考验。

“这是小女莹莹，性子腼腆，让长老们见笑了。”黎山老母介绍道。

白灵福了福身，轻声道：“见过诸位长老。”她刻意改变了声调，比平时更加柔细。

唐僧连忙还礼：“女菩萨客气了。”

白灵偷眼看去，只见孙悟空正用那双火眼金睛打量着她，吓得她赶紧移开视线。

孙悟空并没有认出她来，只是例行公事般地扫了一眼就转开了目光。

“看来变化之术果然高明。”白灵放松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