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游］穿成玉面狐狸和大圣he 第8章 第 8 章

五月的森林里，蝉鸣声此起彼伏，阳光透过层层叠叠的树叶，在地上投下斑驳的光影。白灵走在队伍中间，时不时伸手去接那些跳跃的光点。

“好久没这么慢慢走路了。”白灵叹了口气。自从学会腾云驾雾后，她就一步路也不想走了。

孙悟空扛着金箍棒走在前面，闻言回头瞥了她一眼：“你这小狐狸，在昆仑山不是天天修炼吗？怎么走几步路就喊累？”

白灵撇撇嘴：“那怎么能一样？学艺吃苦那是在所难免，平时能省力干嘛要自己走。”她突然停下脚步，闭上眼睛深深吸了一口气，“不过这森林的味道真好闻。”

猪八戒扛着九齿钉耙凑过来，鼻子抽动着：“俺老猪闻到了野果子的香味！”他眼睛一亮，就要往林子里钻。

“呆子！”孙悟空一把揪住他的耳朵，“师父还没发话，你往哪儿跑？”

唐僧坐在白龙马上，擦了擦额头的汗：“悟空，为师确实有些饿了，你去化些斋饭吧。”

白灵眼睛一亮，蹦到唐僧马前：“师傅，让我去化缘吧！我会腾云之术，比走着快多了。”

唐僧犹豫了一下：“这荒山野岭的，白姑娘一个人……”

“师父放心，”孙悟空插嘴道，“这小狐狸精得很，寻常妖怪奈何不了她。”

白灵哼哼两声，不理会孙悟空的评价，从沙悟净手中接过紫金钵盂：“我去去就回。”说罢轻轻一跃，足下生出一朵云，托着她飘向森林上空。

从高处俯瞰，森林像一块巨大的绿色地毯铺展在大地上。白灵眯起眼睛，很快发现远处一缕炊烟袅袅升起。她调整方向，朝着那户人家飞去。

降落时，白灵特意选在离房子稍远的林间空地，整了整衣裙才走向那间茅草屋。屋前一位头发花白的老妇人正在晾晒野菜，看到白灵走近，明显吓了一跳。

“这位施主，”白灵行了一礼，举起紫金钵盂，“莫怕，我今天路过宝地，腹中饥饿，特来化些斋饭。”

老妇人看清是个面容姣好的少女，神色稍缓，但眉间的愁云并未散去：“原来是位女菩萨，请进屋坐吧，只是寒舍简陋莫要嫌弃。”

屋内陈设确实简单，一张木桌，几条长凳，墙角堆着些农具。一位中年男子坐在桌边修补渔网，见有客人来，连忙起身迎客。

“当家的，这位女菩萨来化缘。”老妇人解释道，转向白灵，“女菩萨稍坐，老身这就去做饭。”

白灵注意到男子眉间的皱纹比老妇人还要深：“这位施主，可是遇到了什么难处？”

男子长叹一声，欲言又止。老妇人一边生火一边说：“不瞒女菩萨，我们家那口井突然不出水了。这方圆几里就我们一户人家，离河边又远，”她摇摇头，“这几天都是老头子去远处挑水，长此以往总是不方便。”

白灵耳朵动了动：“井不出水了？能带我去看看吗？”

男子迟疑了一下，还是领着白灵来到屋后的水井边。井口用石块砌得整齐，但往下看去，确实干涸见底。白灵蹲下身，手指轻轻抚过井沿，闭上眼睛感受着什么。

“不是井的问题，”她喃喃道，突然睁开眼睛，“是地下水源被什么东西堵住了。”

不等男子反应，白灵已经掐了个法诀，一道灵光从她指尖射出，钻入井中。地面微微震动了几下，接着井底传来汩汩水声。

“这这这！”男子目瞪口呆地看着清澈的水迅速填满井底，几乎要溢出来。

白灵拍拍手站起来：“只是些小法术。地下有块巨石移位堵住了水道，我把它挪开了。”她轻描淡写地说，仿佛只是拂去衣服上的灰尘那么简单。

老妇人闻声赶来，看到满井清水，激动得跪下来就要磕头：“多谢女菩萨！”

白灵连忙扶住她：“举手之劳罢了。不知道斋饭可好了？”

“马上就好！马上就好！”老妇人抹着眼泪快步回到灶台前，动作比先前麻利了许多。

回到屋内，白灵坐在长凳上晃着腿，看老妇人忙前忙后。不多时，一锅热气腾腾的野菜粥，几张粗面饼和一碟腌菜就摆上了桌。

“女菩萨别嫌弃，家里实在没什么好东西了。”

白灵摇摇头：“已经很丰盛了。”她取出紫金钵盂，老妇人小心地将食物盛进去。奇怪的是，看似不大的钵盂却装下了远超容量的食物。

装好斋饭，白灵刚要道别，突然听到屋外传来熟悉的声音：“小狐狸！你在这磨蹭什么呢？”

孙悟空一个筋斗翻进院子，金睛火眼扫视一圈，看到白灵安然无恙才松了口气，随即又板起脸：“化个缘要这么久？俺老孙还以为你被什么妖怪抓走了！”

白灵双手叉腰：“大圣爷这么不放心我？我这法术可不是白学的！”

“哼，就你那三脚猫功夫。”孙悟空嘴上这么说，眼睛却打量着那对老夫妻，“你在这干什么呢？”

白灵得意地晃晃脑袋：“帮他们解决了水井问题。”她转向老夫妻，见他们害怕，安抚道“二位不要怕，这也是个取经的和尚，和我认识。”

老夫妻将信将疑，又不好驳了恩人面子。孙悟空摆摆手，他凑近白灵小声道，“师父等得着急，八戒那呆子嚷嚷着要自己去找吃的。”

白灵噗嗤一笑：“那我们快回去吧。”她向老夫妻道别，“多谢斋饭，愿你们今后生活顺遂。”

离开茅屋一段距离后，孙悟空突然问：“你干嘛帮他们？”

白灵奇怪地看了他一眼：“他们帮了我们，我帮回去，不是很正常吗？”她顿了顿，“再说，看到别人愁眉苦脸的样子，我心里不舒服。”

孙悟空盯着她看了几秒，突然伸手揉了揉她的脑袋：“你这小狐狸，倒是有副好心肠。”

“喂！别弄乱我头发！”白灵跳开一步，气鼓鼓地整理着被揉乱的发髻，“我可是很注重仪表的！”

孙悟空哈哈大笑：“得了吧，当年在五行山，你可是顶着一头乱草就敢来见俺老孙！”

白灵脸一红：“那那是我还小，法力不够！”

两人一路斗嘴回到唐僧所在的地方。猪八戒老远就闻到了食物的香味，丢下钉耙就冲过来：“哎哟我的小姑奶奶，你可算回来了！老猪我前胸都贴后背了！”

白灵故意把钵盂举高：“急什么？让圣僧先吃。”

唐僧接过钵盂，看到里面丰盛的食物，惊讶道：“这荒郊野岭的，竟有如此斋饭？”

白灵简单讲述了经过，唐僧连连点头：“善哉善哉，白姑娘慈悲心肠。”

猪八戒已经等不及了，抓起一张饼就往嘴里塞。孙悟空用金箍棒敲了下他的猪头：“呆子！师父还没动筷呢！”

“哎哟！”猪八戒捂着脑袋，“你这该死的猴子！打我干嘛！我这不想着替师父尝尝咸淡嘛！”

沙僧默默地从行李中取出碗筷分给大家。白灵坐在一旁的大石头上，看着他们分食，嘴角不自觉地上扬。这种简单的热闹，在昆仑山清冷的仙境中是感受不到的。

“白姑娘不吃吗？”唐僧注意到她的神情。

白灵摇摇头：“我在那户人家已经尝过了。”其实是她在昆仑山修炼多年，早已不需要频繁进食，再说身为狐狸，她还是喜欢吃肉。

孙悟空凑过来，手里拿着半张饼：“真不吃？这饼虽然粗粝，但越嚼越香。”

白灵看了他一眼，突然伸手抢过那半张饼咬了一口：“嗯！确实不错。”

偶尔吃点素也行。

“嘿！你这妮子！”孙悟空作势要抢回来，白灵已经三两口吃完了，还得意地展示空荡荡的手心。

午饭后，一行人继续赶路。阳光越来越烈，森林里的空气也变得闷热起来。

“师父，前面有条小溪，”孙悟空跳上一棵大树眺望，“咱们去那儿歇歇脚吧？”

唐僧擦了擦汗：“也好，天气确实炎热。”

溪水清澈见底，在阳光下闪烁着细碎的光芒。白灵迫不及待地跑到溪边，蹲下身用手舀水洗脸。清凉的溪水让她舒服地眯起眼睛。

“好凉快！”她回头招呼其他人，“圣僧，快来洗把脸！”

唐僧缓步走来，小心翼翼地用帕子沾水擦拭面部。猪八戒则直接跳进溪水较深的地方，溅起大片水花。

“呆子！你把师父的衣服都弄湿了！”孙悟空骂道。

猪八戒充耳不闻，在水里扑腾：“热死老猪了！这水真舒服！”

白灵看着他们吵闹，忍不住笑出声来。她把手放在水里，感受水从手指间流动。阳光透过树叶的缝隙，在她白皙的脸庞上投下斑驳的光影。

孙悟空不知何时蹲在了她身边的大石头上：“小狐狸，你倒是会享受。”

白灵懒洋洋地瞥了他一眼：“大圣要不要也试试？很舒服的。”

孙悟空闻言也把手放到水里，但目光却不自觉地落在白灵浸在水中的手上，白皙的皮肤在清澈的溪水中显得更加透亮，十指纤纤晃荡中激起一圈圈波纹。

白灵突然捧起一捧水，出其不意地泼向孙悟空：“看招！”

“嘿！”孙悟空猝不及防被泼了个正着，金黄色的毛发上挂满水珠，“你这小狐狸胆儿肥了！”

白灵咯咯笑着跳起来要跑，却被孙悟空一把抓住手腕：“往哪儿跑？”

“放开我！”白灵挣扎着，却挣不脱孙悟空的手，情急之下用另一只手又捧水泼他。

孙悟空也不躲，任由水泼在自己身上，反而笑得更加灿烂：“就这点本事？”

两人的打闹声引来了猪八戒的注意：“哎哟，你们玩水不带老猪！”说着就捧起一大捧水朝这边泼来。

“呆子！你泼到师父了！”孙悟空松开白灵，转身要去教训猪八戒。

白灵趁机又捧水泼向孙悟空的后背：“哈哈，活该！”

溪边顿时水花四溅，连一向稳重的沙僧也被卷入了这场水战。唐僧站在一旁无奈地摇头，但嘴角却带着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