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耻之徒）也许，没那么糟糕 第12章 第 12 章

一个普通不过的周一，菲奥娜起的格外早。

今天是艾德琳·陈第一天上学的日子，菲奥娜决定给她做一顿丰盛的早饭。

只是，艾德琳起的比加拉格们更早。

她裹着没吹干的头发，一边喝着热咖啡，一边在电脑上回复邮件。

现在会给她发邮件的，除了林律师和科林·陈，还多了一个罗西探员。

昨天夜里，几乎是一下飞机，罗西就开始给艾德琳写邮件，很仔细的替整理了一份，能够顺利进入联邦调查局的，从高中到大学到研究生升学计划书。

艾德琳虽然对进入联邦调查局毫无兴趣，但她很满意他第二封转发来的阅读清单。

在给罗西回信的最后一句，艾德琳附上了一张她做好的法式吐司和热咖啡的照片，“罗西探员，不太忙的话，给我一个请你吃早餐的机会。”

或许，罗西会愿意给加拉格家的孩子们写推荐信。

发完邮件后，艾德琳指着一桌营养丰富的早餐，对还没来得及洗脸的菲奥娜说，“要先来杯咖啡吗？还热着。”

等男孩子们洗漱好后，艾德琳去换好了衣服。

她看着镜子里一头红毛卷发的自己，一边编辫子，一边自言自语，“好吧，布莱恩，你的计谋得逞了。我像你想的那样，重新好好的读书，重新好好的生活。你呢，还好吗？但愿他们不会取笑我的年龄。”

下楼的时候，维罗妮卡和凯文也来了，尽管凯文还穿着睡衣，但他不忘夸赞艾德琳做的法式吐司，“你简直是个天才，去学校迷死那帮孩子们吧。”

同样精神抖擞的，还有一大早赶来当司机的科林·陈。

出于职业素养，他礼貌的拒绝了维罗妮卡的早餐邀约，艾德琳也替他解围，“科林只是今天送我过去办手续，后面他不会经常来这里的。”

在早上的邮件里，艾德琳回复了林律师，同意雇佣科林·陈，只是不是所谓的生活助理。

艾德琳并不觉得，自己的生活会复杂到，需要聘用一位研究生充当生活助理。

若真是这样，她还不如躺在布莱恩买的那座豪宅里，躺在那张绿色沙发上，等着重返星际联邦。

要先开车把卡尔和黛比送到小学，一路上，黛比都在鼓励艾德琳，“没关系的，我第一天上学的时候也很紧张。”

等车停在高中停车场的时候，艾德琳已经扯乱了麻花辫。

利普恶趣味的揉乱了她的头发，“伊恩，记得照顾好你的保镖。”

伊恩则是替她整理了头发，“没关系的，我在教室等你。”

其实，最紧张的是科林·陈，这还是他第一次来到这样的高中，“你确定吗？陈小姐。芝加哥有很多非常好的学校，甚至你可以把加拉格家的孩子都送到那里念书。”

“你觉得，我能用什么样的理由送他们过去呢？他们不需要慈善。”艾德琳催着慢吞吞的科林·陈。

***

手续出奇的顺利，学校并不关心是多了一名学生还是少了一名学生，艾德琳对着伊恩的课表，选了同样的课程。

也没有什么贴心的学生向导，教务处的老师只给了艾德琳一张地图。

出于好心，艾德琳把科林·陈送回了停车场。

科林·陈发动汽车后，又摇下了车窗，“陈小姐，不，艾德琳，你考虑买辆车吗？”

“这要看你们什么时候能搞定我的驾照了，还有，别来麻烦我。如果我需要的话，会给你发邮件的。”艾德琳总算送走了这个麻烦，连带着连日来的烦躁也消失了。

正在完美融入九年级学生身份的艾德琳，真正意义上的，第一次踏入了芝加哥的高中校园。

她看着地图，找到了伊恩的教室。

只是第一节课已经开始了，艾德琳不想这个时候进去，她靠在教室外面，研究课表和学校的地图。

突然，教室里有一阵吵闹，很快，又安静了下来。

艾德琳也不在意，对着课表在光脑里整理课程需要的教材和课外读物。

下课铃声响起的时候，艾德琳正因为昨天的“酗酒”和刚刚过度使用光脑而感到轻微的头痛，加上昨天的睡眠不足，她看上去脸色有些苍白。

“怎么样，身体还好吗？”伊恩拍了拍她的肩膀。

“大概是昨天没睡好，下节课是哪个教室。”艾德琳拿着课表和地图问伊恩。

伊恩又问了些关于手续是不是顺利的问题，替艾德琳找到了她的置物柜，“这里没几个不会开锁的，所以，别放贵重物品。”

“早上好，艾德琳，你今天看起来很不一样，我很喜欢你的衣服。”凯伦热情的同艾德琳打招呼，又看了看艾德琳手里的课表，指着一节物理课说，“这门课我留级了，我们在一个班级，你和我坐在一起，我会给你介绍很多朋友的。”

“谢谢你，凯伦，这是给你的。”艾德琳从书包里拿出一个小盒子递给凯伦。

凯伦非常高兴，尤其打开发现里面是一对锆石搭配珍珠的耳钉时“这太漂亮了，我很喜欢。”

她代替伊恩，把艾德琳护送到教室门口。

***

这是一节生物课，上课前，艾德琳需要先找这门课的老师签字。

生物老师看着艾德琳和她身边的伊恩，“别告诉我，你是另一个加拉格。”

他一边很不耐烦地签字，一边好奇的问，“陈，这是什么姓。你们加拉格家，总是能让我领略生物学的魅力。”

艾德琳看向伊恩，伊恩有些尴尬的同她无声的说，“抱歉”。

很快，教室里坐满了学生。

这是南区一所公立学校，对于南区未来发展的悲观，可以从大部分教职工的脸上体现出。

艾德琳在华国读了很多年的书，这样的课堂氛围让她感到新奇。

她看向伊恩，伊恩正用昨天她带回来的消毒纸巾擦着课桌。

上课铃响了以后，生物老师，杜鲁门先生让大家保持安静，然后指着站在边上的艾德琳说，“自我介绍一下，加拉格，不，陈。”

“我叫艾德琳·陈。”艾德琳的自我介绍十分完美。

杜鲁门先生只是点了点头，“好的，把书翻到三十五页，今天——”

艾德琳走向伊恩身边刚刚整理过的课桌，努力不去看那些对她充满好奇的眼睛。

只是有一条略显粗壮的腿伸了出来，一个高壮的白人男孩拦着了艾德琳，他用音量不高却能让周围大部分人都听得见的声音说，“你就是那个加拉格家的神秘情妇吗，听说你和他们三个兄弟睡在一块儿。”

一片哄笑中，艾德琳先给伊恩递了个放心的眼神。

然后她一改进门以来的“死人脸”，面带微笑的这位同学说，“我想，你还太年轻了，不太理解什么是情妇。但是我可以让你过上一辈子没有情妇的生活，在生理层面上。”

杰弗里，这位感受到艾德琳微笑的男同学，还停留在理解什么是“生理层面”上时，讲台上的杜鲁门先生却呵声问道，“发生了什么，快坐下来上课。”

看着明显袖手旁观的杜鲁门先生，艾德琳的笑容更加灿烂，“杜鲁门先生，我在拓展他对于生物多样性的想象力。”

于是，艾德琳无缘检查伊恩对课桌的清洁工作成果，她被请出了教室。

***

作为艾德琳·陈在学校的联络人，刚回办公室在楼下买咖啡的科林·陈又不得不赶回南区。

不过，他刚刚收到了律所的通知。他将在下个月一号正式转正，并非以陈小姐助理的身份，而是作为林律师的第三助理转正。

所以这种情况下，兼职处理陈小姐偶发的私人事物，跑多少趟南区科林·陈都愿意。

他甚至打包了三份咖啡，“给你的，热美式。”

科林·陈把咖啡递给坐在教务处外板凳看书的艾德琳。

“谢谢，你很细心。”艾德琳的确，只喜欢喝热美式。

很快，科林·陈拎着剩下两杯咖啡出来了。

看着他手上的两杯咖啡，艾德琳有些意外，“我以为，这是你用来行贿的。”

“利普和伊恩的，能麻烦你替我转交给他们吗？”

艾德琳甚至都没有询问刚刚在教务处的交谈内容，她同科林·陈发的邮件里很清楚的表达了她的诉求，“毕业就行”。

那么在这个背景下，科林·陈发挥的空间可太充裕了，他甚至可以用教务处来练习“演讲与口才”。

科林·陈在艾德琳的催促中又一次离开了学校，而下课铃响的时候，艾德琳站在后门口，看着被杰弗里堵着的伊恩，“咖啡都冷了，你应该不喜欢喝冷了发腻的奶油。”

然后这杯科林·陈特意加了双倍奶油的咖啡，准确地砸在了杰弗里的脑袋上。

“对不起，总要遵循一些物理规律的”，艾德琳不知道怎么的就推开了最起码有她两个大小的杰弗里，给伊恩递了张纸巾，“抱歉，弄脏了你的衣服。”

伊恩接过纸巾擦了擦衣服上不仔细看都发现不了的咖啡渍，“我们走吧，下节课的教室有点远。”

临走的时候，艾德琳还不忘踢了踢傻坐在地上的杰弗里，“生物多样性，回去检查你的课表，希望我们有更多重合的课程。”

艾德琳看上去像个冷情打手，但拉着她的伊恩清楚的感受到她的紧张，毕竟她手心里都是汗。

他对艾德琳的印象，始终还是那个躺在沙发上柔弱憔悴连起身都需要帮忙的女孩，他安慰艾德琳，“没关系的，杰弗里只是嚷嚷的厉害，没有利普帮他写作业，他都没办法升到九年级。”

“那我不仅扔了利普的咖啡，还扔了他的客户。”艾德琳把伊恩喜欢的咖啡递给他。

伊恩接过杯子，看着杯子外贴着的标签，“他很细心，不是吗？”

“你是说科林吗,他太麻烦了，我不喜欢麻烦。你说，我是不是太冲动了”。

伊恩点了点头，南区的每个家庭里，都会生很多个小孩，他和利普一直有自己的保全之策，他们一直知道该远离哪些危险。

可艾德琳在这里，就光是肤色，便有些异类，但她可不是主动找事的那个。

***

英国文学课的老师，是一位相对和善的女士，伊恩告诉艾德琳，“霍兰德太太她教过利普，利普写的每一份作业她都会给A。”

被爱屋及乌的艾德琳，不得不站在讲台上，对着全班的同学回答霍兰德太太的提问。

很快，还没想出如何收拾加拉格家“新成员”的杰弗里，就得知了艾德琳·陈，其实是个“人猿泰山”。

“杰弗瑞，你知道吗，她说她替超过50只大猩猩做过阉割手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