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耻之徒）也许，没那么糟糕 第11章 第 11 章

尽管黛比和卡尔的说辞不能成为证据，但他们依旧给BAU小组提供了有力的突破口。

加上从凯蒂家里发现的一些证据，一切都指向了凯蒂的亲叔叔和婶婶。

此刻艾德琳也好，黛比和卡尔也好，都不知道事情的走向。

艾德琳打发坐在地上蔫巴的科林·陈去南区接上伊恩和利普，“你还记得黛比刚刚说的吗？如果菲奥娜问起来？”

“大概率菲奥娜要去值夜班，但是如果菲奥娜在家，说艾德琳的中了小额彩票想请大家一起来补过生日。”科林·陈机械地重复黛比的话。

“如果菲奥娜不在家呢？”

“告诉利普发生了什么，让他和伊恩一起过来。如果他问，让他给你打电话。”

“你也许可以转正了，别那样丧气，坏运气是会传染的。”艾德琳又一把拽起来科林·陈。

显然，科林·陈的伙食不错，同刚刚那位瑞德探员比起来，艾德琳拉得很勉强。

非但没有失业，反而提前转正的科林·陈瞬间恢复成早上在加拉格家敲门时的精神面貌，面带微笑，礼貌又有距离感。

艾德琳同他做了个管好嘴巴，别乱说话的表情，拿着汽水回到了等待的办公室。

黛比想要再等一等，她希望能等到凯蒂安然无恙的好消息。

同时，她也为自己耽误了时间感到愧疚，“我早一点说的话，是不是这会儿凯蒂就已经没事了。”

**正在开解她，“如果没有你的话，我们的工作不会这么顺利。而且，不要为了别人的错误感到愧疚。”

艾德琳替黛比打开汽水，“别告诉菲奥娜，你今天吃了太多的零食了。还有，黛比，真正犯错的人很少会感到愧疚。你也不要替他们愧疚，这样对于受害者来说，太不公平。”

“如果我还是很难过呢？”黛比喝着汽水，打了个嗝。

“那就难过一会儿吧，别太久，我给你留出一些私人空间。”艾德琳很认真地拉开了坐在一边的卡尔，**也不得不看着她的眼色站远了些。

过了一会儿，艾米丽·普林斯顿探员成功地得到了答案，可她的身上充满了挫败感。

她看着靠着墙边站着的三个人，低声问**，“你们在做什么？”

“给黛比留出处理伤感的私人空间。”**给艾米丽挪了个位置出来。

***

很快，在利普打来电话询问了情况后，警方找到了凯蒂。

**接到信息后，看了看艾米丽。

艾德琳也点了点头，示意艾米丽去同黛比分享这个好消息。

黛比的愧疚并没有因此烟消云散，她抱着艾米丽哭得厉害，艾米丽不得不花很多时间安慰黛比，而艾德琳则揉着酸痛的肩膀，“卡尔，你愿意提前开始训练计划吗？我觉得我得加强锻炼了。”

不是每一个案子都会有一个“好结果”，本身一件案子交到BAU小组手里的时候，就意味着足够坏的事情发生了。

后续大部分的事情，会交给本地警方处理。

凯蒂的堂哥突然要去面对妈妈是犯人，爸爸是更可怕的犯人的“噩耗”。

卡尔不知道什么时候凑了过去，“嘿，你别担心。我有个邻居就在少管所，我告诉你他的名字，他看在我的面子上也许会少打你几顿。”

“卡尔，他不会进少管所的，他不是罪犯。还有，你的哪个邻居进去了？”艾德琳不得不面带愧疚地拉回卡尔。

“米尔科维奇家的。”卡尔解释道。

“好吧，明天上学的时候，我会让伊恩替我介绍的。”艾德琳又一次地听到了成绩斐然的米尔科维奇一家。

黛比同艾米丽相谈甚欢，甚至有些相见恨晚，当然如果艾德琳假装看不见艾米丽抠指甲的小动作的话。

“黛比，普林斯顿探员还有工作要处理。”艾德琳适时地解救了艾米丽，为此艾米丽向她投来了感谢的眼神。

“很遗憾，打扰你的购物计划。”罗西把黛比落在办公室的“购物清单”还给艾德琳，“陈小姐，能允许我冒昧地问你个问题吗？”

艾德琳觉得罗西探员这张脸，问什么样的冒昧问题都可以。

“你有兴趣加入我们吗？”罗西递来一张名片，“我可以为你写推荐信。”

艾德琳接过名片，好吧，这个问题的确有些冒昧了。

“很抱歉罗西探员，这得等我拿到高中文凭，然后是大学。我想，我可能还会去读研究生。”艾德琳指着购物清单上的书包对罗西说，“我才上九年级。”

“你多大了？”一直沉默地站在一边的瑞德突然开口询问。

“十八岁。”卡尔替艾德琳给出了答案。

***

回总部的飞机上，艾米丽饶有兴致地同摩根讲述被艾德琳撞在地上的瑞德。

“相信我，她真的就一把抓起了瑞德，还问他，疼吗？”艾米丽会把没有拍下这个场景作为人生的遗憾之一。

“所以，她真的，才上九年级？”摩根处理好手上的事情的时候，艾德琳一行人已经离开了。

“她已经十八岁了。”**补充道。

艾米丽说了加西亚提供的信息，“我们一开始想要联系加拉格那对姐弟的父母，但是根据记录，他们的父亲是个酒鬼，母亲有躁郁症并且早就离开了家里。”

“那艾德琳呢，她看上去并不像纯正的华国人，倒是和那个红头发的男孩有几分相似。”罗西也开始提问。

是啊，近距离接触过艾德琳的BAU成员们，没办法去忽视这个女孩。

“加西亚说，她的资料并不多，而且我们查她也不太合适。所以只是一些明面上的基础信息，她的确刚满十八岁，亲生父母是在T国经商的华国人。后来被出身芝加哥的一位流浪学者收养，刚回国没几天。”

的确，BAU的成员们没有理由去肆意地窥探艾德琳的**，但好奇的种子已经深深地埋在他们的心里。

艾米丽想着她同自己“谈判”时半遮半掩的话语，还有其中不符合年龄的老练。

**想着她同黛比说的那句，“真正犯错的人很少会感到愧疚”。

罗西纠结于，等艾德琳研究生毕业了，自己还有没有埋进土里。

摩根同霍奇探员，则是单纯地遗憾没有见到艾德琳本人。

而对于瑞德而言，他好像，还没和她自我介绍。

***

另一头，艾德琳喝多了。

看上去酒量很差的科林·陈，实际上酒量非常好。

但同时看上去很能喝酒的艾德琳，醉的很快。

她抱着菲奥娜，一个劲的说着道歉，为了今天下午在商场里发生的一切向菲奥娜至少道歉了四次。

说着说着，她又开始说华文，没有艾德琳的允许，科林·陈并不敢擅自翻译。

甚至没多久，艾德琳又说起了另一种语言。

“别看我，也许是T国的方言，我也听不懂。”科林·陈似乎还想开一瓶啤酒，但是凯文拦住了他，他不得不又掏出了十块钱交给凯文。

“布莱恩是谁？”一直坐在艾德琳边上的黛比问。

听到这个名字，伊恩和利普同时看向了艾德琳。不止一次，在艾德琳的梦语里，他们都曾听过这个名字。

“你该睡觉了，明天还要上学呢。”菲奥娜把卡尔和黛比赶回房间，又盯着卡尔去卫生间洗了澡。

科林·陈再三保证自己可以安全的开车回去，对于他的安全，依旧没有人关心。

维罗妮卡在帮忙收拾下午才买回来的东西，拆开一个袋子，里面放着一盒一块一块独立包装的淡盐黄油。

她倒出一半带回去，“有时候，我真的很难不喜欢她。”维罗妮卡只在艾德琳来到这个家里的第二天，同菲奥娜抱怨过如果用单独包装的，一小块一小块的黄油，该会有多方便。

“也许，布莱恩是个很幸运的人。”临走时，维罗妮卡感慨道。

把孩子们哄睡着后，菲奥娜看着沙发上的艾德琳，“她第一次睡在这张沙发上的时候，我可没想到她能抢了弗兰卡的卧室。”

“而且不过一周的时间，她就收获了你的芳心。”利普给菲奥娜递了支万宝路。

“黛比说，她都要急哭了。”伊恩说起黛比形容的，当时艾德琳的着急。

“她不应该把他们单独留在游戏厅里。”利普强调。

“你在指责她的不负责任吗？我们甚至没有带他们去过游戏厅。”

“好了，不用再说这些没有意义的话了。黛比和卡尔很好，甚至黛比说以后要成为一名联邦探员。你们能想到吗？黛博拉·加拉格，优秀的联邦探员？”菲奥娜把烟递给利普。

利普接过烟，“也许弗兰克是她逮捕的第一个罪犯。”

“然后是莫妮卡。”

“还有谁呢，米尔科维奇一家吗？”

“最后是整个南区，这叫什么？”

“大义灭亲。”沙发上睡着的艾德琳突然坐了起来，“太糟糕了，我怎么还没有住进弗兰克的房间，却已经开始和弗兰克一样，成了个酒鬼。”

伊恩扶着醉醺醺的艾德琳，“你才喝了两杯啤酒，还有半杯洒在地上了。你只是酒量差，这样你注定没法成为酒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