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野〕乞丐小破孩围攻城里人 第3章 天才咕涌大师

烟瘾好像越来越重了。

要戒烟吗？

摇了摇空了的烟盒，嘴中的香烟已经见底。

靠在路边的栏杆，将烟从嘴里抽出，丢到路边的垃圾桶里面。

黑色的衣服看不见沾染的血腥。

刚刚已经跟森鸥外通了电话，事情都得到了解决。

才11点半，街头依旧有不少的街摊。

正巧肚子有点饿，就近找了家咖喱店。

点了几碗辣咖喱饭，手机中给太宰治发信息，询问要再加个夜宵吗？

以为要过个几分钟，或者太宰治已经睡着了。

“不要。”

“那太宰先生有什么想吃的，街头上还有很多店铺。”

界面显示对方正在输入中，来来回回，等待了几分钟。

太宰治最终，点了份蟹肉腿，不要蒜不要葱不要辣。

滕哉户发了个OK的表情包。

聊天期间，咖喱饭也端上来了。

滕哉户告诉太宰治自己要吃饭后，就将手机放下。

他是个很爱吃辣的。

听说，辣度和痛觉有关。

不过，横滨这边的辣简直就是小儿科。

挖了大勺送进嘴里，标记着魔鬼辣，也不过如此。

几口干掉，再来到第五碗的时候。

从门席那来了位，朱红色头发，蓝色眼睛的青年。

青年的模样很是端正，约莫二十出头，着装上却很随意，几件衬衫和老旧的外套披在身上。

下巴冒出淤黑的胡茬，眼睛下也挂在浅浅的黑晕。

不属于这个年纪的平稳和成熟，指使青年看起来有些疲劳。

从外表上，确实是个无需在意的过客。

若不是，手指上的老茧，和身体肌肉的分布，以及进门是下意识关注到死角和整体布局的习惯。

一眼还真难以分辨，这青年跟他是同行。

血液的味道本就特殊，闻多了很容易分辨人血和动物血的区别。

青年显然是嗅到了滕哉户身上的血味，在靠近他的半米的距离时，顿了一下，相隔三个位置的地方坐着。

平淡的拿起菜单，准备挑选菜品。

火辣刺鼻的味道。

点的食物太多，老板在将两盘咖喱端到滕哉户面前，又马不停蹄的去到后厨帮忙。

炙热的目光盯着他手中的咖喱。

不夸张的说，他甚至能听到，青年轻微的咽口水的声音。

被个大男人，盯着吃东西的感觉很不好受。

这很影响他大口吃肉，大口喝酒的发挥。

僵持了2分钟，最终是滕哉户败下阵来。

“地狱辣的洋葱咖喱。”

指了指手中的餐盘，将头转过去与青年对视。

“好的，谢谢。”

青年回复着，按响了桌上的餐铃要了同款咖喱。

再未有交流。

只不过，在青年吃完自己那份咖喱后，居然还同滕哉户打了招呼再离开。

真是个怪人。

最后一碗吃完，结完账。

就打包了两份蟹肉腿，和其他小食。

中途遇到了几个拦路的“神待”少女，给了些钞票。

回到公寓时，还没到12点。

掏出钥匙打开房门，客厅电视，正播放着国际新闻。

绿色恐龙的角摇摇摆摆，太宰治的声音从沙发传来:“回来了～”

“回来了。”

把食物放在手附桌上，用鞋拖把鞋子换下。

软布踏在地板上，四个毛绒爪子挡在眼前。

“滕哉先生，你是之后，和少女约会了吗，身上的香味盖都盖不住。”

换好拖鞋，把食物放在桌面，简单解释了下“神侍”少女的事情。

滕哉户就将外套丢进了浴室，拿了套章鱼哥的睡衣，就开始洗浴了。

房子已经被摸清，在工具房内，找出空气清新剂，踏着恐龙鞋子，把滕哉户来过的道路全都喷了一遍。

异样的气味消散些后，太宰治才平和下来，将时间打开看了眼时间。

而在手机界面中最边角的窗口中，可以看到太宰治与森鸥外，进行了一段交谈。

搭了条干毛巾将短发擦的半干，征求太宰治的意见，从冰箱中拿了两瓶冰可乐。

开了瓶喝着，一屁股坐到了太宰治空隙的沙发位子，将另一瓶可乐放到矮桌子前。

已经将新闻频道调至电影。

太宰治正盘着腿，带着手套吃蟹腿棒。

久远的爱情片，老套但爱看。

泥巴样的软在沙发上，斜着嘴喝可乐，然后打个超大的嗝。

被打嗝震到的太宰治，看着那副不修边幅的邋遢样，有些嫌弃的挪了挪身体。

又是胃疼而典型的男女主不张嘴，相互误会的剧情。

将最后点可乐喝光。

“太宰先生，你不困吗？”

“想睡觉了，滕哉先生?”

将吃剩的蟹壳赶到垃圾桶内，顺手抽了几张湿纸巾擦了擦桌面。

“我不需要睡觉，只是想提醒太宰先生，明天我们有安排了。”

“滕哉先生是又有任务了吗？”

明白滕哉户说的是助理的事情，太宰治省略掉多余的话，开门见山。

“不是任务上面的，明天我要带太宰先生去做训练。”

慢慢的将身体直起来，太宰治看起来实在弱不禁风。

滕哉户打算定制些体能锻炼，就算不是助理，作为普通人在常年动乱的时代，也是完全不够的。

在听到训练二字，太宰治就觉得心头一凉，和那双坚毅的紫瞳对视后，更是确信跑不脱。

脑力派选手除开看不上肌肉怪人，更重要的是他们确实体虚。

“可是我现在还不困，滕哉先生。”

尽量征求自己的权益，能拖就拖。

“那太宰先生还真是有干劲啊，不过，我的异能力太宰先生也是体会过了，并不能消除感知，所以明天早晨五点要跑20公里的时候，也希望太宰先生这样干劲满满了。”

滕哉户的话音落下。

太宰治就震惊望着他，眼神中满是对他“虐待儿童”的指责和抗议。

“**裸的奴役，滕哉先生，你这是在虐待儿童。”

又戏精附身，开始义正言辞的反抗，滕哉户粗暴的统治。

“你再不睡，明天顶着个熊猫眼跑步，就算跑昏过去，我也会把你摇起来继续跑的。”

无视的闹腾，滕哉户极尽严苛的话语，打破了最后一丝希望。

20公里，对他这个手不能提，肩不能抗的文弱书生无疑是酷刑中的酷刑。

这样的折磨，不如让他现在去死，实在可怕。

吵闹着，太宰治控诉滕哉户的专权，要割腕用自己的死亡以示抗议。

看出太宰治想要以此赖皮，来拖延锻炼的滕哉户。

看了眼时间，快凌晨一点了，良好的睡眠有助于人的各项发展。

滕哉户倒没有真的那么丧心病狂。

只是靠近在穿着恐龙套装，不断折腾青年的身后，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在太宰治后脖颈处一敲

身体一软，两眼一翻。

原本吵闹的青年，彻底昏死过去，实现物理沉睡。

将后脖的伤害恢复，一手提着昏迷的太宰治，放在床上裹好被子。

的确没有欺骗太宰治。

与生俱来的强悍，和突破无上限进化的躯体，以及可以“净化”一切伤害甚至能帮助他人进化的能力。

充沛到溢满的精力，至使他不需要睡觉。

就像那强大到无限的武力，也至使他不会受到任何威胁。

无敌与这世间，却终究逃不脱寂寞的笼罩。

放小音量，打扫好卫生。

带上耳机，靠在阳台上的摇椅，沐雨明月微光。

夜晚并不缓慢，不断重复的世界线，让他的很多兴趣都消散了。

除了猫和老鼠和海绵宝宝，这种经典百看不厌。

消磨时间的方法，便是随着他击杀人数，而设想的各种发展。

脑中会浮现着，那些被他杀死的人的各种资料。

延续幻想，在没有死亡会过上怎么样的生活。

过往他从事了各类工作，木匠，商人，摄影师，政客，乐队鼓手，雕刻家等等。

这些正统的职业，让他并未想到太宰治居然也在这里。

并不是同一人，滕哉户也确实没有菀菀类卿的癖好。

他帮助太宰治也确实因为寂寞。

独身太久，有时候，会想有个家。

亲人，朋友，爱人。

距离上次，已经过去至少上百年了。

过往的回忆，慢慢浮现。

起身去客厅，在抽屉将香烟拿出。

火红的光点在黑暗中亮起，一卷白烟，一声叹息，月夜就此渡过。

胫骨松动，阳光洒在脸上神清气爽，睫毛微动，侧过身去继续睡觉。

房门却在此刻被敲响。

门外传来到青熟的男声:“太宰先生，现在已经10点半了，你都睡了9个多小时，该起床了吧。”

一觉9小时，睡到10点。

这对太宰治而言，是从未体有过的。

即是有异能的加持，他也未曾有过如此松懈。

警惕与惊愕交织，却也遮盖不住内心的安平。

只是，这份心安却让他惶恐……

“衣服放门口了，早餐的玉子烧和碳烤鱼还是热的。”

盛放衣服的木台声，门外的滕哉户已经离开。

镜子中的自己是全然的陌生，鲜活而又温和。

太宰治突然无比的渴求死亡……

铁栓的松动，整个房门都在颤动，整个嵌铁门被连带拆下。

轰隆声响，冲进房间。

穿着黑白色运动服，踩着毛绒拖鞋的滕哉户，走进破碎的玻璃中，把割到大动脉极速失血的太宰治拉起。

血液喷溅到脸上，滕哉户觉得自己此刻应该生气。

可看着太宰治惨白的笑容，吐着血几字几句的抱怨说，割大动脉真的好疼的话语。

他又觉得有点好笑。

手掌附在太宰治的脖颈处，一秒钟不到。

病怏怏的面庞立即就红润了起来，那骇人的血泉和伤口也全然消散。

“净化”多停留几秒，检查恢复太宰治全身的体能和伤口。

不需要任何的责备，太宰治自裁的行为，在滕哉户来看。

这只是顺应的当时的情绪，情绪已经平静下来后，太宰治也没阻止自己救他的行为。

自杀也算是太宰治的兴趣爱好，除了打扫时麻烦点，其他该如何如何。

“先去吃饭，还是先打扫房间。”

滕哉户拉着太宰治走出玻璃渣的范围。

“就不能先洗澡吗？”

太宰治看透滕哉户的想法后，摸了摸自己身上的血腥。

因为脖颈处的疼痛还未消散，说起话来也不像从前那么利索。

“因为我要先洗澡。”

滕哉户将染血的运动服外套，丢在垃圾桶里面，拿出扫帚将房间内玻璃渣扫干净，放到单独的塑料袋中。

“滕哉先生，这不是替我做了选择吗。”

太宰治说着，指了指被血溅到的墙面和床单，问滕哉户这么处理。

“都丢了，房间我去联系人过来重刷，等会把衣服收拾下，这几天去别的房子住。”

大片的玻璃用厚胶粘好，再用塑料袋包裹几圈，确保不伤害到他人。

“滕哉先生，真是慷慨又富有啊”

说是帮忙，实际上只是让太宰治站在门外，跟滕哉户聊天。

看了眼太宰治身上粘血的恐龙睡衣，以及脚下的血迹。

“衣服放在沙发桌上，洗完了记得吃饭。”

“好的～”

做了坏事，难得乖乖听话。

可以洗掉身上黏糊糊的血液的太宰治，全然已经删除掉方才自杀的痛苦。

蹦蹦跳跳的抱着沙发桌上的干净衣服，跑到浴室洗澡了。

清理好玻璃后，将拖鞋留在原地，光着脚去客厅拿手机拨了个号码过去。

专业清扫团队，无论是杀人抢劫，还是分尸断骨都能打扫的整洁如新。

打款完成。

蒸腾的热气也从浴室中滚出，穿着浅棕青色的休闲衫和墨绿色针织长裤的太宰治，清清爽爽的走到餐桌旁，跟滕哉户打了个招呼。

“已经叫好人来清理了，吃完饭，我们去干洗店拿衣服。”

说明下后续安排，滕哉户看到太宰治调侃道神色，不想听对方作妖，直接回到房间拿了套衣服去浴室了。

“滕哉先生，哈～这绝对是在打击报复吧～”

汗液将头发侵湿贴在额头上，大口的喘息，前脚跟不上手脚。

延边清爽的景色，在太宰治眼中已经模糊，骨头感觉要散架了。

“这才15公里，太宰先生抱怨的话，跑的会更累的。”

脸不红，气不喘。

甚至能用手倒立跑的滕哉户如此说到。

幸好，整座山都是滕哉户的。

不然这奇异的，比到怖片中的鬼怪还有惊悚的动作，不知要吓坏多数人。

太宰治看着身旁，真的在用手倒立，转着脸对着他的滕哉户。

除了屈辱，就是巨大的羞耻感。

简直不要太打击人了。

没必要在自取其辱了，太宰治闭上嘴，凭尽全力的跑完了最后5公里的路程。

疲惫的扑到草坪上，喘着粗气，太宰治觉得人生就也如此了。

背部被手覆盖，温暖的感觉再度蔓延全身，酸痛褪去。

太宰治仍不愿意起身。

“今天训练还没结束，不要蒙混过关。”

一手架着一个胳膊，把太宰治从草坪提了起来。

想跟猫条没骨头的软着。

黑棕色的眼睛，与浅紫色的眼睛，撞在一起。

“滕哉先生，是要把我练成，四肢发达头脑简单的大猩猩嘛～”

“猫条”青年，懒悠悠的说道。

“有这个功夫反驳，你的头脑就不会变的简单的。”

见太宰治仍没有起身的意思。

滕哉户也不惯着，扛小猪仔的，把太宰治扛到肩头，朝训练场走去。

射击，近战，机关，拆炸弹等等训练，比特种兵强度还高，偏偏滕哉户的异能力，还能无限恢复锻炼的损伤，给太宰治找不到任何借口。一直持续到晚上11点，大量的体能训练，让太宰治又困又饿。

也没有多余想法的思考和闲情。

回到山庄，吃了些夜宵，又喝了口牛奶。

洗漱完后，再配合滕哉户的“净化”，太宰治是真的，再生不出一点寻死觅活的想法。

真的累到，倒在床上就陷入深度睡眠了。

太宰治:我要紫砂，这不是人过的日子，我要紫砂!!!

滕哉户:在加20公里。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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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加油，特种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