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隔三日当刮目相看,况且半年。
阴郁文艺的颓废青年,成了气宇轩昂的少年英才。
半年时间,在滕哉户的的磨练下,各项机能通通点满。
身高也冲了半头,173左右的状态。
除了偶尔,口头挂在自杀和些过激的行为,其他的判若两人。
尤其是那闹哄哄又有些任性的性格,与刚开始见面时完全不同。
或许说,现在的太宰治,与滕哉户所在世界的太宰治,性格上有些重合了。
8点的太阳,如台灯样亮眼而不刺眼。
头发吹的半干,干毛巾搭在肩上,踩着拖鞋,拿起桌面上的牛奶和面包。
来到正在放猫和老鼠的电视机,挤着小位置,坐到了滕哉户旁边。
“沙发旁边有更大的位子。”
挪了挪身体,给太宰治腾出空间。
“我懒。”
又靠到身旁的男人欠欠的挤了挤。
“你知道,你这样特像啥吗?”
不动如山,滕哉户没有再退。
“像什么呢~”
有些像小朋友逗弄大人的感觉,相熟之后,太宰治很喜欢去欠一欠滕哉户。
“像树上挂着一拱一拱的毛毛虫。”
说着,身旁太宰治的反应更激烈了,直接靠在滕哉户身上开始折腾。
“牛奶要泼了。”
被迫勾着腰,支撑太宰治的胡闹。
滕哉户看着在眼前晃荡,摇摇欲坠的牛奶说到。
“可是,滕哉先生说我是毛毛虫也。”
说着身体更压着滕哉户。
势必要形成两人叠叠乐的趋势。
稳住青年乱动的身体,接过摇晃的牛奶,便闪身来到餐桌。
顿时被扑空的太宰治,倒在沙发中,开始吐槽滕哉户的冷漠。
“哦,既然我这么无情残暴,下次吃蟹肉焗饭就不带你了。”
做工的厨师,将早餐上齐。
“诶,偷吃可是恶习,滕哉先生要当恶堕的男人吗~”
从沙发中起身,太宰治将头发又擦了擦后,方才没喝完的牛奶喝掉。
“什么恶堕男人,少看些恶俗小说。”
滕哉户叉了块煎蛋,塞到嘴里。
“滕哉先生,要拿出大人姿态,来压迫我了吗?”
太宰治不着调的,拉开滕哉户对面的椅子坐下,顺带往嘴里送了条培根。
“是是是,我又再压迫,我们放浪不羁的太宰先生了。”
敷衍着,滕哉户抹了个黄油面包,送到太宰治面前,试图堵上,对方喋喋不休的嘴巴。
看着对面,俊逸男人的无奈。
太宰治像是恶作剧成功的小朋友,笑眯眯的接过黄油面包,也消停下来吃早餐。
穿过脚踝的溪水,便觉得因地滑而摔跤被溺死。
路过繁华的街道,便会想象因暴怒的壮汉被捅破腹部大出血而死。
就连耳畔到微风都觉得带了令人致死的病菌,脚边的野草都影藏这尖锐的毒针。
太宰治渡过了,让任何人都会留下阴影的噩梦般到童年。
人类是如此的虚伪和罪恶。
他厌恶人,也厌恶通过人发生的事,更厌恶还活在这世上作为人的太宰治。
被名为滕哉户的男人带走后,森鸥外依旧在孜孜不倦的联系他。
虚伪而又自私,森鸥外和他都是如此。
滕哉户对他说的话语光明磊落,只是他并不相信。
可着并不影响,他与滕哉户的兄友弟恭。
滕哉户毫无疑问的不是个好人,更不个善人。
只是,滕哉户确实在用心对他。
无论是早餐特意准备的温牛奶和蟹肉饼。
还是,以他的需求为主,购置的各种衣服用品。
甚至是对他,进行试探时,任性的要求,都会给予充分的满足。
可人有千面,三分钟热度的事情,实在屡见不鲜。
滕哉户确实对他没有恶意,可太宰治也做好了随时离开的准备。
直到那反人类的锻炼开始。
太宰治重新更改了,自己对滕哉户伪善的定义。
残酷严厉到,让太宰治都怀疑滕哉户是不是变态。
手臂被地雷炸断恢复。
对战时被腰斩恢复。
被连环陷阱埋伏被同成刺猬恢复。
太过劳累,疲惫到脑中也无暇顾及他想。
也是这期间,他与滕哉户的关系,再不知不觉间有了些默契。
例如,在餐桌上挥手,便可以得到自己喜欢的酱料。
对战时能预判对方的下一步动作。
甚至是习惯了,每早上男人准点的敲门。
他的身体在这样规律的磨练下,更加的灵活而富有力量。
作为滕哉户的助理,工作内容非常简单,只是在海量的信息中筛选出重要的内容。
更多的时间,都是学习战斗和布局的技能。
或许都习惯了滕哉户的存在,也习惯了这样睁眼就能看到第二天太阳的生活。
只是,他是太宰治。
当滕哉户做任务时,他作为助理待在山庄。
所目之地,脑中都能回想到他与滕哉户的经历时。
太宰治竟是没察觉到,滕哉户对自己的影响竟有这么大。
下意识的,他的内心已经开始依靠滕哉户了。
震惊过后的胆寒,夹着这恍惚和退惧。
强烈的自我厌弃,迫使太宰治再厕所中不停的呕吐。
他都快要忘了,他和滕哉户本就不平等。
手机中是滕哉户寻问他想吃什么食物的话语。
腹部的绞痛,让太宰治意识到自己必须要离开。
山庄上并没有监控,将气味尽力掩盖,很轻易的就离开了。
是从未提防,还是根本不在意他的离开。
已经是黄昏,去往另一个城市的静吧。
几湛白酒下肚,周围来往的人群,时不时的落座在他的身旁。
期待着什么……
中途去往厕所酒吐,一晚上的烂醉,醒来依旧是在那酒吧中恍惚。
打开手机,空无一物,没有任何消息。
太宰治笑了,付过钱后便拖着狼狈的身子离开。
漂泊的生活,夜间的纸醉金迷,第二日不知在那个街头苏醒。
繁杂,庸俗,夜间黄昏的灯光膨胀着他的空洞。
人间尔尔,过往云烟,不值得丝毫到留恋。
对生命的轻贱,对意义的践踏。
一瓶伏特加下肚,辛辣到大脑晕眩。
摇摇晃晃的站到海面到天桥,感受耳畔吹过的寒风。
身体便笔直的坠入海面。
断骨到疼痛,汹涌到海水直逼肺腔,血液从胸部挤压出口腔。
周遭的一切都安静下来,除了自己不断吐出到气泡。
身体的本能的求生,至使他朝着黝黑的海面伸出了手。
可凌晨三点的海桥,有怎么会有人的存在。
眼皮愈发的承重,种种思绪坏绕着。
太宰治想起了自己卑劣而又斑驳的一生。
意识的涣散,手臂的垂落。
至死时刻,心中尽是无限的释然。
落石的巨响在耳旁炸开,垂落到手臂被一双大手扯住。
身体像是陷入被褥中的温暖。
痛楚的伤口被逐渐愈合。
是来到了天堂吗?
尽力的睁开眼睛,所看到的还是滕哉户那张脸。
沉重的衣服贴在身上,岸边的男人,沉默的将衣服拧干。
躺在沙滩上,目光直视月明。
身旁的沙滩陷入软坑,男人坐在他身旁。
“给我个理由吧。”
兴许是海水的凉意,男人的声音听的很是沙哑。
“滕哉先生,为什么要来救我呢,你应该很忙吧。”
如是平常般的上扬语调,太宰治没有看身旁的男人。
男人并没有回答他的问题,只是说:“我以为,太宰先生你是在家待着太无聊,想出来玩,我并不想当个大家长做派,只是暗中到跟着你,看你玩的开心便没有打扰……”
不愧是滕哉户,这么长时间,他都没有发现滕哉户的痕迹。
只是,“滕哉先生,你为什么要跟踪我呢。”
太宰治将头转过去,身体背对着滕哉户问道。
“我担心你,而且,太宰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
滕哉户的话语言简意赅,视线却落到了他的身上。
这是滕哉户首次亲称,一时竟不知该如何作答。
“那你又什么救我呢,滕哉先生。”
太宰治只能这样作答。
“我会害怕寂寞,同样也害怕你的死亡,所以,请你不要死好嘛……”
骤然回头,对上的是滕哉户那双无限悲伤的眼睛。
若能回绝强烈的欣喜,自然,也能避开承重的哀伤。
那双紫色的眼睛,所包含了太多的情绪。
多到让太宰治觉得窒息。
请不要抛弃我。
太宰治想起了过往,在夜间看到,独自迎着月色的滕哉户。
他看懂了滕哉户的求助。
也恍然明白了,他与滕哉户是对等的存在。
抹去滕哉户面庞的泪水,迎接这滕哉户的拥抱。
太宰治靠在滕哉户的肩头,听到自己是如此说到:“在山庄待的太无聊了,出来透透气,是时候该回去了,滕哉先生。”
只听到,滕哉户带着鼻音闷闷的嗯了一声。
可能,滕哉户是真的觉得,待在山庄怕他无聊。
闲余的日子,便是让他自由自在,只要跟滕哉户通个电话,大概什么时候回去就行了。
只不过,太宰治对外出游玩,并没有太大的兴趣。
除了学习之外,便跟着滕哉户去前线“长见识”了。
也不全是,滕哉户到了,滕哉户秒了,任务结束这种过程。
且倒是,遇到两起有意思。
记得是3个月前的一场弑父任务吧。
雇主,是个高干家的公子哥,内容是杀死他的父亲,并保护这位雇主到安全。
为期是半个月。
奖金为400万美金,标明了那位父亲的职业和行程。
而更有趣的是。
那位雇主还特意给滕哉户安排了身份,要求贴身保护。
这让太宰治来了兴趣,跟着滕哉户一起。
滕哉户的身姿和样貌都是出类拔萃的。
这点,是长了眼睛的人都看的出来。
所以,在那位名为鹤田善御的男性雇主,在看到滕哉户时,眼中的惊艳和喜爱,都被太宰治看在眼里。
这个版本的滕哉户是最成熟,最感性,最容易攻略的同时也是最偏激的。
如果贴标签的话,大概会有感性,脆弱,寂寞的哭包男鬼吧~吧~
这只是标签啊。
这只是我的想法,我不刻板滕哉户的,我只写剧情不强制角色,大家按自己想法来就行了(叠甲叠甲)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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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不要抛弃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