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4年,出身东莱的刘繇被朝廷任命为扬州刺史,紧接着被将军吴景、孙贲迎到曲阿方才在扬州立足,然而刘繇却觉得二人乃是袁术手下,不得信任,故而将人驱赶至江北历阳。后袁术自为扬州刺史,命手下二将率军前来攻打刘繇。刘繇害怕袁术,尤其是手下能将孙策,故而遣樊能、于麋屯横江津,张英屯当利口,以拒袁术。
时年,周豪正在横江津处,遥望长江对面的部队。
他身旁的小弟站着十分无聊,便说:“豪哥,你说这仗得打到什么时候?最近说那大军要来,都巡逻几天都还没看到踪迹。”
豪没有回答,继续观察着江对面的情况。
小弟絮絮叨叨地嘟囔着:“某听说那敌军手下有个叫孙策的年轻将军,打下了庐江,年纪跟我们差不多大,居然都这么厉害。豪哥,你说咱们也能建功立业,成就一番赫赫威名否?”
这回周豪倒是回答了:“乱世多英雄,只不过……”
他拍了拍小弟的肩膀,语重心长地说:“还是保全性命要紧,人活一世,功名赫赫,不过史书一笔,留得性命,今生太平方为上策。”
听这,小弟眼睛冒起了烟,原来是听不大明白自己大哥说得甚么。
“豪哥,你有文化,小弟敬佩。”
说话之间,周豪突然看见江面上出现黑影,仔细看去,竟是敌军。于是乎,烽烟点起,沿江的部将纷纷跳进船里,准备水战。
周豪虽是北方人,但天下功夫融会贯通,他骑马有道,驾驶船只也不在话下,只在樊能军下训练了几日便运用自如。训练水师的长官十分惊讶,若非知道他是北方人,还以为是本土生长的。豪便笑道:“许是前辈子在水边长大,这辈子便也能下水自如。”
凭着那番事迹,豪便成为这艘船上的老大,自己在龙头把舵,叫身后弟兄使劲划船。
对战的吴景、孙贲皆是江东之人,手下将士也是能水好手,两军交战,你推我往,破了敌方的船只,自己的船也漏水,最终互有胜负,各自游水回去了。
豪从水下翻身上岸,将身上的衣服脱掉拧水,面朝着江那边沉默不语。
小弟侥幸活了下来,倒在地上哀嚎不断,他刚被敌人的□□中了肩膀,忍痛了好久,直到终于结束战斗了方才回过神来。
有人便说:“男子汉大丈夫叫什么叫,这点痛都忍不住啦?”
说话的人脸上一道伤疤,从眼睫一直划到了鼻梁,他看起来就是个老兵。
小弟要说几句,却被自己豪哥摁住,快准狠地替他撕了腐烂,又缠好了伤口。
那老兵看着周豪这一连串行云流水的动作,颇有些惊讶,问道:“看你年轻,没想到经验老道,从军几年了?”
豪一顿,又漫不经心地回答:“五载有余。”
去除路上耽搁的,算来也差不多。
老兵肃然起敬,问道:“不知这位壮士姓名。”
豪回道:“姓周,名豪,字子爽,北海人。”
咋一听姓名,老兵有些许惊讶,后知他是北海人,不由地拍了拍脑袋,笑着说:“曾听闻过庐江周氏,乃是江北有名的世家,却不知北海周氏。”
豪也笑了,先没说话,披上了已经干得差不多的衣服,拿起自己的武器。
“豪不过贫苦出身,何来世家之说?”
这时小弟从伤痛中缓过神来,听见自己大哥的话,连忙叫嚷着:“豪哥定能成北海周氏,惠及三代!”
“哈哈哈哈,老夫也想见识一番这样的未来。”
然周豪收回了看向江面的眼神,只说了句:“该回去集合了。”
不久三人便回到了军中。
又过了一段时间,两军持续不断交火,大大小小互有胜负。
周豪也借由此升了军职,从领一艘船到几百人的小将,“豪哥”的绰号也越传越远。
只是跟豪一路战斗过一阵的老兵却有言在先。
他说:“周子爽此人虽勇猛过人,却无野心。人无野心,难以成大事啊。”
小弟也将此事说与豪听,其听后一阵哑然,抚掌大笑,倒是没有回答。当夜无月,他自在江面上站定看黑若深潭的水流,不由得想起了旧事。
水流脉脉,山河静默,临近深秋,远望云山一片,金灿灿的杏树一片,忽而又风大作,卷起**黄土袭来。
转瞬间,太阳落入山脊,黑夜降临,星辰自天际浮现,大地披上幽蓝的外衣。少年郎站立在城墙之上,观察着远处驻扎的南匈奴部队。
半晌后,自他身后走来一人,身着青衣,手中拿着一卷图纸,向他谈话。
“丁将军是在思考明日如何对付南匈奴等人否?”
丁明转身,正是王晨。他辑手,礼貌回答:“先生在此,夜深不睡,也是在别图良策?”
两人相视哈哈大笑起来。
笑声渐消,王晨取出手中图纸,交由丁明一观。在后者观看之间,王晨一边说道:“说来可笑,晨虽晋阳人氏,奈何少入洛阳,后在长安,倒是未曾来过楼烦。”
丁明细看之余,也听着王晨说话,当下便回:“天下何其广也,如今人一生不能尽山河,先生如此年轻,从前未来如今也来了,何必妄自菲薄。”
“确实,丁将军看完何种感想?”
丁明收起图纸,其中详细绘制了楼烦附近的地形地貌,想必之前他们在与呼厨泉对峙之时,后面的人也没有松懈,在自己擅长的地方施力。
他笑着点点头,重重地谢过了王晨,反倒让对方吓得受不起这大礼。
“快快请起,丁将军。”
“先生此举乃是近水解近渴,如何不令我感激万分,莫要推辞了。”
“不可不可。”
夜色更深,远处山脉隐隐绰绰,过了一会儿,城墙上只剩下了守夜的士兵。
而南匈奴这边,自打那天被那少年将军险些刺死在阵前,呼厨泉打算好好出一口恶气。
深夜之中,营帐内被呼厨泉带过来的匈奴勇士站成一排,军中将领彻夜讨论。
此夜不止一人难眠。
还在复建,还在复建,所以最近字数比较少,阿门。
有时候会觉得史实是真的麻烦,越查越难以下手,咳咳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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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章 第三十四章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