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赛尔号］未竟的理想 第18章 聪明反被聪明误

彷彿做了场不断朝著滑稽可笑的悲哀慾望伸手的啼笑皆非之梦。

犹若溺水且无法自救的孩子，持续往泛著微光的海平面探去颤抖的手指。

哪怕对尔虞我诈嗤之以鼻，却依然以虚有其表的谎言与矫柔造作的举止蒙蔽真相，插科打诨之下所隐藏的真心实意始终无处宣洩，化为一声声苦涩的叹息。

宿业尚未实现，而理想的门扉却又太过遥不可及。

命运成千上万次谋算著用障碍物与绊脚石使她窒碍难行，降下难以抵抗的天罚，亦无法抹灭她心中如火炬般明亮且灼热的意念。

对于何谓正确她绝对不会三言两语便轻易退让，不论多少次她都会捎上仿徨继续前行，在苦楚与悲痛所交织的泥沼中负隅顽抗，在嚥下最后一口气前为自己祈祷著。

“虽然是这样说著，但是多少会感到孤独吧？”

“毕竟能够依靠的，只剩下自己了。”

在幻想与事实互相交叠纠缠的现实世界里没有一丝喘息的馀地。

前途漫漫且孤苦伶仃，隻身一人徘徊于多重阵营，勾心斗角又或是争权夺利，哪怕表象风平浪静但水面下的暗流涌动却不曾停息。

那些贪得无厌，老奸巨猾的人们目中无人的吐露著极其可憎的话语。

想奋起反抗，但把柄与软肋却在他们手中，为此仅能隐忍著满腔愤慨与恨意卧薪尝胆，直至一切都分崩离析，无需遮遮掩掩的那一天。

苦涩的现在也好，懊悔的过去也罢，已经不再会如当年懵懂无知的自己那般，愚蠢地将希望寄託于言而无信的上位者们。

悔恨交加的言论早就令人惊诧的反覆上演了好几次。

曾几何时的天真与期许随夜晚的消逝而一同抹去，荡然无存。

被囚禁于盘根错节的命运之中的她，始终铭记著那惨绝人寰的风景，以及自己痛彻心扉且手足无措，声嘶力歇地以颤抖的嗓音崩溃呐喊著“这不是真的”。

如果能够好好的牵起你们伤痕累累的手无忧无虑的好生活的话。

倘若我们这些朝夕相处的友人们能来一场波澜壮阔的旅行的话。

这样不了了之的想法成了一去不复返，昙花一现的黄粱一梦。

【请允许将来的某日我的远去，原谅我的诞生之刻】

【请允许我再往前迈开一步，原谅弃之不顾的过往】

豁出一切，捨身气命喷溅而出的热情如炎炎烈火灼烧此身。

残缺消阴之月昭示他们或许今后再也无法重见黎明的命运。

那份美丽，那份怜悯；那份悲伤，那份苦闷，终将化为晚霞馀晖溶于她的身躯。

于残火中苟延残喘的她，为收集所剩无几的一线曙光踏上了这条通往众叛亲离的毁灭之途。

所以，继续向前吧，走向更远方，无论最终降临的结局是何等悲恸且绝望，也不可因懦弱胆怯而止步不前。

持续不断前进，儘管沿著足迹不断前行。

而她亦将义无反顾的跨越这黯然神伤之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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澄明如镜，以光洗涤，喝采的几亿辉煌以荣光缀饰那永眠的闇之天穹。

为纵横交织的夜之涕泪与空中尘埃所构筑的星之虹桥，许以静谧，许以安宁。

在无穷无尽的航路的最远方。

在逝去的浩渺星轨的另一端。

流浪于星之海的探险者们又该前往何方？

承载著人类数千年科技结晶的宇宙探索飞船今日也航行于浩瀚宇宙。

纵然现在对无尽能源的下落尚且不清不楚，但赛尔们仍怀抱著炽热的憧憬与决心，频繁往返于星球与飞船，纪录星球生态的同时亦寻觅著一丝一毫可能的线索。

尽忠职守的领航员爱丽丝今天也循规蹈矩的在资料室统筹赛尔们收集的海量信息，轻车熟路的分门别类，妥善保存。

“嗯？塞西利亚星上有一座未被发现的冰晶洞穴，而且裡面疑似有古代精灵？真神奇。”爱丽丝津津有味地调阅先前赛尔小队所递交的探索纪录。

千里冰封的冰雪之星寒风刺骨，霜雪凛冽，拂面而过极寒气流自带一股沁心透骨的残韵。

哪怕装备上茜茜研制的防寒套装，探索小队仍然被极其极端的冷酷环境冻的瑟瑟发抖，连返回赛尔号交付调查目录时，面上的冰锥都还未融化。

爱丽丝接受塞西利亚星探索档案时，面前的考察小队没有一人完好无损，人均冻的哆哆嗦嗦，牙齿打颤，脚下足迹亦覆盖上一层薄薄冰晶。

该小队的惨状令爱丽丝不禁心生怜悯之情。

“不过这一次他们带回的资料可真多啊。”全息投影屏幕上浮出琳琅满目的文字信息，爱丽丝由衷对负责调查的小队肃然起敬。

收录的信息除去密密麻麻却又整齐划一的文字外，相关影像也井然有序的附在一旁作为参考。

排列整齐，井然有序，这让她少了不少重现整理的时间。

爱丽丝点开档案夹，准备将所有讯息统一存入资料库时忽低一阵呆滞。

“我不在的时候有人调阅了船上所有船员的档案，并下载了所有资讯，包括出厂日期与机型编号这些详细资料？”浏览纪录上赫然显示出陌生人登陆的提示。

赛尔号从底层的船员到上层的长官，无人例外，所有人的人室档案与更深入的讯息皆在神不知鬼不觉间，被不速之客私下複制并带走。

爱丽丝霎时感到一阵茫然，恪守职责的她除非有其他事物需要处理，否则几乎每天都泡在资料室，不曾疏忽怠慢。

她在的时间除了那些来报备的赛尔们，与时不时过来与她攀谈的鲁基娅小姐外，没有其他閒杂人等会闯入。

那麽，又是谁无声无息的趁著她不在的时候偷偷摸摸潜入资料室？

以及，那位瞒天过海的盗窃者又为什麽要下载赛尔号全体船员的档案？

眼下分明是海不扬波的，可一切将要风云变色的不妙预感却如毛骨悚然的恶寒沿著脊椎而上。

有什麽正悄无声息的默默酝酿著，谁的阴谋诡计如一把利剑随时都会倒戈相向。

或许哪天连窗外的夜空都会嗤笑著他们的天真。

一闪一乍，时暗时明。

犹若恶魔的恶作剧，又与骤然降临的考验相去无几。

在动力室与苏克研讨引擎与外置砲台是否应该与时俱进的鲁基娅昂首一瞧，电子屏幕闪出了赛尔号电能不足的警报。

“啊，电力不足？”突如其来的噩耗令鲁基娅一头雾水，怎麽刚才还好好的，现在就传来了重大危机？完全不给缓衝时间的。

“赛尔号的电能石已经耗尽，目前所剩馀的电力大概只够核心系统运作。”苏克当即检索当前状况，映入视野的便是堪称满江红的飞船各舱室警讯。

赛尔号在电源所剩无多的紧急状态下会终止大部分设备的供能，集中给核心系统，以争取飞船在能源运回前的时间。

而此次电能危机则是建立在最近几日，为了给全体船员加装亚空间技术，分走了大半能源，却没有对应的补充资源补上能源缺口，招致今日防不胜防的紧迫局势。

“我不是记得我时不时会採集资源以防不时之需吗？”出其不意的吃紧问题迫在眉睫，鲁基娅柳眉深锁，很是困惑。

天有不测风云，人有旦夕祸福。

在赛尔号正式启航以来为防止哪天能源不足，她一直都有时不时千里迢迢，跑一趟星球採集资源的良好习惯，以防万一。

可今天的燃眉之急实在让她摸不著头绪。

她前几天才运回来了一批能源是不翼而飞了吗？为啥现在还出问题啊？

甩开烦躁的与焦虑，鲁基娅瞥了眼：“苏克，目前电能还能供养多久？”

“大概只能持续10多分钟了，我已经暂停了大半的设备供给，但维持系统的能源还是不足。”苏克愁眉苦脸道，眼下情势刻不容缓，但他却一筹莫展，束手无策。

哪怕他千方百计透过中断部分设施供给缓解消耗电能速度，但想维持赛尔号那庞大且複杂的系统，所需的能源完全不是节省下来的这点可以解决的。

远水解不了近渴，当务之急是趁著为时已晚前，寻得可暂时补上电能供应的方法。

“苏克，要不先用我的巨型镰刀当电能来源吧？”鲁基娅灵机一动，随机应变，索性把自己的镰刀贡献出来：“我这镰刀裡能量应该够赛尔号再续命一、两个小时。”

已知她的镰刀是以能够储存大量能量的古老者水晶制成，光鲜亮丽的晶莹外表下，是极其客观的能量储存值，携上镰刀，相当于带著巨量的移动能源。

而她这把镰刀内的能量用途可谓五花八门，能在魔力与电源之间行云流水的自由切换。

那麽，换句话说，是不是代表她这个镰刀可以当暂时的电池？

“您确定吗，这没关係吗？”苏克喜出望外之际，亦不由得担忧起这是否会造成鲁基娅的负担，毕竟鲁基娅的镰刀属于私人财产。

鲁基娅摆摆手，不以为然：“此时不用更待何时？”

赛尔号都要挂了，她在私藏自己的移动能量源实在说不过去。

好消息是，巨型镰刀内积累的能量足够供应赛尔号各舱室的系统与装置运作至少一时辰。

坏消息是，这点杯水车薪的能源治标不治本，赛尔号依旧急需电能石供给，否则将沦为大型宇宙废墟，永远飘流于这浩瀚星空。

这也是为何赛小息、阿铁打、卡璐璐千辛万苦，刚取回磁碟返回大本营时，突然被雷蒙告知还需要他们再去一採集资源一趟的原因。

“教官，你过生日吗？”赛小息满腹狐疑的挠头。

晦暗不清的屏幕画面裡，控制室呈现一片漆黑，置身深渊般黯淡无光，唯有雷蒙手中的蜡烛方可在幽幽暗室燃起一抹光，以微小的火光描绘出鲁基娅与雷蒙的轮廓。

“生日？我都不知道我的生产日期。”雷蒙予以否定，无论是生产或是出厂日期他都一无所知。

除了那些以私人造物诞生的少数赛尔，大部分赛尔机器人统一由工厂全程监制。

从外壳、芯片、乃至机械四肢，再到最后的组装与开机，给予编号，皆以流水线的工程为主，因而生日并不被重视，大伙们都是同批次的。

卡璐璐亦不明所以：“那为什麽你和鲁基娅小姐要点蜡烛啊？”

在科技发达的现在，蜡烛不再视为照明手段，而是一种庆祝象徵。

除去生日，蜡烛的应用场合日渐减少。

“哼哼，当然是因为我和你们的雷蒙教官在约会喔，烛光配私会多浪漫啊～”鲁基娅再一次不识场合的胡说八道，装模作样的抬手抚脸，惺惺作态：“哎呀，我们难得有两人时光呢。”

雷蒙一时语塞，拍案而起：“鲁基娅，妳别在后辈们面前颠三倒四啊！！”

雷蒙以迅雷不及掩耳的身手捂住鲁基娅的双唇，生怕这位信口雌黄的老朋友，继续加油添醋，徒增不必要的误会与麻烦。

瞧瞧她那不打草稿的一派胡言，根本倒反天罡，这个厚颜无耻的态度也是真的绝了。

都这个时刻了别在后辈们面前油腔滑调大放厥词了，那三个小辈们会信以为真啊！！

“赛尔号遭遇了电能危机，储藏的电能石已经耗尽，目前整个赛尔号全靠鲁基娅的水晶镰刀内的能量，勉强维持系统与部分舱室运作。”雷蒙语重心长，抽搐的嘴角谕示其无奈之情。

他这个同事啥都好，就嘴巴方面有点胆大包天，口无遮拦。

并且与之相衬的脸皮厚度厚到堪比铜牆铁壁，毫无任何作为淑女的温文儒雅与落落大方，在屡次挑战尺度与底线的成绩上可谓数一数二，独领风骚。

“总之，你们先去双子阿尔法星一趟，阿尔法星上有一口专门出产电能石的温泉，罗杰船长希望你们去开採电能石，运回赛尔号。”言下之意，便是即刻前往开採资源，不容质疑。

阿铁打闻言振振有词：“雷蒙教官，鲁基娅小姐，我可是打了很多海盗的英雄，需要休息。”

“是啊，确实需要休息，所以等你们开採电能石回来后再回来休息吧。”鲁基娅二话不说，手拿遥控器，笑得三人组心裡发寒：“现在，立即出发。”

屏幕那端顿时爆出如雷贯耳的哀号声：“怎麽这样！！？”

如果说先前他们一直以为鲁基娅是那种毫无架子，和蔼可亲的高层长官的话，那这回他们彻底认知到了这位看似平易近人的长官，也有雷厉风行的一面。

满脸笑容的宣布加班实在是让人头皮发麻，难怪她也是高层长官。

救命，你们不要把我们这些船员当血汗劳工往死裡压榨啊啊！！！

结束通讯后鲁基娅又一次面朝雷蒙，眉来眼去：“哎呀，看来赛小息他们成功前往了。”

“那麽，雷蒙……是时候该好好享受我们的二人时间了喔，毕竟难得的烛光陪衬，不好好共渡二人世界太浪费了。”烛火幽幽，夜色朦胧，孤男寡女共处一室的化学反应是不言而喻的。

琐碎的熹微火光映出谁倾倒众生的花容月貌，如蜂蜜般甜蜜且诱惑的嗓音自耳畔响起，芊芊玉手自线条分明的膛前留下似有俗无的痕迹。

若是以含糊不清的话语一笔带过太过敷衍了，不说是浓情蜜意，些许的含羞迷乱亦目酣神醉。

一不留神的话，定然会茶饭不思的落入她的恶作剧吧？

无所作为的任凭对方得寸进尺也不是他的作风。

单方面的任人宰割他才不会坐视不管，善罢甘休。

心血来潮的雷蒙脑海闪过一丝灵感，既然鲁基娅都流里流气说个不停，那他为何不以牙还牙，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鲁基娅，既然你这麽主动，不如我们真的来亲一个？”似笑非笑的弧度微微上扬，雷蒙凑在鲁基娅耳窝轻吐一口热情，惹得鲁基娅浑身一颤。

不止是嘴上说说，伸出的胳膊亦兴味正浓的沿著纤柔的腰际滑上并紧扣，稍稍使力，往怀中捉去，婀娜多姿的丰满身段便与挺拔形体相依相偎。

他从鲁基娅身上学到了一个道理：只要你够无耻，那就天下无敌。

所以他决定亲自实行，付诸行动，藉此一探究竟。

“哈？雷蒙你来真的啊？？”从未设想过此等状况的鲁基娅懵了，她顶多口头瞎扯胡说，反倒是雷蒙居然见色起意？

兄弟，你要不要听听你在讲什麽啊？？

效果拔群，雷蒙窃喜不已，决定再接再厉：“当然是真的啦，鲁基娅，妳不是说我们在二人约会吗？约会的时候不是就该亲吻来增加情趣吗？”

“……。”鲁基娅当场石化，面部表情形似泥塑木雕。

系统混乱，电脑当机，这是她芯片的第一反应。

不是，雷蒙这傢伙该不会学坏了吧？？他居然能反击了？？

而且这架势是怎麽回事啊，兄弟，你不会真的打算亲自动手吧？？

“呃，那个……雷蒙，这个好像不太好吧，我是说现在赛尔号可是还有电力危机……。”心乱如麻，鲁基娅慌忙扭过头，企图模糊焦点。

“我当然知道，不过亲一个又不会浪费多少时间。”雷蒙意味深长地以手指挑起鲁基娅的下巴，逐步缩短距离：“还是说，鲁基娅你不敢呢？”

纵然他最初只是想让鲁基娅也嚐嚐自己平时被她调戏的滋味，但收穫实在是让他大开眼界。

至少他万万没想到平时最常和人打情骂俏的鲁基娅，此刻居然落于下风，还疑似不知所措的企图转移话题，这个发现不亚于找到新物种时的喜悦。

话说，这好像是第一次看她不好意思啊……他沉思著。

原来看似情场高手的娇娆之女，实际上只是虚张声势吗？

“你说谁不敢啊，谁怕谁……亲就亲呗。”成功被激起好胜心的鲁基娅立即应下，但她不过少时就因腼腆而气焰浇熄大半，嗓音嫋嫋。

见状，雷蒙索性信守承诺，手捧著肤若凝脂的脸庞：“妳说的喔。”

深情款款，含情脉脉？否，纯属一时兴起的小小打闹。

或许并无非分之想，但此刻的缭乱的火花已从彼此的胸口迸出。

冷清的空气混浊著暧昧的情愫，若即若离，却又引人遐想，空空如也的思绪亦身不由己，受情所困，为情所烦恼。

来吧，停止疯狂的思考吧，醉心于两人之间甜蜜的迷香。

来吧，朝著胸口按下扳机吧，直至一塌涂地。

鲁基娅心烦意乱的紧闭双眼，忐忑不安的咬紧双唇。

是谁都好，谁来救救疑似玩脱的她啊啊啊！！！

“鲁基娅在吗，妳那边还有……。”彷彿受上天怜悯般，肖恩刚好掐著即将吻上的紧要关头，推门而入，打断了雷蒙的施法。

推开大门，映入眼帘的并非研讨计策的两人，而是一对如胶似漆的情侣寻欢觅爱。

霎那之间如天打雷劈直击脑袋，肖恩一整个傻住，结结巴巴：“鲁基娅……妳、妳……妳终于飢不择食到对雷蒙教官下手了吗……。”

“No！老娘我洁身自爱，我们只是在玩玩，不是真的，你别乱想，肖恩！”鲁基娅急忙打断肖恩的异想天开，她绝对不是那种会对同事伸出魔爪的女魔头。

但与其在那边浪费口舌，她更在乎此刻肖恩创造的一线生机。

当机立断，鲁基娅飞也似逃离现场：“我先闪人了，我还要去罗杰那边，拜！！”

其速度之快，以电光火石称之也不为过。

不明原因的肖恩风中凌乱，与雷蒙面面相觑。

“雷蒙，你们都干啥了。”为啥那傢伙跑的速度堪比看见幽灵一样？

“没什麽，我只是发现了可以反制鲁基娅的方法。”此次反败为胜有一种莫名的舒畅感。

此局是他雷蒙略胜一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