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排球少年】天才之上 第4章 枭谷联盟

放暑假前，当然是期末考试了。

当九十九被自家妹妹告知记得拿上准考证时，他的表情一瞬间归位空白。

“什......什么准考证？”

由理：......

“今天要期末考试……你知道吧？”

心虚扭头。

“你应该知道的吧！”

由理喝下最后一口牛奶，看着哥哥表情淡然看天看地就是不看她，心里清楚这人肯定不知道这件事了。

“你们老师没通知吗？”小姑娘无奈地叹口气。九十九回想昨天最后一节课，老师好像确实有说什么……但那时他正和和步专心致志地看漫画来着？

那准考证...…九十九跑回房间在书包中左掏右掏，终于在psp、耳机、漫画下翻出了被揉得皱巴巴的准考证。

九十九面色惨白，双手颤抖，一只手举起了完全没有一丝印象的准考证，另一只手飞快地拨通了电话，铃声响了许久才被接通。

“……九十九天崇你他妈有病啊这么早打电话。”

“优人…...今天下午期末考试啊。”

电话没再传来声响，接着九十九听到什么重物落地的声音，他猜测是和步从床上摔下来了。

“什么！！！！”

看来他也不知道，九十九心想。

那么他就放心了。

九十九没再管和步惊慌的怒吼，只是挂断电话，看着手中的准考证发呆。

……给学校捐钱从而免过期末考试的可能性有多大？

-

当然为零了。

九十九与和步从考场中慢慢走出，太阳已经落到了天边，温暖的夕阳映照着这些年轻人，时不时还传一两声对答案发现写错的哀嚎。

八旗的考试持续得比其他学校久一些，明天上午再考两门他们这学期才结束。

“天崇~”

由理向他们招招手，漂亮的女孩和自己的朋友们告别，蹦蹦跳跳地来到两人身旁，“考的这么样啊！”她看起来心情不错。

九十九活动了一下有些僵硬的肩膀：“还好吧，挺简单的。”

九十九不想考试并不是因为什么学习不好的原因，他的成绩其实非常优秀，常年占据年级第二的位置。

他只是单纯的不喜欢考试，没人喜欢考试，为了考试，把知识强塞到脑子里，也不管喜欢不喜欢。这样做的恶果是，期末考完，一整年里谈到考试就犯恶心。

九十九·年级第一·由理又看向了九十九身旁已经灵魂出窍快要褪色的和步·文科偏科严重·优人，乖巧地没再提起。

果然，运动番里成绩才是最大的反派呢。

“反正都考完了就不要在意了，明天就放假了！”由理安慰性地拍了拍和步的肩膀，“对了，天崇你可别忘了回去收拾东西哦。”

“好了好了，我知道了，快去吧，你朋友还在等着你呢。”九十九挠了挠脑袋，看起来有些敷衍，由理不满地掐了一下他的手臂，在哥哥的痛呼声中哼了一声转身去找朋友们了。

-

“天崇，你听我分析，数学最后一道选择，我辛辛苦苦算了好几页草稿纸，”和步放下行李，一屁股坐在了九十九身旁的座位上，非常肯定地对他说，“百分之百选B。”

九十九听到他的话，视线从手机屏幕转到和步严肃的脸上，又转到手机上，然后再次看向和步，突然就很难置信有人能蠢成这样。

“……你认真的？”

“老师来通知说那题印错了，选项里没有答案，把C答案改了。”

“然后你选了一个B？”

“对啊。”和步满脸疑惑，“咋了，我真算出来了啊。”

“你……我……唉，算了。”

九十九深深叹了口气，心想自己平时和这人较劲是真的丢人，不再去理会开始自我怀疑的和步，戴上耳机开始打游戏。

“啊，对了，”九十九突然想起一件很重要的事，他歪头看向和步，“你们，上周和哪所学校打的友谊赛？”“你个部长居然不知道吗？”看着九十九一脸无辜理直气壮，这下轮到和步叹气了，“和井闼山啊。”

井闼山？臭着个脸的......果然只有他了吧！那个洁癖臭小子！

佐久早……圣臣！

好啊，就是你啊。九十九在和步好奇的注视下沉下脸，周遭的气场突然变得有些恐怖。

哥不同意这门婚事！！

-

井闼山高校中，正在做着击球训练的佐久早面无表情地打了个喷嚏，引得众人惊恐的围观，那个佐久早打喷嚏了？！

古森元也有些担忧地移过去，“小臣，你是不是感冒了？”佐久早远离表哥伸过来沾满汗水与细菌的手，用全身上下每一个细胞表达厌恶。

最近一直打喷嚏的佐久早心里纳闷，难道有人在说他坏话？

-

大巴行驶了并不久，等九十九从睡梦中被前座的西园寺叫醒时也只不过过了一个小时左右。时间已经到中午了，火辣的太阳照着毫无遮掩的大巴，使开着空调的车内都闷热了几分。

九十九昏昏沉沉地扯掉眼罩，抹了一把脸，摇摇还在睡着的和步：“死猪，到了，起床。”

走下大巴，九十九深吸一口气，不得不说森然空气真不错，是和东京市区完全不一样的清新，天空都是清透的，脆蓝泛起白云，空气平滑地进入胸腔，呼吸带着天空的余味。

九十九远远便见着一个黑色鸡冠头朝着这边挥手，并未完全清醒的脑子反应了几秒才想起来自己应该去打个招呼。

“……哟，黑尾。”

九十九打了个哈欠，走上前去与音驹的主将问好，他伸出手，黑尾却趁他还在发愣直接给了他一个大大的拥抱，九十九被他勒得一下子清醒了。

“鄙人可是久候多时了！”黑尾笑嘻嘻地说，使劲拍了拍他的背，“欢迎尊贵的九十九皇帝终于再次回到他一点也不忠诚的音驹！”

神经，害得我也笑了一下。

“……你这语调收一收行吗。”九十九嘴角抽了抽，无奈地推开他。

“好了好了，他们都去吃午饭了，我听说你们到了就先来接你们。”

“不过，最近很多教室在装修，能住的地方不多，可能要和别的学校拼一拼，你们可以六个人住一间，剩下..….”黑尾看了看正从大巴上打着哈欠下来的队员们，大致数了数，“大概还有两个人要和别的拼一下。”

九十九点头表示知道，回头招呼着队员先去住的地方放东西，他对着刚刚下车的一个带着棒球帽的少年招了招手，“柳川，你和我一起去，我们和枭谷的拼一间。”

“啊？！”柳川正孝不爽地皱起眉头，“为什么是我啊！”从他后面来的和步打着哈欠拍了拍少年的头，在柳川的怒视下慢悠悠地伸了个懒腰，“前辈说让你去就去，这叫对你好。”

“没错，”九十九接茬，“让你去和木兔交流一下，全国级别主攻手的经验能对你有点帮助。”说是交流经验，九十九十分清楚说道最后肯定会变成木兔自夸大会，但是连这点都忍不住，怎么能当一个心态合格的好主攻手呢？

“部长你不是全国第一吗，为什么还要让我和木兔前辈交流，肯定是报复我上次不小心吃了你的冰棍，真是小气…...”柳川嘟囔着揉揉发疼的后脑勺，终究还是不得不屈服于来自前辈的压迫。

私仇公报的九十九假装没听到少年的抱怨，一脸严肃地看向黑尾，“走吧，先去放东西，带路。”

“嗨嗨～”

带你体会强权与社会的险恶也是前辈的责任啊。

-

等他们放好行李来到排球馆，先到的队伍已经有人在那练球了。

“Hey！Hey！Hey！天崇啊！想我了吗！我好想你！”熟悉的声音，九十九系好鞋带抬头，果不其然对上了木兔傻笑傻笑的大脸。

嫌弃地推来想要蹭过来的大猫头鹰，九十九面无表情地向着旁边的赤苇京治打了声招呼：“赤苇，好久不见，还是辛苦你了。”要照顾木兔这个大龄儿童这件事。

“无视我吗？！”

“九十九前辈你好。”赤苇乖乖打招呼，和九十九一起放置猫头鹰，“应该做的，不辛苦。”

“赤苇也这样？！”

九十九环视一周，生川、森然、音驹、枭谷还有...乌野。哎？九十九眨眨眼，他突然发现那天给他留下深刻印象的小矮子和那个二传手都不在。

“洁子，”他走向乌野那边，和表妹打了个招呼，顺便问出内心的疑惑：“那天那两个...他们没来吗？”清水意识到他说的是影川和日向，她有些无奈地耸了耸肩，向他解释他们正在补习的状况。

“哇哦，”九十九发自内心地惊叹了一声，“个位数啊，这是人能考出来的分数吗，还挺厉害的..….”这真是九十九的真心话了，却惹得一旁第一次见到他的谷地仁花有些不爽和微妙的不好意思，毕竟是自己教的……

但是。

仁花悄悄看了一眼黑发的少年，在他注意到之前又低下头。这也太高了吧..….！而且…...真的很帅..….

黑尾给大家说明了规则，本次训练采用了轮流赛制，输了的要接受惩罚。在九十九意料之中，没有那两人的乌野几乎每场都是惨败，毕竟他们的对手都是全国大赛级别的强队，甚至还有两支前五的队伍，此时的乌野基本毫无胜算。九十九抱着手站在赛场外观战，有一个人却引起了他的注意。

那个非常高大的银发少年是音驹的新面孔，九十九从来没见到过他，但是仔细观察了一会，他惊讶地发现，这人，完全没有任何技术啊，简直就是一个新手。但是凭借着优越的身体素质，他居然还能做出不错的反应。

哦，九十九反应过来，是要培养新人吗，离春高还有几个月，看来音驹这次想要做出一些改变了。勉强还行，九十九在心中评价。

今天的最后一场马上要开始了，是森然和乌野的，九十九没多少兴趣看乌野再输一回了，他与和步打了个招呼，正准备回去休整，突然体育场的大门砰的一声被打开了。

“我们来了！！”影川和日向闪亮登场，背着夕阳气喘吁吁地出现在大门口，他们赶在第一天训练结束前到达了球馆。

他们来了后立马加入到训练赛中，这下九十九不想走了，兴致勃勃地挤到木兔旁边观赛。

怪人组合登场后，乌野立刻重整旗鼓，气势都提升了不少，森然大概是第一次见到这种奇怪的速攻，直接被打得晕头转向，乌野也终于拿下了今天的第一胜。

最后一场比赛，虽说比赛赢了，但是九十九敏锐地发现那个小橘子的表情不是很好。

他也发现了吧，森然的拦网在最后已经勉强可以跟上了，再慢一点，那一球就要被拦下了。

“我说，如果不做出点改变，那这一招可是很快就要没有价值了。”九十九提着水慢吞吞地路过还在看着手掌发呆的日向，看起来只是随口一提一般出声打断他的思考。

“天崇哥.…..”日向愣了愣，好像没想到九十九会这么说，但出乎九十九意料的，他居然迅速重新振作了起来，“是啊！要加油呢！”刚刚的不安好像从来没有出现过，原本只是想搞搞他心态他一下的九十九被他充满斗志的话一下子搞得不知道说什么好了了。

“哦..….加油......”我要远离他，九十九想。

“谢谢前辈！”日向对他露出了一个大大的微笑。

-

这发球，也太犯规了吧！

泽村大地咬着牙想要接住向他袭来的大力发球，却被力道压弯了手臂，排球被猛得弹飞。泽村甩甩手臂，手臂已经红了一片了，他看向身旁的西谷夕，西谷满脸凝重。

乌野vs八旗

0:7

“没事吧？”仅凭借发球就一举拿下七分的九十九站在发球点拍拍球，稍微有些担忧地看着对面的小乌鸦们，他刚刚那一下因为走神想到了某个可能拐走妹妹的洁癖，一时间力气大了些。

“没事，”泽村苦笑着直起身子，“继续吧。”影山和日向喘着粗气，别说什么使用怪人快攻，连人家发球局都破不了。

“可真是毫不留情的碾压啊。”黑尾站在球场边，看着场上一面倒的局面，不禁苦笑着出声感叹。

“现在的乌野，想要打败九十九前辈带领的八旗，是绝对不可能的，即使是友谊赛也好。”刚刚结束一场练习的赤苇站在一旁，用着毛巾擦了擦脸上的汗珠，冷静地发表看法，“不止是乌野，我们也是一样。”

“九十九天崇……和我们完全不是一个水平的选手。”

赛场上，被谈论着高大的黑发少年高高抛起排球，助跑，起跳。伸出的手臂上有着健壮却又不夸张的肌肉，像一只矫健的豹子，此时因为薄汗稍稍带来了一点亮色。少年没什么表情，好像喝水吃饭一般平静，臂膀却狠狠挥下，带出夸张的破空声。

“出界！”几次的发球终于让西谷摸清楚了一些，他大喊着，排球也如他预想的那样刚好压边线出界了。

裁判吹哨示意乌野得分，“可恶啊…...”九十九懊恼地揉了一把经过运动而有些凌乱的黑发，“抱歉，失误了。” “没事。”一树凛太郎笑着一把拍在即将开口嘲讽的和步头上，打断了他的话，“毕竟发了那么多，失误正常。”

九十九没有回话，只是稍微甩了甩用力过猛的手臂，重新站回位置上，“来吧。”他说，“早点打完去吃晚饭。”

整个下午他们一共打了三局，乌野一局，森然一局，生川一局。九十九喝着水，看着不知多少次冲上短坡的乌野众人，和步走到他身旁坐下，在他不满的注视下一把夺过水瓶仰头灌了几口，“怎么样，那个怪人快攻。“他问。

“有点意思，不过完全不够看，我感觉和阿久也能打，不过可能效果没那么好。”九十九把水抢回来捏在手上，“会有些棘手，但不是无解的，几轮下来就能看穿了。”

“不只是我们，任何一支全国级别的球队，都能拦下，只不过适应时间不同罢了。”九十九眯着暗金色的眼眸，冷淡地对着乌野引以为傲的武器发出评价，好像只是说着一个毫无价值的商品：“虽然嘛，可以看出他们都在正在努力改变……”

拭目以待吧。

-

不顾木兔‘再来一局’的不满大叫，九十九一到结束时间便飞快遁走，那速度已经要赶上孤爪研磨了，他先回去冲了个澡再去食堂吃饭，等他玩着手机慢悠悠吃完时，天已经黑下来了，夏天的夜晚，天空十分干净，星星为淡黄色，月亮为淡蓝色、天空非常高远，仿佛比其他季节的天空轻盈了许多。

拎着毛巾走在校园中，九十九打算着等会回去玩玩游戏。

“天崇！！”

路过第三球场，即使九十九在心中再怎么祈祷千万别被发现，最不想听到的声音还是在耳边响起，“喂喂！就是你！那边那个年轻人，我知道你听到了！别装聋啊！”

九十九撇了撇嘴，很不情愿地走向球场门口拼命向着他挥手的木兔，他发现不仅是木兔，黑尾、赤苇和乌野的那个眼镜仔也在。

还有......九十九扫过一眼已经完全累瘫在地上躺着的灰发后辈，啊，这个就不用在意了。

“.…..干嘛。”

“练球！”

听到了这个答案，九十九心道肯定又要被拉来练习了，果不其然下一秒木兔就蹦到了他的面前，用那双眨巴眨巴的金色眼睛充满期待地望着他：“来帮我们拦网吧！！”

“……我能拒绝吗。”“别废话！”这么说着，知道好友不达目的决不罢休的性格，九十九还是认命来到了网前，示意木兔搞快点他还要回去打游戏。

“等等！”一旁的黑尾突然说道，接着把一脸不爽的眼镜仔拖到九十九身旁，“你们来双人拦网吧。”不去管网对面木兔兴奋起来高喊着‘无论几人拦网都给你全部打破！’，九十九倒是无所谓与谁搭档，他问眼睛仔，“你叫什么？”

“……我叫月岛萤，前辈。”淡金发的少年不去看他，只是推了推眼镜淡淡地回答。

这是.…..害羞了吧，相处不过一天的黑尾早就摸清了对方的性格，他若有所思地摸着下巴。

没想到月岛这小子还挺喜欢天崇的啊。

没错，月岛萤挺喜欢九十九天崇的，甚至可以说上有些.…..崇拜，早在国中时期就在身为职业排球运动员的父亲引导下打着排球的九十九天崇，瞩目的身世、出众的天赋、过人的身体素质、帅气的容貌，甚至让他登上了一些少年排球周刊，月岛就是在那些杂志上了解到九十九的，彼时还以为哥哥是高中排球部王牌而对排球十分上心的小月岛就被九十九的排球“迷住”了。

好帅。

那在球场上霸气的身姿，就是在他心中对王牌最好的诠释。哥哥也是这样的吗？九十九天崇成为哥哥外他最喜欢的排球选手，即便那个人只是比他大了两岁，可能同辈人这样的存在让他更能看到成为这样人的可能性吧，他也想成为哥哥那样的排球运动员，成为九十九天崇那样的排球运动员。

后来被戳穿的谎言让他不再全心全意地喜欢着排球，害怕像哥哥那样努力得不到任何回报，仿佛一道怎么也跨不过去的鸿沟，深深隔在他与排球之间。不过心中说不清的心思使他依然在暗中关注着这个少年。

……果然还是好帅啊。

要是被山口忠听到绝对会惊恐着重复着‘阿月居然会这么夸别人 ’的赞叹出现在了月岛脑子中，离着九十九不过半米的月岛清楚地观察到了少年起跳时宛若猎豹一样的姿态，有力而灵巧，一双手十分精准地拦在了排球飞射的线路上，排球狠狠砸在手臂上，发出咣的闷响声。

“喂喂喂，眼镜君不要偷懒啊！好好给我一起拦网啊。”黑尾指着出神的月岛大叫，“……抱歉，刚刚没反应过来。”月岛收回盯着九十九的视线，舔了舔干燥的嘴唇，抑制住有些紧张的心情，把注意力重新拉回网前。

月光下的排球馆飘荡着击打声与摩擦声，换组几轮后，被黑尾和九十九轮流拦得崩溃的木兔整个人靠在赤苇身上发出毫无意义的沮丧呻｜吟，那反重力的发型好像都无精打采地落下几分。赤苇无奈地接住陷入消极模式的猫头鹰，对着喝着水的九十九道谢：“真是谢谢九十九前辈了，这么晚还来陪我们练球。”

九十九挥挥手没说什么，木兔终于缓了过来，他挺直身子，歪着头对月岛说：“我说眼镜君啊，你预判的球路确实不错呢，但是……”木兔状似烦恼地抱着手臂，“拦网也太不给力了吧！”

哎呀。

“好担心你的手臂嘎吱蹦一下就断了”木兔伸出手在空中比划，“要咣的一下拦下来哦！咣的一下！”

气极反笑的月岛挂着不自然的僵硬微笑回嘴：“我还年轻呢，力量和身高都有提升的空间。”

无端被内涵的木兔：“你在说我老吗？！”

“你居然反应过来了啊。”九十九默默吐槽。

黑尾笑着打断他们的打闹，他有些开玩笑地对月岛说到：“说的倒是淡定，就不怕风头都被那个小不点抢走吗？你们都是副攻吧。”这是他一贯的激将风格。

九十九淡定喝水，等着某个少年炸毛。但刚刚还有些不爽的月岛好像突然冷静了下来，他转而挂上了一副有些无奈笑脸，这倒是让九十九有些意外了。

“那也是没办法的嘛，”月岛笑着摸摸被薄汗浸湿的脖子，看起来毫不在意的样子，“毕竟日向和我拥有的才能本来就不同。”

九十九：现在的小孩好能装。

此时音驹的其他队员走进场馆，嬉笑声打破了一时间有些僵硬的气氛。“看来有人来替代我了，那我先走了哦。”月岛向众人告别，在路过坐在门口一言不发喝着水的九十九时脚步加快了几分。

“黑尾前辈，你是不是踩人家地雷了？”

“惹人家生气了！大大的失败啊，擅长挑衅的黑尾君~”

黑尾盯着月岛远去的背影有些懊恼，好像真的不小心惹生气了呢......“明明头脑不错，身体条件都好过那个小矮子，怎么甘愿止步不前呢？”他是真的有些疑惑了。

一直沉默着的九十九却在此时开了口：“毕竟…不是所有人都喜欢排球的。”他淡淡地说，听不出什么情绪，众人疑惑地看了过去，九十九却没再说什么，打了个招呼便离开了。

校舍中，因为木兔和赤苇还没回来，而同舍的柳川看起来很凶，确实也很凶，不过少年秉持着早睡早起（为长高）的原则，此时已经睡下了。

九十九看了一眼只有在睡着时才显得乖巧的后辈，慢慢勾起了嘴角。他轻手轻脚地回到自己的床铺前躺下，身为网瘾少年的九十九有着许多青少年都有的毛病，睡前刷手机。

点开屏幕，一条信息出现在首页上。

22：:12

【。】：这次国青集训你要来吗？

九十九：........

因为不想太拖节奏把两次合宿加在一起啦，这两章都有五六千字还挺多的…我真厉害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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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枭谷联盟（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