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排行 分类 完本 书单 专题 用户中心 原创专区
看书神 > 其他类型 > 【绝代双骄/花鱼】流光似锦年 > 第39章 抉择

【绝代双骄/花鱼】流光似锦年 第39章 抉择

作者:南星禾 分类:其他类型 更新时间:2024-02-26 13:57:46 来源:文学城

冬日的废弃矿洞阴冷刺骨,小鱼儿在破旧的木椅上坐了半夜,双手反绑在椅背后,**香的气味令人头晕目眩,浑身都提不起力气。转头看向几尺旁的铁心兰,她同样被点了穴,面色憔悴。

正对矿洞向阳的入口,有一座晶莹的冰棺,怜星宫主静静躺在其中,双手交叠在腹部,仿佛只是睡着了一般,晨曦的光照耀进来,映得她依旧那么美丽高洁。

小鱼儿看着洞口的光计算时辰,邀月从另一侧无光的入口如时而至,一言不发地又点了遍他全身大穴,身体中缓缓转行的气血,又变得缓慢凝滞。

如此来回翻覆并不好受,三两回下来,小鱼儿已经习惯:“隔半个时辰就帮我做一次点穴按摩,有劳邀月宫主大驾。”

邀月低眸看他,无悲无喜:“你太狡猾了,江小鱼,这一次你休想逃出去。”

“聪明人好处真是多……”小鱼儿大笑着,调侃道,“铁心兰,邀月宫主觉得你不够聪明,不肯帮你呢!”

铁心兰没精力与他谈笑,两个时辰对于习武之人来说不算太久,但**香的气味始终让人提不起力气、振不起精神。

“邀月宫主……你将我们绑到这里,究竟为何?”

“还能为何?”小鱼儿试图暗中调动内力真气,却是无用功,“天已亮,花无缺应该快到了。”

邀月冷哼一声,点住他二人哑穴,又挥手打倒角落的香炉,熄灭火星,绕去旁边的矿道。

熄灭**香,人会恢复力气,越来越清醒。这香本就用来防小鱼儿,邀月既敢熄灭它,便是不再怕他逃跑。

至于他和铁心兰身在此处的原因,小鱼儿不需多思,邀月的复仇计划被打破,如今距龟山之战不过一两月,执念和怨忿并非朝夕可解。一人是花无缺的即将新婚的妻子,一人是花无缺的双生兄弟,世间再没有更大的筹码。

小鱼儿正思索着,邀月的声音自洞外传来:“无缺,你来了。”

自小鱼儿、铁心兰和遇花无缺,三人兜兜转转,情字难解。直到小鱼儿遇到了苏樱,小鱼儿和花无缺兄弟相认,似乎一切终于尘埃落定。

花无缺与铁心兰也遵循父辈之命,成家衍嗣。

婚期定在这月十五,花好月圆,宜嫁娶。

日子一天天近了,花无缺看着门窗上贴的大红喜字,喜悦之情若有若无,今日晨起,不安的感觉越发强烈。踌躇一番,决定同铁心兰重新商榷。

然而房中空无一人,只在门缝里捡到一张信纸。花无缺没有惊动其他人,将纸放在自己屋里的木桌上,按信中所说孤身赴约。

从最外侧的洞口走入,至第一个岔口,邀月神色平和地站在那里,似乎已等他良久。花无缺担忧小鱼儿和铁心兰,脑海中却又浮现出从前在移花宫生活的情形,百感交集间,邀月率先开口:“无缺,你来了。”

一如往昔,他还是移花宫的小弟子,每日晨课,邀月见到他,就是这么一句话。

花无缺拱手:“大姑姑。”

邀月道:“听说,你快要成亲了?”

“是,就在这月十五。”花无缺看着她十数年未变的年轻面容,眉间皱起,“小鱼儿和心兰,他们还好吗?”

邀月走向右侧的矿道,示意他跟上来,走到半途忽然停下,幽幽道:“无缺,怜星生前对你好吗?”

花无缺如实答道:“二姑姑对无缺恩重如山。”

邀月微微点头,又问:“让他们去陪怜星,你觉得如何?”

花无缺浑身一震,额上几乎渗出冷汗:“大姑姑此话何意?”

邀月道:“怜星一个人在那边太孤单,她生前对铁心兰和江小鱼都不错,让他们去陪陪她。”

花无缺心中大骇,对着邀月跪了下去:“他们是我最重要的亲人!倘若他们做了错事,无缺愿代为受过,求您饶了他们!”

“我知道你舍不得,怜星也最疼你,不会不顾你的想法。”邀月微笑道,“一会儿,你选一个带走。”

花无缺尚有疑惑,愣了须臾才道:“选一个?”

“无缺,大姑姑知道你是个听话的好孩子,不会忤逆我的,对不对?”

花无缺跪在邀月面前,如临深渊。过去十数年的规则教育令他本能地服从,又深知邀月脾性,她说要杀,就是真的要杀,凭一人之力,远远无法与之抗衡。他颤声道:“求您放过他们!”

邀月冷声道:“你若不选,我便把他们都杀了!”

花无缺重重磕了三个响头:“求大姑姑三思!”

邀月藏在袖子里的手青筋暴起,气得浑身发抖。积怨二十年,此恨难消,但她善于忍耐,循循善诱道:“选一个,我可以带你见他们,否则……你连他们的尸体都看不到!”

这一次的选择关乎生死,二人的性命压在心上那么沉重,花无缺垂着头,几乎跪不住。良久,才抬头道:“我选心兰。”

话音才落,邀月看都未看他一眼,扬手一挥,身旁半面石壁开裂崩塌,石壁后的景象瞬间撞入眼帘。

正是小鱼儿和铁心兰所在。

此处矿区被采竭,矿道与矿道间仅一壁之隔,山体松软,已经塌陷大半,只有靠外几条通道可以行走。

山壁能被邀月一招打破,声音自然也传得过去。小鱼儿僵直身体端坐原地,听到师徒二人对话,全身血液好似快要沸腾起来,花无缺如此一选,不论谁生谁死,他此后必然活在自责懊悔之中。奈何小鱼儿还未完全冲开穴道,只能任由邀月信口胡说。铁心兰不如他镇定,自花无缺开口的那一刻就泪流满面,听到他选择自己,更是悲不自胜。

因为花无缺不会放弃任何人,除了自己。

花无缺魂游天外般走到二人面前,见他们安然无恙,欣喜不过一瞬,便又紧张地看向小鱼儿,盼望对方懂得所谓的选择并不意味着放弃。

小鱼儿回望他,僵硬地点了点头,很是赞许。邀月如今所为,说到底是为了二十年前的恩怨,是他们一家的事,铁心兰被无辜卷入,让她先脱身离开本就理所应当,他再与花无缺联手对付邀月,也不至于束手束脚。可不知怎的,他的心脏无端抽痛了一下。

邀月言出必行,果真给铁心兰解了穴,抓起她推向花无缺,“你们可以走了。”

铁心兰中了**香,脸色憔悴,脚上也没有力气,被花无缺扶了一把才没有跌倒。她含泪瞧了眼花无缺,又回头看了看小鱼儿和邀月,提裙而出。

邀月喝道:“你为何不走!”

“那夜林中,您带走小鱼儿,我未能阻止,后悔不已,今日我绝不会再留他一人。”花无缺说得决绝,向她身后的人投去目光时,眉眼却是温和的。

小鱼儿看起来仍旧受制于人,但他已经暗中挣开绳子,真气也凝聚了七八分,此刻听着花无缺的话,只觉得胆战心惊。

邀月道:“不管你在不在这里,我都会杀了他!”

花无缺朝着出口边的冰棺躬身一礼,直视邀月:“无缺得二位姑姑躬亲养育,能够文武皆通,立身于世,无以为报。但小鱼儿是我的手足,是我唯一血脉相连的亲人,大姑姑若要杀一人,那便杀我!”

他毫无畏惧,甚至有些大义凛然,却没有人知道他经历了怎样的挣扎、怎样的抉择。生命可贵如斯,想要放弃它竟是那么容易。

邀月瞪大眼睛,面色如冬日寒霜:“你真的要为他抵命?”

花无缺没有迟疑:“无缺说到做到,请大姑姑先放了小鱼儿。”

邀月看着他从襁褓婴儿长成顶天立地的男子汉,亲手毁掉自己十多年的心血,并不是一件轻而易举的事。她沉默片刻,终于松口:“好,你自己动手吧,你死了,我立刻放了他。”

丧亲之仇,教养之恩,是缠绕难解的枷锁,但此时此刻,花无缺忽然发现那些旧事其实都不重要,唯一感到抱歉的,是他相认不久的亲兄弟。

因为他让小鱼儿失去了最后的血亲。

花无缺闭上眼睛,掌中聚力,千钧一发之时,一股力量猛然扑向他,花无缺险些摔倒,又被抓住衣襟,紧接着听见沙哑抓耳的声音:

“花无缺你混蛋!”

从来没有人敢这样骂他,花无缺睁开眼睛,看见面前气急败坏的江小鱼,“当了十几年正人君子,偶尔当一次混蛋,也不错。”

“没和你开玩笑!你以为你死在我面前是在救我吗?你难道不知道,我会怄死气死内疚死!”小鱼儿被点了哑穴,强行冲开穴道,嗓音沙哑得厉害,

花无缺微怔,低声道:“我总不能无动于衷。”

邀月指着他厉声道:“你不是中了**香!”

小鱼儿转身,嘴边提起一抹笑:“我是闻了**香,但你为了让我们听清你和花无缺的话,提前打翻香炉;我从小在万大叔的草药堆里长大,碰上我,你那**香还剩多少药效?”

“**香没用,但这招一定有用!”邀月身形一动,便有一股劲风划过,小鱼儿生受一击,立时栽倒在地,歪头呕出一口血,全身的骨头仿佛被打碎般疼痛。

花无缺大惊失色,急忙将他扶起护在身后,“大姑姑,您答应过会放了小鱼儿!”

“那又如何?你也答应要杀了江小鱼,现在你在做什么!”

邀月又看了小鱼儿一眼,那眼神有着说不出的冷意,“今日江小鱼必须死,有什么话就快说吧。”

花无缺自知没有与她谈判的资格,仍要开口求情,小鱼儿抢先拉住他,道:“没用的,她不会放过我,但你是她养大的,她不会杀你。”

花无缺道:“让我看着你死去,我做不到。”

小鱼儿向来口齿伶俐,遇上无法说服对方的时候,就容易生气不讲道理。但此时的他,没有分毫怨愤和恐惧,只是觉得心疼,“反过来说,我也一样。但你想想燕伯伯,还有铁心兰,如果我们两个都出不去,她肯定会哭得稀里哗啦,过几天就是你们的好日子……”

他张开手抱住花无缺,泪水夺眶而出:“其实……其实我根本不想你和铁心兰成亲,这回喜事变白事,真成不了了。花无缺,你是我哥,至少先为我守丧几个月吧……”

多情随性的小鱼儿,直到临死前,才敢透露出一点点真心话。

花无缺不禁失笑,也红了眼眶,但生死关头,还是比小鱼儿平静许多:“什么守不守的,我们一起生、一起死,见到爹娘一家团聚,也是喜事。”

小鱼儿抬起头来,再说不出劝阻的话:“……傻子。”

花无缺抬手替他拭去泪水,转首向邀月说:“大姑姑,您动手吧。”

邀月盯着他,目眦尽裂:“你真的要和他一起死?”

花无缺未答,唯有和小鱼儿两两相望。

邀月瞧着他们彼此不舍又释然的神情,眼前突然浮现出江枫和花月奴的脸,江枫临终前最后的愿望,就是与花月奴死在一起。

二十年,两代人,相似却又不同。江枫和花月奴最后的心情,是畏惧的、不甘的,而花无缺和小鱼儿,竟只有平静满足。

邀月忽然全身冷得发抖,几种声音在耳边混乱交错,二十年前那种心痛到滴血的感觉又如狂风骤雨般袭来,那一天,是怜星哭着抱住她。

可是她的妹妹已经死了,是被她亲手杀死的。

她怒吼一声,走火入魔般拼命挥赶眼前的画面,出手的方式猛烈又无章法,矿洞山壁出现大片的裂纹,从最薄弱的地方开始破裂掉落。

突然的变故令人措手不及,二人相携躲开掉落的碎石,小鱼儿目光一扫,指向有光的出口:“矿洞要塌了,快跑!”

花无缺急切道:“二姑姑的棺椁怎么办?”

“那冰棺有五百来斤,我们两个人抬不动,反正石头砸不坏它,出去以后再找人帮忙!”

石块渣土大片大片地开裂掉落,尘土飞扬,大地亦为之震动。邀月发泄完,茫然地看着周围,好似被抽去魂魄。

花无缺劝说她一起离开,邀月只漠淡地偏过头,言语中充满傲气:“你是什么人,竟敢擅闯移花宫!”

花无缺诧异:“大姑姑,您不记得我了?”

邀月上下打量他一番,“我感觉……你有些熟悉?”

她的眼眸神态如同青涩少女,仿佛失去了二十多年的记忆。这于她而言或许是件幸事。

“花无缺,快!”

小鱼儿的催促声在洞口响起,花无缺也顾不得礼数,强行拉住邀月逃向洞外。

离开不过片刻,土石就将洞口掩埋大半,邀月怔怔地望着这个奇怪又脏乱的地方,透过仅剩一人宽的口子看见棺椁一角,脑海中倏然闪过许多画面。她好像一瞬间“长大”,变回那个高高在上的移花宫主。

正在小鱼儿感慨劫后余生之时,一道白色身影闪过,身旁花无缺喊了声“大姑姑”,追上去抓住邀月的衣袖。

邀月回头,看了眼她亲手养育、被她当作复仇的棋子,却依然尊敬爱戴她的孩子,狠心挥掌推开他,决然地回到矿洞。

神智错乱时,她短暂地回到了美好纯粹的少女时期,遇到江枫以后,一切都变了。几十年的记忆清晰轮转,只有妹妹怜星陪伴她一生,不离不弃。

当姐姐的,不能让她独自埋在肮脏的土石里。

崩塌声渐止,矿场彻底变成一座废墟,花无缺朝着洞口拜了三拜,无声落泪,小鱼儿站在一旁,亦是心中凄然。

矿洞坍塌,很快就有官府工匠前来挖石开路,怜星的棺椁完好无损,邀月的尸身就在棺椁旁,沾满了尘土,嘴角边挂着一抹若有若无的笑。

花无缺也给她挑了一口上好的冰棺,选了一处山清水秀的地方,将她们葬在一起。纠缠两代人的恩怨,终于了却。

有此一劫,原本的喜事也不得不推迟,为此铁战和燕南天闹了点不愉快,打过一场,又相约一起喝酒。小鱼儿则在樱溪为苏樱做了一个月的苦力,总算偿清他从前养伤时欠下的债务,恢复自由身。

待花无缺和小鱼儿再次相见,已是初春。自矿洞坍塌后,他们分别忙于琐事,关于那天的情形,未能找到机会详谈。今晚在客店的月光下,并肩而坐,聊了各自近况,等该问的都问完了,花无缺才从广袖中取出一封红笺递到他面前。

小鱼儿目光躲闪,很快又若无其事地接过红笺,翻开一看,竟是退婚书。

花无缺无奈:“我被退婚了。”

小鱼儿直接看到落款处,果真是铁心兰署名。只听花无缺接着道:“那天我本要与铁姑娘商议退亲的事,才在她的房间发现大姑姑的留信。所以这封退婚书不论她写还是我写,都是一样的。”

“她还说,与她共度余生的人必须全心全意待她,而我做不到。”

小鱼儿有些诧异,想起“旁观者清”一词,犹豫道:“我在山洞里说的话……”

恰好花无缺与他同时开口,二人都愣了一下,相视一笑,对方似乎知道他要说什么,便不谦让,“如果你要说那时的话不作数,要我忘记,那么抱歉,我不会忘记,还会永远记得。”

小鱼儿像被戳中心事般窘迫一瞬,又强装镇定:“我没让你忘,永远记得最好,下不为例。”

他们无法承受对方的牺牲,彼此都心知肚明。花无缺懂得小鱼儿的担忧,也能感受到小鱼儿的情意,只是他于感情上有些迟钝,害怕接不住这份珍贵的宝物。

直到在洞中历经生死,一只无形的手擦去镜面的水雾,才终于看清自己,看清那深厚却不自知的情意。

他打破沉默:“小鱼儿,对不起。”

小鱼儿皱起眉头:“为什么这样说?”

“在矿洞中,我没有第一时间选择你。我想,铁姑娘无辜,先救她逃脱,再与你联手,也许会有一线生机。如果救不了你,就和你一起死。”花无缺痛苦地摇头,眸色有些茫然,“可我无法向大姑姑出手,我连向她抬一下手指都做不到。你的性命就在我一念之间,我却不敢……”

小鱼儿见他神色不对,轻轻搭住他的肩膀,缓声道:“这是人之常情,你没有错,我从未怪你,你不必自责。如果那些家伙还活着,我也无法向他们出手的。”

花无缺心知他在宽慰自己,却想若小鱼儿面对那等情形,一定有更好的办法,不由苦笑:“因为这点‘人之常情’选择最坏的结果,你说我是‘傻子’,完全正确。”

“不管你怎么选,我都支持你。”小鱼儿拉住花无缺冰凉的手,头轻轻靠在他肩上,“可是花无缺,你这样善良的老好人,没有我这天下第一大恶人在你身边,该怎么办?”

花无缺回握住他,微微垂眸侧首,目光闪动,“我好像常常在做别人以为我‘应该’做的事,比如从前与你为敌,又比如我与铁姑娘相识最久,经历种种,燕伯伯和铁前辈便觉得我和她应当共结连理。”

今夜,小鱼儿难得成为一个倾听者,他们相识很久,却好像从此刻开始,才真正看透这个人,触及到他包裹在温润外表下的伤痕。“但你也反抗了、拒绝了,不是吗?世事没有‘应不应该’,只有‘愿不愿意’!”

花无缺终于展颜:“现在就有一件应该做并且非常愿意做的事。”

小鱼儿坐直身体,饶有兴致地问:“是什么事?”

花无缺并未立刻回答,而是静静感受着他掌心传来的温度,眸中微微泛起泪光。红尘众生,唯有对方能够懂得并包容自己所有的伤痛。“我还有一问。”

小鱼儿道:“你说。”

“如果我和铁姑娘没有退亲,你当如何?”

小鱼儿想到自己曾做好了隐藏一辈子的准备,苦涩感叹之余,口中不肯认输:“大闹婚礼,搅和你们的婚事,天大地大,都比不上我小鱼儿高兴。”

这作为实在很“小鱼儿”,花无缺笑笑,无言以对。

小鱼儿看着他如玉的面庞,只盼有朝一日花无缺能真正从心所欲,无拘无束,“所以你要说的是什么事?”

花无缺答:“接下来的路,我要和你一起走。”

这一夜,伴着月色和星光,他们聊了很久。翌日,暖日融融,院中的树结了花苞,一夜春风来。

目录
设置
设置
阅读主题
字体风格
雅黑 宋体 楷书 卡通
字体风格
适中 偏大 超大
保存设置
恢复默认
手机
手机阅读
扫码获取链接,使用浏览器打开
书架同步,随时随地,手机阅读
收藏
换源
听书
听书
发声
男声 女生 逍遥 软萌
语速
适中 超快
音量
适中
开始播放
推荐
反馈
章节报错
当前章节
报错内容
提交
加入收藏 < 上一章 章节列表 下一章 > 错误举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