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影]麻雀 第5章 第五只麻雀

兔子的红色眼睛抖了抖，原本安闲地吃着草叶的动作忽得一滞，然后全身不断膨胀，鼓胀成一个血红色的肉球，最后“嘭”的一声炸开了。像是被针扎了一下的充满气的皮球，整个被炸得四分五裂，那双红色眼睛不知所踪。

夜半时分也只有千手家研究所的实验室的灯还亮着，一道黑色的横线划在标记着实验序号的样品名称上，失败的结果显而易见。不过银发的科学家并不沮丧，笼子里有另一只呆立不动的兔子，它的后颈有一支苦无的尾端显露出来，尖的一头上插着一张符纸，以便之后更好的控制。

这是今天第一个成功的实验，那只站立着的兔子已经死了。而它的尸体被分解成很多块，安置在储藏柜的福尔马林溶液里。

清洗、收拾残局、冲掉血迹，这些繁琐而重复的清理工作千手扉间已经习以为常。他摘下口罩的时候察觉到了一股熟悉的查克拉，来得并不算快，不紧不慢的像是在悠然踱步，只是肆意释放出的气息似乎并不在意自己被发现。

他太清楚这个家伙了，宇智波斑就是在明目张胆地通知他他的到来。扉间什么都没有做，只是继续把脸上的口罩和实验用的眼镜摘下来，他把用过的口罩扔进了垃圾桶，把眼镜放进收纳盒，又放进头顶触手可及的储物柜里，盒子上标着“マダラ トビラマ”的字样。

他们已经很久没见了。

宇智波斑这个名字并没有随着他的失踪而被千手扉间遗忘，时间从来都不会将记忆抹消，而是会随着风雨的侵蚀而历久弥新，将那个名字越发清晰地印刻在记忆里。扉间想起来他确实很久没见过斑了，连那张刻薄的脸都模糊了不少，只有那双写轮眼和他叫他的名字的声音还留存在记忆里。

我、我想…

门外响起的敲门声打断了扉间的思绪，他还未来得及脱下身上的白大褂就赶去开门，他走得有点急，不长的一段路上他险些碰倒8个试管量杯培养皿。

宇智波斑就站在实验室的门口，他身上红色的盔甲让千手扉间一阵恍惚，他几乎以为他回到了战争年代，斑红色的盔甲与他身上的白大褂形成了一种诡异而微妙的和谐。

他们谁都没有说话，只是互相打量着，一个站在灼眼的灯光下，另一个站在漆黑的阴影里，他们总能仅仅凭借交换眼神就心领神会对方的想法，好似他们才是一母同胞的孪生兄弟。又或者是另一种更为亲密的关系，亦或是亲密接触的“后遗症”。

盔甲随着斑的走动而发出些细微的声响，扉间没有动，他知道斑要做什么，不仅是接下来，还有他之后将要做的事。

“这是最后一次。”

斑扶着扉间的脸颊与他靠在一起，无比熟悉的温度与气息勾连起无数的回忆，他把口中的温热气息喷吐在怀中人的耳侧，然后低下头在眼前人半掩在衣领里的白皙脖颈上舔吻出一个红色印记。他从未见过扉间穿白大褂的模样，敞开的衣襟看上去却与**无关。只是这并不妨碍他的目的。

“扉间。”斑以一种低沉的语调念着扉间的名字，听起来温柔而缱绻。斑太了解扉间，也太了解自己了。

他们之间总是有这样那样的缘由说不出口，于是只好把想说的话都留在眼睛里，等着对方触碰、挖掘，他们彼此之间能说的最动听的话，大概就是呼唤对方的名字，一个名字里包裹着所有的能说、不能说的秘密。

谁都没有开口提到那场毫不留情的批驳，一切都安详平和得好像他们在图书馆的那个雨夜。

——但是再也不会有亲吻了。

扉间看见了属于斑的那双眼睛，万花筒之中不带有任何多余的情绪，即便他的依旧以那样的语调叫着他的名字，可是那张脸上确实也没有多余的表情。没有喜悦没有**，他只觉得背后发凉。

与其他千手族人天生的免疫力不同，千手扉间对写轮眼几乎没有丝毫的免疫，而万花筒的幻术让他无法作出多余的动作，精神上的压制将他的力气悄无声息地流失。可他心里清楚一件事，斑不会杀他。

一番纠缠之后，千手扉间的声音有些沙哑，带着难掩的异色，甚至带着模糊的低低的笑声，但是那句话斑听得分明，可他也知道那根本不是什么代表愉悦的笑声。

“斑，麻雀死了。”

斑有些失去了兴致。

扉间的脑子现在不太清醒，像是打翻了的浆糊，一团糟。他在斑的脸上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表情，那双写轮眼微微眯起，以睥睨的姿态居高临下地看着他。接着他就在不清不楚之间迎来了谢幕的时刻。

他最后的记忆就是那双猩红色的万花筒，他对于写轮眼的瞳术无能为力，只能用仅剩的一丝理智咬牙与他对视，即便他当时是那样的狼狈不堪。

斑离开的时候，千手扉间清楚地听到了有什么消失的声音。像是缠斗许久的两株火苗，而就在刚才有一株倏地消失了，不留一丝痕迹，就像从未存在过一样。

扉间醒过来的时候先前已然模糊的疼痛愈发明显了，垫在身下的白大褂上残留着血和宇智波斑留下的痕迹，斑留给他的东西他甚至还未来得及清理。他靠在淋浴间的瓷砖上，低头看着身上干涸的血迹被热水冲刷干净，他靠着隔板坐在地上，将属于宇智波斑的痕迹都清洗干净。

红色盔甲，万花筒写轮眼…

淋浴间昏暗的光将千手扉间的影子投在水花四溅的白色地砖上，他的影子有些模糊，在他起伏的动作和水花飞溅之时被不停地打碎重组，影子像是层叠四散的鸟羽。

麻雀死了。

他对自己说。

END.

本章大量删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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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第五只麻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