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影/斑扉]歧路 第9章 第 9 章

柱间怎么还是忘不了这个！斑没法子，只能从怀中掏出一个竹管做的口哨，放在嘴边一吹。

随着几声响亮的笛音，一只头部雪白，身披黑羽的猛禽从林中窜出，扇动几下翅膀后稳稳地落在斑的右肩上。

“这是什么？”柱间的眼睛开始闪闪发亮。

扉间的朋友也是有可取之处的嘛，他心中对于这个突然出现的奇怪朋友的评价上升了一点。

被挚友用崇拜的眼神盯着，斑罕见地有些难为情，他摸摸大鸟光滑的羽毛，答道：“这是我养的鱼鹰，你不是要帮忙捉鱼吗，它在这方面可比我厉害多了。”

扉间自然也注意到了这边的动静。

他看着那只像它主人一样高高扬起头颅的非常神气的猛禽，开始在脑中翻找相关的记忆。曾经的斑并没有提到过驯养鸟类的事情，也从未见过他的身边有鱼鹰的出现。

扉间想要发出疑问，最终却只是抿了抿嘴。还能是什么原因呢？个中原因并不难猜，无论是怎样的理由，寻起源头都逃不过永不停歇的战争。即便建立了木叶，但暗中的纷争从未减少，想要再捡起童年的爱好又何尝是件易事。

斑虽然情绪相较之前稳定许多，但想到见面时的攻击姿态，扉间还是决定收起自己不必要的好奇心。现在大哥和斑并不熟悉，过多的对立毫无意义。

有了鱼鹰的帮忙，三人抓鱼的进度快了许多，一时间气氛竟也难得地平和。

“扉间，斑，你们有没有闻到血腥味？”在林木和水流的潮湿气息中，柱间嗅到了一丝不同寻常的味道。

“嗯”，宇智波斑和扉间点点头，面色也不由得凝重起来。

很快，一具穿着盔甲的尸体从河面漂来。尸体应当是已经在河水中浸泡了相当长的时间，表层的血迹几乎被冲刷地看不见了，只有残破的盔甲和破损的肢体表明死者曾在生前参加过异常惨烈的战斗。

柱间将尸体截下。他凑过去仔细地查看着尸体的伤势，却赫然发现此人右臂的盔甲上刻着羽衣一族的标记。

带状满月的标记吗……羽衣一族在这些年与千手多有摩擦，两族在任务中交战多次，而今千手族地边的南贺川竟然出现了羽衣族人的尸体！

战争又要开始了啊……柱间心中非常抗拒的斗争，将随着秋收时节的到来而再次展开。

柱间暗叹一声放开了尸体，仍由其漂向更远的地方。

“扉间，回去了。”柱间招呼弟弟过来。羽衣一族的情报需要及时回报给父亲，两人不能在此久留。

在大哥截下尸体的时候，扉间所在的方位正好能看到大哥凝重的面色。

是敌对忍族的尸体吗，扉间猜测，此时宇智波与千手的正面战争尚未全面打响，这段时间中被族人反复提起的多是羽衣一族。

那么，是羽衣的忍者吗……

扉间对羽衣一族并无好感。作为千手的主要对手之一，羽衣与千手的争斗相较于宇智波更为惨烈。

若论正面战场的实力，千手胜过羽衣许多，但他们一族中层出不穷的各种奇怪的咒印让人防不胜防。而瓦间，他依旧年幼的弟弟，便是死于羽衣的咒印！

瓦间的死亡永远是扉间无法释怀的过去。即使已经故去多年，亲人逝去的无力也让他记忆犹新。恍惚间扉间似乎又回到了那个埋葬瓦间的黄昏，还不满8岁的孩子随着昏黄的落日一起被掩埋在了厚重的泥土之下，永远地停止了呼吸。

扉间不由得攥紧了拳头，羽衣的出现让他清醒地认识到战国时期的残酷。即使有着未来的记忆，然而忍界和平依旧是遥远的愿景。他需要筹备的事情还有很多。

“宇智波和羽衣最近在商量结盟的事情。”斑犹豫了一下，还是说出了这个情报。

未来有足够实力的，能与宇智波达成平等盟约的，斑只愿意承认千手。更何况羽衣的忍者……斑想起族中有过几次会面的羽衣使者，那种阴冷的查克拉令他颇为不适。

虽然没有更进一步的感知，但斑对这位使者确实提不起什么好感。

千手扉间很意外，宇智波斑居然将结盟消息就这样透露了出来。

这并不是斑的义务，羽衣与千手的冲突宇智波本可以置身事外。

与此同时，扉间内心中的不安也稍微缓解了几分，现在的斑比他想象的更有诚意。

作为同样经历过四次忍战的人，斑或许也和他一样，即使已经知晓和平的真相，却还是对和平有着最为诚挚的期盼。

扉间不知道这次通往未来的道路上斑是否会认同到底，但斑此时所表露出来的态度已经足够了。如果这次他们能够做得更好，他的设想有足够的时间去完成的话，斑会就此放弃月读这样疯狂的想法吗？扉间并不确定，但现在起码是一个良好的开端。

“谢谢你的消息”，柱间认同了眼前黑衣孩子的诚意，即使斑在见面时曾展现出了极强的攻击性。

“但是……抱歉，我们得先回族里把这个消息告诉族长……如果可以的话，下次希望还能在这里看到你。”柱间对斑露出了一个充满真诚的微笑，在意识到斑在向他们展示友好时，柱间便已经不由自主地开始相信这个宇智波一族的孩子。

虽然看起来有些别扭，但黑发少年对和平的期待并不作假。

“等一下”，扉间突然想起来什么，快走几步来到斑的身旁，“为了方便联络，我需要留个印记来约定时间。”说着便握住斑的右手，手掌下方一个木叶的符号缓缓浮现。

“如果有什么值得注意的消息，可以催动查克拉汇聚到这个印记旁边，我会感应到”，扉间补充道，“相应的，若是我这边想要会面，那么这个印记会散发出我的查克拉。”

这是飞雷神与漩涡封印术所结合的一个实验产物，在战斗中并没有什么实际用途，但用来远距离感应倒也够用。

斑举起手仔细端详着木叶的记号，检查上面的查克拉残余。

不知道千手扉间用了什么方法，手掌下方的印记几乎没有查克拉泄露，仿佛只是一个普通的标记。

这个感觉有点像飞雷神印记，斑因为这个联想心情低落了下去。在人们称赞这个忍界神速的伟大创造时，只有他再一次回到了泉奈倒下去的那一刻。

即使斑明白泉奈并非死于飞雷神斩下，但他的一腔痛苦又能发泄在哪里呢？等到清醒的时候，怨恨千手扉间已经成为了一种习惯。

在一切都失败后，斑本来并不愿意再次走上这条痛苦的道路。然而这个世界中的泉奈依旧鲜活，这便足以支撑他继续面对这个与记忆中如出一辙，爱和痛苦混杂着无法剥离的现实。

“约定的时间就定在印记变化之后的一个时辰内吧”，扉间说道，“斑？”

“可以”，宇智波斑并没有什么异议。

扉间曾经是他痛苦回忆的具象化，他的存在提醒着斑作为大哥的无能。

而现在，他看着认真考虑和他结交的白发孩子，不禁回想起了刚才突然的拥抱。记忆与现实的冲突让他一时恍惚，连对于千手扉间恒久的恨意也被暂时淡忘。

如今的状况像是他所希求的月读世界，他和他的兄弟，柱间和他的兄弟……还没有人因为战争而死去，还没有人为了胜利而做出牺牲。或许这次真的能获得一个更好的结局……

斑望着眼前的兄弟二人，他想要试图放下对于扉间的憎恨。如今的他，还有机会不做出让他无路可退的决定。

扉间还想叮嘱斑不节外生枝，他们虽然拥有生前的记忆，但对这个世界的本质认知并不充分，“不要随意处事，在现在这个阶段我们能做的还很有限。”

他想到曾经因顶撞父亲而受罚的兄长，在没有任何铺垫的时候提出结盟无异于天方夜谭。

“我会活着的，你在质疑我的实力？”，斑有些意外扉间关心他的安全。作为邪恶宇智波中最不稳定的因素，千手扉间或许更希望宇智波斑从未存在过。

宇智波斑的回答让千手扉间有些疑惑，斑的脑回路着实让他无法理解。

但扉间还是略显变扭地回应了斑：“我没有，不过有了一勾玉存活的概率确实更高。”

听到扉间拐着弯承认了他的实力，斑略显愉快地点点头，转念一想到写轮眼开启的缘故又有些复杂。

“我会保护好弟弟的，斑不用担心！”完全理解了斑的柱间拍拍自己还不甚厚实的胸膛。

嗯，弟弟和斑确实是互相在意的朋友，柱间为此感到由衷的欣慰。

所以大哥你又想到了什么……

怪不得大哥和斑能聊得来，这脑补的功力属实非常人所能及……扉间虽不理解，但他也只能顺势点头。大哥和斑的友情是结盟中的关键要素，这一点上就顺着他们吧……

简单的道别后千手兄弟便使出忍足飞速离开了。

斑看着二人并肩离去。在木叶建立初期，他也常看着两人并肩归家，而那时的他只能沉默地看着，目送挚友消失在街道的转角后转身离去。

自泉奈离开后，其余的族人畏惧着他的力量和阴晴不定的性格不敢靠近，于是他便总是孤身一人。

现在也有人等着他回去吃饭了……阔别许久的温暖包裹着斑的内心。这种感觉陌生到有些灼痛，但此刻他甘之如饴，即使真的是梦境他也不愿再次醒来。

斑：你在关心我？

柱间：斑在暗示我要保护弟弟！

扉间：我不懂，不想懂……

作者有话说

显示所有文的作话

第9章 第 9 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