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影/斑扉]歧路 第8章 第 8 章

斑环抱双臂，勉为其难地点头，“当然”。

虽然不想附和扉间的话语，但这是二人为数不多能够达成的共识。在追寻目标的途中他与柱间最终分道扬镳，但他们的愿景始终是在颜岩上许下的诺言。

“完全的和平并不现实”，扉间认真答道，在忍战中他也曾反复思考过这个问题。即使当下因为碾压的实力差距而达成了和平，忍界中深埋的各种矛盾依旧会成为和平下汹涌的暗流，在忍村中强势的影逝去后便会喷薄而出。

“但现在形势与当时不同，我们能做到更好。”即便矛盾激烈，拥有未来记忆的他们能够提前布局，在最大程度上避免暗雷的掩埋，千手扉间对自己的能力有着足够的自信。

“不是建立保护大家的村落，而是建立忍者的国度”，扉间的声音依旧稚嫩，但言语中蕴含着的信心让斑不由得为之一振，“忍者的力量不再是大名手中挥向同类的武器，而是保护家人，保护忍者本身的坚固障壁。”

“忍者，将为自己而活！”

“不再让忍者的刀挥向自己吗……”，斑有点被这个想法打动了。像过去被柱间的豪言所吸引那样，他的内心同样因为扉间所提出的愿景而泛起波澜。

但斑不再天真了，经历过数次忍界大战的斑对虚假的和平已经完全失望，“这也只是更好听的幻想，你也清除这并不代表争端的平息，不是吗？和平本身就是空想的泡沫罢了……”

说动认同无限月读的理念宇智波斑是一件非常困难的事情，但同样地，提出这个理念的扉间有着能够让对方接受的自信。

“绝对的和平并不存在，但这件事从始至终都不是我所考虑的。忍者之国的存在将为忍者自身争取主动权，忍者间为扩大雇主利益而产生的无谓流血将会终止，如此一来忍者将不再为了虚伪的利益和大名们无尽的**而流离失所，忍族间争端的缘由将不复存在。而当我们能够为忍者世界制定规则时，那实际上的和平便也不再是幻想了。”

“哈哈哈哈哈哈好，这个听起来倒还有些意思”，斑突然放声大笑，虽然他依旧不觉得能够实现他所想要的和平。但正如扉间所言，导致忍者死亡的根本并不是忍族之间的冲突。

在国家和国家，大名和大名的权利相争中，无数的忍者用自己的血肉填补着贵族**的深渊。

“扉间，你们在说什么……大哥怎么有点听不懂啊……”，柱间被两个人晾在一边好久。他大概已经知道对面的孩子不会再突然攻击他们，却依旧是听不懂扉间和斑言语上的交锋。好不容易抢到两人暂时的说话空隙，柱间终于可以悄悄地拉扯扉间的衣角，把弟弟的注意力从黑发孩子那里拉回来。

看见大哥清澈中略带愚蠢的眼神，扉间终于想起旁边还有个真正意义上的13岁孩子。他略显愧疚地向大哥解释道，“简而言之，就是我们想要一起为了终止战争而努力，这也是大哥你一直期望的吧。”

柱间点点头，他确实和扉间讨论过类似的问题。不过，此时的梦想并不是柱间最关系的，另一个巨大到完全无法忽视的问题正摆在他的面前。

“扉间……你和不知道从哪里来的朋友谈论了这么多，都没有和大哥说一个字吗……大哥好伤心啊……”，柱间一边碎碎念着弟弟不喜欢自己了，一边自顾自地蹲下抱成一团开始消沉，“还是个打水漂都打不好，只想着打架的坏人……”

很想给挚友来一拳但努力忍住了的斑并不想去主动安慰，他递给扉间一个这是你大哥你自己收拾的眼神，并选择性地忽略了自己也算对方的半个兄长。

千手扉间懒得理会宇智波斑，但他不能不理大哥。“斑从某种意义上来说是个好人……”，话刚出口，他自己便因为斑和好人这个词放在一起的魔幻程度哽住了。扉间的眼神向旁边的宇智波瞟去，果然斑也是一副吞了青蛙般的恶心表情，这下扉间倒是觉得也没有那么难受了。

大哥依旧以用一种不信任的方式注视着斑，如同一只好斗的母鸡般试图用并不宽阔的身躯把弟弟完全护在身下。

看到大哥以这样的方式对待他曾经三句不离的挚友，扉间难得地感到神清气爽，总是被大哥袒护的宇智波斑也有今天！

不过这改变不了现状，他依旧得想办法让柱间赶紧从地上起来，在他还没有开始原地打滚让千手名声蒙羞之前。今日已经思考了太多的扉间决定用最简单粗暴的方式让柱间理解，并做出了一个让他追悔莫及的决定。

扉间直接上前一步，及其自然地把斑拦在怀里，然后扭头对大哥说，“我们已经和解了，大哥这下该放心了吧。”扉间的思路很好理解：大哥和斑生前是互相唯一的挚友，而让大哥到现在还对斑有敌意的原因只能是斑不合时宜的攻击。那么只要表现出自己的确和斑相熟，大哥自然便会回归正常。

若是拥有全部记忆的柱间看到弟弟和挚友的世纪拥抱，他定会留下绵延不绝的感动的泪水。但目前对未来一无所知的少年柱间只感觉天塌了下来。他默默起身，决定回去之后要好好跟弟弟探讨一下随意交友的危险。

柱间从地上站了起来，很好，扉间想，他果然是世界上最会对付大哥的人。大哥脸色有点差？不要紧，他已经完成维护千手尊严的使命了，未来族长在地上打滚并被斑狠狠嘲笑的画面，就算是想象扉间也会称之为一生不堪回首的十件事之一。

而宇智波斑有点不好了，或者更为确切地说，很不好。

更确切地说，是爆出了一勾玉那种程度的不好。

一个象征小孩子友好的拥抱这么有冲击的吗？扉间迅速放开了斑并往后大退几步，宇智波一族的情感纤细程度无论面对多少次都会让人震惊。

斑对此同样难以接受。在经历了那么多事情之后，斑感到再度开眼或许比过去更为艰难。但现在？因为那个扉间？实力增强固然是好事，但这个开眼理由他无论如何也没有料想到。

千手扉间的拥抱有这么恐怖吗？宇智波斑陷入了长久的沉默，即使是在无限月读中他也未曾想过，那个处处与他对着干的扉间会主动拥抱……

柱间是在场最震惊的人。一个宇智波！他愣愣地看着对面孩子鲜红的双眼，极其缓慢而机械地向身边的扉间望去，全身的查克拉都努力地向扉间散发出浓重的无助与迷茫。

“呃”，扉间突然想起此时的大哥并不知道斑的全名。他轻咳几声掩饰心虚，“确实是宇智波，全名宇智波斑……但是他并不是我们的敌人，这一点我可以保证！况且大哥你没准和他更聊得来……”

既然扉间如此保证了，柱间渐渐放下了防备。弟弟虽然年幼，但在很多事情上比自己思虑更为充足，即使是宿敌的宇智波……那也一定有他的理由吧。再者，若是和平的那天真的到来，千手和宇智波作为两大绝对战力的拥有者，握手言和是必然的道路，如此一来，算是达成了和平的第一步？柱间乐观地想着。

“那之后要怎么做？”斑也暂时按下对写轮眼查克拉变化的试探。他不喜欢扉间精密到无情的行事风格，但他不得不承认这个白发千手有个能把任何细微可能实现的好脑子。

“先减少两家之间的冲突吧”扉间答道，这一点他已经考虑过多次，“父辈间的仇恨已然不可改变，但我们这一代忍者间还未结下真正的血仇，也便有更多可以改变的机会。”

“再过几年，当年轻一代成长起来，大哥和你拥有足够的话语权时，结盟的时机便可提前到来。”

“哼，再过几年吗”，斑对此嗤之以鼻，“宇智波一族崇尚实力，我在战场上崭露头角的时间会比你想象得更快。”

“那更好了”，扉间点点头，对斑的挑衅他并不感到意外。事实上他也认为斑的成长会比记忆中更为迅速，特别是在已经开眼的前提下。

见扉间依旧是那副没什么表情的样子，斑感觉像是一拳打到了棉花上，他最讨厌千手扉间这个样子，仿佛无谓的情绪波动是在浪费时间一般。

见二人间又开始沉默下来，柱间为难地挠挠头。一边是弟弟，一边是弟弟的朋友，他并不希望之前剑拔弩张的气氛再次出现，于是凑上去开始打圆场，“啊啊啊，扉间，时间不早了，妈妈还让我们带鱼回去……”

“……嗯”，扉间看看天色，确实快到族中厨娘做饭的时候了。结盟一事不能急于一时，扉间接过大哥抵赖的鱼篓向河中走去，“大哥也来帮忙。”

斑看着柱间脸上写着你好我好大家好的样子，也只能扭过头暂时按下烦躁。

“斑要不要也一起来？”见黑衣宇智波不再散发出尖锐的敌意，柱间试探着向对方求助，“时间有点来不及了，我和扉间两个人没办法弄很多……我可以把打水漂的决胜秘籍传授给你！”

“谁要你教啊！”

之后会减慢更新频率增加每章的字数，感谢大家的支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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