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绘旅人]魔女辰星 第4章 黄蔷薇和晴色的奶油浓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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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前这个“路辰”在诱哄你永远留在这里，一遍又一遍仿佛不知疲倦。伴着动人的情话和暧昧的低喃，他看着你的眼神专注，你却面无表情。

“你为什么想我堕落呢，路辰？”你说。

其实心里已经开始盘算把这个人排得满天乱飞。

“亲爱的，这不是堕落，我只想你待在我身边，你我会拥有最华丽的住所，我会跟你在兰斯的礼堂里拥抱接吻，只要你承认我的存在。”路辰笑着说。

他的脸完美无瑕，所有线条与颜色都在你的审美点，但是那双眼睛却充斥着贪婪和**。

你现在是格查尔鸟，如果你为一人而停留，你将会失去代表你灵魂的自由，从此堕落，从此成为法兰西的附属品。

“我要的不是最华丽的鸟笼。”你说。

“自由和爱情，你会选择哪一个，魔女小姐？”路辰往后退了一步，居高临下地看着你。

你不愿说出那个答案，你也不知道自己的答案是什么。

路辰伸手指着你的小腹：“如果那里有一个属于我们的生命，你会为我而停留吗？”

你终于忍无可忍：“照照镜子吧！”

说完抬手就是一巴掌，纤细的手臂瞬间变成华丽的翅膀向那人拍过去，那人瞬间从大门飞了出去，砸在院子里。

随着院门的打开，贞德带领了一队士兵瞬间把男人包围。离开了小屋的范围，男人真实的面貌暴露，是个有着棕色长卷发的贵族。

你冷冷看了他一眼，说了句“不认识”后直接回到房间。

贞德把长剑架在男人脖子上，愤怒至极：“谁派你来的？！”

男人弯着腰咳出一口血，他被你一巴掌拍得内脏破裂，就算没被贞德当场抓获，也活不了几天。

他清秀的脸上满是痛苦，挣扎着挤出几个字：“是……阿斯塔家族……”

贞德架在他脖子上的宝剑颤了一下，锋利的剑刃直接砍进了他的半截脖子。

“真是废物！”贞德抽回宝剑，剑刃顺着男人的脖颈划过，鲜血飞溅得整个院落都是，她却毫不在意，有些担忧地看着小屋。

“废物的家族，成事不足，败事有余。”她低着头，用丝绸帕子擦拭宝剑上的鲜血。

亲卫已经把男人的尸体拖走，开始清理小院的血迹，仿佛这里什么都没有发生。

等到剑刃上的血迹被擦干，贞德重新笑了起来，她把宝剑放回剑鞘，然后走到门口去敲门。

你变回鹃鸟的原型毛茸茸地窝在窗台的垫子里，窗边别着的尤加利香气很好闻，你深吸一口气，然后鸟嘴一张：“进来吧，贞德。”

贞德轻轻推开小屋，把宝剑放在玄关后走到你面前。

你整只鸟看上去软软的，长长的翎羽垂下，像是一捧绚烂的银河。

贞德的手动了动，开始幻想把你捧在手里该有多满足。

你敏锐察觉到她诡异的目光，把身体往软垫后面缩了缩，问：“贞德？”

贞德遗憾地收回目光，说：“魔女小姐，人已经处理干净了，他说他是阿斯塔家族派来的。”

你对此不予评价，毕竟不管是谁派来的对你都造不成伤害，至于追查真凶是谁，就交给想知道的人吧。

所以你提起了另一件事：“路辰还好吗？”

贞德抿唇，有些不情愿地回答你的问题：“他在陛下那里待得好好的呢。”

你在这里睡了几天，期间发生的事情你全部都不知道，但就现状而言，应该没有出什么大事。

只是冒出了一个讨人厌的冒牌货。

“那个男人身上有亡灵法师的气息，他们应该用了路辰的头发才能让我也被迷惑。是谁给他施加的魔法？”

贞德犹豫片刻，然后说：“魔女小姐，我能问您一个问题吗？”

你说：“当然可以。”

贞德：“我想知道路辰·塞勒斯·F·阿斯塔，为何能得到魔女大人的垂怜。”

你想了想，然后说：“我并非垂怜他，这是爱，是一种很不可控的感情。”

爱很不可控，但它占不了你的全部，也左右不了你的决定，但贞德似乎不这么认为。

她的表情带着些许愤怒：“这不是爱情，他只是为了金钱和权利而诱哄您，魔女大人，虽然我没体会过什么是爱情，但是吉尔斯说过，爱情是最纯粹而真诚的感情。”

你：“贞德，战争下的金钱和权利不值一提，现在的局面不过是时代创造出的必要牺牲，但路辰不一样。”

那位白羽少年一直留在你的灵魂深处，伴随你走过数百年的荒芜岁月。

你笑着说：“我愿意沉溺其中，即使它像泡沫一样华而不实。”

贞德急了，少女身上清新的鼠尾草香气侵袭你的鼻腔，她白金的裙摆把桌上的花瓶带倒，还好她眼疾手快地捞了回来。

贞德：“可魔女小姐，您是格查尔鸟，我等无权禁锢您，您是自由的象征。”

你还以为贞德在担心什么，原来是担心你因为路辰而放弃自由。那纯粹是空想，你不会让任何一件事左右你长生的决心。

你笑了：“贞德，不用担心我，我远比你想得更加无情。”

不想再继续这个话题，你问起了另一件事：“你似乎有心事，我想应该不全是跟我有关。”

贞德听到你的话，露出了苦恼的神色：“是的，魔女小姐，我发现吉尔斯的信仰并不是法兰西，我居然一直都没有发现。我本以为他会像我一样永远忠于法兰西，他是帝国的第一元帅，而我这个圣女却不知道他的是什么。”

她说着，不自觉把窗边的尤加利摘了下来。圆润的叶片在圣女手里打转，这种代表恩赐的植物带着洗不掉的粘液，就像永远摆脱不了的信仰枷锁。

你：“他没有告诉你他的信仰，所以你很苦恼吗？”

贞德点头。

你温柔地看向他：“那就请你仔细体会吧，不久之后你会明白的。”

贞德似懂非懂地点头，为你倒了一杯茶放在软垫旁边。

你伸出头沾了一点茶水在鸟喙，冷掉的花茶味道不怎么好，但你并不指望贞德发现这些小细节。

“魔女小姐，下周我又要上前线了，您会跟我一起吗？”贞德又问你。

你考虑片刻，决定还是留在后方坐镇，毕竟贞德一走，虎视眈眈的贵族和皇室应该又要开始作妖。

你不惧阴谋刺杀，但是刚上位的查理七世很脆弱，他要是不小心从皇位跌下，不仅贞德会受到影响，你也要费时费力去再找一位国王。

太麻烦。

“我暂时不会去，那枚银币会保护你，但你也要注意安全。”

少女因你的关心而兴奋，她如黄金一般耀眼的头发十分惹眼，更惹眼的是她脸上健康的笑容。

“遵命，我的魔女小姐。”

她为你理顺了刚才揉乱的羽毛后，捧着尤加利依依不舍地走了。在她离开后，你悄无声息地飞向窗外，往王庭的方向去。

你要确定路辰是否真的无恙，毕竟昏睡三天这件事谁也没有料到，你甚至没来得及为路辰做好保防御法阵。

可当你飞入王庭的时候，原本蔚蓝的天空瞬间阴沉，你狠狠皱眉，往王庭深处飞去。

越过古老而华丽的建筑，荆棘花园里红衣主教躺在玫瑰花上双目紧闭。

蜿蜒的花枝上布满尖刺，扎破了他的手腕和脚踝，在他白皙的肌肤上留下刺目的痕迹。他金色的长发依旧灿烂，苍白的脸上甚至泛着不正常的红晕。

像是等待被拆封的礼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