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绘旅人]魔女辰星 第2章 光明之战

二、光明之战

阿斯塔家族是布列塔尼地区的第一贵族。

三年格查尔鸟降落于大教堂，垂怜于路辰·塞勒斯·F·阿斯塔，阿斯塔家族的风光几乎要盖住战争和皇室。

后来路辰被奉为红衣主教，得到了至高的权利，甚至受到了大太子——未加冕的查理七世的会见。

一般来说你不能离开法兰西，通常你垂怜的红衣主教都会不顾一切的留下你，包括穿越战区来到Dover海峡。

可站在你面前的是路辰，路辰来到Dover海峡的原因只会因为你。

而不是格查尔鸟。

“路辰，我需要去洛林寻找贞德，她受伤了。”

路辰将红色外袍披在你身上，你趁他不注意打开朗姆酒喝了一口，酒气熏的你脸红扑扑的，像个诱人的桃子。

“那位十七岁的圣女？”

路辰身上剩下的白色丝绸衬衣勾勒出他有力的躯体，礼正而禁欲。

你点头，眼神落在路辰的胸口。

“圣女在卢瓦尔边境，昨日收到的密信上言明，她将与吉尔斯将军夺回奥尔良。”你说，“可是贞德受伤，不能自由的翱翔。”

吉尔斯·德·莱斯，25岁的法兰西第一将军，圣女贞德的挚友。这是你挑选结束战争的人选之一，另一位则是拥有无限未来的圣女贞德。

这两位不能出事，不然格查尔鸟的任务将受到阻碍，你退休日期会往后延不知多久。

路辰笑了，他缓缓地说，“圣女大人带着天神旨意率领法兰西的勇士，她是神灵的使者，如果因为受伤而放弃收复奥尔良，大太子大人会很失望。”

路辰从不干扰你的选择，他只会默默支持你去做任何事，并帮你分析局势，把握各方势力的平衡。

你站起来，法师袍顺着肩头滑落到地面，路辰神色不明的看着你。

“那么我必须飞往奥尔良。既然查理七世这么想加冕，那我就帮他一把。”

你手指着奥尔良的方向。

“格查尔鸟将庇佑这片土地上的人民。”

你说。

“如你所愿，魔女小姐。”

喝完一整瓶朗姆酒，路辰没有醉意，你也没有。临走前路辰告诉你，大教堂将无条件支持圣女做的任何决定，他也将永远支持你的决定。

你很开心。

你将青鸟留在凯旋门，独自一身飞向卢瓦尔帐地。

卢瓦尔帐外的神庙供奉的原本是神之子米迦勒，奥尔良被勃艮第人攻占后，神庙成为了法兰西流亡的子民寄住之地。

直到上个月圣女贞德和吉尔斯将军来到卢瓦尔，圣女下令恢复神庙，在众人的热切目光下将流民送到物列塔尼地区。

贞德对众人说：“神明从未遗弃我等，我对此深信不疑。”

她出生于平民家庭，却拥有一颗赤子之心和宁折不弯的信念，在这场战争中，她是每个法兰西人民的定心石。

但你踩着鹅卵石阶梯进入神庙时，见到的却是右肩受伤的贞德。

表情依旧健康又活泼的圣女抬起头，深棕色的眼睛向你眨了两下。

“魔女小姐，你途径卢瓦尔，然后特意来看望我吗？”

她的声音像是被风吹起的小风铃，清脆而动听。

“是鼠尾草，我闻到了它的味道，在法兰西的这片土地上。”

贞德身上有很好闻的鼠尾草香气。

你越过吉尔斯把一枚银币放在贞德手上。

银币上有一条银链子，看起来是一条很普通的项链，贞德却小心翼翼的想将它戴在脖子上，但她右肩受伤，只好劳烦吉尔斯帮忙。

戴上项链的贞德看起来很开心，但她的情绪很快就低落下来：

“可是魔女小姐，可是你不该长久的停留在这里，你并不完全属于这里。”

格查尔鸟作为信仰应该一直待在大后方，而不是冲上前线面临枪林弹雨的危险。

你摇头。

“我会留在奥尔良，直到你离开这里。我会为你祈福，佑你成功夺回兰斯。”

贞德：“可是——”

“这样很好，不是吗？”一直没有开口的吉尔斯说。

贞德皱眉，表情不认同。

你依然坚定自己的选择。

“放心，教堂会为你们提供足够的资金，他们已经在赶来的路上。”

这个消息无疑让两人惊喜无比。

教堂代表着信念，它归属于教皇。红衣主教拥有的权利是有限的，但现任教皇以命不久矣，路辰作为红衣主教自然可以调动整个教堂。

有了教堂的援助，法兰西士兵的士气也会大涨。

“魔女小姐，我们没能给您想要的，却给您带来了麻烦。”

在喜悦的同时，贞德开始了内疚。

“贞德，你的存在便是我想要的。”

人民的信服你生来便有，珍贵的金钱你不屑一顾，你曾经是公主，现在是魔女，也是象征着自由的格查尔鸟，想要的东西你根本无需去索求，会有大批大批的人自愿送到你手上。

现在你想要的只有自由和长生，还有……路辰。

几日后，教堂的人带着众多物资到了战场。

吉尔斯一向很沉默，这位25岁的法兰西第一将军，在贞德初次带兵出征时便成为了她的监护人。

作为一个英俊的贵族绅士，他本可以待在布列塔尼安稳度日，却不知为何一眼看中了十七岁的少女贞德，拥立了她的圣女神权，直到现在。

其实吉尔斯对查理七世并没有忠心，相比于神权，他更在乎对自己第一感观的认知，所以才甘愿为法兰西收复兰斯。

“我在意的只有贞德，魔女小姐，你没必要在我身上花心思。”吉尔斯曾对你说。

你对此不置可否，毕竟贞德一直在为平定战乱而努力，就算你不去引导，吉尔斯也会努力帮助你完成。

这次战役将会是最关键的一战。所以你离开圣雷米亚大教堂，来到卢瓦尔帐，将会是很大的助力。

你坐在神庙石阶上，贞德将要出征。临行前她给你一封信。

“是路辰主教刚送来的信。”

少女披甲即将出征，银色的盔甲盖住了她的一头金发，一双眼睛亮得惊人。

路辰送来的信散发着淡淡的雏菊香味，他知道你不喜欢贵族用的熏香，应该是特意采摘了雏菊熏制。米白色的信封用的是浅金色的火漆，上面是路辰的私人印章。

“希望我的飞鸟小姐能快点回到我身边，我等待得快要疯掉。”

路辰用的是漂亮的花体字，你为他浪漫而直白的话语而脸红，变回飞鸟盘旋在军对上空。

“是格查尔鸟！”

长长的尾羽在空中划过优美的弧度，在士兵的惊叹声中，你停在贞德的盔甲上，维持着高傲的姿态。

“请一定要平安归来。”

圣女的声音透过层层防具传到士兵的耳里。

“神明与飞鸟垂怜法兰西，勇士终将得到胜利！”

“法兰西终将得到解放！”

你静静地看着眼前这激昂的一幕，视线落到吉尔斯身上——他看贞德的眼神里，像是寄托着无法被触及的理想。

在阳光下，你引吭展翅飞向远方，向圣雷米亚大教堂飞去，跨过了无数片阳光下湖水，去寻找你的爱人。

在远方，路辰站在蒲公英花田里。

他的红衣在这一片天地格外耀眼，浅金色的长发披散在身后，柔顺的发丝被风轻轻吹动，他也在望着远方，望着远处的天空，望着蓝紫色的格查尔鸟向他飞来。

你化作少女坠落在他怀里：“路辰，蒲公英好可爱呀！”

路辰更可爱。

路辰的手按在你的后脑，温柔的说：“亲爱的飞鸟小姐，你落入了我的圈套。”

他的声音温柔得像初春的水，在河面缓缓流动。却隐藏着暗流冰层，那是你不愿触及的一面。

所以你仰起头。

“路辰的圈套，我甘之如饴。”

你拉着路辰进入了蒲公英花田的最中间，将一只手臂化作翅膀，凝聚着风吹过花田。刹那间无形的风变得有形，无数蒲公英伞漫天飞舞，席卷苍天。

“路辰，路辰，我们的头发白了。”

蒲公英伞朵落在路辰的金色长发上，落在你的短发上，像是下了一场春天的雪。

“魔女小姐，我们的时间还很长呢。”

路辰摘下落在你鼻尖的伞朵，随着他的低头，大部分蒲公英顺着他丝滑的长发落下。

你赌气似的将路辰的头发揉乱，然后紧紧抱住他不放。

你的时间很长，因为你有长生魔药的配方，那路辰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