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P] Echo 第50章 Chapter 50

在救世主的雪鸮携带那个小小包裹飞向海的另一边时，八个高年级学生的学习小组第二次守护神咒练习告一段落。

佩内洛看着那只优雅迷人的鹭扇动翅膀，眼中浮现热切的光。它认同了自己选择的道路，她也必将做到。

而另一个用出守护神咒的人却显得很头疼。

“罗伯特！你的守护神好可爱啊！”

出现了——不愿意听见的描述词出现了。

杜鲁门兴奋地伸手想要摸摸那只毛发短而华美的内华达猫，但这只猫守护神颇显冷漠地暼他一眼就转身向空中跑去。

“我必须得说，这只是守护神，你要是喜欢猫就自己养一只。”希利亚德放下魔杖，专注地看向自己的守护神。

“我就是好奇，守护神摸起来是什么手感……”他挠了挠那头天生带卷的棕褐色头发。

希利亚德浅蓝眸子里泛起一丝好笑，“那你尽早练成守护神咒不就行了？”

“唉，我可能练不成了…”明明看着还挺周正的脸上露出傻笑破坏了那股正经，“我好像没什么特别想要做的，也没什么害怕的。”

又一个迷茫的人。希利亚德明白了。

突然对杜鲁门起了好奇心，在伊莉丝宣布活动结束后，希利亚德第一次和这个赫奇帕奇级长一起走出房间。

“你是怎么被邀请来参加学习小组的？”希利亚德问。

“啊…奥利弗邀请我的，说我在四年级的时候帮过他——就是大家都以为他被伊莉丝甩了的那次，其实伊莉丝特别用心地给他写了一周的笔记。”杜鲁门说到八卦时两眼放光，“我和奥利弗在那之后关系就还不错了。”

“哦…原来是这样。”希利亚德点头应着，“那你说没什么害怕的…是怎么回事？”

杜鲁门站在拐角处，罕见地不知所措了，“我除了三年级时跟你们学院的级长决斗惹了麻烦那一次，我基本没有担心过什么事情。”

“我知道学校里很多人不太看得上我们，但你们没感受过赫奇帕奇的氛围，这真的是全世界最棒的地方。”好脾气的男生为自己的学院感到自豪，“这里就像是我们的另一个家，你知道的——在家里做很多事情都是会被允许的。我自己家里关系也很和睦，大家都没有红过脸，所以我也一直顺顺利利地长大。”

“我觉得什么事情都可以发生，任何事情都不会影响我的好心情，不用担心也不用害怕，躲进洞里睡一觉就好了。”

希利亚德第一次从他人身上如此清晰感受到如此强烈的幸福感。

“我没什么特别大的志向，等毕业之后找个离家近的工作，跟我的家人在一起，我就很满足。”

杜鲁门的脸上是明晃晃的笑意，“我不知道该去做什么，说实话我想不出自己的爱好，什么都可以、什么都没关系，现在就很好，未来又能怎样呢？我已经足够幸福了。”

他的喉结微动，“有时候也真是羡慕你们这群笨蛋。”

随波逐流又怎么样？无知的人们同样幸福快乐，不，不能说无知。他们知道自己手握幸福所以不去思考太多，这怎么能说是无知呢？

“其实无知的人应该是我……”希利亚德叹气。他生来聪敏，几乎是把所有的时间都用来看书，但或许很多时候他也错过了一些幸福的瞬间。

“你学习成绩那么好，怎么能算是无知？那整个学校就没几个聪明家伙了！”杜鲁门有点看不懂这个表情复杂的朋友。

希利亚德感慨地笑了笑，人人都说他聪明，但如果连自己都看不清，这样的聪明终其一生也只能止步于学识与经验，却不能真正结成智慧的浩瀚。

“加布里埃，这次多谢你，这个人情之后会还你的！”希利亚德顶着一头银棕色卷毛快步离开了。

加布里埃像是被人在脑袋上打了一拳，不可置信地自言自语，“人情？我什么时候做了好事吗？”

真是稀奇古怪的拉文克劳！

奇怪的拉文克劳不止希利亚德。

奥利弗发现伊莉丝最近很奇怪，他们每天都上一样的课，但最近伊莉丝总是很早就回宿舍了。要知道，她以前都是拉着他跟他一起学到宵禁之前的！

训练之后没有人迎接他，几乎没有一起学习，甚至伊莉丝一下课还会跑到教授办公室去请教问题，她连书包都不让他拿了！

一群人看着那个一言不发只顾着埋头疯狂训练的人，凑在一起说起悄悄话。

“冷淡期。”弗雷德说。

“肯定是。”乔治说。

“奥利弗这样一门心思扑在魁地奇上，谁做他女朋友都受不了。”安吉丽娜摇头。

“有人还在猜测他们是不是要分手呢……”凯蒂透露新的八卦。

“我下注了一个银西可赌他们不会分手。”艾丽娅看着几个人惊讶的眼神，“别告诉我——你们希望他俩分手？”

几颗脑袋猛烈摇晃起来，当个人的伍德就很可怕了，不当人的伍德肯定会更可怕！

伊莉丝笑眯眯地坐在弗立维教授变出来的天蓝碎花布椅上，他刚才一开心又给她分了一个巧克力糖霜小蛋糕。

她已经可以稳定串联起多个物体并让它们同时变化了，而最让弗立维教授意外高兴的是——变化咒的距离。

“伊莉丝小姐，变化咒的链接范围一般会固定在一个较小的范围，比如霍格沃茨，但也有人让使用过变化咒的物品能在更远距离使用，甚至跨越城市乃至国家。这是因为每个人的魔力水平不同，有更强魔力的人就能让变化咒的链接范围更远。”

“而你已经是我任教这么多年遇到的屈指可数的学生了！即便你还在成长，但就目前来看你的魔力水平已经比很多巫师都高了，所以你的变化咒或许也可以做到横跨几个城市！”

弗立维教授的白胡子抖了抖，他很激动地尖声细气地说。

伊莉丝突然想起前两年祖父告诉他的有关黑魔标记的传闻，她认为这个咒语是变化咒的一种延伸。

“教授，变化咒的生效范围最远可以达到多远呢？”

这个问题自然难不倒弗立维，“魔咒的生效范围取决于施咒者的魔力水平，魔力深厚的巫师往往能把普通的咒语用出极其惊人的效果。”

魔力深厚的巫师，神秘人毫无疑问也在其中。

伊莉丝忍不住回想第一次从祖父那里得知部分食死徒拥有黑魔标记的事，她在那之后翻遍书籍都没有找到相关记录。但祖父的那张纸条让她全然明悟那些年食死徒究竟是如何响应神秘人号召的，一个能藏进皮肤血液的咒语成为一把钥匙，所以神秘人只要对其中一个标记施咒，剩余所有拥有黑魔标记的食死徒都知道他在召唤他们——这或许就是从变化咒演变出来的咒语。

“教授，如果是神秘人——”弗立维听到这个名字的瞬间连长白胡子都颤抖起来，但伊莉丝没有停下发问，“如果是他，是不是有可能覆盖整个英国？”

弗立维拍拍自己急促起伏的胸脯，声音比刚才更显尖细，“哦！不要说——好吧，当教授不可避免这种事情，尤其是教你们这些拉文克劳学院的学生们……”他长喘一口气说：“他是霍格沃茨这么多年以来最惊才绝艳的学生，在魔法上的造诣极为高深，所以如果——我们假设他使用变化咒，或许不止覆盖全英国，也许还能跨越陆地与海洋。”

“当然，只是假设。不要再去想已经消亡的人了，伊莉丝小姐。”弗立维教授说出这句话，并宣布本次疑难解答到此为止。

跨越陆地与海洋，始终能让咒语生效……伊莉丝第一次如此直观地感受到神秘人的强大与可怕。

捏着那小小银卡片的手从校袍口袋里拿出来，她的手心布满冷汗。

要从这样强大可怕的敌人手里阻止那些生命的消亡……

真是给自己找了个不得了的敌人啊……

伊莉丝轻轻巧巧地踏上盘旋的台阶。

未知才是一切恐惧的来源，而已知会让人奋勇前行。

霍格沃茨又下起了雪，圣诞节假期正在走近，学生们越发浮躁了，大部分人都盼着回家度过一个美好的假期。

伊莉丝向斯内普教授递过去自己的解毒剂，他只是声音冷淡地评价，“勉勉强强，在最后一步你应该多熬二十秒，赫菲斯托斯小姐。”

“谢谢您，教授。”伊莉丝记住了这一点，看见斯内普教授在她的名字后面写了一个O，心情大好地踏出魔药课教室。

“丽兹！”急促的脚步声在身后响起，是奥利弗。

她抬头看着英俊帅气的男朋友，笑着应答，“怎么了？”

这个向来横冲直撞的格兰芬多突然扭捏局促起来，“你—你父母这次圣诞节假期要去法国？”

“对呀，你知道的，他们要去见一下菲娜的父母家人，默尔也一起去。”伊莉丝感慨，那个咬着牛轧糖张不开嘴只会支支吾吾的哥哥也要结婚了。

“那…你要不要来我们家？”他的耳朵通红。

伊莉丝睁大眼，“这不太好吧？”

“哪里不好？我父母绝对欢迎你！”

“奥利弗，我们还没有订婚呢，传出去会让人以为我们双方家庭家教有问题的。”伊莉丝叹口气解释。

他又着急地说，“那我留下来陪你。”

“不用，你不是已经在回家名单上签字了吗？你好好陪父母吧，一年也就两个假期能回家不是吗？”伊莉丝知道奥利弗家就只有他一个孩子，所以伍德夫妇肯定很想跟他一起过节。

“丽兹——”他急急地喊着，但女孩只是匆促地亲了亲他的脸颊。

“我有点事先回宿舍了，等会训练加油！”伊莉丝抱着一堆东西跑走了。

男生的手握紧又松开，不可言说的失望与失落漫上心头。

跟之前相比，伊莉丝最近真的冷淡了许多，不让他提书包，也不拉着他在各种教室里消磨时间，她又一次有了小秘密。

他们是恋人啊。为什么要瞒着他？

难道真的像人们说得那样，伊莉丝进入了冷淡期？

但是真的太突然了…他一点准备都没有……

他甚至都已经做好了伊莉丝会去他家度过一个快乐的圣诞节假期的准备。但伊莉丝拒绝了，甚至也不让他留校！

什么签字不签字的，那种东西根本不重要！

只要伊莉丝说一句需要他，他就可以为了她留在学校陪她过节。

但是她连这句话都不跟他说，连亲吻都敷衍得很。

奥利弗无视队员们怨声载道的抱怨声，又加了一组训练，等他们捧起魁地奇杯就不会有人抱怨了。

“我突然开始担心我的那个银西可了……”艾丽娅忧心忡忡。

“我的一个。”弗雷德说。

“还有我的一个。”乔治说。

“你们两个怎么也去下注了？”安吉丽娜惊讶。

“我原本也想下注……”哈利小声说。

“你们真的没把那个盘搞崩吗？”凯蒂问。

“有一些赫奇帕奇加进来了，最近实在太沉闷了，难得有点乐子。”艾丽娅解释。

“那现在情况怎么样？”安吉丽娜好奇。

“七三开，只有一些人认为他们俩谈得足够久，进入冷淡期就差不多结束了。”凯蒂回忆了一下那个统计结果。

“我们会赢。”弗雷德伸手。

“毫无疑问。”乔治拍了上去。

活点地图记录着一切呢。

伊莉丝在签过留校名单后的一周，霍格沃茨突然要举办决斗俱乐部。

她站在布告栏前，看着那张羊皮纸上写的内容，起了一丝兴趣，毕竟在学校里能光明正大使用咒语的机会可不多。

“维尔，今晚一起来看看？”伊莉丝对奥利弗说。

“哦，当然，不容错过的学习机会。”他的语气有点生硬。

伊莉丝诧异地看他，“你是在生气吗？”

“生气？我？哈！”奥利弗的眉毛高高挑起，“我能生什么气？因为学校要办决斗俱乐部？”

他真的在生气。伊莉丝确定。

“奥利弗，你总得说明你生气的原因吧？”伊莉丝很久没见过他生气了。

高大帅气的男生沉默良久憋出一句，“我没有生气。”

“你明明就生气了，你——”

“我说了没有，我先去吃饭了。”他大步离开布告栏，留下纳闷不解的伊莉丝。

「伊莉丝是个不解风情的书呆子。」

他用力戳中一颗土豆。

奥利弗当然不会认为他们要分手，他们都确定要订婚了，伊莉丝怎么可能扔下他？

他就是有一点失落——好吧不止一点。

伊莉丝的秘密他都知道，她最近这段时间一直都神神秘秘的，肯定是有什么奇妙的发现。

可恶的是她居然不告诉他！

哦这该死的好奇心！

真是折磨！

他真想冲到斯莱特林学院把那七把光轮2001撅断！

不为什么，就是不顺眼！

奥利弗踩着积雪进入城堡时想，等会去决斗俱乐部要对伊莉丝进行暗示，她不能再拿她的小秘密来折磨我了。

晚上八点，几乎全校的学生们都来到了模样大改的礼堂。四张长桌消失了，只剩下一个镀金的舞台。天花板又一次变得像天鹅绒一般漆黑，几百支蜡烛在空中飘浮。

奥利弗实在挤不进这叽叽喳喳的人群，但他看到靠近舞台的位置站着一个金发姑娘。

「哦，我的天——她看起来已经想要冲上去跟谁打一架了。」奥利弗太了解伊莉丝，她每次跟他训练时都是那个表情。

而令人更头疼的是，一个紫红色的骚包人影出现在舞台上——吉德罗·洛哈特。

“邓布利多教授允许我开办这家小小的决斗俱乐部，充分训练大家，以防你们有一天需要自卫，采取我曾无数次使用的方式保护自己——欲知这方面的详情，请看我出版的作品。”

奥利弗微微摇头，跟晚来的韦斯莱双胞胎说，“他又想卖他的书了。”

“毫无价值的书——”

“应该扔到壁炉里生火。”

他们三个站在人群后面看到洛哈特被斯内普教授击飞，奥利弗实在没绷住——如果可以的话，他其实不想笑的。

“他像个被掀飞的瓢虫，”

“手舞足蹈。”

无情的嘲讽。奥利弗又偷偷地笑了。

“示范到此结束！现在我到你们中间来，把你们都分成两个人一组……”

奥利弗挑眉，跟陌生人决斗哪有挨揍好玩？还是跟女朋友玩魔咒对抗最有意思了。他开始往人群里挤，但是全校的学生几乎都在这儿了，他根本过不去。

但奥利弗发现斯内普教授只是路过伊莉丝身边，没有给她安排搭档。

开玩笑，伊莉丝站得太靠前，身边都是低年级学生，让她跟别人搭档不是欺负小孩子吗？

低年级的小朋友们两两打了起来，伊莉丝给自己套着铁甲咒开始看戏，甚至还远远望了奥利弗一眼，漂亮的眼神让男生情不自禁微笑起来。

“你站起来，厄尼…留神，福西特小姐…使劲捏住，血马上就能止住，布特——”

对着小孩施了一个治愈咒，伊莉丝收回魔杖，这个叫布特的小孩不再流鼻血。

“哦治愈咒——谢谢你赫菲斯托斯小姐，我也熟练掌握这个咒语，只是我有点忙……”

伊莉丝转过身，懒得理这个跳来跳去的草包。

“请自愿上来一对——”洛哈特想要解决这种混乱。但斯内普教授不同意他的人选，他狞笑着提出一个更好的组合。

“马尔福和波特，怎么样？”

“太妙了！”

人群轻微骚动，两个奥利弗非常熟悉的小男孩上台了。他不再往人群里挤，因为大家都停下来看这两个人的决斗。

哈利·波特对德拉科·马尔福。

找球手对找球手。

格兰芬多对斯莱特林。

“哈利，揍他！狠狠揍他！”奥利弗小声地隔空加油。斯莱特林对那个游走球施咒的事情不了了之，但不代表他不记仇！

“就照我刚才那样去做，哈利！”洛哈特拍着他的肩膀，这让哈利不耐烦极了。

“什么？把魔杖掉在地上？”他心情不悦，可是洛哈特根本不听他的。

马尔福果然没安好心，他根本就没用缴械咒。

“乌龙出洞！”他魔杖的头爆炸了，那里蹿出来一条长长的黑蛇，它高昂着头，准备进攻。

人群发出尖叫，纷纷往后退。

奥利弗皱起眉也下意识往后退了一步，但他很快又惊慌失措起来——伊莉丝！她怎么还站在那里！

“让我来！”洛哈特大声喊着，举起魔杖对准那条蛇，嘭的一声炸响，黑蛇不仅没有消失，反而蹿起飞到空中又重重落下。

蛇被激怒了，向空地中间的人影游去，吐着蛇信发出嘶嘶进攻的声音。

“伊莉丝！”他惊骇地出声。

哈利也一瞬间头皮发麻，那条蛇——伊莉丝站在那里！

他下意识地双腿向前挪动，眯起眼睛，对着那条蛇说，“放开她！”

奇迹发生了，那条蛇柔顺得像条水管一样瘫倒在地板上，只是两只眼睛盯着他。

哈利搞不清楚原因，但他就是知道这条蛇不会再袭击人了。

他朝那个金发女生和躲在她身后的男孩露出傻乎乎的笑。

贾斯庭突然从伊莉丝身后出来，他满脸惊恐愤怒，“你以为你在玩什么把戏？”他挤开人群冲出了礼堂。

斯内普走上前，挥了挥他的魔杖，蛇消失了，用那种狡猾而又老谋深算的眼神打量他，那些人都自以为藏得很好地对他指指点点、窃窃私语，哈利讨厌这种感觉。

但在这时，清冷的声音却透着温柔地对他说，“哈利，谢谢你。”

哈利看到她美丽精致的脸上露出真诚的笑容，那声感谢突然让他获得了站在人群中的勇气。

下一秒他和伊莉丝就分别被人拉走了，他看见魁地奇队长异常紧绷愤怒的脸，和那只用力到指节发白的手。

“伊莉丝·赫菲斯托斯！”比四年级时更恼怒的声音。

奥利弗气极了，他气得几乎要发狂。

“那是蛇！哈利·波特是蛇佬腔！那条蛇听他的话！”他生气地在这间空教室里走来走去。

“我知道啊。如果不是哈利，那条蛇还想咬我呢。”伊莉丝眨眨眼。

奥利弗猛地转过身，“你的魔杖呢？咒语呢？你就那么站在那里！你想过我当时是什么心情吗？”

他生气地挥舞拳头，“马尔福那个不守规矩的小混蛋！洛哈特那个一无是处的草包！”

“Veer…我用了铁甲咒的…”伊莉丝小声解释，“我一直都握着魔杖呢。”

感谢梅林，伊莉丝不是笨蛋。

奥利弗冲过去抱紧他的女孩，“你真的要吓死我了……”

“那个男孩还躲在你背后，你还跟哈利道谢，所有人都怕他，你还谢谢他！”他语无伦次。

伊莉丝瘪瘪嘴，她有点想哭。为这份真心，希望她一切安好的真心。

她搂着男孩的腰，小声地安慰，“我没事，我一直用着铁甲咒，而且斯内普教授还在旁边。”

被女孩温柔的手一下一下抚摸后背，好像那些惊慌恐惧的怒火也消了下去，但奥利弗突然觉得委屈起来。

“我这么关心你…”他的声音很小，“你还有那么多秘密瞒着我……”

伊莉丝心里一阵好笑，好声好气地哄他，“我哪里有什么秘密啊？早都告诉你了。”

“你有！你都不来看我训练！书包也不让我拿！连一起学习的时间都比以前少了！你每天就神神秘秘地钻回宿舍里，谁知道你在做什么！”他理直气壮地控诉，声音可大了。

实在没忍住，伊莉丝愉悦极了，笑出了声。但是这笑声太清晰，奥利弗不愿意听，不顾伊莉丝的阻拦就退出了她的怀抱。

“伍德？”她贴近去看他。

他扭过头不愿意让她看。

“奥利弗？”

他低哼一声，还是不愿意低头看她。

"Olivier?"

“…嗯。”闷闷的鼻音算是回应她了。

“女孩子有点小秘密也很正常嘛！”伊莉丝笑嘻嘻地去亲他，被他躲开了。

“我邀请你去我家，你不去。我都说了可以陪你留在学校，你还是不要我。”

他也不知道为什么这么低落，但就是想让女孩再多哄一哄他。

“我没有不要你！”伊莉丝瞪大眼睛急急地反驳，“我怎么可能会不要你！”

“Veer，我只是觉得我们能陪在各自父母身边的时间太少了。以后我们或许今年去你家，明年去我家，又或者只是待在我们自己家里哪里都不去。”伊莉丝搂着男孩的腰，温柔地解释。

“现在在学校里的时候，我尽可能不去打扰你和你父母的相处时光，你在学校里几个月，他们肯定也很想你。不生气了，好不好？”

他的唇角紧绷却又藏不住那丝笑意。

“你说——我们家？”

“对，我们家。”伊莉丝斩钉截铁。

奥利弗终于低下头，弯着腰抱住伊莉丝，“我喜欢这个词。”

“嗯，我也喜欢。”伊莉丝搂紧了他的腰。

“但你还是没有说你每天都去做什么了？”奥利弗眯起眼，察觉到她的敷衍。

伊莉丝装傻地笑起来，“哎呀——总得有点小秘密才更有意思嘛！”

“哦，那就算了，我回去睡觉了。”他挣扎着要离开伊莉丝的手。

女孩哈哈大笑着搂住他的脖子，清脆响亮地亲了他一下，“Veer，你知道你有多可爱吗？”

奥利弗气得挑眉，“我？可爱？”

“是的。”她亲吻他，“全世界最可爱的男孩，也是我唯一喜欢的。”

他低垂眼睑，抬手扣住她的后脑勺。灵舌长驱直入，像搅动一片水面一般，迫不及待。

“告诉我？”他停下，声音低沉。

“不要。”她媚眼如丝，仿佛还不足够。

他又一次吻上去，比刚才更莽撞，像是带了疯狂的占有欲。

直到他感觉女孩的身体完全酥软在他怀里，求饶似地发出嘤咛的鼻音，他才再次停下。

“要告诉我吗？”他低下头，坏心眼地在她耳边缓慢地吹气。

“别——”她娇笑着无力躲开，“告诉你就是了！”

“嗯，你说。”

“关于人与动物毛发组织密切接触可能导致的严重后果的研究课题。”

这是一句令人哑口无言的、异常绕口的、不知从何理解的话。

暧昧的气氛轰然坍塌，奥利弗只觉得这一刻他好似站到了邓布利多教授面前说他要加入凤凰社那般沉默坚决。

奥利弗呆愣了很久才找回了自己的声音，“你这个课题…它危险吗？”

用了毕生功力去憋笑的伊莉丝也严肃着脸回答他，“不太危险，甚至可以说很有趣。”

“哦好，那你多注意安全。”奥利弗亲了亲她的额头，“快宵禁了，你也快回去休息吧，晚安。”

伊莉丝也亲了一下他的唇，“好，晚安。”

一路憋笑的伊莉丝在回到宿舍后终于乐不可支地扑进被子里大笑起来。

天啊！天哪！世上怎么会有奥利弗这么可爱的人！

他居然还问是否危险！

伊莉丝揉着发痛的肚子，擦掉因大笑而流的眼泪。

她摸了摸床头那个即将完成的礼物，它蓬松柔软，黑灰色的编织纹路中偶尔有点点灰白色跳跃出来。

奥利弗戴上一定会很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