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P] Echo 第33章 Chapter 33

有求必应屋里一片寂静，奥利弗沉默无言地抱着伊莉丝。

他曾经感叹过这个女孩美好得仿佛一位从天而降的神明，但这一刻他却不得不相信她对于这个世界的质疑。

“我曾经不满命运加注于你身上的重任。”

“但此刻我却只觉得庆幸，你因这份责任而存在，你是这个世界里最美好的意外。”

“在你决意照亮所有夜晚之前，你就已经先一步补全了我的生命。”

奥利弗感受着怀中人的温度，他无比满足。

“仅凭这一秒你坐在这里，我能如此真实地感受你，我就已经有充足的理由去喜欢这个世界了。”

“什么都喜欢吗？”

“嗯，什么都喜欢。”

“喜欢魔药学？”

“看在你的面子上，我可以勉强喜欢一下。”

“也喜欢没有合适找球手的魁地奇比赛？”

“不，这不行。”

两个人同时笑起来。

伊莉丝终于知晓自己存在的原因和意义，也终于能放心地行走于世间。但也对恋人要与她一同背负这份责任而感到愧疚。

“对不起，也谢谢你，Veer。”

奥利弗眨眨眼，挑眉笑着回答，“你再这么客气，就不要怪我不客气了。”

“嘿！我认真的呢！”

奥利弗却只觉一阵轻松，“不就是要多救几个人？这世界闹出来的阵仗太大需要变出来一个你来共同分担，只凭这一点就足够我去帮哈利·波特了。”

“伊莉丝，我真正开心的是你被额外选中，你是被眷顾的人，你不会因为改变某个人的命运而死去，因为你得到了命运的许可！”

伊莉丝笑着吻他，这也是她开心的原因。

他们终于可以无所顾忌地去相爱、去改变世界，他们终于可以确信彼此有未来。

“但是什么太阳月亮的，以后不说了行吗？”奥利弗泄气地把下巴搁在女朋友的肩上。

“为什么？我觉得这个比喻很贴切啊。

“太阳、月亮，听起来就让人觉得有什么关系。”他颇有些咬牙切齿地解释。

伊莉丝抱着奥利弗哈哈大笑，“亲爱的，你在吃醋吗？他才11岁！还是个孩子！”

男孩抬起头，气鼓鼓地在她脸上胡乱地吻了一通。

伊莉丝被吻得往后仰倒，但她实在是笑得腹痛，躲着奥利弗的手使劲求饶，“我错了我错了，再也不说了！”

得到满意答案也不愿意放过女孩，直到又快要无法冷静才停手的奥利弗感觉自己是在自作自受。

“毕业就结婚，好不好？”他蹭着女孩的额头低声问。

伊莉丝几乎要憋不住笑了，怎么会有这么可爱的人呢？

“那你得在两位赫菲斯托斯先生面前好好表现了。”

“我一定努力。”勇敢的格兰芬多从不惧怕任何困难。

彻底解开心结的伊莉丝和奥利弗又投入各自的生活里，第二周各学院纷纷开始魁地奇球队选拔赛。

奥利弗向麦格教授申请将格兰芬多学院的找球手选拔赛定在周三，那天他只有魔药学和魔法史两节课，他可以用剩下全部的时间守在球场，以免错过值得培养的潜力股。

但这整整一天，奥利弗等得都要心碎了——他们只需要一个找球手就可以组建一个全校最棒的队伍，但那些过来参加选拔的学生没有一个能符合他的预期。

“奥利弗，一个都没有吗？”安吉丽娜忍不住问他。

队长奥利弗表情严肃凝重，连领口佩戴的红色徽章也显得肃穆冰凉，他摇摇头，“我再看看，我们必须有一个找球手。”

他食不知味地吃完那块肉排就急匆匆返回宿舍，他得再去看看今天来参加选拔赛的学生名单。

短短几天，神魂分离的、可怜的格兰芬多魁地奇球队队长奥利弗·伍德几乎要把自己的头发扯下来了，可他们仍然没有找到合适的找球手。

奥利弗不愿意勉强选择那些不合适的人，他想赢，他们必须赢得魁地奇杯。

而他不知道的是，一份巨大的惊喜正在路上，马上就要落到他头上了。

“这是记忆球！如果它变红就证明你——”纳威向朋友们解释手里的小球，然后看着它一点一点变红，“忘记了什么事情……”哈利和罗恩跳起来制止马尔福抢走纳威的东西。

尽管在麦格教授的眼皮子底下，这个小小骚乱被中止，但哈利和罗恩对马尔福三人还是积蓄了诸多厌恶情绪。

马尔福肯定是故意经过这里的，哈利无比确定这一点。斯莱特林学院长桌在餐厅另一边呢！

奥利弗坐在魔咒课教室里自习，他虽然头疼找球手人选这一难题，但他也得正视需要9张O.W.Ls证书这个艰巨任务。

门后突然传来一个严厉的女声，“对不起，弗立维教授，可以让伍德出来一会儿吗？”

是麦格教授。

她怎么会来找自己？奥利弗一头雾水地看着矮小的弗立维教授点了点头，往门外走了出去。

哈利·波特怎么在这里？丽兹也没说他这么快就要开始捅娄子啊？虽然脑袋里充满了疑问，但奥利弗还是冲着这个小孩友好微笑。

“你们两个，跟我走。”

麦格教授赶走了皮皮鬼，对他宣布了一个好消息。

“伍德，我替你发现了一个找球手。”

天籁！麦格教授！您说出了这个世界上仅次于丽兹甜心情话的最好听的一句话！

奥利弗满怀激动地听麦格教授描述哈利·波特第一次骑飞天扫帚就俯冲五十英尺抓住了那个小球还毫发无损地站在这里。

他比所有参选者都有天赋！他比查理有更强直觉！

不愧是救世主！除了打神秘人还能打魁地奇！

“敏捷——轻盈——”奥利弗乐颠颠地围着哈利转起来，“我们必须得给他弄一把像样的扫帚，教授。”

最后他提议给哈利弄一把光轮两千或者横扫七星——拜托，最好能是光轮两千，它实在太漂亮了。

麦格教授居然没反对他的建议，她竟然和自己是同一个想法！

“我们需要一支比去年更棒的魁地奇队，上次比赛被斯莱特林队打得惨败，我几个星期不敢和斯内普教授照面……”

哦快别说了麦格教授，那一次我不仅比赛惨败还表白失败，整个学校里没有比我更不愿回想那次比赛的人了！

奥利弗飘飘然地送走麦格教授，他和哈利留在那间空教室里简单地交流一会，因为哈利对于魁地奇几乎是毫无了解。

“呃，我是说，我可以加入球队吗？”这个绿眼睛小男孩颇为紧张。

心情美妙的奥利弗已经感觉到魁地奇杯就在面前了，“当然，哈利！想想吧，你做到了查理都做不到的事情！就算你是一年级新生不合规矩又怎么样，邓布利多教授肯定会同意的！”

“哈利，你可是一个世纪以来年龄最小的找球手！”这种打破常规的事情就应该发生在格兰芬多学院。

奥利弗想到自己加入球队时查理说的话，现在轮到他觉得哈利·波特是他们球队的秘密武器了。

“哈利，你破格加入球队的这件事情不要告诉别人。还有，你对魁地奇了解实在太少，下个星期我会找时间给你指导训练。”

下了课就跑回格兰芬多塔楼的奥利弗急于分享这个举世无双的好消息，他冲进韦斯莱双胞胎的宿舍，也懒得看他们在捣鼓些什么稀奇古怪的玩意儿。

“韦斯莱！”

“找到了！找球手！我们有找球手了！”

“我们有希望拿魁地奇杯了！”

他几乎要手舞足蹈起来了。

“他疯了？”弗雷德问。

“他疯了。”乔治说。

“不，我没疯。是哈利·波特！我们的找球手是哈利·波特！”

“这不可能！”

“他才一年级！”

弗雷德和乔治怀疑这个队长的脑袋瓜是不是因为过于执着找球手人选所以终于崩掉了一根弦，开始知道说些笑话了。

奥利弗就差要把哈利今天下午在飞行课上的经历给他们演一遍了，告诉他们哈利将会破格加入魁地奇队。

“还能说什么？”

“不愧是哈利·波特！”

再三叮嘱不要走漏消息，奥利弗终于放过了这两个红头发小子，又飘飘然地离开他们发出爆炸细响的宿舍。

尽管格兰芬多学生是整个学校里最能惹事的学生，但就连每天都试图钻进禁林的韦斯莱双胞胎也不会想到有几个小萝卜头竟然半夜溜出塔楼，还闯入了校长严令禁止的四楼区域。

奥利弗对这些事情一无所知，他只是如在云端保持着轻飘飘的好心情在周末和伊莉丝到空教室约会。

伊莉丝在复习和预习每一门课，奥利弗则是在制定哈利·波特的训练计划，鉴于这个天才找球手对魁地奇一无所知，他要尽可能地让哈利全面了解这项重要的运动。

他得围绕哈利这个新找球手的个人习惯和特点修改制定他们今年的比赛战术。

不能让哈利什么都不懂地就开始参加球队训练，得提前给他培训。

还得尽快在训练时让大家磨合培养默契，艾丽娅今年转为正式球员，她和大家也一起训练了一年，还算有一定基础。但是哈利…他需要尽快融入……

斯莱特林已经六连冠了，如果今年努力不扣那么多分，再凭借哈利的绝佳天赋赢下魁地奇杯，那么学院杯也是有机会的……

还有O.W.Ls考试……

奥利弗长叹一口气推开面前的笔记本，靠在伊莉丝身上。

女孩的手指替他按摩微痛的额头，他突然佩服起自己的女朋友。

“丽兹，我才接手球队就已经开始感到压力，前两年你的脑袋里肯定比我还思绪杂乱，但你依然在每一门课上都拿了漂亮的成绩。你真的很优秀。”

伊莉丝摸不着头脑，怎么突然就被夸了？但她还是实话实说。

“你同样优秀，默尔和查理担任队长的时候是没有你这样面面俱到的。你认真负责、勤奋努力，即便你几乎住到了球场上，也从来没有任何一次考试拿了不及格。”

“我的眼睛很小，只看得见我在意的事情。Veer，你的眼睛从未遗漏任何一位球员还有格兰芬多的荣誉，我认为这是一种伟大的品质。”

恋人适当的鼓励会变成令人进步的动力。奥利弗低声笑着，他觉得自己身上的疲惫都消失了。

周日傍晚，奥利弗在宿舍整理床铺时从窗外飞进来一只从没见过的猫头鹰。它带来一张纸条，麦格教授告诉他哈利·波特明天就会拥有一把飞天扫帚，请他明天晚七点带哈利去训练。

高兴地挥舞一下手臂，奥利弗忍不住抬手紧攥领口那个小小的金色飞贼吊坠，这是他从三年级开始养成的习惯。

奥利弗翻身下床，又一次检查他为哈利制定的第一次训练计划——可惜只能在七点开始培训，那会都快要天黑了。他思前想后，笔尖划去一些内容，加到之后的队内训练计划中。

解决心头大患的奥利弗度过了快乐的周一，尽管在早晨第一节占卜课上就要编造谎言说自己会在比赛里受伤，第二节在魔药课上又被斯内普教授冷眼相待，奥利弗还是很快乐。

拜托，谁不知道斯内普教授很讨厌格兰芬多，尤其讨厌哈利·波特？

他才不管这些呢，格兰芬多今年一定能拿下魁地奇杯！

奥利弗眼瞅还有一刻钟到七点，他先把自己的扫帚拿出来，又到后勤室领取球箱，刚到球场就看到哈利已经飞在空中了。

哈利如同一只天生就懂得展翅高飞的鸟穿梭在球门柱间，忽高忽低地飞翔，轻盈灵活。

奥利弗的嘴角噙了一丝笑意，“波特，下来！”哈利从高空飞快地降落，他飞得极稳。

“非常精彩。”奥利弗知道魁地奇杯近在咫尺了，这令他无法不激动，“我明白麦格教授的意思了，你确实是个天才。”

奥利弗放下球箱，“我今晚把规则教给你，然后你就可以参加队里每周三次的训练了。”

哈利必须快点融入队里，魁地奇是团队比赛，每个人是独立的个体但也最为强调配合。

“魁地奇其实很好懂，每个队有七名队员。三个追球手，两个击球手，一个守门员，还有个找球手——就是你。”

奥利弗打开球箱，把鬼飞球扔进哈利怀里，“一共有三种球，这种叫鬼飞球。”他指向远处球门，“追球手负责把鬼飞球打进三个铁环中的一个。”

“每边还有一个守门员，就是我。”做自我介绍让他有点不好意思，奥利弗歪头解释守门员的作用，“而我作为守门员要守住铁环，明到目前为止都听懂了吗？”哈利点头把鬼飞球扔给他表示听懂了。

“鬼飞球每次通过一个圆环，就可以得十分，明白了吗？”

“这么说——这是一种用飞天扫帚和六个圆环玩的篮球，是吗?”

奥利弗回想起暑假里他和伊莉丝在街头散步时看到麻瓜男孩们争夺一个球往那两个框里塞的样子，忍不住挑眉，“好吧，你的理解也没错。”

哈利恍然大悟地点头。

球箱里还有几个不认识的东西，哈利想起韦斯莱双胞胎对他说的话，主动发问：“那些是什么？”

“你拿好这个。”奥利弗把球棒递给哈利，给旁边那个不停挣扎试图摆脱锁扣的黑球解开束缚。

发出叽里咕噜声音的黑球如离弦之箭瞬间消失不见，“小心，它回来了。”

黑球直冲他们飞过来，气势汹汹似是想要和他们的脑袋决一死战，哈利紧绷着脸极其精准地挥动球棒击飞它。

“干得不错，波特。”奥利弗忍不住挑眉，也对哈利的反应速度和基础体能有了较为客观的认知，“你击球也不赖。”

奥利弗扑倒还在发出叽里咕噜声音的球，把这个淘气鬼重新锁回球箱。

“那到底是什么？”哈利语气惊讶。

奥利弗喘口气又略微无奈地回答他：“游走球，讨厌的小家伙。”

“至于游走球有没有打死人——在霍格沃茨从来没有。”奥利弗决定对这个小朋友友好一点。

“你不用去管鬼飞球和游走球，”他尽量表现得可靠，“除非它们把我的脑袋撞开了花。”

哈利听得脸色煞白，这让奥利弗不禁暗觉好笑，谁能想到这个小男孩是未来的曙光呢？

“不用担心，韦斯莱兄弟对付游走球绰绰有余——说实在的，他们自己就像两只游走球。”提到弗雷德和乔治，哈利也不禁缓和神色。

“可你，是找球手。”奥利弗对哈利笑得高深莫测，他从球箱上半部分取出一颗金色的小球捏在手里，“你唯一要关心的是这个——金色飞贼。”

哈利伸手接过，“我喜欢这个球。”

“你现在是喜欢——”奥利弗回想起无数找球手的失败，“等着瞧吧，它飞得很快，你都没法看清。”不过霍格沃茨里的金色飞贼相较于联赛还是更容易抓到的，巫师们都知道这一点。

“我该做什么？”哈利捏着球问他。

“抓住它。”他抬眼思考一秒又补充，“抢在对方的找球手之前。不管哪方，只要抓住它，比赛就结束了。”

“只要抓到它，波特，我们就赢了。”

哈利和奥利弗都目不转睛地看这个在旁边扇动翅膀的金球，也是直到这一刻，奥利弗才发现自己比起以前进步了多少。在二年级选拔赛时他还不能完全看清金色飞贼，但现在他已然能看到飞贼的去向和轨迹。

奥利弗隐约明悟这种进步不仅因为几年来训练刻苦且方法得当，还因为经常进行魔咒实战而加强了反应速度。

他勾起一丝真切的微笑，如果某个女孩知道他的灵敏度确实显著提升，估计会异常高兴地扑进他怀里要求一个亲吻作奖励吧？当然，他不会拒绝她的要求，一直如此。

天色渐晚，而且现在的球场没有被教授们施展咒语，奥利弗很遗憾地告诉哈利不能拿飞贼来训练，因为这个小家伙很可能趁机飞出学校。

他带哈利飞到天上用高尔夫球训练了半小时，这袋球是他新买的——从麻瓜世界逛了一圈后奥利弗认为可以多准备一些这种球，因为它们更小更能锻炼队员们的投掷和击打水平。

“今年的魁地奇杯将刻上我们的名字。”奥利弗实在是满意哈利刚才百发百中的能力，“如果你表现得比查理还要出色，我一点儿也不会吃惊。他如果没有去研究龙，肯定会代表英国队参赛的。”

奥利弗躺在床上，心里却久久不能平静。

哈利·波特，作为一个他从未想过的选项，却远远超出了他的期待！大家都会满意这个找球手的，哈利·波特的魁地奇天赋有目共睹。

只要认真训练加强配合，一旦他们培养出整支队伍的默契，他无比确定他们能无往不胜。

他要让奥利弗·伍德作为队长带领六名球员赢得魁地奇杯这件事牢牢印刻在学校的历史上，这是他们的使命、是他们的责任，更是他们的野心。

魁地奇杯必将也只会属于格兰芬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