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P] Echo 第31章 Chapter 31

奥利弗站在淋浴花洒下，水珠喷落隔开一室氤氲，他仍在回想早晨以来的一幕幕。

那个瘦小的看起来不知道把手往哪里放的男孩，居然就是未来这一切的希望。

“救世之星……”

尽管这听上去太荒谬太强人所难，但奥利弗知道，他和伊莉丝已经等待这一天太久，他们已经不可抑止地开始期待哈利·波特。

期待他给予魔法世界真正平静祥和的未来。

奥利弗帮伊莉丝把行李箱提下楼，“你哥哥什么时候来？”

“应该这会儿就来了。”

话音未落，壁炉里发出声响。一个看起来颇有神采的英俊青年走出来，身穿样式简约但修身的西服，他的眼睛和伊莉丝不一样，湛蓝色如天空深远。

“丽兹。”默克兰刚出壁炉就看到妹妹，还有她身边那个小子。

奥利弗微微鞠躬，“您好，赫菲斯托斯先生。我是伊莉丝的男朋友奥利弗·伍德。”

面对面观察比躲在旁边偷看要更直观，少年永远挺拔站立，他有一副好相貌，眼神不闪不避，仿佛能从清澈透亮的眼睛看到他的坚定内心。

默克兰已经完全理解为什么妹妹会喜欢这个男孩，确实是因为他具有某些同龄人所不具备的优点——到底还是伊莉丝开心最重要，拦不住的事情就不要纠结了。

“你好，奥利弗。我记得前几年你给我寄过信，没想到时间过得这么快。”默克兰注意到伊莉丝虽然紧张但没有任何担忧的神情，就知道他和父亲的偷偷跟踪没能瞒过她。

“感谢这几天你对伊莉丝的照顾，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我们先走一步，有机会下次再聊。”默克兰礼貌道别，顺手接过行李箱和伊莉丝走出破釜酒吧，他们家没有联通飞路网，所以他要带伊莉丝随从显影回家。

奥利弗看着兄妹两人的背影消失在门背后，不自禁呼出一口气，他不是不紧张的，但他更不能露怯。尽管默克兰可以说是他在魁地奇球队的前辈，但对方显然一开始并没有把他当球队后辈来看待。

幸好默克兰也和伊莉丝一样受过良好教育，行为处事极为绅士礼貌。不过他想，可能自己在两位赫菲斯托斯先生的心里还算是留下了好印象。

男孩高兴地掏出银西可，抓起一把飞路粉走进壁炉，他也得早点回家了。

走进家门时伊莉丝就发现家里的整洁度明显提升不止一倍，甚至庭院里那些常年狂野生长的草药看起来也温驯许多。

“丽兹——”安娜从厨房转出来迎接女儿。

“哦妈妈，辛苦你了！”伊莉丝贴了贴母亲的脸颊，“默尔把我送回来就又回去上班了，他说要去埃克斯穆尔检查比赛场地。”

“挥动魔杖而已，而且后院是你父亲和默尔一起收拾的，我只是坐在起居室里看书。”安娜耸耸肩，“体育运动司真是个不错的去处——总能在上班时间到处跑。”

伊莉丝笑起来，没去管被妈妈送上楼的行李箱。

“丽兹，玩得开心吗？”

“很开心，我们去逛了麻瓜商场。”伊莉丝开始汇报行程，很快就说到一个重点。

“今天我们在对角巷碰到了哈利·波特，他是个很有礼貌的孩子，但说真的，他太瘦小了。”伊莉丝向安娜详细描述上午的事情。

安娜若有所思，“寄人篱下的孩子总是没办法很好照顾自己。母亲在结婚之前也总是被人排斥，差点就死了。”

“哦，妈妈……”伊莉丝抱住安娜，她自小就听说祖母加布里埃尔早年生活举步维艰。

加布里埃尔是哑炮，父母俱都早亡，所以她只能借住在远房麻瓜亲戚家，但因为长得漂亮差点被同村男孩凌辱。阿维斯托利在两国都秘密建立了魔法后裔成长基金会，为艰难求生的哑炮们提供一丝便利，加布里埃尔抓住这个机会就此离开那个家前往巫师们都讨厌的麻瓜世界试图成为演员。

阿维斯托利到英国考察工作时加布里埃尔已经颇有名气，得知当年多次援助她的基金会是这个男人建立的——尽管阿维斯托利并没有手把手帮她，但每一份经过他允许的资助都是她穷困潦倒时活下去的希望，所以加布里埃尔没有拒绝阿维斯托利的追求，最终嫁给这个男人。

“妈妈，如果祖父没有突发奇想非要来英国建立基金会，是不是就不会有后面那些事情了？”

“我听母亲说过，在她想要跳进河里把自己淹死之前基金会负责人找到她给予她另一种可能。”安娜也觉得这一切都太巧妙了，可能这就是缘分。

伊莉丝浅笑依偎在母亲身边，“我更愿意把它称为命运的浪漫。”

安娜抚摸女儿的长发柔声道：“丽兹，你可以尽可能对哈利·波特表达善意，但也不用刻意亲近他，因为我们还需要慢慢观察他究竟是什么样的人。”

“我明白。”这也是伊莉丝早就想好的方式，为了更多性命的延续，她需要站在救世主的圈子边缘，不可远离但也不会介入。

“丽兹你得尽快收拾好你的行李箱和房间，罗莎莉和茵嘉明天就到了。”

“妈妈，茵嘉跟我住一起吗？”

“不，三楼那么多空房间，让茵嘉自己选一个就行。”安娜知道伊莉丝有自己的秘密，她自然不愿意让其他人打扰女儿的**。

母女俩平静的谈话很快结束，伊莉丝跑上楼开始收拾自己的房间。感谢爸爸妈妈给她做了登记，她可以用魔法来让窗户变得一尘不染。

伊莉丝把写完的论文放到桌上，她已经把作业完成得差不多了，剩下这一个月主要是用来提前熟悉O.W.Ls相关内容，她最不怕的就是魔咒学和黑魔法防御术，至于魔药学——根本不需要多加思考，她必须拿到优秀。

8月1日，天气晴朗，是茵格丽德最期待的日子。

乳白雾气笼罩小镇，一辆黑色老爷车穿过小镇路过人烟稀少的街道，一直开到小镇边缘才停下。

一栋漂亮的三层小楼矗立在草地和溪流的交汇处，它被灰白石墙高高围起，看起来像是什么富裕的老麻瓜居住在这里养老。但罗莎莉和茵格丽德知道，那里面住了一家子货真价实的巫师。

安娜布尔突然从大门出现，迎上去和自己的嫂子礼貌问好。而茵格丽德却精准找到了自己的表姐伊莉丝。

“嗨，茵嘉！”伊莉丝看到这个与自己小时候有七分相像的表妹就笑了起来，这位小表妹的眼睛是琥珀色的。

“丽兹！你比我想象中更漂亮！”茵嘉尖叫着冲上去抱住伊莉丝，以前可从来没有人告诉她这有一个美人儿！

这个刚到自己腰部的小萝卜头兴奋地跳跃着，伊莉丝也很意外她这么喜欢自己。

很快，伊莉丝收获了一个小尾巴。

“丽兹，这是你画的吗？”茵格丽德指着那幅新挂上去的画，画的正是赫菲斯托斯家这栋房子。

“是的。”

“你真厉害！你知道那么多知识还会画画！”茵格丽德认为这就是自己的成长目标。

伊莉丝每天都会用一些时间来与茵格丽德探讨英法两国巫师们的不同。

在聊到法国出现格林德沃而英国也有神秘人后，这个小姑娘一歪脑袋嗓子眼里发出不满的抗议声。

“为什么打败两个坏巫师的决胜者都在英国？”茵格丽德捏紧拳头，“应该给法国分一个！”她觉得这个英雄分配比例不公平。

伊莉丝哑然失笑，这就是小孩子才有的奇思妙想。

“丽兹，你见过阿—哈利·波特吗？”

伊莉丝想起茵格丽德也是1980年出生的，只不过她的生日在12月初。

“见过，他比你高一点，眼睛是很漂亮的绿色，不过他很瘦。”她简略描述却引得茵格丽德更感兴趣。

“那你知道他住哪里吗？”

“我能从布斯巴顿退学然后来霍格沃茨上学吗？”

“我要是请他教我如何用出更强大的魔法他会愿意吗？”

伊莉丝捂住额头，“不，茵嘉，我不知道他的住址。而且霍格沃茨只有英国籍的巫师才能进入，你只能在布斯巴顿上学。至于魔法——恐怕他还不能教你，他只比你大几个月。”

四年级的暑假是前所未有的美妙和热闹。

距离返校开学还剩一周，全家人聚在一起热热闹闹聊天的时候，伊莉丝轻手轻脚回到房间锁好门。

她拿起羽毛笔，给奥利弗写这个假期里的第十二封信。

Dear Olivier,

如果你在这里，一定也会为我这个过于热情活泼的小表妹而头疼的。她的好奇心似乎能装下一个巴黎和一个伦敦，每天都跟在每个人身后询问请教许多问题，尽管其中一大部分都不切实际甚至说得上令人啼笑皆非，但她却不会让你觉得厌烦，因为她是这样喜爱每一处生活细节、喜爱每一份生命的鲜活。

我又开始练习大脑封闭术，在那个孩子眼里得到的讯息最近愈发频繁地出现在梦境里，这让我的记忆变得庞大繁杂，我想等待开学后我需要再看一次。

我们约定过定期沟通这件事，但请不要担心，因为你我都知道，我们不再是行走于黑暗里的盲人。

顺带一提，罗莎莉和茵嘉要一起到车站送我，因为茵嘉好奇英国的学生们怎么去学校。

Yours,Iris

目送艾薇娜飞远，伊莉丝听到轻微敲门声，她不自觉笑起来，因为她知道是那个小滑头来了。

“茵嘉，有什么事吗？”伊莉丝打开房门，门外果然是茵格丽德。

把金色头发扎成两个高马尾的小姑娘好奇又紧张地开口，“丽兹，你在谈恋爱吗？”

伊莉丝惊讶地睁大眼，法国竟然开放到如此地步，竟然连不满11岁的小女孩都知道谈恋爱是什么了。

“上个月在家里的时候我就被妈妈带去参加聚会了，大家都知道那是一个为以后提供人脉和伴侣的场合。”伊莉丝把茵格丽德引放进房间，两人倚靠极大的枕头坐在地毯上。

“看来我们这边确实要传统一些。”

茵格丽德颇为不屑地甩动两根辫子，皱起鼻子，“我不喜欢那些小孩，他们看起来就像是在学家里的大人——拙劣的模仿者，而且每个人说的话听起来都差不多。”

伊莉丝只在三年级暑假时去法国待了两个月，她也没有心思出门社交，所以实在不了解当地巫师文化。

稚嫩小脸上布满忧愁，茵格丽德真的很不喜欢那些将来会跟她同校的人。“我觉得那些人很虚伪，我还听见几个跟我差不多大的男孩凑在一起商量开学后先邀请哪个女孩子过周末！”

“这听起来很火热。”伊莉丝干巴巴地评价。

茵格丽德咯咯笑出声，“丽兹，这就是我喜欢你们家的原因，你们敷衍我和妈妈的时候真的太明显了。”

尽管她还不满11岁，但茵格丽德已经见过太多话术大同小异的男人和男孩，甚至她爸爸对待外人时也一样油嘴滑舌，这让她不可避免地对这种社交场合产生抗拒。

而到伊莉丝家之后她发现，英国人相比于她们那边真的传统很多，人们很少过于热情表达感情，看起来很不习惯用那些听起来都要起茧子的情话来彰显自己的深情，只是尽可能将真心与浪漫藏在生活的点点滴滴里。

“每个国家都有不同的风俗文化，英国传统内敛，法国多情浪漫，说实话，有时候我也觉得这边的娱乐项目太少了。”伊莉丝不知道该如何安慰茵格丽德，毕竟她还要回那里生活许多年。“或许这就是人类的本质，人们总在对比也总在失望，但洋流另一端并不一定比现在更好。”

茵格丽德耸耸肩，她认同伊莉丝的说法。罗德里克家的孩子总有自己对这个世界的独特理解，或许也只有自家人才能如此了解彼此心意。

“那你的男朋友呢？他怎么样？”茵格丽德还是好奇这个问题。

伊莉丝脸颊微红，她觉得不应该给小女孩讲这些。但茵嘉已经表示她不是什么都不懂的小孩，那也只能满足一下她的好奇心。

“他很好，真诚温柔，是一个可以为目标理想而坚定努力的人。”

茵格丽德在这张透着清冷疏离的脸上看到思念和爱意，她想伊莉丝会全心全意爱着的人也一定如她描述那般是个很棒的人。

她静静倾听伊莉丝讲述与男朋友从相识到相爱的过程，听到对方因为伊莉丝生病而发脾气，听她讲那些日出和夕阳中的彼此磨合，那从一束花开始的恋爱关系。

茵格丽德觉得这才是她想要的爱情，不是普通随意的邀约，不是出于家庭背景和相貌能力的考量，仅仅因为喜欢，直到最后坚定地选择彼此。

“我开始满意你这个未来的丈夫了。”茵格丽德决定等到送伊莉丝上学那天好好观察一下这个男生。

“说什么呢！什么—什么丈夫！”伊莉丝惊骇于这过于直白的单词。

小女孩故作老成地拍拍表姐的手，“我都懒得和你打赌，你以后的丈夫肯定是这个人，除非你们不结婚。”

伊莉丝羞恼地把茵格丽德从房中轰了出去。梅林的胡子啊，现在的小孩怎么这么难缠，还是快点开学吧。

在第十三封信里她纠结犹豫许久还是没有把这件事告诉奥利弗，这个话题实在是令人羞涩到难以开口。

一周时间转瞬即逝，伊莉丝收拾好行李箱跟随家人一起进入熙熙攘攘的国王十字车站。

她抬眼看向钟表，十点二十八分。

一群人有说有笑穿过人群，来到九又四分之三站台。

麻瓜们来来往往，却又一脸嫌恶地瞪视那个小男孩，他居然带了一只猫头鹰！

伊莉丝看到那个慌张无措的小朋友，或许这份无助来源于没有人告诉他该向哪里前进。

“哈利——”

轻柔的声音在不远处响起，哈利转头看去，是那个在对角巷见过的女生！

这可太棒了！

伊莉丝推着车走过来，哈利看到她的箱子上也放了一个猫头鹰笼子，那只雪鸮正好奇地发出咕咕声。

“嗨，伊莉丝。”哈利知道自己的窘迫困境已经消失了。

“是找不到进去的时机吗？没关系，我第一次也在这里犹豫了一分钟呢，毕竟车站总有那么多人。”伊莉丝见时间充裕，也就多说两句话算是安抚他。

“你是哈利·波特！”一旁看起来就像是缩小版伊莉丝的小女孩小声唤他，“我喜欢你的眼睛！它们很漂亮，比我家里那几颗绿宝石还要好看！”

“茵嘉，注意礼貌。”伊莉丝伸手轻点她的额头，又对哈利道歉，“这是我的表妹茵格丽德，她一个月前从法国过来玩所以不熟悉英国习俗，很抱歉给你带来困扰。”

“不不，没关系！”哈利其实很惊喜，这是几年来第一次有人夸他好看。“呃，很高兴认识你，茵格丽德。”

小姑娘笑得明媚灿烂，连眼睛里都像是盛了蜜，她牵住黑发男孩跟他握手，“我也很高兴认识你！你的头发也很好看，它们看起来很自由！”

连续收到两次热情赞美的哈利又开始紧张了，伊莉丝出言打断两个小朋友的友好相处。

“我们该进去了，哈利，跟着我，就当是散步。”说完，伊莉丝推车走向石墙消失了。

“哇哦！英国真是神奇！”茵格丽德抢在哈利前面发出赞叹的感慨。“哈利，你先吧，我在你后面。”

哈利看着这个出乎意料新认识的朋友给他打气，也小小深吸一口气，大步朝墙壁走过去。

一辆深红色的蒸汽机车停靠在站台边，站台上充斥着巫师们的闲聊声。而那个美丽善良的金发女生就在不远处笑着看他和踩到他过于宽大鞋子的小女孩。

“哦，抱歉，阿—哈利！”茵格丽德急忙道歉，“希望没把你的鞋子踩坏。”

两人往伊莉丝的方向走着，哈利低头看那双并不真正属于他的鞋子，礼貌微笑回答，“没关系。”

伊莉丝告别家人，茵格丽德眼泪汪汪地拥抱她，又扭头对哈利说：“我还是要说——见到你真高兴，哈利！”哈利又慌乱起来，很明显他不知道怎么应付女孩儿的热情。

安娜布尔和艾伦站在一旁，她柔声说：“哈利，很高兴认识你，到学校多吃点，你实在是太瘦了。还有，祝你开心。”

哈利也不知道自己的心里是什么感觉，这个温柔的长辈是他曾想象过无数次的母亲的形象。

他咧开嘴笑了，在默克兰的帮助下把行李箱抬上火车。

他们上车还算早，所以哈利很顺利找到一个空车厢。

哈利惊讶地看到自己那沉重的行李箱被伊莉丝的魔杖指着漂浮起来，并精准塞进行李架。

“哈利，祝贺你入学霍格沃茨，接下来是属于你自己的时间了。你知道的，我也得去找我的男朋友。那我们学校里见。”

伊莉丝一转身就看到两个鬼鬼祟祟的红头发。“哦，弗雷德，乔治，你们好。奥利弗跟你们一起吗？”

女生得了答案之后朝哈利微笑一下就朝另一节车厢走去。

“哈利——不简单的新生，”

“认识伊莉丝！”

哈利略微紧张地挠挠额头，不经意露出伤疤一角。

“哎呀，我的天哪，”

“莫非你是——”

哈利更紧张了，“是什么？”

“哈利·波特！”

“哦，是的，我是哈利·波特。”

两个人呆呆地盯着他看，这让哈利不自在极了，那些热情的巫师们也让他有这种感觉。

很快哈利就得救了，这两位分不清谁是弗雷德谁是乔治的兄弟被叫走，他坐到窗边，听见那对兄弟的家人对自己展开讨论。

“妈妈，我能上车去看看他吗？求求您了，妈妈……”小女孩稚嫩嗓音带了点哭腔。

“金妮，这个可怜的孩子又不是动物园里的动物，让你看来看去。”

哈利听见这位母亲严肃的话语，不禁扯出一个笑。

这位母亲反对提起伏地魔的态度还是令哈利感受到了温暖，就像是刚刚得到一位母亲的叮嘱一样，是来自妈妈们的关爱和温暖。

他其实不太喜欢被人群围观的感觉。他希望人们不要询问他的伤疤，不要探讨他的过去，只要把他当成普通学生，让他能在这个世界有一个真正属于哈利·波特的小地方就可以——最好能比碗柜大一些，如果能有这样的地方那真是最好不过了。

他守在明亮干净的玻璃窗旁，等待一次旅程。

罗恩·韦斯莱推开玻璃车门时，哈利·波特并没有想到这个红头发男孩会在未来成为他这辈子最好的朋友，之一。

正如伊莉丝所说，这是属于哈利·波特的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