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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P]拯救塞德里克 第22章 第十七章 日出

作者:水不醒 分类:其他类型 更新时间:2025-01-02 21:26:39 来源:文学城

深夜,赫奇帕奇一女寝。

噗通,一鸡窝头少女,猝不及防惊醒。

——迅速检查了一遍衣服和身体,我大松口气。

周遭的光景慢半拍投进瞳孔,抬头,凌晨四点。

我如磐石凝望那块并没有什么问题的钟表50,55——60秒!——慢慢地、慢慢地……无声哀嚎着一头扎进被子里。

断。片。了。

尼玛的,为什么。再次拾掇起自己破碎的精神坐起,我满眼只有这句苍凉的话。

虽然凭借那断网如PPT的记忆我大概推理出有一种妙蛙种子它母亲给它开门的概率导致我们和隔壁桌的苏打水和樱桃酒奇迹掉包,但断片?就一杯还没喝完的樱桃酒?

我感到自己陷入了这个世界深深的背叛,但没办法。

这个世界特么讲魔法。

吁了口气,我搓了把脸,终于掀开被子下了窝。联系“倒下时面前是艾比”和“醒来后在寝室”这种上下文,我判断,应该并没有什么离谱的事情发生,但以防万一……

立在床边端详艾比香甜的睡颜两秒,我还是放弃成为一个午夜惊魂的魔鬼,抱着换洗衣物先进了浴室。

*

擦着头发走出,窗外依旧弥漫着一种冬天太阳升起前的月黑风高。

黑……对了,我瞅到空无一物的发尾,忽然无端联想,那条“黑心发带”呢?没多久便找到了,床头柜上那一抹强买强卖的米白。

仍然飘逸,仍然美丽,那浮动的细闪仿佛天使的圣光。啧啧,我拎起来真心地欣赏片刻。

然后便毫不犹豫地把它连盒带盖塞进了抽屉永不见天日的角落。

呸,晦气玩意儿,从被缠上就没有好事发生。

完成一番宿醉的改头换面也才将将五点,我摸摸肚子,深感十多个小时粒米未进的胃袋,无法安分地等到艾比苏醒和早餐降临……

十分钟后,两块昨晚的黄油面包和一杯热牛奶,毫不突兀地出现在了凌晨寂静的休息室。暖热入喉,我幸福地慨叹一声。

当然,面包……本来想自己拿的,牛奶也本来想自己热的,但我实在没想到这个点厨房居然还有家养小精灵留守。盛情难却,我只能扮演了一回四体不勤坐享其成还硬要坚守“大早上不能喝冷水”原则的麻烦中国人角色。

祝S.P.E.W.早日会员满天下,我祈愿。

吃饱喝足,又百无聊赖地翻了两下落在休息室地毯上的两本闲书,我看了看窗外离“亮”还差一场马拉松的天空,绝望地瘫在了沙发上。

啊,北半球,冬天,这该死的日短。啊,霍格沃兹,无服务区,我天人永隔的手机。

眼睛闭了又睁,睁了又闭,爆睡十二小时的身体毫无困意。我叹了口气,在沙发上翻了个身,不由自主就盯上……这沉寂屋中唯一的热闹,壁炉。

真·热and真·闹,艺术进步的动力是极致的无聊。

红橙黄三色光在我眼里交替辉映,我冷漠地吟诗:任他獾来獾往,我自噼啪作响;在这冷寂的冬日凌晨,壁炉跃动的火焰犹如热情飘扬的火红丝带,提前捎来一丝阳光的暖热……嗯?光,阳光?

……

我顿时一个咸鱼打挺,捞起围巾帽子外套夺门而出。

看日出啊!

比凌晨四点的霍格沃兹更值得一看的是什么……当然是凌晨四点之后日出的霍格沃兹plus啊!

我满腔壮志地大步跨过前厅,下一步,就被前厅狂浪的冬风一巴掌拍回了头。

不不不……不行!我迎着冬风,迈过门槛。

再遇上一个自然醒的日出日是不可能的!不可能!于是当我哆哆嗦嗦,缩着脑袋,在前往黑湖的路上经过魁地奇球场时,一度以为自己被冻出了幻觉。

此时,风仍然高但月已不黑,在水晶瓶一般的深蓝天空中透着淡淡的莹白,是日出的征兆。然而,像一副宏大画卷中忽然走失了一个色点,逆光的柱影间划过一线被天色掩盖的明黄。

什么玩意儿?鸟吗?我眯着眼朝天上望。

不对,好像是个人……哇,好像还是我们院的?这拼搏精神真是伍德看了会沉默沃恩看了会流泪……我敬畏地摇摇头,正搂紧兜帽想再次前进。

却突然,余光一闪。

我怀疑地勒住步子,望回天空,再次怀疑地低头,再望天……

敬个球的畏!

仿佛一口大钟被哐地撞进了脑袋,等思考功能再次启动,眼前已是一片宽广而白茫的草坪。狂奔后的喘息像细碎的刀片一样撕扯胸膛,但我全然无觉。

视野中那抹黄色还在风中飞速穿梭,我咽下淡淡的血腥味,深吸一口气……

“塞德里克!!!——”

可惜狂风一卷,无论是呼唤还是怒吼,都顷刻被碾得渣也不剩。我攥了攥拳,二话不说直奔看台而去。

“塞德里克!!!——咳…凎……”

“塞德里克!!!——迪戈里!!!——塞!德!里!克!迪!戈!里!!!……你!特!么!的!——快!给!劳!资!下!来!——咳!咳咳咳……尼玛……塞!德!里!克!!!——……”

谢天谢地,在我的嗓子和理智都要劈叉之前,那颗不要命的黄点终于停下……却只是停下。

即使什么动作和表情都看不清,但我就是敏锐地感觉到,深蓝广袤的天空中,明黄的色点停在原地,不敢置信地向我所立之处望来。

不敢置信……不敢置信个小熊饼干啊!我真的要炸了,扯着炸裂的烟嗓:“叫!你!下!来!——听!不!见!吗?!!——”

我感觉自己这辈子没有这么生气过,连天边什么时候浮起第一丝期待已久的橙红都没有发觉。

五点钟我就到休息室去了,就算恰好错开我去厨房的时间,这货也至少就这样在这鬼风里待了一个小时,他在干什么?这段日子我没看见的时候他的脑袋都被斯普劳特教授拿去种草了吗?!

在我黑云压城一般的注目下,黄点松动,朝我疾驰而来。

“很好,看起来你还记得带防护眼罩。”没等他落地,我就冷冷开口。

“除了沃恩队长突然变态黑化了安排你在这个时间点来球场接受体罚,你最好再编一个更合理的理由,来解释你为什么要在大冬天的凌晨跑来自——”虐——

“我们和好吧。”刚落地,男孩便立刻摘下了眼罩,说。伴着一声明显被寒风折磨过久的呛咳。

我:?

“什么‘和好’,我是在问你,为什么!——”“我们和好吧,晴。”

然而他又把我打断,弱声重复了一遍。我终于停下质问,强行按捺下起伏的胸口和不平的心气,真正地看向他。

张狂的冬风,倾灌了一个喧嚣又寂静的世界。眼前,不只是虚弱,塞德里克的模样比我以往见到的任何时刻都滑稽,甚至狼狈。

常惹麦克半是挤兑半是眼红的、说“男孩们在青春期都不会拥有的白皙光洁的皮肤”,此刻是风霜摩擦出的粗糙通红,更别提还有一圈被眼罩压出的古怪印痕。一头总是如暖阳般松软垂帖的发丝也被冷风无情地吹硬,凌乱堪比我家刷了十年锅的钢丝球,还是夹着冰渣的那种。

而与所有的虚弱、狼狈,不堪入目相比,狂风中,他眼中的光可以说是亮得诡异了。

他注视着我,一瞬不移地注视我,闪灼着一种少年意气的执着。几乎要与那在他身后、倏然刺破天幕的晨曦一般,裹挟铺天盖地的坚定,向我倾倒而来。

我迎着他的目光,深深呼吸:“和……”却突然,被扼断在一片劈头砸来的热风。

猝不及防的重量倒在肩上,我大惊,踉跄两步才艰难扶住了向我压来的身体——然而更令人心惊的,是颈间忽然贴上的滚烫温度!我连忙又腾出一只手探去。

妈呀!这是熟了吗!

“我现在带你去医疗翼。”我立刻说,手正要从他脸边抽离,却马上被束缚在了另一只炙热的掌中。我怔然,侧头看去。

本该失力的身体,却在我眼前堪堪撑起,“那我们……”

几缕凌乱的褐金色发丝落下,“和好了吗?……”遮住了几分,已然被烧热蒙上一层湿意的眼睛。

“……呵。”

我给气笑了:“等你的脑袋清醒了再说吧。”

我再想拉,没拉动,再次没好气地抬头,只见比我高半个头的家伙明明连站都站不稳,还在执着摇头,咕哝着大概连他自己都不知道在说什么的话,“不…我想要和好……”

“我怎么样做……”(“啊!”我差点被连带着晃倒)他似乎试图想牵起我的另一只手,“你才愿意再和我说说话呢?”

我压下被那双突然怼近的湿漉漉灰眼睛吓出的心肌梗塞,深深吸气——快速默念了十遍“不要生气诀”。

“如果你现在乖乖跟我走,”冷静,冷静,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我露出一个堪比天使的微笑,“我们就和好。”

“真的?”他来来回回地看我的表情。

“真、的。”我咬着后槽牙说。

他仍然定定地望着我,我疲惫地叹气,却忽然,一声极淡的轻笑落在耳边。意料之外地,那颗冒着热气的金毛脑袋又倒回了肩上。然而不知为何这次贴得更近,冰凉的发尖挠上我的脖子,我忍不住一缩——

“那我乖乖地跟你走。”

呼吸随着低喃喷洒在耳后,顿时烧起一阵战栗。我不自觉地张合了下唇瓣,却在这时,手上炙热的力度忽然卸下。

心头一紧,我轻推他的身体:“塞德?!——塞德里克?!……”

“唔?……”他含糊不清地回应。

“……”很好,只是彻底不清醒了。

然而。

我举目远望,目光落在了此时视野里巴掌大小的城堡。

想,移形换影是几年级必修来着?

……

“塞德里克·迪戈里!——”

我颤颤巍巍地撑起身体,如同扛起一头死熊。

“你丫欠我一千次日出!!!——”

吼声真挚,经久不息地回荡在了照耀着破晓的雪白魁地奇球场上。

*

凭我一个人的力量,把塞德里克从魁地奇球场一路背到医疗翼,当然是……不可能的。

离城堡就剩十几米的时候,我毫无疑问地和他一起第17次双双砸在雪里。

啊,算了,同归于尽吧——第17次把脸从雪里拔起,我的心中的确是闪过这句话的,但痛苦的吐息再次喷洒在我的耳廓。

……我第17次深深吐气,第17次捞起肩上的手臂,撑地爬起——“梅林!雪里那是两个人吗?!!”

循声望去,一个球衣打扮女孩的惊恐面容正入眼帘。而在她身边,赫然是一支金红色的魁地奇球队,几张正因哈欠而张大的嘴还没来得及在那道惊呼后合上。

很惭愧,我当时的第一反应居然是:真的会有球队在这鬼天气、这鬼时间出来训练?沃恩队长,对不起。

在把塞德里克扶上双胞胎之一的后背之后,另一只红毛,神情肃穆:“梅林的三角裤,这看起来真不是一个‘惨’字了得。斯普劳特教授平时待我们也不薄,我认为我应该陪你一起去,兄弟——”

“回来,弗雷德。”伍德毫不留情地说,“有迪戈里的女朋友陪在身边就行了,你去凑什么热闹?”

“……我不是。”话音刚落,我立刻又感到熟悉的滚烫覆上手背——

“别走……”乔治肩头,面色漫着异常潮红的男孩,眉头紧锁地低喃。顿时七双——如果包括哈利的眼镜——八双眼直直看向那对紧握的手,又移向我的脸。

我:“……”

我:“真不是。”

然而五分钟后,当风驰电掣地配起药剂的庞弗雷夫人,见缝插针地对我怒目而视:“这种天气你居然放任他凌晨出去训练,还一练就是两个小时?!拿不到魁地奇杯的都不是好男友,是不是?!”

我:OK, fine.

“——还有你这个小姑娘,”我有些受宠若惊地接下“没想到我也有份”的药剂,抬头,看见庞弗雷夫人像在心疼、更像骂人的表情——“又做了什么把嗓子弄成这个嘶哑的模样?!还有这浑身上下的伤,就算叫不着人,路上不会用漂浮咒吗?!真是的,现在的小情侣真是谈起恋爱就丢掉脑子了……速速愈合!速速愈合!……”

在我有意识要张嘴回答(或者我认为庞弗雷夫人其实不需要)问题之前,像是一场舒缓而放松的热水澡的暖流忽地包裹住了我的全身,下一刻,又真的如淋浴的热水,当水流滑落,所有伤痛与寒冷也一并被裹挟带走。

我有些神奇地摸了摸抚平了刮伤而重返平滑的面颊,下意识端起魔药,“噢,谢谢您,庞弗雷夫人……呸呸呸!我靠这什!——”

“——么有效的魔药!”在庞弗雷夫人的和善凝视下我说,“从来没喝过这么对味的魔药!一尝就知道是上品!”

“很高兴你能有这样的体验,林小姐,”在确认我没有逃掉一滴之后,她很快将目光和各种魔药/咒重新投向了塞德里克,“我会将你的赞美一点不差地全部转达给你们的斯内普教授的,相信他必定十分欣慰。”

“原来是斯内普教授的杰作,”我惊喜极了,“怪不得!”

怪不得难喝到我想掐死自己再把舌头和胃和脑子放进搅拌机搅个三十遍把残渣晒干入土!

我飞快地从口袋里翻出柚子糖,终于找回了生存的意义。

与此同时,你庞弗雷夫人不愧是你庞弗雷夫人。

给塞德里克的急救药剂灌下(对,灌,被庞弗雷夫人捏着鼻子灌)不到十分钟,他面上高烧的潮红已然褪去大半,急促的喘息也归于平静,整个人的状态肉眼可见地从炼狱回到了人间。

作为急救的参与者之一,我自然是如释重负,倍感宽慰,除了仍有一丝忧虑横亘在心头……

这手什么时候能松啊?!!

原本以为是人类本能的浮木效应,我兢兢业业回握直到庞弗雷夫人妙手回春完毕……可这都多久了!庞弗雷夫人说完那句“接下来等迪戈里先生醒来就好”都一个小时过去了啊!搁浅的章鱼都不带抓这么久的啊!

见鬼,这是昏迷患者该有的力气?

伴着此刻已经大亮的天光,冬日的阳光映着残雪,穿透轻薄飘逸的白色窗帘,轻盈地洒落亚麻布的病床头,不禁衬得塞德里克本就苍白的病容更加苍白,加上被寒风刮出的细密伤口,一张俊脸越发显出前所未有的可怜和憔悴。我凝视半晌,长叹一声……

温柔一点吧,一根一根手指掰掰看。

然而才刚开始掰第一根,庞弗雷夫人就投来了路过的炮轰:“嘿!你在做什么呢,林小姐!病人在无意识状态下可是非常脆弱的,你这种粗暴的行动是很容易让病人受伤的!”

“……”我都还没开始用力啊。

“你没看见迪戈里先生连眉头都皱起来了吗?!”庞弗雷夫人没两步就电闪雷鸣地移了过来,心疼地看了眼塞德里克,又看我——仿佛在看一个渣女——“你们之间的感情,连让你回握病中男友的手直到他苏醒,都做不到吗?”

我再次张口,又再次似曾相识地闭上。最后只能在庞弗雷夫人强烈的谴责光波下,由衷提问:“那,庞弗雷夫人……”

“万一我想上厕所怎么办?”

庞弗雷夫人默了。

庞弗雷夫人默默走开了。

庞弗雷夫人又默默回来了,对我微笑的瞬间,周身洋溢着白衣天使怜爱世人的光辉:“喝了它吧,接下来的时间你会好受些的。”我感动不已,定睛一看——

【高级新陈代谢延缓剂:携带便捷,无副作用,傲罗特级任务也能用哦!】

*

咱也不知道傲罗都受了什么苦,咱也不敢问。

咱只知道这药效果确实挺好,成功让那双极不科学的违反医学的紧密贴合的手在整整六小时内一丝汗意未出,也让我在整整六小时内,食欲尽消,尿意全无。

事已至此,我的目标只能从“逛完霍格莫德就回去”,一而再到“等艾比醒了问清楚就回去”,再而三到“算了,毁灭吧”。

【小二,那边大概是什么时候了?】

【上午5:40。】很好,至少还能再待半天,不然另一边就要因“舍友睡死”而报警了。

在这堪比半身瘫痪而有如六天漫长的六小时内,我先后目睹:

被塞德里克爆炸性的人缘引来的探病大潮,95%在撞上庞弗雷夫人铁壁之“谁敢打扰我的病人静养”后,败兴而归;并且在其余患者也接二连三探来脑袋后,庞弗雷夫人当机立断为此处安排上了豪华半包围式隔帘——

在剩下未败兴的5%里,在门口苦求两小时、但一进来就直奔床边开始哀嚎的麦克,五秒后被庞弗雷夫人重新扔出了医疗翼——

5%的另一位,在门口同样苦求两小时,但也同样直奔床边开始哀嚎“没有你我们下场魁地奇该怎么办啊呜呜呜!”的沃恩队长,在庞弗雷夫人动手之前,先被闻讯赶来的莱拉学姐(其女友)锁喉带走——

而人类的悲喜并不相通,无论是远方还是人们也都与我无关。在不是鸡飞狗跳就是味同嚼蜡的六小时里,我得到的唯一安慰只是……

呜呜呜呜我就知道你心里有我艾比呜呜呜呜呜呜呜!

当然,与之俱来的,还有在事发又快过了一天后,才传来的有关那段断片详情的二手情报。

【……说来也太巧了,怎么会在你倒下没多久,迪戈里就赶来了呢?……而且之后还是他一路把你背回休息室的——多浪漫、多有少女心的剧情啊!】

为了防止艾比也体验到精湛的庞氏擒拿,我们乖巧地掏出了羊皮纸。谢天谢地,被铐的不是右手。

片刻静默,【哦。】

我面无表情地下笔,【刚刚我一路把他从魁地奇球场扛到城堡门口,够浪漫、够有少女心吗?】

艾比:“……”

【我真恨你是根木头!】

说实话,什么“我醉倒后是和塞德里克在一起”、“大晚上又是他一个人把我背回来”这种惊爆内情,如果早几个小时让我知道,效果一定堪比把我压扁揉成球一脚踢到南半球的巴西再飞去炸成一朵维多利亚港的烟花。

可现在,在这个经历了惊醒失忆+螺旋气炸+负重长途拉练的现在,我只想说昔日的林·仍有少女心·晴已死,如今站在你面前的,是叶赫那拉·尼姑心。

【……不过你一个人把他背到医疗翼,确实也不可想象。】她感叹,又下笔,【那这么说,你们和好了吗?】

“……”我实在不是很想回忆起那个糟心对话,【算是吧。】

【不过不是医疗翼,是城堡门口。】我顺便纠正,【之后有人帮了我们——那对格兰芬多有名的韦斯莱双胞胎的其中一位,帮忙把塞德背到了目的地。】

“韦斯莱双?!!——唔!……”我飞快地堵上艾比的嘴,可仍然没快过庞弗雷夫人的暗杀视线。

一连又向她做了几个赔罪和保证,艾比才避免了被驱逐出境的命运。我不由得也往病床上看去一眼,窥得仍然平静的睡颜,松了口气。

【……你怎么回事?韦斯莱双胞胎怎么了吗?话说……你什么时候开始关注起他们了?】

艾比抱歉地笑了两下,提笔:【没有……只是最近我们不是经常与格兰芬多的课碰在一起吗?所以印象深了些……】

写完这句,似乎是犹豫再三,她又落笔:【韦斯莱双胞胎……是双胞胎的哪一位啊?难道是……弗雷德·韦斯莱吗?】

这,瞎子都能看出不对劲了吧。

我眯了眯眼,还是先答:【不是,是另一位,乔治·韦斯莱。】并且敏锐地捕捉到看清回答后,她眼中一闪而过的失落。

【所以……在我不知道的时候你们之间发生了什么故事吗??!】

我在“故事”下一连划了好几条黑线,艾比迎上我的炯炯目光半晌,沉默……

【啊,我突然想起好像还有最后一门天文学的论文没写完——晴,你好好照看迪戈里,我就不打扰你们,先回去补作业了!】

【逗我呢!那明明是你最先写完的一门好不好!……】

然而艾比瞟了眼我仍被紧锁的左手,真诚一笑……下一秒就一溜烟消失在了医疗翼外!她该感激我的眼神不能杀人。

好家伙,我幽幽地收回视线,现在居然连艾比这种小白兔都蹦跶到我头上了……不过,弗雷德?糟了,格兰芬多院霸×赫奇帕奇院花有点好嗑是怎么回事。

……算了,我现在哪有闲心嗑别人的糖。

下午三点,在熬鹰终于进入第七小时阶段,我终于再也熬不住——一头栽了下去。

别紧张,只是睡了。

是的,七个小时前我的确表示过自己精神到可以打一套军体拳,但现在显然是七个小时后,还是一场死亡拉练的七小时后。

高强度的运动一向承接着高强度的补眠,俗称,睡死了。

于是在一段黝黑香甜的时光过去,我一度以为眼前的又是第二天的太阳,直到宛如所有降智偶像剧桥段那般,一张还略沾着病气的帅脸,在逆光的柔光特效里,一瞬弯起了眼睛,“你醒了。”……

我腾地坐直了,又在迅速环视两圈加载完剧情后,倏地放松下身体。

“……这是我的台词吧,”我打了个哈欠,死鱼眼地说,“你可算是醒了。”说着又倾身向前,嘀咕,“应该不烧了吧……”

将手从他的额头收回,我问:“怎么样,你感觉——”

唰,问话赫然被一道犀利的拉帘声截断,我受惊转头。

“噢,”庞弗雷夫人像是突然被辣了眼睛,“林小姐,我的确嘱咐过你,在迪戈里先生醒来后简单检查下他的情况——可你怎么能强借检查之名亲热呢!”

“亲——”我差点一口气没上来,“我哪有啊!庞弗雷夫人!”

“哦?可迪戈里先生的脸色好像不是这样表现的。”我闪电般回头。

只见面前人仿佛高烧卷土重来,双颊透红,眼眸湿润,欲语还休——不知道的还真以为我是那种在男友生病时硬上的变态!

“我、他、不是……”

我荒谬到失语,干脆瞪向罪魁祸首:“你怎么回事???”

罪魁祸首——塞德里克轻咳了声,“对不起,庞弗雷夫人。晴真的什么也没做,可能是我刚刚清醒,还有些不舒服。”

然而这样的解释在这样的病弱美人形象和刚才我的厉声质问下毫无说服力,庞弗雷夫人语重心长:“唉,你也是,该拒绝的时候也要学会拒绝呀。”

我要脑溢血了。

“不过太好了,看起来你已经恢复得差不多了。”庞弗雷夫人很快接着道,脸上浮现出春光般和煦的笑容,“等着,再喝一杯药你就可以回到更喜欢的赫奇帕奇寝室休息了——林小姐,虽然我知道你很喜欢自己的男朋友,但也希望你在这时候稍微克制一下。”

我……#%#!¥*&!

——“好、的,”我说,“庞弗雷夫人。”

庞弗雷夫人欣慰地点点头,接着,又是一道爽脆的拉帘声,一室寂静。

“……你再憋一声笑试试?姓迪戈里的?!”(Why don't you laugh louder? Diggory?! )

“咳、对不起……”他终于把脸从另一边转过来,但肩膀仍在不可抑制地轻微抖动,“我只是没想到,庞弗雷夫人会误解到这种地步。”

“……你还好意思说?!”我拍案而起,“你倒是说明一下,我刚刚的哪个举动能够让你的脸红成那样??”

闻言,他的笑意终于停止。

“你,嗯,”塞德里克摸了摸鼻子,眼神躲闪,“你靠得太近了。”

我:???

“你,嗯,塞德……”我欲言又止,“恕我冒昧,但我一定会帮你保密的——你有护士情结吗?”

“不!当然不是!怎么可能!——咳咳……”

“哎不是就不是嘛,别激动,”我忙递过去桌边的水,“人的癖、不是——喜好是自由的,就算你真的有这种情结我也绝对不会因此对你有什么偏见的,放心!”

“我……”

我十分欣慰地看见他露出了和我刚才一样荒谬到无语的表情。

半晌,“算了,”塞德里克叹了口气,“我和你争辩这个又有什么用呢……”

“不过,”他忽然又说,把我从“扳回一局”的飘然中扯回现实,“‘男朋友’,”他刻意停顿了一下,眼神深而亮,“又是怎么回事呢,晴?”

“……”

“啊,那个啊……”我组织着语言——然后放弃,“很难解释——但总之,庞弗雷夫人(脑补)的态度你刚刚也看见了,这是一场彻头彻尾的误会。不过你别担心,下周她就会把这件事忘记的,学院里绝对不会传起什么不明不白的流言。”

我坚定地朝他点头,眼里闪耀着共青团员的真诚。塞德里克看了我一会儿,垂下眼,轻轻笑了。

“我不会担心。”他笑着说,话锋一转,又带上一点揶揄意味,“倒是你,不会介意‘男朋友’的席位突然被我莫名其妙地侵占吗?”

我眨了眨眼。

“对啊!”顿时气焰嚣张地往后一靠,“我怎么就默认是你更吃亏了呢!”

校草又怎么样,只要我不报北大,我就是北大也永远得不到的人!

“这么一说,”我忽然眯起眼,“你是什么时候和庞弗雷夫人变熟的?”

塞德里克迷惑地皱了下眉,“‘熟’……?我以为,我们刚刚只是普通的交谈。”

我的白眼快翻到天上去,“开什么玩笑,刚刚那种情况,她早就站在我一个女孩这边承认我‘什么都没做’了!”

“……”

终于,他费劲想了想,“好吧……也许是因为我有时会帮忙院长来送草药?庞弗雷夫人很亲切,没有病人的时候我们通常会聊聊天,也许因为如此,她对我有些面熟。”

“啊,原来如此。”啧,早该料到的。塞德里克·迪戈里,某范围辐射八至八十岁女性的芳心纵火犯。

没再闲唠多久,人未至,香先达——在先飘来的魔药味道面前,连庞弗雷夫人的严厉也显得没那么恐怖了。

巫师是怎么做到把所有药剂都调成毒蘑菇一样的颜色的?我收回瞄向杯中的视线,朝塞德里克投去同情而鼓励的一眼。

塞德里克幽幽地回视:其实你在幸灾乐祸吧?

我:哪里有,别多想,快喝药。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我就知道苍天不能让我独受那份咳嗽药水的苦!

思及此,我腰也不酸了,腿也不麻了,翘首以盼地观赏那份魔药完成它每一个折磨病患的使命。却不料,在使命大功告成的前一秒,对方停了下来。

忽然就放下药杯,“好苦啊。”

安静明亮的空间里,病痛刚愈的男孩周身蒙着一种罕见的脆弱美感,用一双无辜的灰眼睛望来,语气淡淡的可怜,仿佛在表达一件不能再合理的诉求:“我不想喝药怎么办,女朋友。”

……

我震惊地望向庞弗雷夫人,期待一向雷厉风行最烦病人逼逼赖赖的她能在这时来一记人格修正拳,再不济,也是一声“老娘地盘容你放肆!”的矫情拔除吼。

然而只见她怜爱地朝塞德里克叹息一声,就雷厉风行地……转向了我:

快哄快哄,别耽误老娘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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