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利快步走向格兰芬多楼,拿起他的光轮2000,加入到熙熙攘攘穿过球场的人流中。
哈利正要骑上自己的飞天扫帚,麦洛教授突然连走带跑地穿过赛场,手里拿着一个巨大的紫色麦克风。哈利的心像石头一样沉落下去。
“训练赛取消了。”麦格教授通过麦克风对着拥挤的露天看台说:“所有的学生必须返回学院的公共休息室,在那里,学院的负责人会告诉你们更多的情况。请大家尽快离开!”
然后她放下麦克风,示意哈利过去。
“波特,我认为你最好和我一起来..当然,韦斯莱也一起…”
哈利和罗恩跟着麦格教授回到学校,登上大理石楼梯。
德拉科看向他们离开的背影,感觉有些不对劲。
他环视了一圈斯莱特林的观众席,没看到那个带紫色头巾的身影。
德拉科脸色一沉。
“你们会觉得有些震惊。”
哈利走近医院时,麦格教授用出奇温柔的声音说,“又发生了攻击事件..……。”
哈利的内脏剧烈翻腾起来。麦格教授把门推开,哈利和罗恩走了进去。
在她旁边的那张床上——
赫敏一动不动地躺在那里,呆滞的眼睛大大地睁着。
“她们是在图书馆附近被发现的,”麦格教授说,“这是她们身边地板上的..”
她举起一面圆圆的小镜子。哈利和罗恩摇了摇头,他们都死死地盯着赫敏。
“我护送你们回格兰芬多城堡,”麦格教授心情沉重地说,“失踪了不管怎样,反正我要去对学生们讲话。”
哈利坐在床边,注视着赫敏僵硬的面容,心中涌起一阵内疚和无力感。他无意间发现赫敏的右手死死攥成拳头,仿佛在守护着什么。
“赫敏……你是想告诉我们什么,对吗?”哈利喃喃自语,小心翼翼地掰开她的手掌。一张被紧紧攥皱的纸条掉了出来。
哈利展开纸条,上面潦草地写着两个词:“水管”“蛇怪”。
这一刻,所有谜团都在他脑海中豁然开朗。
哈利不再犹豫,匆匆离开了校医室。
邓布利多校长已经被带离了学校。他知道,这次他需要帮手,最强大的帮手。
”所有学生晚上六点钟以前必须回到自己学院的公共休息室。任何学生不得在这个时间之后离开宿舍楼。每次上课都由一位老师护送。在没有老师陪伴的情况下,任何学生不得使用盥洗室。所有魁地奇训练和比赛都被延期。晚上不再开展任何活动。”
斯莱特林的学生或坐或站在公共休息室里,默默地听斯内普教授讲话。
“有两个学生不见了,格兰芬多的金妮韦斯莱,还有……”
他撇了一眼神色仓皇的众人。
“怎么会……奈芙蒂斯可是纯血啊!”
“那个韦斯莱也是……”
他卷起他刚才念过的羊皮纸文件,然后用一种有些窒息的声音说:“实际上不用我说你们也知道,学校很可能要关闭了,除非策划这些攻击行为的罪犯被抓住。我敦促每一个认为自己知道一些情况的人主动站出来。”
德拉科凝视着壁炉,并没有动作,斯内普教授冷笑一声,离开了休息室。
“我们怎么办呢?”扎比尼在德拉科耳边悄悄问道。
“我答应过奈芙蒂斯,不会丢下她。”德拉科说道,“拜托你照看好剩下的人,别让他们乱跑。”
“你疯了!”布雷斯明白了他的言下之意是什么,瞪大了眼。
德拉科没再说话,他坚定的看着扎比尼,扎比尼有些无奈叹气:“或许,我假设你身上有什么保命的底牌…”
德拉科沉默。
“好吧,既然你已经做出了选择,那么我尊重你的选择。“
他上前一步,抱了抱德拉科:”一定要注意安全。”
“我们等着你们平安回来。”
德拉科紧紧地回抱住他。
奈芙蒂斯睁开眼时,感到一阵头晕目眩。她挣扎着坐起身,发现自己置身于一个冰冷而幽暗的地下空间。四周墙壁潮湿,空气中弥漫着腐朽的味道。
在她不远处,巨大的斯莱特林石雕像伫立着,散发着令人压抑的威严。金妮韦斯莱躺在地上,脸色苍白得几乎透明,像一具蜡制的雕像。
“醒了?”一个低沉的声音在阴影中响起。
奈芙蒂斯抬头,看见一个身穿校服的男孩从黑暗中走出。他的面容英俊,却透着令人毛骨悚然的冰冷。他嘴角挂着笑意,目光玩味地注视着她。
“里德尔。”奈芙蒂斯冷声道,“你在这里搞什么鬼?”
里德尔没有理会她的质问,反而笑得更加得意。“欢迎来到密室,我的徒弟。”
“徒弟?”奈芙蒂斯眉头一皱,冷笑着起身,“你开什么玩笑?谁要做你的徒弟?”
“别急着拒绝。”里德尔慢条斯理地说道,“你是斯莱特林的后裔,你注定与我同路。我即将重生,而你,将成为我最忠诚的助手。”
他缓缓举起魔杖,在空中挥动,显现出几个字母:TOM MARVOLO RIDDLE。随后,他轻轻一挥,字母重新排列:I AM LORD VOLDEMORT。
奈芙蒂斯的瞳孔微缩,“伏地魔……”
“是的,我才是斯莱特林真正的继承人。”
里德尔的声音带着一丝狂热,“金妮的灵魂即将耗尽,而你……”他的目光落在奈芙蒂斯身上。
他俯视着她,目光中带着欣赏,“你会成为我最忠诚的徒弟。你天赋异禀,和那些泥巴种、背叛者完全不同。你不该浪费在那些无聊的书本和实验中。”
“你和我联手,整个欧洲,都会匍匐在我们的脚下。”
“不了,谢谢,我想回去。”
奈芙蒂斯一动不动,手却悄悄地伸向自己的斗篷内。她摸到了那把炼金木仓炮,冰冷的金属触感让她心中稍定。
“真是任性,我的孩子。”
“我再问一次,你愿意成为我的继承人吗?”里德尔的声音低沉,带着笑意看着她。
“你想要我的回答?”奈芙蒂斯抬起头,目光冰冷,“听好了——去死吧。”
她迅速举起炼金枪炮,对准里德尔扣下扳机。一道炽热的光束射出,直冲他的胸口。
里德尔被迫后退几步,但他的身体并未受到真正的伤害。
他抬头,神情阴沉,“你会后悔的。”
“最后一次机会,只要你叫我一声老师——”
奈芙蒂斯猛地捂住了头。
无数破碎的画面在她脑海中涌现:她变成了一头银发,笑容冷酷站在复生的里德尔身边,他们的身后是黑压压,一眼望不到头的无数食死徒大军。她的亲人、朋友、老师的血蜿蜒流向她的脚底。
她又看到了尼可勒梅,这个寿命已经走到尽头的老人正微笑着看着她:“做一个好孩子。”
奈芙蒂斯的头剧烈地疼了起来,她明白了,这又是一部分预知。
开玩笑,怎么可能会成为这种人。
她最开始所求,不过是想要拔出破灭flag,安安稳稳生活而已。
奈芙蒂斯握紧木仓,冷笑:“你做梦,我的老师绝对不会是你。”
里德尔微微一怔,随即笑了,“真是可惜……。”
他抬手低语一声,巨大的蛇怪从雕像的嘴中滑出。
奈芙蒂斯立刻闭上了眼睛。
里德尔笑了起来:“陪我的徒弟好好玩玩,不要把她弄死了,留一条命就好。”
奈芙蒂斯笑了起来,“谁把谁弄死还不一定呢。”
胜率其实很低。
她自己也知道,更何况她现在不得不闭上眼,在黑暗的环境里和一只冷血的畜生战斗。
但再怎么样,都比被里德尔吸干好。
她听着蛇怪制造出来声音的方向,迅速开火。她运气很向来好,光束精准击中蛇怪的头部。
但不好的消息是,输出功率最大,也只能勉强削弱它的鳞甲。
蛇怪咆哮着扑向她,巨大的尾巴将她扫飞,重重撞上石壁。
“真是可惜,孩子。不要紧,我们还有很多时间。”里德尔冷笑着看她。
与此同时,哈利一路奔向斯莱特林公共休息室门口,心中忐忑。他没有密码,只能在门外等待。这时,他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匆匆走出来。
“马尔福?”哈利惊讶地出声。
德拉科抬起头,脸色铁青,眉头紧皱。“波特?”他的语气中带着不耐烦,“你在这干什么?”
“我在找奈芙蒂斯。”
德拉科停下脚步,“你找她干什么?”
“我知道密室在哪,也知道里面有什么,”哈利往里面张望说,“她人呢?”
德拉科没有说话,一把扯住他往外走去。
“带路。”
“马尔福?!”罗恩愣住了,立刻举起魔杖,“你想干什么?”
德拉科瞥了他一眼,冷声道:“别傻了,波特。她在里面。”
罗恩还没反应过来,哈利瞬间瞪大了眼。
“你的意思是你也要和我们一起去救人?”罗恩满脸怀疑,“你会有这么好心?”
“闭嘴,韦斯莱!”德拉科咬牙切齿,“我不会丢下奈芙蒂斯。要去密室就快点,别浪费时间!”
正争执间,洛哈特狼狈地从角落探出头,哈利和德拉科不约而同用魔杖抵住他的胸口。
“你们干什么事?”
“你是黑魔法防御教授,你不是很厉害吗?”
“既然来了,就不要走了。”
洛哈特闻言,几乎昏倒。
奈芙蒂斯紧紧握着手中的长柄狙击光炮,双臂已经因为长时间的战斗而剧烈颤抖。鲜血从她的额角滑落,染红了她苍白的面颊。密室的阴冷和蛇怪的腥臭气味让她的每一次呼吸都像刀割一般。
她的目光牢牢锁定前方盘旋的蛇怪,那双竖瞳冰冷无情,带着捕食者的天性和致命的杀意。蛇怪缓缓地游动,巨大的身躯擦过地面,发出令人牙酸的摩擦声而每一次它扬起头颅,都让她感觉死亡近在咫尺。
“不能停下。”
奈芙蒂斯喘着气对自己低声说,声音里带着强撑的狠意。
她尝试直起身体,腰间的剧痛却让她几乎立刻跪倒在地。奈芙蒂斯摸了摸自己的腰间,只摸到了一手湿漉。
时间不多了。
身体在濒临极限的边缘,她甚至感觉到自己的意识在逐渐模糊。
蛇怪咆哮着再次向她扑来,奈芙蒂斯开枪,一束耀眼的光束准确击中了蛇怪的侧腹,逼得它暂时退后。然而强大的反作用力让她的肩膀几乎脱臼,手臂的肌肉如同被撕裂一般疼痛。
光炮的重量压得她几乎抬不起头,双腿也已经麻木得失去了知觉。
早知道就该锻炼下身体了。
也许麻瓜的身体素质更抗蛇怪撞?奈芙蒂斯咬牙,有些苦中作乐。
她喘着粗气,努力站起,却被突然从石像上掉落的一块巨石砸中了左肩。那一瞬间,她听到了骨头碎裂的声音,剧痛让她忍不住发出一声闷哼。
手中的光炮掉落在地,她跪倒在血迹斑斑的石板上,眼前的景象已经开始模糊成一片。
“斯莱特林的守则里有一条:识时务。”
“我亲爱的奈芙蒂斯,如果我是你们院长,你得重修守则课了。”
奈芙蒂斯气喘吁吁:“尊重爱我们的人,守护我们爱的人。这句话也是斯莱特林守则里的,请问你算哪个?”
“我还不够爱你吗?孩子。”里德尔虚幻的手怜惜地摸在她沾满凝固血块的头上,“我教了你这么多,我们是配合非常默契的师生,不是吗?”
“我的老师,是尼可勒梅……”她蜷缩起了沾满灰土的手。
“……斯内普、邓布利多、麦格……”奈芙蒂斯毫不在意的把血往自己造价高昂的法袍上抹,撑着站了起来。
“……斯普劳尼、弗利维……”手指重新搭上板机。
她每说一个老师的名字,手指就微微一抖,仿佛力量恢复了一分。
意料之中的没有念到他的名字,里德尔面无表情。
奈芙蒂斯又拿起了枪。
蛇怪再一次向她逼近,它的利齿泛着毒液的冷光,獠牙就在几米之外。一切似乎变得缓慢,唯有蛇怪的逼近如同死神的倒计时。
“但绝对不是一个见不得人的亡魂。”光束再一次击中蛇怪的头部,但这一击已经远远不足以致命。蛇怪痛苦地后退,却带起一阵猛烈的风,吹得奈芙蒂斯摔倒,她的胸口剧烈起伏,意识开始涣散。
里德尔冷酷嘲笑:“徒劳的挣扎,这只是延长你的痛苦。”
“你不懂……”奈芙蒂斯用尽最后的力气撑起身子,目光死死盯着里德尔。
“总有一些东西……比死还重要。”
里德尔的笑容带着些许轻蔑:“你连站都站不稳了,还说这些?”
奈芙蒂斯没有回答,她左肩已经彻底失去了知觉,身体再也无法支撑任何多余的动作,但她别无选择。
蛇怪再一次从阴影中扑来。奈芙蒂斯勉强举起光炮对准它的头部,但她的动作比起之前明显迟缓了许多。
光束划过空气,击中了蛇怪的颈侧,却只是让它更加愤怒。蛇怪的尾巴横扫而来,狠狠抽在她的旁边的地上。
万幸,她已经再经受不住一次撞击了。
就在奈芙蒂斯力尽气竭,无力招架时,一道熟悉的声音传来——
“奈芙蒂斯!”
德拉科冲进密室,紧随其后的是哈利。
“你们……”奈芙蒂斯惊讶地瞪大眼,咳了几声清了清被血堵住的嗓子,“……走……这不是你们能对付的东西!”
“闭嘴!”德拉科冲向她,将她抱起安放到一边蛇怪波及不到的地方,“开学的时候我对你说过的!”
德拉科抖着手,把身上所有能治疗的东西全部一股脑丢到了她身上。
奈芙蒂斯呼吸有些微弱,她勉强拉住德拉科的手:“……快走吧,就信我这一回……”
德拉科咬牙切齿:“了不起的战斗?嗯?我怎么不知道斯库尔德小姐这么有本事?”
奈芙蒂斯嘴唇苍白,却还是在这时候给面子的笑了。
“马尔福!”哈利在一边喊。
德拉科撇了他一眼,整理了一下奈芙蒂斯的头发:“我去帮一下那家伙,不杀了这个畜生我们谁都没法活着出去。”
奈芙蒂斯没有回话,她手从冰凉,说完那两句是她最后的力气了。
德拉科从来没见过这副样子的奈芙蒂斯,他控制着身上的本能拒绝去想奈芙蒂斯现在的情况如何。
人怎么可能流这么多的血。
从刚才战斗的地点,到现在勉强安全的墙角边,她的血哪里都是。
他擦了擦眼睛,拿起了奈芙蒂斯跌落在一旁的炼金光炮。
“你不要离我太远,误伤你了自己负责。”德拉科来到哈利身边。
哈利没有问奈芙蒂斯的情况如何,他看了一眼脸色阴沉的德拉科,点点头:“好。”
两人联手抵御蛇怪,却始终处于劣势。
哈利的魔杖无法对蛇怪造成实质性伤害,炼金光炮也不足以击穿蛇怪的防御。
德拉科紧闭着眼睛,听着声音来回在地上奔走着。
身上的伤口越来越多,他无法想象刚才奈芙蒂斯是怎么一个人撑这么久的。
就在两人几乎绝望时,突然听到耳边传来悦耳的鸟鸣声。
“这声音……嘿马尔福你看,是校长的凤凰!”哈利惊喜的在德拉科耳边喊道。
凤凰清亮地鸣叫一声,把衔来的分院帽丢到的哈利头上,转头加入了和蛇怪的战斗中。
“哎哟!”分院帽似乎挡到了哈利的眼睛,他大叫。
“蠢货别摆弄你那破帽子了,虽然不知道邓布利多的这只死鸟能派上什么用场,但它似乎……”德拉科怒吼。
“里面似乎有什么东西!”哈利吼了回去。
德拉科听了这话转头看向哈利,他正费劲地从分院帽中掏出一个有柄的银亮东西。他们的背后蛇怪正在嘶吼着,似乎凤凰啄瞎了它的眼睛。
哈利掏出了格兰芬多的宝剑,惊喜地握在了手里。他大着胆子看了一眼蛇怪,蛇怪的两个眼睛瘪了下去留着黑褐色的血,福克斯正盘在空中不停鸣叫,准备找机会再给它来一口。
“干得好福克斯!”
“波特。”德拉科握紧了光炮,有效的子弹数还剩下最后三发。
哈利看着能量管上的余量,也面色一沉。
“刚才这么多发都只是给他外皮造成轻微的伤害……”
“那就瞄准他的嘴里,他的咽喉。”德拉科果断道。
“能行吗?”
“不知道,或许救世主先生您有更好的办法?”
“……”
“一起?”
“一起。”
“最后的机会了,马尔福。如果可以,我们要一起活着出去。”他举起格兰芬多宝剑,率先冲了出去。
“呵,这还用你说?”德拉科跟在了他的身后。
战斗变得更加艰难,蛇怪身上的血液有腐蚀性,两个人不得不一边跑一边留意蛇怪飞溅出来的毒血。
“嘶……”德拉科没留意,毒血碰到了他伤口,肉眼可见溃烂了一片。
德拉科小声咒骂了一声,看着努力找角度但因为蛇怪皮太厚难以把剑送进去的哈利,伤口更疼了。
他撇了一眼不省人事的奈芙蒂斯,心下苦笑一声。
“波特,想办法让它张开嘴!”
德拉科跑了起来,炼金光炮在他手中发烫,微微颤动,这表明它充能完毕,甚至已经快过载了。
哈利怒吼一声,跳到了蛇怪的嘴里,把剑插在了它的上颚。
“干得不错!波特!”德拉科跟着跳了上来。
毒血淋了他一身,但现在已经没时间关心这些了。
“马尔福!快!”哈利一只手臂已嵌入蛇怪的毒牙,正苦苦支撑着。
“一。”德拉科扣动扳机,高能炼金光束直冲蛇怪咽喉,爆炸灼烧出一个大洞,爆炸带出的毒血冲到了德拉科的身上。
“二。”他动作很快,没有给蛇怪甩下去的机会,第二发冲进了它胃管深处。
蛇怪痛苦挣扎,将两人甩在了地上,很快动弹几下就死了。
哈利看着插着银色格兰芬多剑的蛇怪,喘息几下:“……终于结束了吗?”
“三。”德拉科回头,最后一发给了日记本。
里德尔不敢置信看着他。
“你以为我会漏下这个?”德拉科冷笑道,他已经几乎站不住了,拄在能源耗尽变得灰扑扑的光炮上。
“你……”里德尔张了张口,日记本这个容器被毁,他身影逐渐变得透明。
“等着……”里德尔不甘心地试图说什么,但很快他就湮灭了。
哈利和德拉科撑着来到了奈芙蒂斯身边,出乎他们意料的是,她醒了。
“不错的战斗,先生们。”奈芙蒂斯微笑道。
哈利波特苦笑着把出插在自己手臂上的毒牙,他视野有些眩晕,血液颜色已深,蛇毒在刚才的战斗中已经流遍了他的血液。
他看了眼德拉科,有几次他无意间帮自己挡了毒血,现在应该也很不好受。
“你感觉怎么样?”德拉科问道。
“说实话,不太好。”奈芙蒂斯微笑道,脸颊上挂着不自然的红晕。
德拉科伸出腐蚀严重的手帮她整整衣服,强装平静点头:“我也是。”
哈利躺在了他们身边:“我想,我们可能快死了。”
三个人一时无言。
哈利有些苦笑道:“抱歉啊,之前说的我们要一起出去这话,我要食言了。”
德拉科抱住了自己的膝盖。
再怎么逞能,他也还只是二年级。一想到死,他还是控制不住发抖。
奈芙蒂斯抱住了他。
德拉科声音闷闷地传来:“其实,我有件事情想对你们两个人说。”
奈芙蒂斯眼前发黑,德拉科的声音仿佛从很远处传来,她也撑不住躺下了:“……什么?”
“一年级的时候,在禁林里,救你们的不是我。”
“我来的时候,你们完好无损的躺在那,那个黑影已经不见了。”
“但我因此获得了不属于我的夸奖。”
“对不起。”
哈利的声音越来越轻了:“不重要,马尔福,这些不重要了。”
三个人一起躺在暗不见天日的密室,阴冷的湿气从灵魂里透出来,他们仿佛能看到自己尸骨被挖出来后的样子。
奈芙蒂斯虚虚拉住德拉科的手:“很感谢你今天能来,德拉科,但是对不起……”
“最后的关头了,就不要说这种话了……”
一声嘹亮的凤鸣传来。
奈芙蒂斯勉强睁开昏暗的视野,她突然想到了。
凤凰的眼泪可以治愈一切伤口。
轻轻的翅膀声裹挟着凤凰微热的温度,奈芙蒂斯感觉到了眼泪滴在她的伤口处。
她笑了。
“你说的对,这些话,留着我们以后再说吧。”
写得很烂,补药骂我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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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第二十二颗子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