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P]蜃気楼 第30章 成为家人

圣诞节即将来临，冰凉触摸上被常燃的炉火映得面颊通红的哈利，他在扶手椅上喝着放在壁炉许久变得温暖的橙汁。

这时的格兰芬多公共休息室内的座位可谓是多数人求之不得的存在，玩腻雪球的格兰芬多学生们陆陆续续挤进墙洞，眼巴巴看着软绵绵的椅子上稳如泰山的包括哈利在内几位，后泄气地走上通往宿舍的螺旋梯。只剩几位锲而不舍的学生盯着一位新来女生的座位，哈利知晓一旦起身位置便会成为别人一整天的座位，这几天他见多了这种无硝烟的争夺，心眼也多了起来。

暗自窃喜的哈利咳嗽几声，挥开面前为浓浓的香气。余光瞥见斜对面的女生嗅着面包香晕乎乎走向来源处。倏然，赫敏抢占先机，抱着《二十世纪的大巫师》从然落座。

“看我做什么，你们作业写完了？”不了解同学们的小九九，长期泡在图书馆的赫敏莫名其妙扫视周围不甘心的同学，一针见血地指出他们选择性忽略的事情。

一下子，休息室内剩余的人们在麦格教授附体的赫敏面前一哄而散，便只剩炉膛内噼里啪啦与翻页声萦绕在耳畔。移开视线的哈利翻开一页，又被入口处气吁吁的罗恩打扰。

“我不能接受……为什么，为什么只有我要留在圣诞节。”他想一屁股坐在舒服的椅子上，可环绕四周却看不到一把空闲的椅子，心情像是更加糟糕了。“赫敏，那些清单上的书我不可能一个人全看完。”

“我当然知道。”心情同样不美丽的赫敏反驳：“必读的只是五本。”

“每本平均500页！”

“有数页数的时间，你早看完一本了。”

纠结该给劳拉带什么的哈利歪起饮料瓶，看了半天才可惜地发觉刚刚是最后一口。看着膝盖上平铺的《现代魔法的重大发现》中夹杂的《女生喜欢的100件礼物》，哈利又思念起劳拉了。她很擅长从冗长书籍中找到最需要的信息，劳拉的效率会是他们三个效率的两倍。

可哈利总不能给劳拉寄去几摞像精神病必备书且写信说：噢劳拉帮个忙看看尼可.勒梅在哪儿。

那些书中的知识连魔术也无法解释。她会在哈利放假时带他去精神病院观察，然后在同学们的围观下，大难不死的男孩被邻居强行按着告别霍格沃茨。哈利肯定看见这幕的斯内普会高兴到和蔼可亲，让小狮子们起鸡皮疙瘩。

更何况劳拉被她口中天才少女阿芙拉全方面打击得体无完肤，想到这的哈利跳下椅子。这回是罗恩坐在他一大早抢到的椅子。

“我去给劳拉写信。”

比划OK的两位在走向螺旋梯的哈利背后眼神相撞，扑哧笑了。扶旋转楼梯走进男生寝室的哈利拉开幔帐，趴在柔软的床上对空白信纸咬笔尖发呆。临近圣诞，劳拉在他嘴中越发频繁的出现，可他与此同时越发不知该写什么。

他说不上来地不喜阿芙拉，可也在交新朋友的他如果阻止劳拉交新朋友那可太自私了，这让哈利苦恼。慌张地挪开羽毛笔，哈利看见黑墨染湿了信纸，便揉成一团扔向纸篓，又从行李箱抽出一沓纸。

阿芙拉如果是个男人，那与劳拉亲密的接触简直是个骚扰狂。嘟哝这些话的哈利将头埋进被子不想继续想到劳拉，却控制不住地又想：劳拉知道亲吻什么意思吗？

当初鬼使神差放任难过的劳拉亲吻他的哈利不好意思对她认真说明这些，而现在看到阿芙拉借着朋友的借口也对劳拉亲亲，内心微妙的酸涩感缠绕在他心中。

可说明这些不正常的话，劳拉会崩溃吧。

想到床柜中最里成堆的药盒，哈利咬住下唇翻了个身。雪花与冷光齐齐覆盖了温暖巍峨了霍格沃茨城堡，格兰芬多塔高高伫立于灰蒙蒙的天空，锋利的顶端活像一把剑要刺破苍穹。第一次骑着飞天扫帚到蓝天中，哈利就有了带着劳拉一起坐在光轮2000飞驰在草坪上空的念头。

“和她成为法律保护的家人不就好了。”说者无心听者有意，当时的哈利眨眨眼，只是淡淡一笑。因此也没人知道那天夜里想到这句话的他耳尖红到脖根烧起来。

“好了哈利，不要这么不值钱的样子。”

看着镜子里男孩面颊上的红晕，哈利拍拍自己的脸并板着脸说：“快想想写什么。”可以让她多想想他。

小声嘀咕的哈利在回寝室的纳威写什么的疑问声下感到身体又热了，便翻起身打了个招呼去打算西塔最顶层的猫头鹰棚屋吹风。公共休息室中的朋友们对此没有感到大惊小怪，而是提示哈利小心韦斯莱兄弟在雪地上随即偷袭。

刚来到走廊便感受到寒风刺骨，吹得劳拉送给哈利的红围巾险些随风而逝。雪地中的哈利哈出白雾，搓着红彤彤的手背对远方的群山吹了口气，想要带走眼前山峦叠嶂的景色献给身处伦敦的女孩欣赏。

孤寂的棚屋内猫头鹰们咕咕声彼此起伏不停，禽类气味夹杂在羽毛内悄然落在哈利发旋中。走在架子间的哈利环顾四周，不一会看不到雪枭的他就失望地挪开视线。而背后哐哐哐声被穿堂风勉强压下，却没躲得过哈利灵敏的耳朵。

“海德薇？你拎着什么呢……”

看到爪子敲击窗户的海德薇另一只脚被魔法自动捆上的礼盒，缩在角落的哈利心中隐约有了答案，手轻快地解开精致礼盒却还不忘装模作样问一句。

在看到内里的霎时，房间里的风凝固了，屏住呼吸的哈利大脑空白，颤抖的手拾起信纸。

因他前几日在信内带着小心思寥寥几笔提及马尔福在面前炫耀家人寄来的糖果，而特地准备豪华爱心糖果的劳拉提前放在家门前邮筒内。被礼盒压的薄薄信纸还散发浓郁的糖香。

【……拿去炫耀！

——劳拉】

万万没想到劳拉这么用心的哈利脸甚至烧到泪水溢出，心中悦动的火焰灼烧着翻腾的思绪，风声叩击滚热的心弦。

最终，低头的哈利只是将糖果藏在外套内侧，拍拍海德薇的头后匆匆用兜帽遮住自己的脸走向格兰芬多塔。而在看见走廊亲吻的情侣们时，哈利的心脏要被凤凰涅槃时那熊熊烈火焚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