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P HPL】蛇祖的教学考察 第88章 家养小精灵

“所以这就是你需要离开学校长达两个月的原因？”罗伊纳·拉文克劳坐在一张蓝色的单人扶手椅上，优雅的蓝色长裙顺着她的腿滑落到地面，在地毯上堆叠起一个小小的隆起，“调查教会，你觉得你抓住了教会的小辫子，是不是？”

“正是如此，罗伊纳。”萨拉查低头看向她抬起手触摸自己的胳膊，巫师袍下，蛇怪隐秘地在他的胳膊上盘成一个环，“我需要你们帮忙代课。”

赫尔加扯动着嘴角，露出一个要笑不笑的表情：“哦，何不先谈谈你的蛇怪呢？萨拉查？你在哪里找到它的？”

对于蛇语者来说，蛇怪是可遇不可求的宝物，十分稀有，即便是对有追求的蛇语者来说，养一条蛇怪也不是那么容易的事，首先蛇怪蛋本身就并不常见，许多人一辈子也见不到蛇怪蛋一眼。

而刚巧，他们的好朋友，萨拉查·斯莱特林在15岁那年得到过一枚蛇怪蛋，并且带回了斯莱特林家。

“我路过城堡，恰好想起我曾经把蛇怪蛋交给了兰戈夫人，然后我去搜了一圈，在我自己的卧房密室中找到，仅此而已。”萨拉查挑拣着词汇。

“所以你没有遇到别的什么？”赫尔加点点头，“比如家养小精灵什么的。”

“……”萨拉查编织语言的嘴卡顿了一下，“事实上，我遇到了。”

在夏天的微风中，萨拉查·斯莱特林与其他三位好友一起离开了城堡。

随着炎热的阳光渐渐升高，温暖的气息弥漫在空气中，脚下的青草和树影带来一丝凉意。虽然夏天的日光令人懒散，但他并不打算过于懒惰。相比于炎热的季节，冬天更让他望而却步。巫师们虽然能应对天气的变幻，但这般烈日炎炎的时光，却不如他和戈德里克在温暖角落里度过的悠闲。

如果可以他希望尽快为那些小巫师发放邀请函，在开学前赶回学校，窝在他暖烘烘的壁炉旁边，戈德里克会趴在他的床上读一些骑士小说给他听，他自己则有一搭没一搭地回应，困倦地盯着火堆发呆。

这对他来说就是最幸福的场面了。

不过现在他需要赶在下雨前找到一处休息的地方，长距离幻影移形并不能精准控制落点，并且会给他的身体带来许多负担，自从魔杖损毁，他一直都没有再去买一根新的。

萨拉查化身为黑雾在浓稠的空气中穿行，这种赶路方式比较消耗体力，速度也不如扫帚，但是这已经是他能使出来最快的移动方法了。让他去骑扫帚还不如杀了他。

在下雨之前，萨拉查成功抵达一处洞穴，他点上火堆，坐在避风的石头后面烤火，过了好一会儿他才恍惚间发现，这里似乎十分眼熟。

雨滴噼里啪啦地落下来，不多时，山洞口被雨幕遮挡，一条野蛇窜进洞穴避雨，被萨拉查吓了一跳，不过斯莱特林家天然的与蛇类亲近的天赋此时很好地发挥了作用，那条蛇并没有因为惊吓做出什么过激举动，反而很快地放松下来与萨拉查亲近。

【这附近是不是有一处夜骐的聚集地？】

那条蛇做出相当人性化的动作，它上下点头，并且挨向萨拉查的手，让这个人类摸摸它。

萨拉查知道为什么这里很眼熟了，在他十五岁那年，他来过这里，他还和赫尔加吵了一架。

萨拉查想到这个忍不住笑了一下，赫尔加对蛇语和黑巫师的恐惧在他没有参与的那几年已经完全好了，自从他被几个好朋友从城堡里捞出来那时开始，赫尔加就再也没表现出对斯莱特林彻骨的怨恨，也许是因为萨拉查替她报了仇，也许是因为那些伤害过她家人的斯莱特林都已经死光了。

十年过去了，他们都有了不少变化。

如果不是旧地重游，萨拉查几乎想不起来他还和赫尔加有过这么一段不愉快的过往，在他们共同旅行到最终建校，再到现在，各种争论时有发生，但是那些都不会影响到他们的感情，每个人都那样爱其他三个人，他们四个亲密到可以不分彼此，至少萨拉查是这样认为的。

而且还有霍格沃茨在，这所学校会一直开将近一千年，未来的未来也会一直持续下去，一想到这个，萨拉查都会感觉到他的内心被一种轻盈愉快的情感填满，这种感情比戈德里克带给他的感动和激情更甚，有时甚至能将那些重复啰嗦的抱怨声从他耳边驱赶开来。

雨淅淅沥沥地下了一夜，在太阳升起前停下，小蛇盘在萨拉查脚边睡得很香，萨拉查抬手熄灭了火焰，用土将火堆埋了起来，他用手指逗弄那条睡得流口水的无毒蛇，又揉揉它的脑袋。

在小蛇迷迷糊糊醒来的时候，萨拉查已经不在这座山洞里了。

曾经被萨拉查施展过黑魔法的地方早就看不见踪迹，即使萨拉查有心去寻找也找不到那个位置，他还要赶路，没办法在这里久留，他还是不认为黑魔法的伤害性有那么高，而究竟什么样的魔法是“坏的”“黑的”，萨拉查认为还有待商榷。

涉及灵魂的魔法就算？伤害类咒语都算？

这些世俗常见的黑魔法咒语分类其实萨拉查一直都不太认可，即便这不妨碍他给学生们讲课时将那些危险咒语暂时归类为黑魔法。

斯莱特林城堡位于一片泥潭深处，泥潭外是扭曲的枯树与荆棘，萨拉查从树木上空掠过，穿过泥潭落到城堡外的草地上。

那片黑色的废墟几乎已经不能被称为城堡了，塔楼滚落到泥潭里倒着栽进去，墙体破开一个又一个大洞，内部的砖石上满是黑灰，人形的炭条与碎布片裹在一起。

萨拉查试探性地将魔力铺开，去探寻生命的踪迹，还真被他找到一处，一扇被碎石块压住的活板门下隐藏着一条地道，萨拉查看了看肮脏的地道，又看看自己的袍子，认命地叹了口气跳进去，那条地道一路通到泥潭下极深的位置，小精灵们在此安家，五十只为斯莱特林家服务的家养小精灵没有得到任何一位斯莱特林继承人施舍的衣物，因此无法离开这座城堡。

它们为了生存只能蜗居在此处，偶尔去附近的山林中弄些吃的回来，它们中有懂得种植的家养小精灵，以前那些蔬菜被送上斯莱特林的餐桌，现在小精灵们自己享用它们。

“啊！”有家养小精灵发现了落入地下洞穴的不速之客，所有人都活动起来，它们又惊又惧，在发现闯入者是那位杀死了所有其他斯莱特林的萨拉查·斯莱特林后，它们的惊恐程度又上升了一层。

“请饶了我们！请饶了我们！”家养小精灵们的尖叫此起彼伏，紧紧抱作一团，硕大的眼珠子几乎都要掉出来了，每个家养小精灵都在瑟瑟发抖，胆子小一些的家养小精灵眼珠上已经盈了一层水光。

萨拉查被它们吵得有些头疼，无奈地说：“我没有打算杀掉你们，我只是，路过。”

但是家养小精灵们根本就不信，萨拉查·斯莱特林连自己的血亲都能干掉，何况是它们？

其中一个有些年迈的家养小精灵走了出来，它曾经服务于萨拉查，还为戈德里克送过饭。在其他家养小精灵瑟缩的目光中向萨拉查鞠了一躬：“我们都是服务于斯莱特林家的小精灵，请您吩咐。”

因为年迈，他说话速度很慢，又有些喘息，其他家养小精灵都要哭出来了。

平时主人家根本不会让这种年纪的家养小精灵出现在他们眼前，多说一句话就可能被卖掉或者做成装饰品！他居然敢直接和、和那位萨拉查·斯莱特林搭话？他会死的！

萨拉查倒是没有在乎这一点，终于有个能沟通的家养小精灵出现，这让他松了一口气。

穿过堆满黑灰的大厅和破损的走廊，雕花铜门斜斜地倚靠在墙面上。

“斯莱特林阁下，这里是您当年的房间。”家养小精灵将人引到破烂不堪的房间中，四柱床和书桌都看不出原本的模样，萨拉查珍藏的黑魔法书籍在大火中烧成飞灰，壁炉上雕刻的蛇雕随着破碎的石壁断裂成两半，任凭萨拉查再怎么念诵咒语，他的家人，那条叫倪克斯的蛇雕都不会再给他回应。

萨拉查阖上双眼，将额头抵在蛇雕头部静默了一会儿，家养小精灵贴心地退开，将空间留给萨拉查自己。

【倪克斯，我有些想你了。】萨拉查用蛇语低声呢喃，下一秒，蛇雕壁炉前面的地砖突然裂开一条缝，萨拉查睁眼去看，一枚蛋被放置在砖石下方的暗格里。萨拉查在斯莱特林家待了十九年，除去被关押的时间他在这座房间里也度过了十七年，可是他从来不知道这个地砖下面是有暗格的，在那样的大火中，在他失控后引发的魔力风暴中，这个暗格竟然一直保持完好，忠诚地守护住了脆弱的蛋。

萨拉查将蛇蛋拾起，旋即注意到这里有一些不同寻常的痕迹。

古代魔法留言，倪克斯虽然只是一条石雕蛇，却跟了萨拉查很多年，它知道萨拉查一定会注意到这条线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