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P HPL】蛇祖的教学考察 第82章 钻心咒

六月的最后一天，霍格沃茨的第一学年即将迎来终结，冈特小姐的焦虑症也迎来了爆发。她直接找到萨拉查要求补习，即便萨拉查几次强调冈特小姐完全可以不用这么心急。

“教授，我真的不能等了，我马上就要回家了。”连续几天的普通决斗训练使她寝食不安，不能掌握自己命运的焦虑像大山一样压在她的肩头，她必须马上行动，越快越好，不睡觉也要把更多更强力的魔法学会，她不想被迫回家结婚，她要留在霍格沃茨。

“你已经学会了许多强力魔咒。”

“那不够！那不够！教授……黑魔法，我想跟您学这个。”冈特小姐此刻听不进去任何劝阻，萨拉查面对着那双坚定和急迫的双眼，沉默了一会儿。

“……我知道了，你随我来。”

他们走到地下的另一个空房间里，墙上有一座蛇形浮雕。

【打开。】萨拉查用蛇语命令道，蛇形浮雕立刻变出一扇门，两人推门而入。

冈特惊讶地发现这正是韦斯莱提到关于萨拉查的秘密空间，他们谁也没见过的空教室，冈特曾经在密道里向这边偷窥过，她有点迟疑，不知道该不该说，但是如果斯莱特林教授知道自己的秘密被偷窥一定会非常生气……为了咒语学习……

冈特没忍住向密道的缝隙那里看了好几眼，但是那里从房间内部看上去什么都没有，只是排列整齐的石砖墙罢了。

那后面应该没人吧？

萨拉查没在意小姑娘的东张西望，第一次进入新房间好奇也是正常的，他已经改掉随时摄魂取念的陋习，不会去偷窥别人的脑袋瓜——如果他此时用了摄魂取念，那他绝不会第二次使用这个房间了。

“关于黑魔法，你了解多少？”时间紧急，萨拉查没有时间给冈特小姐细讲那些理论，冈特小姐需要的是一条魔咒，一条能帮她赢下决斗的魔咒。而理论的学习可以留到下一学期开始之后。

“黑魔法就是诅咒，特别强力的诅咒。”

“这么说也没错，诅咒几乎都可以归类于此，还有一部分毒咒和恶咒，大部分咒语都需要念诵超长的咒文来使其生效，能够应用于决斗中的咒语并不算多。你的时间只够学一条咒语，选一个吧。”

“钻心咒，教授，我……不想夺人性命。”

冈特低下头，钻心剜骨其实是他们家传统的咒语，从斯莱特林家开始他们就喜欢用这条咒语袭击麻瓜，但是她小时候并没有被逼着学习这个，说不定这是性别带来的福利。她苦中作乐地想着，手指紧紧抓住魔杖，家里人不知道她会使用这个，这条咒语能成为她的秘密武器。

“咒语是钻心剜骨，施咒手势是这样的。”萨拉查用一根教鞭演示起来，他已经失去两根魔杖了，反正没有魔杖对他也没什么大碍，短时间内他不想再见到奥利凡德——不管是哪一个。

冈特看着他执教鞭的手，挣扎了一下还是没有多问，只是重复他的动作并念诵咒语。

给一个人讲课进度比给一班人讲课的进度快多了，尤其是冈特还是他们之中最有悟性的孩子，很快她的施法手势和咒语就没有任何瑕疵了。

“钻心咒的释放需要坚定的信念，你必须抱有想要折磨一个人的心情才能成功释放出来，如果你意愿足够强烈，那么对手会瞬间失去战斗能力。”萨拉查平淡地说道，好像钻心咒只是个大不了的小恶咒那样，“多次、重复性使用，或恶意足够大的情况下，钻心咒可能会对被使用者造成终身伤害，□□的伤害或可治愈，精神上的创伤就未必了，在使用时要注意力度。”

“好的教授。”

“与夺魂咒、索命咒一样，钻心咒只能对真正的生命起效，如变形咒语变化出来的动物则完全不生效。现在你可以全力向我施咒，不用担心，钻心咒不会对我造成什么伤害。”萨拉查的声音冷静极了，好像钻心咒真有那么温和无害似的。

是啊，萨拉查·斯莱特林，大约是本世纪最强大的黑巫师了——他虽然自认为不是黑巫师，但是在黑魔法领域也没有哪个黑巫师敢说自己比斯莱特林家的人走得更远——这样一个人，怎么会因为钻心咒这样的魔咒受到伤害呢？

“钻心剜骨！”

红色的魔咒在萨拉查身上弹出电弧，萨拉查眉头都没有皱一下，看上去似乎并没有什么感觉。

“继续。”

“钻心剜骨！！”

“加大力度。”

“钻心剜骨！！！”

前两次的钻心咒强度并不大，萨拉查看上去似乎没有任何不适，这让冈特稍微放心了一些，她回想起自己曾经的那些羞愤，被家人逼迫着来到霍格沃茨，来引诱萨拉查·斯莱特林……还好她没有成功，还好斯莱特林教授是个好人，但是她依然真心实意地为自己的失败感到痛苦，那些丝丝缕缕的恶意被加诸在钻心剜骨的魔咒里，使这次的钻心剜骨力道变得无比强大。

但是萨拉查依然一声没吭。

冈特缓缓放下魔杖，长时间输出魔力使她有一丝疲惫，折磨人的愧疚感几乎淹没了她，她不敢看萨拉查的脸，生怕在上面找到一丝一毫的痛苦之意，但是萨拉查只是平淡地开口安慰她，声音听不出一点儿被折磨过的痕迹。

“你做得很好，情绪对于魔法来说可以算作增幅器，善用你的情绪，你会有意外收获的。”

“斯莱特林教授，你……不痛吗？”

冈特小心翼翼地开口，金发女孩眉眼间带了一丝说不清道不明的情愫，小心翼翼地看向萨拉查，恍惚间令萨拉查想起位于千年后同样姓冈特的男孩。

同情、对疼痛的不忍心。

一些愧疚。

怜悯。

奥米尼斯也是这样怜悯的、小心翼翼地对他偏头，问他说：“你不珍惜自己吗？”

萨拉查摇摇头，驱赶掉脑中的联想，开口时声音竟然变得有些温和：“不用担心，我的魔力比你强大得多，这样的钻心咒对我造成不了什么伤害，不过别人就不一定了，如果你用这个力度教训欺负你的人，他们这辈子都不会再愿意见到你。”

不管冈特有没有听懂，萨拉查都没打算做进一步说明，见她还想开口，萨拉查不由分说地将她赶了出去。

冈特在走廊里转了一圈，不知道自己在想些什么，鬼使神差地跑到她和韦斯莱一起进入过的密道口，她左右看了看，走廊里空无一人，于是她掀起挂毯钻入密道。

密道里积了一层薄薄的灰尘，这让冈特松了口气，看来在她进入之前，并没有其他人进来过，于是她顺着密道的方向继续前进，最终抵达了那个偷窥孔。

她在想什么呢，这么长时间过去，斯莱特林教授怎么会还在那里？

而且她到底想看见什么？她真的应该对斯莱特林教授的秘密感到好奇吗？

内心挣扎了一会儿，她还是把头凑近偷窥孔向教室里看去。

如韦斯莱说的一样，萨拉查站在原地面向这边，双目赤红犹如恶鬼，但是他没有喊什么闭嘴，而是勾起嘴角，过了好一会儿，他才叹息般地说：“看来我找到对付你们的办法了。”

又过了一会儿，萨拉查的眼睛恢复成清明的绿色，他优雅地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袍离开教室，看上去心情好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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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色斗篷的人一瘸一拐地走进一片焦黑的废墟中，随意翻找着，潜藏在废墟中的生灵屏息凝神观察着TA，但是并没有被TA察觉到，也许是不能察觉到吧。黑斗篷看上去十分虚弱，不过翻找了一会儿，就不得不停下来倚靠在墙边喘起粗气。月光从破损的天花板流进室内，装饰用的长枪上戳起绝不应该出现在上面的焦黑固体。黑斗篷仿佛已经习惯了似的，一点眼神都没有施舍给那些固体，TA坐在地上，抬起头，后脑倚靠在一口箱子上，月光将斗篷下的人脸映照出来，黑色长发垂落到胸前，精致的面庞上镶嵌着一对绿宝石一般的眼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