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复联]大营救 第68章 秘密

正式的，托尼开始了和史蒂夫的同居生涯。哇哦，这可是他从没想过自己会说出来的一句话，但，没错，他回了几趟宿舍，带回了足够消磨半个月的研究资料和数据，占据了公寓的车库充作自己的工作室。

这可比在斯塔克宅邸能有的要好得多，独立空间，**保障。而且他的舍友是史蒂夫。

虽然托尼没法像跟布鲁斯·班纳一起探讨科学问题一样，随时随地跟史蒂夫来场头脑风暴，但托尼眼下不太需要头脑风暴。

而且就算他待在宿舍里，布鲁斯也不会全天候呆在一旁。据托尼所知，那哥们儿差不多住在了实验室。

论起工作狂属性，托尼自觉不排第一都对不起他沉迷钢铁侠盔甲的那几年，不过班纳可不是一般人。那可是为了研究让自己变成了一个愤怒就会变绿的科学狂人。

所以，托尼多多少少算是脱离了学校氛围，暂时的，当然了。反正雨季也到了。该死的欧洲。

这学期理论课还算是占比挺大的，等到下学期，托尼觉得自己要是再这么浪下去，实验室搞不好会把他除名。

“也许来听上几节课，至少把学分修够。”布鲁斯有一次在电话里上跟托尼说，“你大可以等到二年级了再搬出去住，我是说，你朋友大概能理解。人之常情。”

“我是在照顾他。这算是个当下的事儿，等不到明年。”托尼心不在焉地说，“他生病了，不过应该也快好了。你觉得我还能再拖延一个礼拜吗？”

布鲁斯似乎在笑，“没想到你是贴心的类型，托尼。”他说，“不过我想爱情的确会改变一个人。”

“什么？什么爱情？不，我的意思是，他不是我男朋友！”托尼吼完之后压低了一点声音，“你误会了，哥们儿，我们俩更像是、像是同志那样的类型。”

“你们更喜欢‘同志’的说法吗？”布鲁斯听起来若有所思，“不会有点过时了？”

托尼发出挫败的声音，“我指的是战友！”

“……”布鲁斯沉默了好久，然后说，“不确定我跟上你的思路了，托尼。‘战友’？这是种说法？”

“是，指的是两个好哥们儿，在有困难的时候互帮互助。”托尼咬牙切齿地说，然后他在脑子里过了一遍自己刚才说了什么，于是开始默默地用头撞墙。

“好吧。”布鲁斯听起来像是被逗乐了。真好，至少这通对话娱乐到了其中一个人。

托尼挂掉电话之后认真思考了一下自己现在和史蒂夫的关系。他们是朋友，当然了，但托尼也有其他朋友，罗迪、布鲁斯，还有一些早已被托尼忘记的同学之类的。好吧，那些大概不算。但托尼不擅长交朋友，除非是酒肉朋友。而史蒂夫可算不上酒肉朋友，他甚至不是托尼的常规朋友。

他就是……史蒂夫，一个托尼上辈子就认识的家伙。

好吧，满足这个条件的人可能还真不少。毕竟托尼生命中真正重要的人就那么几个。

“嘿，小伙子。”史蒂夫冷不丁从车库门口冒出来，“就寝时间到了，这是你的第一次警告。”

托尼下意识地应了一声——他这几天算是彻底被史蒂夫训练出来了，就像巴普洛夫的狗。只不过狗狗听到摇铃会流口水，他听到史蒂夫叫他上床……

唔，最好不要过度深究他究竟想了什么。也许托尼的确该划清界限，不然迟早周围的人都像布鲁斯一样误会了他和史蒂夫纯洁的友谊。

“托尼，我很确定你的数据等一晚上也不会自己跑掉之类的。”史蒂夫大概误会了托尼发呆的样子，“来吧，说不定你能长长个子呢。”

托尼翻了个白眼，但他的确比去年高了好几公分。托尼试着不要对此骄傲过度，但很不幸的失败了。

还有几次，是托尼发现了史蒂夫深夜未睡。相位转移的后遗症在史蒂夫身上已经消退得差不多了，托尼明确知道这一点，是因为有天史蒂夫相当严肃地把托尼叫到客厅的一个角落，然后开始在托尼目瞪口呆的注视下开始表演后空翻，就因为上次托尼那么随口一说。

不管怎么样，托尼已经开始计划回到学校了，不过他一直在拖延，告诉自己还有几组计算要做，如果回到宿舍的话，就要一通折腾，他的思路就会被打断。

但事实就是，托尼不想就这么离开。他像是有什么未竟之事，却又想不起来究竟是啥。

这大概就是为什么，那天晚上托尼在厨房撞见史蒂夫之后没有立刻回去睡觉，而是给自己泡了一杯热可可，然后在史蒂夫身边坐了一会儿的原因。

他想聊聊，这在托尼可是破天荒头一遭。而史蒂夫，一如既往的，是个良好听众。但要是让托尼说的话，罗杰斯，史蒂夫·格兰特，即自由哨兵、美国队长、复仇者先锋，算得上是托尼见过最难以看透的人。男人。因为可别忘了还有黑寡妇。

“你最近挺安静的。”托尼以此为开场白，还顺便瞟了眼史蒂夫面前的饮料。他没闻到酒味，所以那也可能是杯白开水。

“突然没有任务了，我想我仍在适应。”史蒂夫平静地说。

托尼瞟了他一眼，“但那是好事，对吧。你们基本上已经干掉了大BOSS——还没带上我，就是顺便这么一提——只要间谍组没再发现什么可疑线索，任务就算正式完成了。”

“是啊。”史蒂夫说，那语气更像是在叹息。

托尼想了想，问：“你会帮神盾局干活吗？”那可不是什么明智的选择，就算眼下神盾局正在全力肃清内部也一样。

不过拿脚趾头想也知道，霍华德肯定会希望史蒂夫帮助神盾局的。托尼多少知道一点，即神盾局是霍华德和佩吉·卡特当年合作建立起来的。他们的心血。他们的事业。

尽管遭到九头蛇的腐蚀，尽管许多人和事未必尽如人意，但无论是霍华德还是卡特，当年创建神盾局，抱的都是好的意图。

“也许不会吧。”史蒂夫摇了摇头，“我猜，特工这种身份不大适合我。”

“接着当美国队长？保持秘密身份？”托尼继续猜测，“你大概已经恶补过历史了，不过友情提示，军方这些年也大不一样了。”

“是啊。”史蒂夫凝重地表示赞同，“我想我也受够了秘密身份的那一套。”他出乎托尼意料地说道。

托尼笑了一声，喝了一大口热可可，在温暖的甜味中满意地眯起眼睛。“是啊，我能理解。我就不是能忍受秘密身份的类型，我的东西都得盖上托尼·斯塔克的戳才行，我可没什么秘密是介意让别人知道的。”

有那么一瞬间，史蒂夫看他的眼神变得遥远起来，某种没有温度的伤感隐藏在深邃的蓝色背后。

“是吗？”史蒂夫问，语气有那么几丝古怪。

托尼朝他皱眉，“当然了。”他可是连钢铁侠的身份都当众承认了，而且还是在记者会上，几百个摄像头对着他。弗瑞气得连话都不怎么说的出了。不过最生气的大概还是佩珀，只不过她是出于对托尼安全的担心，而那个现在有两只眼睛的独眼龙混蛋完全是在衡量神盾局的利益。

啊，美好的老日子。

“说起来。”史蒂夫在高脚凳上坐直了，手里的玻璃杯也搁到了一旁，他的手先是放在桌子上，然后又握成拳头抵在了大腿上。“之前在乡下你们家的木屋阁楼里，我看到了你小时候的图画册，”史蒂夫看着托尼，尽管语气故作轻松，但他的态度其实完全不算漫不经心，“或者该说科学笔记？天文日记？”

托尼像只猫头鹰似的冲史蒂夫眨了眨眼。

“所以？”他最后心虚地问道，“我写了什么可笑的话在上头吗？希望别是什么糟糕的小黄图。我画过小黄图吗？我可能没多少艺术细胞。”

“那是，呃，那是一份关于陨石的记录。”史蒂夫说，态度谨慎又带着些许犹豫，“有照片，还有一份观察记录。”

“陨石？”托尼皱眉，“什么陨石？”

“你的……星星？”史蒂夫的语气变得不确定起来，像是托尼的反应有点儿出乎他的意料。

托尼先是为过去的自己留下的烂摊子感到头痛了一两秒，然后死去的记忆活了过来并予以迎头痛击。

哦。

哦！

“妈的。”托尼干巴巴地骂道，“怎么就把这个忘了呢。”那封早已被他遗忘的、署名“泰”的信上曾经写过的天杀的“星星”啊。

托尼闭上眼睛，几乎仍能记得那封信的内容，记得提比略·斯通那漫不经心的潦草笔迹。

【

托尼，

太不可思议了，你的星星，我简直不敢相信你把这么贵重的东西交给了我。我会永远保留着它。

圣诞快乐！！！

1986年12月24日纽约曼哈顿

你忠诚的

泰

】

史蒂夫问：“什么？”

“星星。”托尼回答，同时心想，没错，他运气就是这么好。所以现在有两个问题，一是史蒂夫为什么会问起那本天杀的不知道是过去的这个自己——那个和提比略·斯通这样的人纠缠不清的自己——什么时候制作的所谓的“科学笔记”。

二是，星星究竟是什么？陨石，什么样的陨石？

“所以你确实记得那颗陨石。”史蒂夫缓慢地说道。

托尼本能地意识到这是个重要的问题，他的大脑正在高速运转，但得出的计算结果却没多少是能提供帮助的。

“其实没多少。”托尼最终决定说实话，他咳嗽了一声，因为突如其来的尴尬，“呃，我以前有个朋友，斯通，提比略·斯通。我在去北极的路上正巧把他很多年前写给我的信带着了，在读那些信的时候我记得我看到过关于‘星星’的部分。显然我把某个被当年的我称为‘星星’的东西给他了。但事实就是我不太记得那些事了，肯定都是小时候的事，太久远了。”

事实上是86年，准确来说的话。但史蒂夫没必要知道。

史蒂夫沉默地看着他。而托尼勇敢地试图不在美国队长的注视之下不感到畏缩。

“所以？”托尼终于在漫长的寂静之后开口，“这颗陨石怎么了？”

“那上面有文字。”史蒂夫回答，“和你曾经破译过的那些是同一类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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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8章 秘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