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线:此时听闻元春封妃的消息,黛玉在新年之前赶回贾府,将要开始修建大观园。
黛玉约11岁,宝玉约12岁,宝钗14,凤姐约24,雪雁16,香菱袭人17、18左右,迎春大于12,探春11左右,惜春更小
1.里德尔学写字
林姑娘携着天书仙人一同乘船上京。
仙人下来此世不过月余,在林如海的教导下了解了些许礼仪,汉话的听说足以日常使用,也能识得好些字,写却是不大能的,文采典故一类更不消说。
林姑娘在船上闲来无事,就教导书中仙人读书写字,或与他说些贾府的人和事。仙人是极聪慧的,竟能过目不忘。起初仙人的字迹极丑;可那无字天书吞下她的字迹后,不过几天功夫,竟能把她学得十成像了。
2.里德尔讲故事
林姑娘写累了,就把笔搁下,听仙人讲神仙的故事。
“所有的小巫……神仙们都要在这所学堂里念书。他们会分进四所不同的……书院,分别是赫奇帕奇、格兰芬多、拉文克劳和斯莱特林,由不同的……仙长带着他们学习如何使用神力。”仙人说到此处,瞧了瞧正好十一岁的林姑娘。“就是你现在的年岁。你若是个小神仙,就该收到神鹰送来的信了。”
许是天竺梵文难译,仙人讲的不甚连贯,亦无文采,但林姑娘听得出神。
“竟还有女神仙一同在学堂里念书吗?”
“女神仙也是一样的,自然也有女仙长。”里德尔说。
林姑娘的眼睛亮晶晶的:“我原想着,那庙里的小和尚、观里的道童,随着师长念经修行,定是想描摹着神仙学堂的修法,以求得道。可只听这一处,就知道不同;想来凡人杜撰的神仙,是揣测着凡人俗世杜撰的,怪是道夏虫不可语冰,真真儿是狭隘!”
林姑娘又问:“你这样厉害,莫不是个仙长吧?”
里德尔怔愣须臾,露出一个深邃的微笑来:“我从前确实想过要当个仙长的。”
林姑娘看着他俊美的笑颜,不知怎的竟不敢出声了。过了片刻,才稍抬起头来,怯怯地喊他:“唐仙长。”
3.召唤
里德尔也不一直在船上。比如黛玉午睡时、丫鬟们陪着她看书做针线时、半夜时,丫鬟们找遍了整艘船也找不见他。大家都猜测,他是不是钻进了什么须弥芥子。
但当黛玉呼唤他的名字,他就会立刻伴随着一声轻微的爆裂声出现在她的面前。
4.里德尔的腹诽和真香
十六岁的里德尔是个傲慢的英国青年,而征服死亡的战绩更使他的信心空前膨胀了。
里德尔对这个世界的认知多半来自于对林如海的摄神取念,而后又在游历中逐渐积累。他没有遇到任何魔法的痕迹,又寻访了几个道观和寺庙,认为那些修行人都是普通的麻瓜,并没有什么特别的。
全是麻瓜的世界。
富裕,但毫无工业痕迹,里德尔傲慢地想,愚昧又腐朽的奴隶制文明,落后至极。
他觉得这个国度与大不列颠相比并没有什么可取之处。
……好吧,除了饮食文化。
里德尔从不错过船上的任何一餐饭,尽管他现在并不依靠食物获取生命力。他曾经觉得霍格沃茨的晚宴是世界上最美味的食物,但和这里的伙食比起来就显得平平无奇了。
“唐仙长果是修行之人,”收拾了碗筷后,紫鹃对雪雁说,“当真是脾土健旺呢。”
“与唐仙长一道,姑娘这几日用的也多了些。”雪雁说。
里德尔不知道,自己吃饭的样子真的非常下饭。
5.夜灯
林姑娘从扬州带了许多书本上京去。她是个爱书之人,常常看得入了痴,忘记了时辰;有时半夜醒来觉得再睡不着了,也要偷偷点起烛火,从枕头下掏出藏起的书本来。
一日半夜,她正就着烛火读书,忽听“噗”的一声响:是里德尔回了船舱来,正撞见她靠在床头,披着被子偷偷读书的样子。
里德尔皱了皱眉:“这烛火太昏暗了。”
林姑娘自知理亏,想着今日便只能读到这儿了。丫鬟们管不住她,仙长的话她却是要听的。
但里德尔没有再赶她睡下,仿佛不觉得半夜里读书是件错事。他从衣兜里掏出一根小木棍来,对着外间挥了挥,紫鹃和雪雁就都睡得很熟了;再从箱笼里取出一件外衣来予她,示意她披上。林姑娘披了外衫,却还是觉得凉,兀自打了个冷战,他就用那小木棍朝着她点了点,林姑娘竟觉着从头到脚都忽得暖和起来。
林姑娘被里德尔抱到了书案前,又听他念了句怪腔调的梵文,那木棍儿就亮了起来,像是顶着一颗鹅蛋大小的夜明珠,竟比那烛火的光亮上十倍。
林姑娘好奇地看它:“这又是什么仙器?”
“紫衫木,蛇的神经,勉强能用吧。”里德尔的语气暗藏得意。他也摊开了一本书,在林姑娘的对面坐下了。
6.仙人生发
里德尔需要一只坩埚,于是他在路过的城市向匠人订了一只铜质的。
这首先是因为林如海向他反复强调,他的小女儿黛玉是多么的体弱多病。但他自己现在也很需要一只坩埚。是的,在这个没有魔法部、没有邓布利多也没有阿兹卡班的世界他可以为所欲为,但他也迫切地希望自己不要太引人注目,造成不必要的麻烦。
等待了几天后,里德尔终于取得了他订的坩埚。
他高兴地把它带回了船上,给自己熬了一锅生发灵。
7.风寒仙丹
林姑娘染了风寒。
紫鹃和雪雁急得团团转,赶紧去寻唐仙长:“姑娘不比别人,这寒冬腊月的,又是在船上,这可如何是好!”
只见唐仙长祭出了他那鼎从须弥芥子中取出来的丹炉,炼起了仙丹。他这丹炉长得怪模怪样,炼法儿也与别处不同:倒不炒些甚么云母、丹砂,反而加了一炉子的水,不知熬的甚么液丹琼浆。
最后得了一小碗,赶紧给她们姑娘喂下:却见姑娘忽地满脸通红,从两只耳朵里喷出了两股白烟来。
“嗳呀!”雪雁吓得惊呼。紫鹃倒是啧啧称奇:“这定是要从耳窍把病气祛了——可不就是这么个理!”
这下林姑娘可恼了:“这熬得是什么仙丹,要发这样的咄咄怪事,竟也不提前和我讲一声!我再也不要同你说话了!”她羞得把自己关进了舱房里,在那“病气”祛完之前谁也不许进。
紫鹃隔着房门喊道:“好叫姑娘知道爱惜自个儿,若是再染了风寒,还让唐仙长做这样的仙丹,专教姑娘耳朵里喷气!”
但林姑娘的风寒确实是好了。
8.带嘤帝国
林姑娘谨尊着父亲的吩咐,把那无字天书不离身地带着,夜里也要压在枕下入眠;与这书中的仙人唐瑞斗也朝夕相处,船行了数月,已十分熟悉亲厚。他又是父亲慎重选择的托孤的人物,现下于她亦兄亦父,若还整日林姑娘林姑娘叫,倒显得分生。
“祖母常唤的乳名是玉儿,只是宝哥哥也有一个玉字。”林姑娘羞羞怯怯地说。
里德尔是个纯粹又骄傲的英国人。
这意味着他说话时扁着舌头,不大喜欢说儿化音。他叫她玉儿时,叫的是“玉娅”,后又叫她“黛娅”,倒像是把她的名儿含在口中轻轻地咬一下。
于是林姑娘又恼了:“你们天竺国的口音可真真儿古怪!你要再学不会,我就不许你这样叫我了!”
“天竺国?印地亚?”他现在看上去和她一样恼了:“你记好了,黛娅,我来自带嘤帝国。印地亚,那不过是殖民地——区区一个属国罢了!”
林姑娘吃了一惊。天竺可是西方的佛国呢,原竟还是唐仙长的国家的属国吗?林姑娘想,他果真是个很厉害的神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