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京复仇者同人]芒上月 第24章 第二十四章：收敛

天台上的交谈被很好的隔绝起来，等他们打开门，走下楼梯，才发现所有人都在往下一层楼，没有任何一个人在武藤泰宏的眼皮底子下靠近天台。

鹤蝶私下里为黑川明月解释过，她明白伊佐那在S62的心里是相当于‘王’一般的存在。已经习惯了不良少年的中二和霓虹特有的等级尊卑观念，在一大群人朝自己鞠躬并大声喊：“您辛苦了！”的时候，黑川明月的表情不是第一次发生时的无所适从，而是见怪不怪的无奈。

黑川明月忍不住扶额。

果然，无论多少次，她还是会感到不适应啊。毕竟她只想当背景板，一点也不想出名。

“伊佐那，那家伙怎么处置？”

武藤泰宏看起来不会被任何事影响，他冷静得好像在问今天吃什么晚饭。

黑川明月轻轻捏了一下黑川伊佐那的手掌心。

见黑川伊佐那看过来，她说道，“你说的对，加藤英士留着只是个定时炸弹。他对我怀恨在心，一定会想办法找我的麻烦。与其放任毒蛇在身边伺机而动，每天担惊受怕，还不如彻底解决他，以绝后患。”

“那明月觉得该怎么办呢？据我所知，这毒虫刚出来就到处打听你的消息，他还去过设施蹲点，想干什么不用我说吧。”

“我建议把他交给被害女孩的家人。想办法把这垃圾被五花大绑在这里的消息通知给那个痛失爱女的人家，至于他们会怎么处理——交给警察，还是他们亲手为无辜惨死的女儿报仇，无论是哪种方法都不关我们的事。那户人家只有一个独生女吧？新闻上他们哭得肝肠寸断，痛彻心扉。失去爱女的他们势必不会让加藤英士好过，所以我个人倾向于后者。而且你们亲自对他动手太麻烦，还会脏了自己的手，不是吗？”

武藤泰宏微微颔首，表示赞同。不知什么时候来的斑目狮音听了，饶有兴趣地摸摸下巴，笑道，“借刀杀人吗？这招不错，够狠！不愧是伊佐那的女人！”

明月斜他一眼，“我就当你是夸我了。还有，这叫多行不义必自毙，坏事做绝是不会有好下场的。”

最后一句话是说给伊佐那他们几个听的，意在提醒他们收敛点。但至于他们能认真听进去多少，黑川明月就不得而知了。

总言而之，她还是希望伊佐那尽可能的往好的方向发展，不要越长越歪。

令人欣慰的是，她的坚持不懈好像有点作用。过了一段时间，鹤蝶向她透露一个消息：伊佐那决定卸任黑龙八代目。

“那接下来谁是黑龙九代目？”

虽然很高兴伊佐那愿意从泥潭里抽身，但他上任八代目总长快一年了，伊佐那对黑龙的操控根深蒂固。运筹帷幄这么久，却突如其来宣布卸任，把大权旁落，很难不让人怀疑他是不是留有后手。

“是斑目狮音前辈。”鹤蝶淡定道。

啊这，这不就相当于左手进右手出吗。

以斑目狮音对伊佐那的忠犬劲，这意味着九代黑龙仍旧处于黑川伊佐那的掌握中，只是明面上的首领换了一个人而已。

总的来说，这仍旧是一件好事。

可惜有关剧情走向的记忆早被剥离干净，黑川明月只能凭借淡淡的印象和直觉试图潜移默化的影响剧情，但她认为和剧情作对是蜉蝣撼树。

又过了几天，九井一约她见面，见面地点约在了一家甜品店里，打算在这里边喝下午茶边聊。

这家店有专门为客人设置的单独休息室，只要充个会员就可享用。九井一曾豪气得表示这都不是事，三人经常在这里碰面聚餐。不过有一段时间未见，九井一焦虑又烦躁，可能是因为心情不好，他阴沉着脸色，上挑的狐狸眼里微微流露出一丝煞气。

“你怎么了？阿乾呢，他没来吗？”

都是多年的好友了，九井一和乾青宗这对幼驯染一般形影不离。两人在黑龙里也是搭档，日常会在一起行动。

只不过这次，尚且稚气的九井一明显心绪不宁。黑川明月上一次见他这幅样子还是在当年赤音出事的那段时间，今年十四岁的九井一已经是黑龙里地位数一数二的干部了。

九井一抛下一个重磅消息，“阿乾他，又要进少年院了！”

“咳，咳咳！”

正在喝红茶的黑川明月忍不住呛到。

“这我有心理准备，他被判了几年？”

九井一烦躁地走来走去，好在他们坐在私人包厢里，不会打扰到别的客人。

“几年？我还不知道。一年，两年？”

“别烦了。已成定局的事，你再怎么烦也改变不了分毫，还不如想想接下来该怎么办。”

除了刚开始时震惊了一下，很快冷静下来的黑川明月劝慰道，“你看能不能想想办法让他的刑期减少一点，别让人把罪责都往他身上推。然后少年院那边打点好，尽量让他过得舒心点，等过段时间风平浪静了，我们再走老路把他弄出来。”

瞧瞧她这话说的。呆久了，入乡随俗下，明月也越来越邢。

黑川明月的话一句接一句，让人招架不住。偏偏每一句都说在了九井一的心坎上，让他无可反驳。

“......你说的对。”

九井一终于肯坐下来歇会。略深的黑眼圈，缭乱的发型，一看就知道他没少为这件事上火。黑川明月推过去一份提拉米苏蛋糕，示意他补充体力。

“伊佐那太疯了！黑龙彻底堕落，接任的斑目狮音对伊佐那唯命是从，黑龙完完全全偏离了初代目设立时的初衷！阿乾他，当初就不应该加入！”

“嗯哼，没错。当初我也是这么说的来着。”黑川明月表示赞同。

“这是阿乾自己选择的道路，你能为他做的就这些了，可可。”

她看了看九井一布满红血丝的眼睛，若无其事的继续享用甜品。

“别自责，也别懊恼。你不是神明，我们大家都是普通人，都没有通天的本领让发生在生活里的每一个不如意烟消云散。”

奶油蛋糕柔软绵滑，奶香浓郁。美味的口感和复杂的心情形成鲜明对比，很难说黑川明月该是个什么心情。

伊佐那，斑目狮音，武藤泰宏，乾青宗，九井一，他们一个个的，可都真刑啊。

“况且现在还没到最坏的地步，不是吗？阿乾还是未成年，他做的事也涉及不到人命。以法律来看他的刑期不会长的，更何况不是有我们在吗？我们帮他想办法就好了。”

“这我当然知道。”

九井一还是很懊恼，“我想不通的是，为什么阿乾他要那么在乎黑龙，为什么他非得要把黑龙变成初代那样？而且说实话，佐野真一郎当初并没有把黑龙托付给他不是吗？既然如此，黑龙变成什么样子又关他什么事呢？初代目自己都不管！”

想不通吗？没关系，你习惯了就想得通了。

估计这就是乾青宗的人设，他就这么个性格。以阿乾那个无可救药的固执劲，说不定等他从少年院里出来还是会把精力放在重振黑龙上。

“确实，不过人生多的是想不通的事。虽然你嘴上会抱怨，可阿乾一出来，只要他需要你，你还是会义无反顾去帮他的吧，可可。”

黑川明月长长的叹了一口气，“毕竟他对黑龙的执著可不只有一星半点，而你又总是以他的目标为先。说不准万一斑目率领的黑龙那天解散了，你也要给阿乾找一个总长。”

“那你呢？”九井一突然问道，“你还要待在黑川伊佐那身边吗？”

黑川明月忍不住额头冒黑线，“......你干嘛老关心我会不会离开他，怎么，你暗恋我啊？”

九井一被她这番话吓到虎躯一震，眼睛都要瞪圆了。他无语的瞪着她，“玩笑别乱开，这很恐怖的好不好？我可不想莫名其妙招惹上黑川伊佐那。”

“知道了知道了，我的错。”

黑川明月笑起来，忍不住打趣道，“伊佐那有那么恐怖吗？”

“当然很恐怖。他发起火来谁都揍，下手又狠，每次打架都奔着把人打死的力道去，只是在你面前脾气好点而已。”

被黑川明月一打岔，九井一开始吐槽黑川伊佐那，已然忘记了原本的话题：“下手黑，脾气大，看着笑盈盈的，其实心里很生气，我每天还得揣摩他的心情；他是个处女座吧？难怪他那么追求完美，又很难满足，样样都得最好；嘴上就会说精益求精，其实分发下来的任务很重，压得我都要喘不过气来了......”

他一连说了一堆，似乎要把心里憋闷的苦水通通倒出来。

“不过我还是承认，伊佐那其实很适合当领袖。”九井一神色复杂地说道，“他至少对自己人挺好，挺护着手下人。足够理智，足够聪明，还会顾全大局，目光又长远。”

“所以你到底是对伊佐那有意见呢，还是你很认可他啊。”黑川明月哭笑不得。

“你刚刚说的这些话，除了最后一段，其他的可千万别让伊佐那听见了。”

“不要让谁听见？”

突然，VIP休息室的门被打开，两人同时转头，面色恍惚的黑川伊佐那走了进来。

这场景宛如苍天白日里撞见鬼，九井一格外紧张，一时间脸色煞白。黑川明月好笑的朝他挥挥手，示意他不必慌乱。

她主动握住了伊佐那的手，与他十指相扣，拉着他往里靠窗的位子坐。然而进门没走几步，伊佐那突然一把抱住了明月。

伊佐那的身体在微微颤抖，表情也很不对。还不等黑川明月朝九井一打手势，很有眼力见的九井一早就逃之夭夭了，坚决不留下来当电灯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