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锤基]小王子 第6章 第6章

“有Asgard的消息了么？”

“嘿，Thor，我保证有了消息马上就告诉你。”

Hal瞧着这个又陷入思乡情绪的金发大个子，故作委屈地叹了口气，

“我们难道不是朋友了么，你就这么想走？这可真让叫我难受。”

“可是，我的玫瑰花儿还在等我回去。”

Thor一提起他的黑玫瑰，眼神立马柔和了下来。

“瞧瞧，真像一个陷入恋爱的可怜人。”

“哦，Hal，你就别打趣我了，知道我说不过你，不过Loki他……”

Loki？一朵会说话的玫瑰花？Hal觉得自己仿佛在听一个童话，这大个子怕不是那天摔傻了吧？然而，Thor并没有理解他怜悯的眼神，只觉得这个朋友真是非常的耐心友善，于是说的更起劲了。

“所以，你可以操控雷电之力？”

Hal好奇地地捏了捏Thor手臂上鼓胀的肌肉，也没啥不同的呀，

“那，来表演一个？”

“这可不能随便表演。”

瞅瞅这木质结构的房子，再瞅瞅这新朋友的小身板儿，在跟着Hal的这些日子里，Thor已经完全了解了这个星球的居民们是多么的脆弱，他可不想伤到了这个新朋友，

“会有机会的。”

“啊，我就知道。”

谁还没有一个英雄梦呢，Hal心想，他小时候也希望着在危急关头一下无所不能，就像传说中的神灵一样，所以这大个子一定是那会儿摔傻了，

“我不会歧视你的。”

Hal同情地拍了拍Thor的肩膀，搞得Thor一头雾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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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亲王阁下，这是您要找的资料。”

“拿来瞧瞧。”

Hal颇有兴趣地接过手下的资料，翻了翻，

“真有Asgard这么个地方不成？”

“这……”

“嗯？”

Hal半挑着眉毛，越发好奇起来，

“Asgard——神之国度……这都什么跟什么，我都说了，是一个真实存在的地方，给我神话干什么？再去找。”

Hal不耐烦地把资料扔回去，真得和父王说说，这些人真是效率低，

”查出Thor的身份了么？“

“这正是奇怪的地方，就好像凭空出现的一样，亲王阁下，这会不会是什么阴谋？”

“有空脑补不如勤快点去查。”

Hal打心眼里不愿意怀疑Thor的身份，但是在这个敏感的关口，容不得他多想一些。

待手下离开后，Hal起身踱步至窗前，窗外是被萧瑟秋风惊起的寒鸦。

“战争就快开始了”，他喃喃道，“Thor，希望你不要让我失望。”

“Thor，我要跟随父王去前线平定叛乱了，你……”

在一次酒酣饭饱之后，Hal装作不经意地提起，他也不知道为什么一向潇洒自如的他在Thor面前总是犹犹豫豫的，也许，改天我得去问问波因斯。

“我？我当然要和你一起去战场，我会保护你的，相信我，朋友。”

Thor正抓着一个鸡腿啃得满面油光，他觉得这个新朋友就有一点不好，话总不说明白，就跟Loki一样，非得要他用那不太灵光的脑子拼命琢磨。

“谢谢你，我的朋友。”

Hal依旧是礼貌地回答，但是那翘起的嘴角和轻快的声音泄露了他的好心情。

战争如同Hal预测的那样在索鲁斯伯雷打响了，高傲的潘西果然拒绝投降，然而，Hal想，正如一个轨道上不能有两颗星球同时行动；一个英格兰也不能容纳哈利·潘西和威尔士亲王并峙称雄，这场战役里，他将注定成为自己崛起的垫脚石。(1）

“需要我帮忙么，Hal。”

Thor略有些忧心地看着Hal，Hal的身上满是血污和大大小小的伤口，但是精神却愈发高昂，像是一把出鞘的利剑，让Thor暗暗赞叹，这才是真正的Hal，相信这一场战役后，没有人能够看轻他。

“不，Thor，这是我和他之间不可避免的一战，相信我，胜利注定属于威尔士亲王。”

Hal望着不远处的潘西，抬手抹去一把额前汗水，回头冲着Thor自信地一笑，明明还是一样的面庞，甚至战火使其容颜有些许损伤，但Thor突然觉得自己的心跳有些不受控制。

结果自然是如愿的，Hal成功地杀死了潘西。

当Hal艰难驻剑起身时，Thor骤然瞧见一个鬼鬼祟祟的叛军冲Hal的背身刺出长剑，

“Hal，小心”。

Hal已然能听到破空而来的长剑的呼啸，但是他实在没有力气了，Hal绝望地想，难道今天自己不曾死在高贵的绝斗中，却要葬送在这肮脏小人的手里了吗？

他蓦地提起最后的力气，试图挥动长剑转身，再快一点，Hal！

但就在他转身的刹那，Hal不禁瞪大了双眼，一道从天而降的闪电将那个偷袭者化为灰烬，这……他怀疑自己是否出现了幻觉。

“嘿，Hal，你没事吧。”

Thor快速奔跑过来，一把扶住Hal，他第一次无比庆幸自己的能力，救了自己的新朋友，

“怎么样，我说过会保护你的。”

Hal觉得自己二十多年来的世界观受到了巨大的冲击，天哪，他似乎交了个不得了的朋友。Hal再一次仔细地端详着Thor，依旧是正直憨厚得傻乎乎的样子，然而这身躯里却潜藏着巨大无比的力量，刚才有如天神降临的一幕，一遍遍在他脑海里回放。

一瞬间，之前的种种疑惑都有了答案，他之前一直以为Asgard是一个王国，就和英格兰一样，但是现在看来，显然不是，他记得Thor之前称呼它为“星球”，会不会就是那个神之国度，要不然，怎么会有操纵雷电的神力？那Thor回去了还会回来吗？显然不会的，一个神怎么会记得一个凡人。

Hal想得出神，没注意自己的手紧紧地揪住了Thor的衣服。

“Hal，怎么啦？”

Thor见他没什么反应，还以为伤到哪儿疼得说不出话，赶忙往他身上查看。

“啊，没什么，只是有些累了，麻烦你扶我回营地吧。”

Hal迅速回过神来，轻轻拍掉Thor的手，莫名觉得脸上有点热。

“好的，小心些。”

战争大获全胜，叛军全部被剿灭，Hal的英勇善战，以及他击败潘西的消息也随之传开成为美谈。

如果在没有发生那一件事前，Hal想，他一定是志得意满的，一切都没有超出他的掌控，但，现在，唉。跟随着父王参加完庆功宴后，Hal望着如水的月色，夜不能寐，终于下了一个艰难地决定。

“亲王阁下。”

“将之前查到的所有Asgard的消息，与那个神话有关的所有消息记录，全都……一定，一定不能让Thor知道。”

Hal做了一个销毁的手势，他的脸一半在月光下，一半藏阴影里，看上去竟有些别样的冷酷，

“还有，Thor身份的事不用再查了。”

“是。”

……

时间过得飞快，Hal亲王，不，现在应该称之为陛下了，平定叛乱以及长子的改邪归正似乎了却了亨利四世最后的心事，身体每况愈下，很快便撒手人寰，Hal登基为王。

“恭喜你，我的陛下。”

Thor端起酒杯一饮而尽，真心实意地祝福着，为他的好友感到由衷的高兴。自从登基后，Hal斩断了和过去所有人的交往，除了Thor，依旧是他的侍卫，只接受他一个人的命令。

“谢谢你，Thor。”

Hal也一口干了杯中酒，冲Thor浅浅地微笑着，摇曳的灯光下，Thor瞧着他如玉的面庞，竟有些口干舌燥，他慌忙再倒满一杯酒，一口干下。

“给我一个吻吧，Thor。”

Hal晃着酒杯，舌尖轻划过双唇，一双明亮的眼睛似乎盛满了醉意，又似乎无比清醒。

“别开玩笑了，Hal。”

Thor强迫自己移开视线，告诉自己这只是一个玩笑，然而那湿润的双唇却在他的眼前挥之不去，真是该死，

“Hal，我想，我该走了。”

“为什么！我说过会帮你找的，你就这么不相信我？”

“不是，我只是……”

“想都别想！”

两人不欢而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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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节选自《亨利四世》第五幕第四场Hal和Percy的对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