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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就想亲你!”
祁知礼很钟情亲吻缠绵这样的方式去表达他的喜欢,唇齿摩擦产生的电流一次又一次袭击他的大脑,产生令人愉悦的多巴胺。
而程诉或许更喜欢拥抱,在累到极致的时候,想要去寻求一个港湾,完全接纳和包裹自己,全身肌肤的紧密相贴对对她来说大过单纯接吻带来的安全感。
于是在伦敦的这些日子,他们的生活变成了白天各做各事,回家后祁知礼狠狠亲吻程诉,程诉再抱着他一起睡觉。
不过还好,除了刚开始很忙,英国分部步入正轨之后,程诉就轻松起来,她不怎么继续插手祁氏的事,在古董店和画廊待的时间更多。
祁知礼也稍微闲下来,只是他一闲,就更喜欢和程诉黏在一起。没有重要工作要他处理时,他也会跟着程诉去画廊。
Lovien每次看到祁知礼都紧张死了,暗戳戳的问程诉:
“Miss Ling的儿子怎么总过来啊?三天两头的视察还让不让人活了,我一个表要看三遍,生怕错了被逮到,直接被这个小老板开除了!”
程诉快被她笑死了。
“他要是开你,我就重新把你聘回来。”
“真的吗?我真不会失业吗?失业我就要滚回国去了,我不想回去继承家产啊!”
“怎么,当咸鱼不好吗?之前谁天天说不想上班来着?”
“但我更不想回国啊,回去就要被我爸逼着去联姻了,我才不要和大我八岁的老男人结婚!”
Lovien的中文名字是从宜,港城从家的女儿,也是港城有名有姓的人家。
“我上一个嫁到内地的堂姑过得可不好了,我才不要嫁过去重蹈覆辙!”
“放心吧,你不会失业的,我在呢。”
“可是祁先生一直盯着这边,真的很可怕哎!”
程诉顺着Lovien的眼神看向祁知礼的方向,他看见程诉望过来,似乎心情不错,还笑了一下。
“不是,他笑什么啊,感觉好瘆人啊!”
Lovien大概是第一个说祁知礼瘆人的,他明明露出的是勾引的眼神,勾引程诉让她早点下班和他回家。
“Ciel姐,我好害怕啊!”
“你害怕什么,你难道不是想下班吗?”
当然想下班了,前段时间Ciel姐不在伦敦,Lovien觉得自己快累死了。
“这些整理得差不多了,你想走就走吧。”
上一次画展的收尾做完,画廊会迎来一段时间空闲。
“对了,Ivor还没回伦敦吗?”
“是啊,我都习惯他拖稿了。”
“他要是回来就跟他谈谈新合同的事儿。”
“新合同早就准备好了,就等这位大画家回来!”
资料被程诉按类归档,一年一次的展览办完,下一次应该是在下半年了,画廊只剩下日常交易。
电脑屏幕上是最近一个月里股票和基金的走势。
Lovien一走,祁知礼就过来抱着程诉。
“怎么还有工作,你助理不都下班了吗?”
程诉正在按凌淑慎的吩咐清理掉一些资产,神情专注,没怎么理会祁知礼。
电脑屏幕的蓝光照在程诉清冷面颊上,祁知礼回想起这几天黏着程诉的感受。
他好像窥见了过去八年里,程诉在伦敦千篇一律的日子。
她能和画廊的客户侃侃而谈,说起画作的来历,风格特点,或者顺着客户的话谈论起艺术史的部分。
偶尔也去古董店看看,在伦敦阴雨绵绵的天气里,抚摸那些历经岁月带有各种痕迹的物件,在阁楼的办公室里,和店员交代完需要送去拍卖会的商品,就坐在躺椅上赏雨当作休息。
她似乎格外钟爱那些对称和规整的物件,她和他解释过,她常常以数学视角来欣赏美学,比如那些非常符合黄金比例的东西。
当然,她也不会一直全神贯注在工作上,偶尔也会发发呆,盯着窗外看好长一段时间。
祁知礼问她发呆的时候在想什么。
程诉说也许会想某支股票明天能涨多少,或者是估算一下远处那座建筑物有多高,离她多远。
“你都在想什么乱七八糟的?你就不能想想我!”
程诉听到祁知礼的话会笑一下,一扫三月伦敦天气中的阴霾,透着几许明媚色彩。
想祁知礼吗?程诉好像也是想过的,在程诉毫无察觉的时候,那张脸总会不自觉浮现。
撑伞走回公寓,程诉隔几天会在楼下房东太太那里买束花,或许是满天星小雏菊,或许是风铃,她喜欢花苞小的品种,却不会对某类有特别偏好。
看到祁知礼这个亚洲面孔的男人和程诉走在一起,房东太太还会用中文问程诉。
“Ciel都交男朋友了?”
程诉还没回答,祁知礼就抢着承认。
“对,我就是她男朋友。”
说完就会被程诉迅速拉回家,因为她还是特别不好意思在别人面前承认他们的亲密关系。
花插在客厅的白瓷瓶里,客厅的抽屉里,祁知礼终于见到了程诉之前提起的她那很多的电影碟片,层层叠叠,堆满了整个抽屉。
碟片的种类很杂,从上世纪六七十年代到最近几年,从爱情题材到悬疑题材甚至战争题材,甚至有很多已经绝版,在二手市场都要淘很久才能找到。
祁知礼随便拿出一盘,很好奇程诉为什么会买这么多。
“曾经听过这部电影的名字,又刚好看到了店里有这个碟片,顺手就买回来了。”
“那这个呢?”
“这好像是朋友推荐的。”
齐曼之喜欢这种类似于纪录片的电影,把景色拍得很美。
“那这一部又是你哪个朋友喜欢?”
“这个……好像是我单纯觉得封面挺好看的。”
程诉给出的理由或许有点荒谬,但好像也符合她的性格,她并不是学电影艺术的,这些碟片只是偶尔用来打发时间,遇到她喜欢的影片可能会多看几遍,不喜欢的就封存起来。
不过最近她很少有空闲时间去干看电影这种打发时间的事,祁知礼会拉着她作别的。
伦敦天气不好,泰晤士河都一片暗沉,这不是适合出门的季节,有空的时候,程诉和祁知礼更多时候会待在家里。
但当然也不是单纯待在家里这么简单,祁知礼会和程诉提议玩点小游戏,比如输一局脱一件衣服的那种。
程诉才不想和他玩这种无耻游戏,但僵持到最后程诉还是被脱光了衣服。
她不大的房间里,白色的纱质窗帘是常年拉着的,窗台上有两盆多肉绿植,是房东太太移栽给她的,是她整个房子里除了客厅角落花瓶里的花之外唯一的植物。
齐曼之送的风铃会就着落雨的声音清脆的响,像一曲轻快悠扬的协奏曲,这首曲子里偶尔也会加入程诉的娇吟声和祁知礼的低喘声。
窗边靠近门口的地方是程诉的化妆桌,上面摆着几个瓶瓶罐罐,是程诉常用的护肤品和化妆品,旁边还有一个全身镜,程诉每天早上会在那面镜子前确认今天的穿搭是否有问题。
这是祁知礼非常喜欢的一个地方,在某些趣味上头的时候,她会将程诉带到这面穿衣镜前,映出她没穿衣服的曼妙身体。哦,不止程诉的,还有祁知礼的。
程诉总是羞于去看这种画面,会红着一张脸,叫祁知礼不要在这里,站着的姿势更是让她体力不支,攀附在祁知礼身上。
祁知礼会在将程诉逗弄得有点发怒时再把她抱回床上,坦白讲,祁知礼不太喜欢程诉这张床。
大概是程诉从前都是一个人住的缘故,这张床在两个人睡在一起的时候显得有点小,除了睡觉能把她抱得更紧之外,祁知礼总觉得在很多事上不能尽兴。
忍了几天,娇生惯养的祁四少不太能忍了,和程诉说要把这张床换掉,换个更大更舒服的,但被程诉否决了。
“为什么?你不觉得睡着不舒服吗?”
程诉睡了这么久,当然不觉得不舒服。
“这是房东的床,不能随便换。”
没想到祁知礼真的到楼下问房东太太,说他和程诉现在住在一起,那张床不太合适,他自己出钱,在不破坏房子的情况下想将它换掉。
房东太太是个很好说话的人,似乎还特别理解年轻小情侣爱腻歪的想法,轻易的就同意了。
祁知礼行动力超强,很快的买了新的床,叫人上门装修好。
回到电脑蓝光照着的办公室,祁知礼止不住再次问她。
“这些工作很急吗?不能明天再做吗?”
股票和基金是一个长期的投资工作,最近股市没什么动荡,股票走势趋于稳定,所以这些东西不算什么紧急工作。
“那你急什么?”
那祁知礼这么着急叫她下班做什么?
“祁氏那边的事你都搞定了吗?”
英国分部那几个高层虽然没有何林新那么放肆,但也不好糊弄的。
“多亏了你介绍的Smith先生,目前进展很顺利,你不用担心。”
“至于我急什么,当然是急着回去试我新买的床啊。”
“程诉,你不好奇那张床睡着是什么感受吗?”
程诉确实不太好奇,她只会觉得有了这张新床她的日子可能会不太好过。
祁四少选的上百万的奢侈床垫,睡着大概是全是金钱的味道,没人会觉得不舒服,但要是和祁知礼睡在一起,程诉可能真的觉得不舒服,甚至非常影响她的睡眠,减少她的休息时间。
“程诉,快和我回家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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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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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章 千篇一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