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冬,告诉你一个好消息。”李夏至激动。
“你慢慢说。”
“椴哥说我十月份就可以去蘭市大学的成人继续教育学院上课啦!”
“恭喜你!”
沈故心生一计,他和林吻冬其实从小就认识,但他们之间的了解太少了,远不及认识他几个月的李夏至,所以李夏至是靠近林吻冬的突破口。
“晚上回家,我给你包羊肉馅的饺子。”
“好好好,不要放姜,我讨厌姜。”
沈故记了下来,看来他果然很容易对李夏至敞开心扉。
林吻冬看向沈故,他今天没穿西装,也没抓讨厌的背头造型,简单的卫衣休闲裤竟然让他显得和大学生似的,他确实很帅,但性格实在老土,又是直男,心机深重,伤害过自己,他想喜欢他,但很可惜自己没有受虐倾向的癖好。
“你好好休息,我回去了。”
“沈故。”林吻冬严肃地问:“你明明知道林琳出轨了,为什么你还那么爱她?”
沈故自己也不明白自己和林琳的三年是不是在恋爱,他们像一般的情侣拥抱接吻上床,关心彼此,会记住所有的纪念日,但他没有来自内心的冲动。
他沉默。
林吻冬靠近沈故,语气软了些:“为什么在结婚的那个晚上,你还要和我....上床,是因为你喝多了,把我看成了林琳吗?”
沈故闭眼回忆些许色情和自由的新婚之夜,他清晰地看着服药意识迷离,脸色红涨得像多盛放的花,催放了沈故内心难以启齿的**。
他从未觉得自己喜欢男生,但看到林吻冬,他像是释放了自己原本的自我,像头没有理智的畜生,肆意蹂躏面前如花朵般散发迷人香氛的猎物。
沈故起身,整理自己的裤子,他转头,林吻冬拦住他的去路:“我只要你一个答案,很难吗?”
林吻冬不介意自己和不爱的男人上床,但他不接受自己是别人的替代品。
沈故能察觉到在林吻冬靠近瞬间,他全身如过电般酥酥麻麻,起了一身鸡皮疙瘩,脸色绯红,背后被汗浸湿,**水涨船高,让他根本无心回答问题。
“我那天晚上没喝酒。”
扔下这句话,沈故就急匆匆地离开。
林吻冬也不理解沈故的意思,这个谜团一直困扰着他,让他十分难受。
沈故联系到了自己家的管家:“帮我查个人,他的社会关系我要知道得一清二楚。”
林吻冬晚上回家:“夏至,我一进门就闻到了羊肉饺子的味道了。”
“鼻子真灵,我还做了羊杂汤,来尝尝。”
林吻冬:“真香。”
“来,饺子熟了,一起吃吧。”
“夏至,你先别忙了,本来今天就是给你庆祝的。”林吻冬摁下李夏至:“我们一起吃。”
李夏至帮林吻冬擦嘴:“椴哥帮我找的关系,他们说我还是符合资格的,而且学院正好响提高人才素质的决定,决定大力发展成人教育,所以我有机会去学习。”
“那你学什么专业。”“我喜欢语文,大概率是汉语言文学专业。”
林吻冬沉默几秒,继续吃:“挺好的。”
李夏至问:“冬冬,我知道选这个专业让你想到沈老师,但我绝对不是因为想要攀关系才去学,我是真的喜欢这个专业。”
“好啦。”林吻冬捏捏李夏至的鼻子:“我不介意,只要你喜欢就好,再者说,谁说你的老师一定是沈故。”
“那就好。”
“冬冬,有件事很奇怪,我想问问你。”
“说呗。”
“前几天椴哥和他女朋友请我吃饭,”李夏至说:“但她女朋友却因为实验失败先回去了,导致我和椴哥吃的烛光晚餐,你说真的情侣会抛弃自己的约会吗?”
“我觉得依照你的好哥哥的性格,他找这么一个学霸女朋友也是正常的。”
李夏至舒了一口气,“那就好。”
“怎么突然问这个?”
李夏至把一枚饺子夹成四五瓣:“我是觉得,昨晚我和椴哥一起吃饭,我怕喜欢上他。”
林吻冬听完,笑个不停:“你是怕自己做了小三吧。”
“别这样说,椴哥的人品挺好的,我是怕我会错意了,椴哥会疏离我。”
“小傻瓜,他都知道你是gay了,他对你好,你就大方受着,不要觉得对你好就是喜欢,不然我对你也好,你也喜欢我吧。”
李夏至豁然开朗:“好像是这个道理。”
“是吧,吃饺子,这么好的饺子你费劲包出来,咱们俩可都要吃光啊!”
李夏至点头,他靠到林吻冬的肩膀:“冬冬,认识你是我最大的幸运。”
“那是,我是小福星!”
沈宰重看向沈故:“你和吻冬的事情,是我们对不起他在先,但他时不时地来家里这么作,实在不像话,你问他,他到底要多少钱才能偃旗息鼓。”
“他不要钱。”沈故放下筷子,低头。
“那他要什么?他还真以为他一个诈欺犯的儿子进我们沈家的门吗?”
沈故握紧双手:“爸,你入赘进来之前也不姓沈,这是谁家的门,说得清吗?”
“你!”
沈美琴拍拍沈宰重的手,她看向沈故:“儿子,这不是晚辈对长辈说话的态度。”
“我应该是什么态度,我们对林吻冬的伤害,不是钱能弥补了的。”
“那是钱不够。”沈宰重说:“让他开个价。”
沈故皱眉:“他要整个沈家,我给吗?”
“你!”
沈美琴:“这件事就很难翻过去吗?他怎么这么小气,斤斤计较。”
沈故突然理解了林吻冬,他恶言相向,眼神挤满了怨气:“因为被上的是他,施暴的是我,你们是不明是非的审判者,我们几个人共同屠杀了林吻冬的身体和灵魂。”
“如果他不收手,我会让他吃到教训的。”
沈故起身:“我吃饱了,你们慢慢吃。”
“你看看他,现在变成了什么样子。他是想这个家支离破碎,才甘心吗?”
“我们让他留在沈家,是他不愿意,现在装什么清高。”
沈故回到房间,他环视四周,灰暗逼仄的房间、父母的一字一句让他喘不过气,他拎着自己的健身包,去了健身房。
沈故做卧推,他满脸都是汗,冷椴看着沈故:“我看你一直在做卧推,怎么了,有事情?”
“1500”
沈故松口气,起身:“没什么,闲来无事。”
“因为林吻冬?”
“我其实以前对我爸妈的态度没有什么意见,但自从冬冬闹了一场,我才发现我一直在抗拒着我的家庭。”
“看起来林吻冬对你有很重要的意义,他唤醒了你的人性。”
“哦?”
“简单来说,你家里的长辈一直用传统的家风家训教育你,将你困在很大很大的笼子里,他们给你喂食,给你所有资源,让你慢慢地在笼子里失去抵抗,最后成为他们的附属物。”
“但林吻冬是企图打开笼子的人,他让你知道外面世界的美好。”
“你还真会安慰人。”
“职业病,sorry。”
“我猜,和你结婚的人是林吻冬。”
“不重要了,他把戒指都还我了。”
“我本来只是猜猜,没想到居然是真的。”
沈故无奈:“学心理学的人真是让人厌恶。”
冷椴拍拍他的肩膀:“你们既然离婚了,你还对他藕断丝连地想念,你还说你是直男?”
“我...”
“你是深柜。”冷椴说:“你肯定非常喜欢林吻冬,碍于你的成长环境、父母的期待以及你自己接受的教育,你无法接受自己的本性,你在压抑自己。”
沈故的思绪被管家的电话打断。
“少爷,我已经查清楚了,文件已经放在了您的房间。”
“我爸我妈知道吗?”“先生太太不知道。”“那就好。”
林吻冬在阳台看星星,李夏至说:“怎么还不睡觉啊?”
“我想一件事,睡不着。”
“我猜是关于沈老师的?”
“嗯。”“冬冬,沈老师看起来是有点迂腐,但他是个好人。”“好人有什么用,妈宝男。”
“但是我觉得,你喜欢他。”
“我...没有啊,你别乱说。”
李夏至其实也说不得林吻冬,自己其实对冷椴也有说不清的情愫。
李夏至上班前,在冰箱上贴字条,嘱咐林吻冬记得吃早饭。
李夏至嘴里叼着吐司,端着牛奶出门,他锁门后转身,他被身后的沈故吓了一跳,手里的牛奶没拿稳,直接泼到了沈故新穿的衬衫上。
牛奶浸湿了沈故白色衬衫,若隐若现的胸肌让林吻冬看得有点激动。
“你站我身后怎么不出声啊!”
沈故说:“你不喜欢被打扰。”
“我说大哥,你就是知道我住哪儿,也不能天天来骚扰我吧?”
沈故拿出手帕擦擦衣服,他故意解开衣服领子,林吻冬看到了....
“我不是来骚扰你的,我是来找李夏至的。”
“夏至去上班了,你找他要去花店。”
林吻冬疑惑:“你找他?你有什么目的?我告诉你,你不要再拿别人做试验品了!夏至不是你的菜!”
沈故故意靠近林吻冬,林吻冬退后抵在门上,沈故说:“你,很介意我和李夏至有接触吗?”
“你也太看得起自己了,你有什么长处值得夏至喜欢你吗?”
“我的长处,你不是很清楚吗?”
“你是说你腹黑心机,还是食古不化,你的长处确实多。”
沈故步步紧逼,握住林吻冬的手腕,趁林吻冬慌乱反抗之际,他不由分说地堵住了林吻冬的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