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岐去拥雪城带暮悬铃那天,封遥在大雪中捡回的那个人,眼中朦胧,他说……
“封遥,我只是想保护一个人,可我怎么就做不到呢。”
“敌人太过强大,不是公子的错。” “我特别害怕,害怕她不见了,我说不清楚,就像,就像……”
像什么,他的感觉并不真切,只是非常的难过,特别的难过。
“有些人只是存在便是一些人的念想,封遥知道公子想说什么。”
南胥月心很乱,他去看了谢雪臣,同样重伤的谢雪臣此时很是狼狈,他也不知道为什么来看谢雪臣,出于对朋友的关心?
又或者,他在寻找这世界上与他有些相似的人,想知道这不同的选择为什么产生了同样的后果。
当他满心悲凉的从屋中出来时,他看见了月下的封遥,她站得笔直,抱着斗篷,那斗篷上的绒毛很多,挡住了她半张脸。
“公子,回家。”
斗篷落在肩上,压住了夜里的风,封遥认真的系着带子,轻轻扫下斗篷初落的雪。 南胥月盯封遥的动作,脱口而出道:“封遥,你可以为我去死吗?”
“可以。”
“那你爱我吗?”
“不爱。”
那人总是带着着忧郁,那人总是事与愿违。
夜有些凉,天命似乎听见那天回家的路上,封遥一边输灵力一边有些力竭的呼喊。
“公子所做之事,封遥必定拼尽全力,唯有一件封遥不能应许,你得活着,我说过要保护你,谁都不能伤害你,包括你自己!你醒醒!”
斗篷轻轻搭在肩膀上,天命没回头。
“为什么不去睡?”
“睡不着。”
“封遥,人和人怎样才能一直在一起呢?”
封遥不明所以但还是回道:“若是人间相爱之人,结为夫妻,便是一心同力,长久相伴。”
天命拽了拽斗篷,将其拉的更紧一些。
“好,那就试试人间的办法。”
“你要去哪里?”
“去拥雪城找暮悬铃。”
“可是她已经死了。”
“她明日就会醒,我要把她带回来,我要和她成亲,这样,她就可以永远陪着我了。”
封遥:“???”
天命和南胥月还是不同的,比如一个走路比较多,一个着急起来就消失了,封遥错愕的一瞬间,面前就只剩空气了。
次日午时,屋里多了气急败坏的姑娘,只是层层阵法阻隔,她出不来,外面的人未经允许也进不去。
满庄素白,却挂着黑色的喜字,封遥进院,见那人坐在栏杆上,看着庄中弟子忙来忙去。
“你真的够疯。”
“如此皆能如愿,其实很不错。”
“可你们并不相爱,命运强求不得,这曾经是你说过的。”
“凡所发生,皆有定数,此刻亦在定数中。”
“封遥,可愿做我大婚司仪?”
“封遥不介入他人命运,也没有这奇怪的癖好,我不会再陪你们演这出荒唐戏。”
她气得转身就走,忽听身后人站了起来,轻轻拉住了她的袖子。
“封遥,能给我准备一套衣服吗,或者,那个坑里的能先拿出来吗?”
封遥:……
封遥:“你神通广大,会做不到?”??
天命:“变出来的,不真实,新做的,太慢。”
“我不见得给你准备什么好东西!”
“随你。”??
这人语气一马平川的平淡,没有任何起伏,似乎真是就是叙述一个事实。说完了就说完了,坐在栏杆上,接着看眼前的那些弟子走来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