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遥,你说为什么他们吵吵闹闹看起来也那么有趣。”
“公子,因为他们是在打情骂俏。”
“那她爱他?”
“也许吧。”
“那,她会爱我吗?她说,会给我一点点喜欢。”
“公子,亲情友情这世界上很多情都可以分享,可是爱情是分不出去的。”
南胥月轻轻叹了口气:“方才你接回来的那个姓高的姑娘有问题,先去把她解决吧。”
暮悬铃和谢雪臣出现后,一些难以预料的事情接二连三的出现,生活确实少了无趣但多了太多的意外。
镜花宫内素衣染血,南胥月后退一步,嘴角多了抹红痕……
夜深人静时,他有些认真的问道:“封遥,你知道什么是怕吗?”
封遥:“为何这么问?”
南胥月:“我怕她死了,我不知道是什么感觉,我只知道,我不想让她死。我做过的那个梦,无数次出现的那个人,你说,会不会是暮悬铃。”
“如果看不清楚,那就多花些时间看看。”
只是没想到,这一看就看了那么久,看到最后好奇变成了执念……
“公子明知不可为,为什么还要强求?”
“就是知道不可为,才明白若无强求,便再无机会。”
南胥月转过来看封遥:“十年了,封遥,你怎么还不走呢?”
“你要赶我走吗?”
“我只是觉得你该有更好的去处。”
“子非鱼安知鱼之乐?”
“你可知,我并非清风明月。”
“我知道,可说起来我也不算什么好人。”
没关系的,如果想,不论好坏都可以去试试,把这条路走完,封遥知道,他太渴望一份爱,只是这条路,已经越走越远了。
得知杀阵将成的那一天,封遥第一次十分愤怒的骂了眼前之人:“我今日才真正发现,你果非清风明月,亦非料事如神,你能成事是因为你是个疯子,一个不要命的疯子。”
可那天她偷偷去了那个地方,在谢雪臣不要命的攻击打来之时带走了奄奄一息的南胥月。
“你是谁?”封遥愣怔的看着眼前这个面无表情且看上去身体不错的公子。
“吾乃,天命。”
“我们家公子呢?”
“南胥月厌世厌自,你以为你救得了他?”
封遥把地上的灵丹妙药收了起来,转身便走。
“你去哪?”
“找些药回来看看能不能治好你的脑子?”
“你不信我?”
“不信。”
封遥气得在树底下蹲了一天,挖了个坑,把南胥月的衣服都埋了进去。
“你在干什么?”
“立衣冠冢。”
“为什么?”
“因为我不能把你埋进去。”
天命:……
“他身死道消,世间再无痕迹,你即便弄了这个东西,也是没用。”
封遥埋土的动作更快了,她低着头眼泪噼里啪啦的掉,没一会堆出个巨大的土堆,徒手劈了块木头,没忍住抽噎一声又马上憋了回去。
想了许久也不知道在上面写什么好,悲从中来,十分难过,最后只在那牌子上写了四个字“一生顺意”。
这小护卫,大逆不道的很,在树底下哭了一天一夜,天命就看了一天一夜。他有南胥月全部的记忆,或者说他有着千年万年的记忆,可他仍然不知道,为什么这人会哭的如此伤心。
第三日清晨,封遥面色如常的端进来一碗药:“公子,喝药。”
天命抬头:“我说过,我不……”这句话没说完,药就进了花盆,而那小护卫很是十分凶残的坐在他门口将一只兔子开膛破肚,烤得滋滋响……
天命:“我,怎么觉得你和以前很不一样?”
封遥不做声,使劲的扇着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