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蟾宫壹号,熟悉的环境真是让田与歌神清气爽,瞬间感觉皮肤上的瘙痒感都减少了不少。
进门的瞬间,居亦衡打开手机,噼里啪啦的鞭炮声从里面传了出来,居亦衡喊一声:“去厄去秽,百灾消结。”
居亦衡看田与歌好奇地看着她,于是解释:“我从前从来没干过这事,今天不知道怎么就想到这了,现学现卖。”
田与歌确实很诧异居亦衡还会干这些,不过她也确实感受到了祝福。
“哈哈,我知道!”田与歌想到了最近在网上看到的一句话,“这叫做,血脉觉醒。”
“有可能。”居亦衡表示赞同。
在卫生间里简单清洁一番,田与歌换上了小鹃提前放过来的新衣服。奶油蓝毛衣搭配白色针织裙,软绵绵的材质穿起来特别舒服。她把搭配的贝雷帽放在头上比划着,左右转了转身体,看着镜子里的自己,觉得有些好看。
把贝雷帽放回袋子里,田与歌看见旁边的衣服,想着应该可以用居亦衡家的洗衣机,但最后发现自己并不会用,于是便把衣服塞到袋子里收好。
她出来的时候,居亦衡正在洗草莓,看见她这一身打扮眼里藏不住小小的惊艳了一下。
田与歌小跑过去,特意在他面前转了个圈,然后乖巧地、甜甜地笑望着他。
“好看吗?”
“好看。”
如她所愿,居亦衡有些害羞,就认真看了一眼,之后眼睛就恨不得黏在草莓上。
纯情少男!
洗好草莓,两人窝在沙发上看继续电视剧,看的是李子涵她白演的那部。田与歌觉得很好看,各个角色也很好看,绝对不像网络上那些人骂的那样。
果盘空了,电视剧的片尾曲响起,田与歌意犹未尽。
“我前几天围观了一场舆论大战……”
田与歌将李子涵鸣不平的事情和自己在网上看到的各种言论讲了给居亦衡听。
“真是想解释的人绞尽脑汁,不在乎的人先入为主。”
“有些事情也许只是他的生活中经过,所以没必要这么的苦大仇深,把想做的做了,就想办法让自己别陷在情绪里。”
理性的时候大家都知道要自我调节,只有想办法刺激你失去理智,才容易沦为棋子。
李子涵说的网络蟑螂,确实挺形象的,在阴暗的角落为繁衍为扩张而努力。
“我突然想起来一件事!”田与歌猛地直起身来。
她在茶几上寻找到了自己的手机,边点着手机边和居亦衡解释:“我从前和蟑螂还有一个有意思的故事。幸好,存在手机里的。”
成功找到要找的内容,田与歌开始朗读。
“哈哈哈,大笑表情,刚刚真真的经历了一回慌不择路、仓皇而逃,点赞表情。由于我突然站起身,身后那只抱有侥幸心理,才刚偷偷溜进我房门的大蟑螂,吓得一蹦,是真的蹦起来了,括号,心道一声脏话,反括号。我们相互愣住,对视三秒,它突然就像恨不得再长出八只脚一样,拼命向门外逃窜,结果,他一个窜的太猛,把自己搞翻在了刚偷爬上来的台阶下,大笑表情。我走过去一看,那脚疯狂地扒拉挣扎,似乎想要把自己翻过来,结果却只搞得自己在不停在原地打圈。现在我终于可以承认蟑螂宠物的身份了,果然也是个有灵魂的生物。”
田与歌念到后面,突然觉得自己不该说这个事情,感觉像是在故意立乐观人设卖惨。居亦衡没说什么,她就偷偷打量着居亦衡的表情,见他只是在认真地为她的故事觉得有趣,没有那样自定义为她的行为,心里很开心。
“你看我干嘛?”
田与歌还以为她的小动作没有被他发现。
“看你好看呀!没有定语,就是单纯的说你好看,长得帅的意思。”
“你这是调侃我!”
眼前得意的小脸看起来实在很好捏,居亦衡直接上手。他的动作很轻,田与歌没有被捏得不舒服,只感觉这种捏脸的举动好像对待小朋友。于是她笑着仰着头往后躲,居亦衡只当她是故意玩闹,追过来捏,两人重心不稳,躺倒在了沙发上。
田与歌只感觉带着风的双掌撑在了她的双耳旁,居亦衡精致的脸旁就这样居高临下地出现在他面前,表情从最初的陌生意外,到之后的若有所思。
田与歌心里发出警报,这个姿势真的太暧昧了!
“力量压制是霸权主义,仁义礼智信才是立身的根本,以后不许捏我的脸!”
居亦衡笑着把田语歌扶了起来,又把她掉到地毯上的手机捡起来递给她。
“好,听你的,下次不捏你脸了,你回手机消息,我去冰箱看看小鹃买了什么菜。”
田与歌接过手机,默默目送他离开,他背着她插兜低头浅笑的样子,有种少年意气的感觉,分外惹眼。
群消息。
张思雨:“蟑螂药已经买好了,钱我自己从寝费里拿了。”
田与歌点开她发的图片,是购买杀蟑饵剂的小票。
另外两位室友已经回复了,田与歌也跟着回复了一个“OK”。
田与歌放下手机,没多久又来消息了,是李子涵的语音。正回来的居亦衡,听见了田与歌手机里传出来的一个爽朗的女声在播放。
“在今天这个喜庆的日子里,让我们祝福我们的小仙女,生日快乐,天天开心。”
田与歌皱眉,为什么是这个!
赵欣然和张思雨的生日祝福也在随后跟了上来。
“谢谢,但是我没有过生日的习惯。”田与歌已经输入好了文字,可最后还是把后面的话删除,只发了“谢谢”两个字。
居亦衡走到她身后,顺势带出了生日的话题。
“过生日有没有什么特别想吃的,不过你今天的情况大概只能清淡的。”
田与歌埋头沉默了许久,居亦衡站在她背后也没有催促,最终她好似下定了什么决心,拉着居亦衡绕过沙发坐到了她的身边。
“我只是单纯的推测结果产生的过程。”
居亦衡点头:“明白。”